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上前扶住乔馨胳膊，小声安抚，“孙太太，你也不要悲痛过度，胡思乱想了。七叔也不想看到你这幅样子的。”
乔馨看了她一眼，沉沉闭上了眼。
恍若痛失丈夫却无处可找公道的悲悯寡妇。
任谁看了，都不忍再责怪。
“事已至此，别再说了。老七不是还留了录音吗，就是为了安安静静的走。小馨，你好好休息照顾好孩子。”
“梁总也别往心里去。”
说话的人是孙瑜奇的五哥，望向乔漾时，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欲言又止，“乔总也是。”
……
众人陆续从墓地离开。
乔漾是第一个走的。
乔乔跟着上了梁秩的车，毫不见外道，“梁总，回朝实会路过石白洲吧？正好我要去一趟，送一送方便吗。”
梁秩看到乔漾的车子擦身而过，视线收回。
乔乔已经自顾坐好，整理裙角，里面是一件拍摄用的秀场礼服，因为来墓地，外面特地套了一件严实的大衣。
上了车，嫌闷，她便脱了下来，露出白皙浑圆的肩头。
香水味散开。
梁秩戴上墨镜，将车内温度调节到最低温。
一股冷气袭来。
乔乔抖了抖肩膀，丝丝凉意。
车子发动。
乔乔将外套放在车门旁，打破沉默，“梁总看宣传片了吗？”
梁秩没关心，“出了吗。”
乔乔：“出啦，已经快一周了，一系列宣传海报方案都出了，没人给梁总看吗。”
梁秩：“有人负责。”
乔乔沮丧，“哦，也是。”
“那梁总想去现场看看成效吗？”她眨巴双眼望向梁秩，发出热烈邀请。
梁秩：“不方便。”
乔乔手撑在下巴，靠近，“梁总，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好像瘦了一点，不过更利落，帅了点。”
梁秩抬眼，视线一贯严厉。
乔乔坐直了身体，自觉闭嘴。
“可是我总是一个人去石白洲，谁也不认识，好孤单哦。”乔乔似自言自语。
梁秩：“助理，司机，化妆师，给你配的，一个不少。”
乔乔笑，“这个梁总倒似记得很清楚嘛。”
“但那都是工作人员嘛。”她小心翼翼偏头，瞧他脸色，“人家希望梁总可以去嘛。”
车子突然刹车。
前面那辆车突然停了。
乔乔没坐好，重心不稳，身体朝梁秩倒过去。
担心跌下去，乔乔下意识攀住了梁秩。
仰倒在梁秩腿上。
稳稳落住。
越矩的距离。
暧昧的姿势。
这张相似的脸，让梁秩闪过一丝错觉。
但很快，生起的是警觉。
旋即，被一种复杂的神情所覆盖。
乔乔仰望着梁秩，看进他深邃的眸子，试探性地近一步，“梁总，他们都说我像乔总，好看是好看，但不是自己的好看。”
“你觉得是吗？”
梁秩蹙眉，“是什么。”
乔乔似哀怨似委屈，像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得让他懂，便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我好看吗？”
梁秩：“太像。”
看起来他已经是对她的上一个问题作出回答。
因为像乔漾，才好看。
她似不死心，“那你喜欢吗？”
梁秩：“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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