苏染墨也得了时疫的事情被瞒了下来,对外只说是因为疲累过度导致身体虚弱引发旧疾于是在府里休息养病,然后其余事务均由另一位巡察使司徒钰之代劳。
另一位巡察使?居然有另一位巡察使?上位者还不会放弃他们老百姓吗!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老百姓深深地感受到了朝廷对他们南陈之地的重视,然后在对抗时疫上态度开始积极起来,不再一昧等死。
这让后续处理工作变得轻松起来,司徒钰之整天的往外跑,非常忙碌,只有在晚上,他才回来,然后坐在苏染墨屋前不远处,跟苏染墨说说话,享受独属于两个人的静谧时光。
在屋里的苏染墨其实并不好,但他还是强撑着陪司徒钰之,偶尔回应他几句话。再然后强撵司徒钰之去休息。
同在屋里的一位老大夫给他诊完脉,然后一双浑浊的老花眼看着他叹道:“姑娘用心良苦啊。”
老大夫并不知道他是巡察使苏大人,再加上他披散着一头长发,柔眉病容,很明显是一位女子的形象,所以老大夫一直只以为他是巡察使带来的一位娇娇娘。
而这几天他旁观这两人互相为对方着想的样子,老大夫终是发出感叹。
用心良苦吗?苏染墨笑了笑,并不觉得。
司徒钰之是一定要听到他的声音才会认为他暂时没事,才会放心出去城中,才会放心处理老百姓时疫的事,所以他身体再不舒服也要打起精神回应他,为的只是让他放心。
又过了一日,病情似乎加重了,他躺在床上,头痛发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嘴里说着胡话,大夫往他嘴里硬灌了碗药进去,又想尽办法的减轻症状。
当晚,几个人都聚在苏染墨屋前,司徒钰之想闯进去,楚河和柳靠之一直拦着他,就差三个人要打上一架,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天亮时,苏染墨情况好了点,但人却陷入了昏迷中,水米不能进。几人还是不能放宽心,僵站着在门外。
甄佑谦也赶到了,当得知苏染墨染上时疫的消息后,本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的他又调转马头,去带来了一位对时疫颇有研究的避世已久的神医。
因为甄佑谦从小一副体弱的模样,再加之懒懒的不爱说话,家人过于担心之下,为他遍寻名医求救治,也就在那时起,甄佑谦认识了好几个名医,这次去别的地方平复顾留白惹下的祸乱,正巧,他有幸见到那位神医一面。
于是,神医被他绑来了。
起初神医还不情愿呢,但到了南陈的城中,见到被时疫折磨的百姓之后,什么不情愿的早丢到别处了。
神医被甄佑谦,和得知了消息的楚河柳靠之,苏小羊三人众星捧月的给簇拥到苏染墨屋前。一直站在门外的司徒钰之僵硬的转了下身,给神医让路。
神医见此,哼哼两句:“人还没死呢。”“干啥子一副丧病的模样。”
楚河三人于是附和:“是是是,您老说的是。”
神医便推开门进去,司徒钰之向前走了两步,试图想看一看苏染墨,谁知神医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司徒钰之唇抿成一条线。
甄佑谦看了他这幅样子,有气无力的问了句:“他怎么了。”
楚河回答:“一晚没合眼,在这儿站了一天了,估计脚僵了。”
对话什么的皆传不进司徒钰之的耳朵里,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楚河和柳靠之二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劝道:“你这幅模样是要给谁看啊!”
神医出了来,只甩了一句:“病人症状不轻,但可治,你们都可以滚了。”意思是他要专心治疗病人了。
一时间,楚河,柳靠之,苏小羊三人欣喜万分,就连甄佑谦也扯开嘴角笑了下,眼里满是激动之情。
至于司徒钰之?他之前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在神医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便像紧绷的弦断了一样,整个人松了似的倒下,是累极困极导致的,也不是晕倒,只是睡下了。
其他人哭笑不得。
司徒钰之醒来后,甄佑谦在他屋里,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觉得你这幅模样像往日的司徒钰之么?”
司徒钰之其实早已冷静了下来,听到他这番话,只说道:“你不懂,我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但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
所以即使他自己心里清楚不应该再在苏染墨门前干站着浪费时间,但他也做不到立刻离开这里去忙城中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司徒钰之终是沉稳的说道:“我不会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接下来苏染墨就交给你们了,其他事都由我来担当。”
苏染墨是巡察使,他也是巡察使,他没有理由这样放任城中百姓不管,只偏心苏染墨一个人下去。
既然已经有神医在为苏染墨医治了,那他也该放宽心了。
甄佑谦点点头不说话。
说是这样说,但没有见到清醒过来的苏染墨,司徒钰之还是放心不下,休息足够后,司徒钰之又出现在了苏染墨屋门前。
其他人也回去休息了,苏染墨还没醒,只有神医开门出来,他一出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了司徒钰之一顿:“你这当情人的怎么搞的?小姑娘中了毒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吗?不知道要为她寻医解毒吗?要不是有我,你们成亲以后可就别想要有孩子了!”
神医自从见到司徒钰之那副紧张的模样,就默认他是这屋里病人的恋人。
司徒钰之愣了,这一顿骂里信息量太大他反应不过来。
一脸正经严肃的说道:“大夫,您确定您没骂错吗?屋里不是只有一位病人吗?”难不成在他休息的那会儿空档有人给里面塞了女人进去?
神医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的就是你这小子,你当我人老眼瞎吗?屋里当然只有一位病人!一位小娘子!不然你还想要有什么病人在里面?”
“不是我说啊,你这当人家小姑娘未婚夫婿的怎么这么不上心啊!那毒虽然不致命可发作起来也是疼的要紧,你就不心疼吗?人小姑娘眼瞎了才会选上你这小子!”神医继续的骂。
其实苏染墨醒过来一次,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揪着神医的袖子虚弱笑问:“大夫,我男人在外面没闹吧?”神医当时就被这美貌小娘子的大胆给震惊了。瞅着是未婚的样子,人说起话来倒是大胆。
不管怎么样,司徒钰之已经彻底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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