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红灯。
前方车子突然停下。
后面的都走不了。
梁秩推开门下了车。
乔乔不解，望向司机，“梁总怎么自己下去了。”
难道是嫌她太烦了？
“前面那是乔总的车。”司机说。
乔乔懂了，怏怏坐回去，“哦。”
梁秩已经径直坐入那辆车的副驾。
乔漾捂着胃，上半身趴在方向盘上。
梁秩皱眉，将人移到副驾驶，换他开车。
车子开进市区，熟悉的路段，乔漾认了出来，说，“不去医院。”
“回乔氏。”乔漾有所缓和过来，伸手往抽屉里去找胃药。
扣出一粒，就水喝下。
梁秩脸色不佳，还是往医院开。
“梁秩。”乔漾喊住他，嗓音疲软，她又灌了一口水。
问他，“孙瑜奇怎么死的？”
梁秩：“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一个字。”
那天干脆让他走，撇得一清二楚。
没见得有几分聪明。
在这种事情上，她有也不会用上脑筋。
梁秩望了一眼她苍白的脸，额角挂有疼出来的汗渍，嗓音有所缓和，“仇家找上门。”
言简意赅。
也确实是事实。
但事实并不只有一个。
乔漾：“人找到了吗。”
梁秩：“不归我管。”
也是。
还是她当时把他推走。
乔漾抬起头，望向他侧脸，“不用去医院。”
梁秩我行我素，“你现在归我管。”
乔漾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车，没再开口。
梁秩的决定，轻易改不了。
车子抵达医院门口。
乔漾没下，坦白说，“我已经没事了。”
梁秩俯身摁开她的安全带，手往后拖起她后脑勺，赶她下车。
乔漾坐回来，脑袋往后一砸。
梁秩手还在，被她垫住。
一个没收，一个没放。
视线交汇。
乔漾：“我真的没事，应该是饿了。”
梁秩身子斜着，从里到外都是黑色，禁欲又荷尔蒙爆棚。
得到她妥协。
可梁秩没打算就这么依了。
乔漾抓住他犹豫的瞬间，“想吃陶馆。”
梁秩生出一顾闷气，手撤回来，掌上方向盘。
乔漾如愿了，嘴角还来不及浮起。
梁秩却在下一秒折身回来，上半身压近，捏起她下巴，“我很好说话？”
乔漾差点忘了，梁秩是头老虎，她那点小心思怎么驯得住。
“算了，不麻烦梁总。”她放弃。
梁秩：“这就不了？”
乔漾：“不然呢。”
梁秩脱口而出：“求我啊。”
乔漾感受到他隐约充斥的怒意，没轻易挑动。
梁秩：“怎么？乔大小姐难开尊口？”
“求得少了？”
乔漾也只是随口一说。
乔漾手覆上梁秩铁铸般的胸膛，没推开。
反被他抓在手里。
乔漾：“不劳烦梁总，我不饿了。”
梁秩：“是谁在挥谁？”
乔漾一愣。
她说他是把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暴君。
现在轮到他了。
乔漾：“我没让你来。”
梁秩：“你挡我路。”
乔漾也不想。
但一说出口就更像是刻意。
乔漾：“那也不必梁总跑一趟。”
梁秩毫不仁慈，“怕你死我前头。”
像是借机宣泄愤怒。
又像是有更深远的意思。
乔漾移开视线。
他浓厚的气息落在颈间。
轻柔扫过，像他的唇。
梁秩由她逃避，松手，坐了回去，很快恢复淡然神态，发动车。
二人间的距离也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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