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大震荡。
梁秩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回朝实处理完事务到凌晨，掐算时间给梁锋打电话。
“查乔氏，是您的意思？”梁秩用高强度的工作量才勉强积压住情绪，出口时一忍再忍，才没失态。
梁锋，“是。后患无穷。”
梁秩喉间一股艰涩，“您不是答应我。”
“做决定前，是不是该跟我商量？”
梁锋缄默两秒，与梁秩承诺在先，这次心急，理亏，不愿表露，沉了口气，“梁秩，罗菁是不是在乔漾手上？”
虽似问，却已经笃定。
梁秩沉默。
梁锋猜：“你不知道？”
“看来她在你面前藏得深呐。”
“到底还是你被她迷惑了心智。我早就说过。”梁锋也不是要追究这个，“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梁秩盯着偌大玻璃窗外的夜景，“您打算怎么做，彻底毁了乔家？”
梁锋严声：“不要给我妇人之仁。你仁慈，谁又会对你心软？”
梁秩：“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
换梁锋一默。
梁秩便直接问了：“马子臣找你了？”
梁锋嗓音颤栗，“梁秩。”
梁秩：“我也不想挑明，但您要给我理由。”
梁锋这个时候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
“大局为重。”梁锋说，“你可以说我自私自利，但你不能说我不是为了你，为了家。”
梁秩讽刺笑了笑，“那罗菁呢？”
“梁秩！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梁锋终究还是拿出为父的气场。
梁秩在电话这端默了又默。
梁锋缓声，“好了…”
“我把罗菁换回来。”梁秩说。
梁锋：“…什么？”
梁秩重复了一遍。
“她…梁秩。”梁锋似没想到，他竟然肯这么做。
“不管您现在了解到什么，决定怎么做，都停下来，明天这个时候，我给您最终答复。”
梁秩挂断电话后，直接驱车去了乔氏。
乔氏整栋楼几乎都亮着灯。
梁秩给她打电话，忙线，拒接，两种状态轮番切换。
就是没接。
梁秩推开车门，下车时，一脚踩进了水洼，污渍溅在熨帖无痕的裤腿上。
他淡然扫了眼，没理会，径直上楼。
这个点，大厦格外静。
皮鞋踩在瓷面上像钟声肃穆，一击一响。
梁秩自报身份，保安放了行。
也让保安不要通知。
办公室内，传出乔漾与国外律师团队激烈沟通。
梁秩倚在门口，没出声打扰。
待乔漾结束这通两个半小时的越洋电话时，她已经口干舌燥，扭头这才注意到门口多出了一个人，一怔。
梁秩缓步走近，看了眼她案头堆积的文件，“很忙？”
乔漾放下手机，“梁总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久前，他们才不欢而散。
梁秩似全然不在意，只是顺路来看看，“有空吗。”
乔漾没空。
肉眼可见。
梁秩：“很久没骑马，去看看骏旸？”
乔漾诧异，随即是警惕。
看不透梁秩到底想干什么。
正是看不透。
才要去看。
乔漾没过多犹豫：“好啊。正好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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