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回头，身后是走廊刺眼的光，神色不明“马老板，想起来了？”
马子臣起身，欠了一声笑，“印象不多，梁总容我确定后答复？”
梁秩摆弄腕表带，“贵人事多，我怕马老板健忘。”
马子臣，“怎么会？就怕梁总急。”
梁秩抬眼，“确实没耐心等。”
说完，梁秩干脆地转身走了。
马子臣似无奈，笑叹了口气。
乔漾放下水杯，“罗菁是？”
马子臣知道她是要问的，“泓法寺，还记得吗？”
乔漾表情意外，“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子臣欲言又止，“确实有。”
话锋一转。
“乔总要找的人，目前我这边也没什么下落，也容我再找找？”
乔漾：“不急。”
她起身。
马子臣步送她到门口。
乔漾车前横着一辆墨绿色的宾利。
宾利鸣笛。
驾驶位上的车窗降下。
莫森：“乔小姐，梁总请你上车。”
乔漾抬步走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
手把住车门时凝思了半瞬，改变主意，掉头。
后座男人叠腿坐着，搭在膝上的手里夹了根烟，矜贵不可攀的身姿，神情深沉又凛冽。
侧脸上有条新鲜红痕，衬得他不羁，野性。
乔漾摆正视线，上车是因为正好也有问题要问，“罗菁是谁？”
梁秩看向她，摁亮了头顶的阅读灯。
昏黄柔和的光线洒下来，笼住她。
若即若离。
梁秩胸口躁意积蓄已久，盯着她看了半晌。
迟迟没有开口。
而是朝她伸出了手。
没碰到她。
他停住手，隔着一处座椅的距离停落在她发梢，嗓音轻柔，却包裹了层层寒意，“昨晚你在哪？”
乔漾：“这不关梁总的事。”
梁秩收了手，倾身碾灭了烟，“那什么关我的事。”
乔漾知道问不出什么，谁对谁也没有信手拈来的义务。
她伸手，抚上车门。
梁秩从后拽住她胳膊，将她扯进了怀里。
这次是不加掩饰的怒意，“和马子臣在一起？”
乔漾挣开他的手，也同样郑重地重复，“跟你没关系。”
梁秩：“他碰你了？”
乔漾推开他，坐起身，“梁总如果实在缺女人，大把人排着队。”
梁秩冷声，“我缺？”
“还是你缺？”
乔漾不想跟他争执这个。
电话震动响起，是艾米。
乔漾下车。
半个身子已经探出。
“乔漾。”梁秩嗓音已经恢复漠然。
“你自己选的，后果自己承担。”
乔漾已经承担了，“岑关长已经通知过我了，就不劳梁总再提醒一遍。”
啪的一声车门关上。
墨绿宾利片刻未停，扬长而去。
乔漾接通电话，艾米方寸大乱的嗓音传进来，“乔总，财务总监被抓了。还有海外公司也在被盘查，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乔漾立刻坐上车，发动引擎，“什么时候的事情？原因是什么？”
艾米：“就在刚才，不到十分钟，几乎是同时。给的原因说是要复查乔氏对外勾结。关键是，最近公司签了几个大项目，资金流出不少，为了节省点周转税，财务总监才不得以…”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回去再说。”掐断电话，乔漾调整呼吸，也将思路放平缓。
耳边又响起，刚才梁秩说的，“你自己选的，后果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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