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钰之头一回懵得这么彻底。
他迷茫的双眼正对着神医,眼底倒映着神医吹胡子瞪眼的古怪模样,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怎么说不出来。
所以,神医那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屋里只有一位病人。神医称呼这位病人小娘子。苏染墨中毒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别想要有孩子的意思是???
答案其实已经快呼之欲出了。
司徒钰之的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了以往他和苏染墨相处的画面。
苏染墨总穿高领的衣服,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依旧不怕热的穿着,苏染墨的声音有时清越得像女子的嗓音,有时却刻意低沉。
苏染墨平日里总与人刻意保持距离,当然了,和他却没有。
苏染墨未描眉束发时,阴柔得像女子,从前他只以为是苏染墨不喜欢自己那太过像女子的容颜,所以平日里才会描上长眉,顺便行为举止纨绔风流得好让人忽视他的容颜。
是的,他原以为。可现在呢?也许,苏染墨原本就是女的,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是女扮男装,所以才会如此,这样一想,仿佛一团乱麻被理清了一样。
可司徒钰之还是懵的。
他们算是相处有两三年的时间了,这期间苏染墨行为坦荡,也有很多蛛丝马迹,原本他应该会早些察觉的,但是因为苏染墨的性格实在是······流氓,所以,他从未想过,苏染墨会是一个······女的。
如果苏染墨是女的,那他原以为苏染墨是男的,并且已经认为自己是个好龙阳的,并且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和苏染墨搞龙阳之好的思想准备又该怎么破?
重新说服自己其实不是阳阳相融而是阴阳调和?他自己不是好龙阳?他龙阳,十八,式白看了?
此时此刻,司徒钰之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想静静。
“你这小子发什么愣啊!”吹胡子瞪眼的神医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
司徒钰之回过神来,那种难以言表的复杂的不知道该说是高兴还是纠结的心情全体现在了脸上,于是面上神情复杂。
这时,纨绔团三人和苏小羊聚一起来了。见到神医和司徒钰之二人在屋门前干站着,好像刚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对此,他们很是好奇,又隐约觉得不对。
“哎呀,我教训你呢,你愣什么愣啊!你还想不想本神医救你家小娘子啦!”神医不知者说话无顾忌,无遮拦。
走近的四人一听他这话,得,瞒不住了。
“神医,您老赶紧熬药去吧,教训什么教训啊。”苏小羊一脸僵硬的看看纨绔团三人,又看看司徒钰之,头疼的想打发神医赶紧离开这里。
原以为纨绔团三人一听到这话,会表现出十分惊讶或者跟司徒钰之一样全懵的了神情,可是出乎苏小羊的意料之外的,甄佑谦,楚河,柳靠之表现得十分平静。
所以,他们这是·····早就知道了?司徒钰之也明显意识到这一点,侧过身皱眉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楚河微微一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柳靠之也接着说道:“阿墨不管如何,都是我们的老大。”所以,即使是女的又如何?
甄佑谦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神医在一旁看着他们在说着他自己听不懂的话,一头雾水的嘟囔:“打什么太极啊这是。”苏小羊毫不客气的推着神医走开。
于是屋门前就只剩下四人互相面对着,默默无言。
沉默良久,司徒钰之说:“我需要静静,照顾好她。”说罢自顾自的走了,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又去追神医。
楚河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说道:“这司徒钰之该不会受刺激了吧?”
甄佑谦瓮声瓮气的开口:“既然已经知道阿墨是女的了,可以传宗接代了,他为什么还需要静静?”感情的世界他真的不懂啊,还不如尸体好懂。
甄佑谦话音刚落,忽然的,屋内传出了苏染墨的声音:“小钰他知道了?”
苏染墨醒过来了。
纨绔团三人眼睛一亮,殷切问道:“阿墨,你醒了?身体好一点没有?”说罢,全都安静了下来,屋内,似乎苏染墨在挣扎着坐起身来的声音。
长发如瀑,眉目如画,但还是病恹恹的样子,苏染墨半倚着引枕,虚弱地笑了笑,才继续问道:“你们,也早就知道了吗?”
屋外的动静不小,苏染墨早就已经苏醒并且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女扮男装一事到了现在,对于他而言,其实对爱人朋友亲人没什么可隐瞒的,所以苏染墨内心坦荡,即使被发现了是女儿家的事实,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从前先皇在世,他或许会怕欺君这个罪名,但是,先皇早已经逝世了,现在,他的靠山是赵宸华,而赵宸华知道他是女的,也就不算是欺君了。
至于其他人,他扮不扮男装的事管那些个外人什么事啊,他可不在乎。所以若是有哪天,他的性别暴露了,他也会觉得无所谓,他依旧是那个苏六爷,苏大人,甚至将来的苏右相。
“阿墨,你永远使我们纨绔团之首。”柳靠之在门外说道。既然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伙伴,他们又岂会在乎苏染墨是不是女的?他们认同的是苏染墨这个人。
“那斯文知道吗?”苏染墨神情平静,甚至带点调笑的口吻。甄佑谦回答:“斯文蠢,脑子一根筋,他还没发现。”
苏染墨放心了,看来他的女扮男装还是挺高明的,至少其他人都没发现,就身边人发现了。嗯,以后还可以继续耍人呢。
“阿墨,司徒钰之他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啊。”楚河在外面捂嘴笑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苏染墨也不在意:“没事儿,他静静过后就会好了,反正他是我男人。”他知道了又如何?反正逃不了他手掌心。苏染墨偷笑。
这边相处融洽,那边,司徒钰之追上神医,一脸正经严肃:“老先生,可有办法为她解毒?敢问这毒可会严重到伤及性命?实不相瞒,她的确饱受这毒的折磨多年。”
说罢,诚恳的朝神医行了下礼,想请求神医为苏染墨解毒。
神医哼哼两声:“你这小子,难道老夫我是那种治病治不干脆的人吗!小娘子这毒说严重也不严重,至少现在不严重,它有蛰伏期的,会定期的毒发,一旦毒发的次数过于频繁,那么它就会活动起来,导致宿体不孕或者缩短寿数。”
神医侃侃而谈,司徒钰之却紧张起来:“那么,她····”不会有事吧?
“放心,紧张什么,那是最差的后果,现在还不会,可以治!”神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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