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从白马离开后，去了悦央府。
得知税局王主任在那吃饭，她专程过去偶遇。
王主任却也是知情，直接让人添了个座位，邀乔漾上桌。
“乔氏的事儿难办是难办，但也不是不能办。”王主任倒了满满一杯五粮液，给乔漾，“乔总酒量应该不错吧？”
……
从包厢出来时，乔漾面色无异，还能与王主任等人谈笑几句风声。
待人走远后，乔漾立马绷不住，捂着腹部在车轮胎旁吐了。
几乎要把胃给掏空。
乔漾扶着车身，呕得只剩下苦水，再没有可以吐的东西。
身侧有人递过来一张手巾。
她抬手抓过来，又涌起一股难以自制的恶心。
又一次吐得天昏地暗后，才终于有所平息。
乔漾擦嘴时闻到手巾上熟悉的味道，转头，往上看。
梁秩垂眸也正看着她。
乔漾扶着车门起身，一时腿软，体虚，差点没站稳。
“你怎么在这？”
梁秩下巴轻点：“我的车。”
乔漾回头看了一眼，“..….”
还真是。
她擦了擦嘴角污渍，“我让人帮你洗。”
梁秩打开车门拿了瓶水，拧开，给她。
乔漾为掩尴尬，仓促接过，“谢谢。”
被他不动声色的视线望得尤其不适。
特别是地上还有一摊正散发异味的呕吐物。
“梁总，送你一程？”乔漾不得不主动提。
梁秩跟她上了车。
见她一瓶水灌完。
梁秩问，“胃不舒服？”
乔漾捂着腹部，此时吐完之后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倒也没有痛意。
司机闻声从前排找出胃药，递给乔漾。
乔漾接了，没吃。
脑子里突然游荡起罗菁关于怀孕的猜测。
一想，就像是藤蔓缠身，慢慢遏住了呼吸。
她连忙仰头吞掉了那片胃药，就了最后一口水，含糊应，“嗯。”
梁秩打了个电话，开口便是问，“王主任，在哪里忙？”
乔漾一怔，望过去。
“有点事情想请教，不知道王主任有没有空。”
“半个小时后，朝实？”
“今年朝实申报的税务资料还劳烦王主任也一起带过来。”
“辛苦。”
电话挂断。
梁秩脸上是古井无波的幽深。
“你找他干什么？”乔漾问。
梁秩：“你听到了，对点资料。”
半个小时内让王主任把资料送去朝实。
怎么看怎么像为难。
况且还是梁秩亲自吩咐。
乔漾：“梁总管得可真宽。”
梁秩：“冤有头债有主，我的车从来没受过这待遇。”
乔漾哑然。
自知理亏。
“我回头…”
“买辆新的赔我？”
乔漾：“…我说是保证完璧归赵，弄得干净整洁亮堂。”
梁秩不感兴趣，“脏了就是脏了。”
乔漾：“洗了就是洗了。”
“干净了，就是干净的。”她义正言辞道。
说完，才觉耳熟。
乔漾：“你自己说的。”
这个，梁秩不否认。
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浅浅弧度，“考虑换个方式陪我？”
乔漾：“什么？”旋即从他暧昧的眸子里理解出更深一层含义。
“梁总投怀送抱的女人有的是，不缺我一个。”
明明跟他说的不是一回事，梁秩眯眸，“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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