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等了一会儿, 没有等到回答,耐心地唤了声:“贺先生?”
贺司宴抬眸, 语气恢复往常的冷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你现在是我的伴侣。”
谢秋眨了眨眼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虽然他们只是合约婚姻,但贺司宴应该是觉得, 自己名义上的伴侣被别人当众高调搭讪, 是对他的挑衅和不尊重吧?
“对不起,贺先生。”谢秋想明白后, 立刻端正态度道歉, “是我想得太浅薄了, 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贺司宴偏过眼神:“不用道歉。”
谢秋没再多问:“好吧。”
他们认识已经有段时间了, 可是贺总平常惜字如金, 那张俊脸又没什么表情, 实在太难揣测他的心思了。
既然揣测不了,就干脆不揣测好了。
回到贺家老宅后,谢秋先回卧室去洗澡。
脱衣服前, 他摸到怀里的小盒子, 取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不管贺司宴喜不喜欢这枚胸针, 这都是花了贺总三千万巨款拍下来的, 处置权不在他。
贺司宴在书房待了很久,直到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才抬手拧了下眉心。
他走到房间门口, 轻轻推开门, 目光落在床上的那道身影上。
谢秋抱着被子睡着了, 睡姿毫无防备, 一条腿勾着被子, 露出瘦削的脚踝和白皙的脚背,脚趾泛着淡淡的粉。
他知道青年皮肤很白,而且不是那种冷白,是白里透着粉,甚至浑身都会泛起极其漂亮的红潮。
贺司宴闭了闭眼眸,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里。
解领带时,他的视线被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了,走过去拿起了小盒子。
打开盒盖,那枚飞鹰胸针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贺司宴又将目光转向卧在床上的人,眼神很沉很沉。
良久后,他收起盒子,放进了抽屉里。
洗完澡后,贺司宴回到卧室,动作很轻地躺上床。
睡梦中的谢秋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自动往他身边滚了一圈,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肩头。
贺司宴呼吸急促了几分,慢慢调整过来后,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只手,将人搂进了怀里。
第二天早上,谢秋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感觉手心贴在什么东西上。
他无意识地曲指抓了一把,那东西热乎乎的,结实又有韧性,很好摸。
“在摸什么?”头顶上方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清晨醒来独有的沙哑。
谢秋掀开眼睫,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意识倏然清醒过来。
再一垂眸,只见贺司宴身上的睡袍敞开了,他手里捏着的赫然是男人饱满的胸肌!
谢秋脸色瞬间爆红,触电般迅速缩回手,想往后躲开,却发现他的腿竟也勾住了男人的腿。
贺司宴的声音听起来更哑了点:“别乱动。”
谢秋尬在了原地,语气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其实我平时睡相挺好的吧……”
贺司宴探手下去,握住了他的小腿,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说的,睡相很好?”
尽管隔着一层睡裤,谢秋还是被烫了一下,本能地想抽回自己的腿。
然而他用力太猛,一不小心整个人就往床下冲去。
幸好贺司宴及时伸手捞了他一把:“小心点。”
谢秋一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却遮不住红彤彤的耳朵。
像只顾头不顾尾的小猫咪,可爱得要命。
贺司宴盯着那红红的耳尖,只觉牙根泛起了一股痒意,想将什么东西咬进嘴里,狠狠磋磨一番。
但很快,他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起身下床,走向浴室。
谢秋缓了片刻,脸上的热意终于消褪下去。
但接下来的一整天,每当他看见贺司宴时,就会想起早上的那一幕。
尤其是贺总在家只穿了件衬衫,结实的胸肌将布料撑出饱满好看的轮廓,他总是控制不住眼睛往那里瞥。
到了晚上,谢秋到底还是没忍住:“贺先生,我有个问题……”
贺司宴抬起眼皮:“问。”
“你的肌肉……”谢秋眼神羞涩,吞吞吐吐地问道,“是怎么练出来的呀?”
贺司宴不动声色道:“想知道?”
谢秋点了点头:“想知道。”
其实他倒不是想练出大胸肌,他更想知道怎么练出腹肌,改变自己一马平川的小腹。
贺司宴回道:“我可以帮你锻炼。”
“好啊!”谢秋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说,“不过要等我准备一下……”
周六晚上,贺司宴回家时,已经是八点多了。
谢秋正在房间里写小组作业,听见动静后转过脸,露出一个笑容:“贺先生,你回来啦。”
贺司宴低声应道:“嗯。”
谢秋主动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贺司宴抬手松了松领结:“没事,你忙你的。”
约莫半小时后,谢秋写完了作业,离开椅子活动四肢。
这时,贺司宴正好重新走进来:“忙完了?”
“是的。”谢秋看向门口,“贺先生今晚不用忙工作吗?”
“不用。”贺司宴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谢秋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礼物。”贺司宴简单回道。
谢秋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只腕表,牌子名气大到完全不懂行的人也听说过。
他呆了呆:“为什么突然送我腕表?”
贺司宴回道:“你送了我胸针,这是回礼。”
“这也不对啊。”谢秋表情疑惑道,“那枚胸针本来就是用你的钱拍下的,怎么能算我送你的礼物呢?”
贺司宴自有一套逻辑:“你拍下的,本来该是你的。”
谢秋:“……”
完了,他好像还是被绕进去了。
贺司宴观察着他的神色:“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谢秋微一停顿,“太贵重了。”
“不贵。”贺司宴盯着他的眼睛,“你值得更好的。”
谢秋心头一动,决定暂且先收下礼物,后面离开时再想办法还给男人。
贺司宴看着他收起腕表,又问:“你喜欢什么?”
谢秋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因为是被收养的,所以从小到大他都不敢向养父母提出任何要求,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了,除了……
“哦对了,我喜欢小狗。”谢秋笑了笑,“小时候特别想养一只小狗,可惜谢家的人都不喜欢小动物,所以一直没养成。”
贺司宴微一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想法了。”谢秋语气认真起来,“长大了才懂得,养一只小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养了它就要一辈子对它负责才行。”
贺司宴深深看了他一眼,表示赞同般应了声:“嗯。”
聊完天后,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澡。
谢秋先洗完澡,规规矩矩地躺在床边,心里暗自发誓今晚一定要扮做一具木乃伊,从头到尾保持一个姿势。
没过多久,贺司宴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谢秋侧眸看过去,只一眼,就撇开了视线。
男人身上的睡袍没穿好,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胸肌,甚至能看见部分块垒分明的腹肌。
但贺司宴仿佛对此毫无察觉,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随手将毛巾扔到椅背上,就走到了床边。
谢秋没好意思提醒他睡袍没穿好,只能闭上眼睛装睡。
“谢秋。”贺司宴坐上了床,低声唤道。
谢秋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问道:“怎么了,贺先生?”
贺司宴回道:“不是说,让我帮你锻炼?”
“啊,差点忘了。”谢秋一咕噜爬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健身房锻炼吗?”
贺家老宅地方很大,他们这层楼就有个健身房,他之前站在门外瞄过一眼,里面健身器材相当齐全,贺司宴大概就是在那里练出了这一身肌肉。
贺司宴说道:“先看一下你的基础条件。”
“怎么看?”谢秋乖乖跪坐在床上,“要看我的肚子吗?”
贺司宴喉头微动:“可以看吗?”
谢秋有点害羞,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可能拥有六块腹肌,努力克制住了:“当然可以。”
这样说着,他双手捏住睡衣下摆往上掀开,结果一下没掌握好力道,掀到了胸口处。
粉嫩的两点暴露在空气里,敏感地立了起来,点缀着羊脂玉般的胸口,好似两朵红梅覆雪,美得不可思议。
贺司宴眼神变了,本就漆沉的眼眸愈发晦暗不明。
谢秋也意识到自己衣服掀多了,有些不自在地往下放了放,只露出一截纤窄的腰。
贺司宴目光往下移,喉结明显滚了一下。
眼前的腰腹如此纤细柔韧,覆着薄薄一层皮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甚至能凸出他的形状……
“看好了吗?”谢秋忍不住催促了一声,“你觉得我的条件怎么样,可以练出六块腹肌吗?”
贺司宴嗓音低哑地说道:“还要摸一下。”
谢秋也没多想,小声提醒道:“那你摸吧,但是我有点点怕痒。”
贺司宴伸出一只手,探向他的腰腹。
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触碰温软的皮肤,指头微微陷进去一点。
谢秋不由瑟缩了一下,忍着没有躲开,轻声问道:“贺先生,我可以吗?”
贺司宴没回答,大手方向一转,握着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腹肌上。
谢秋指尖蜷缩起来,心跳速度有点加快:“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练成这样子吗?”
贺司宴回道:“不确定。”
谢秋有些泄气:“好吧……”
他想收回手,手指却不太听话,又偷偷在男人的腹肌上摸了摸。
贺司宴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很有点放任的意思。
于是谢秋胆子大了起来,掌心按着手感极佳的腹肌,心里羡慕得不行。
但下一秒,他不知摸到了哪里,贺司宴低-喘一声,抓住了他的手指。
谢秋眼神清澈地问道:“怎么了?”
贺司宴和他对视几秒,突然握着他的手腕,用高大的身躯将他压到了被子上。
谢秋瞬间慌了,抬手推拒压下来的胸膛:“贺先生……”
贺司宴将他的手腕举至头顶,牢牢按住:“你摸到了我的敏感点。”
“啊……”谢秋耳根一热,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司宴目光钉在他脸上,犹如实质般滚烫:“道歉就完了吗?”
谢秋眼睫颤了颤,心慌意乱地问道:“那……那要怎么办?”
贺司宴凑近他:“让我摸回去。”
“可是……”谢秋有些茫然,“你怎么知道我的敏感点是在哪里?”
贺司宴的嗓音彻底哑了:“我当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亲自探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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