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哂笑，“梁总想多了。”
梁秩，“是吗。”
乔漾，“是。”
梁秩不介意，“你说是，就是。”
乔漾愕然。
突然这么好说话。
梁秩转而问，“税务问题解决了？”
乔漾：“基本是。”
梁秩手抻开裤腿褶皱，“许了什么好处？”
乔漾：“这也要跟梁总汇报？”
梁秩看她，“我的洗车费，总得要回来。”
乔漾听懂他什么意思，明显无法划上等号的两样东西被他强扭在了一起。
“那是我该给的。”
梁秩：“是我该要的。”
当晚，乔漾就接到王主任的电话，说一定会秉公办理乔氏税务案件，尽快还一个清白的真相。
原数奉还了所有好处。
乔堂明留给她的几处房产。
乔漾捏着电话，没有开口。
王主任急匆匆挂断电话，也生怕她再有什么坚持，“等消息出来，第一时间告知乔总，这么晚就不打扰了。”
“谢…”乔漾谢字说了一半，像卡了块刺。
还好王主任电话挂得快。
乔漾犹豫要不要给梁秩打个电话，问清楚他是怎么处理。
一犹豫，电话就被搁置了。
应接不暇地忙碌。
再听到梁秩的消息，是以一种骇人听闻的方式。
铺天盖地的新闻上，挂满了梁家父子的“罪状”。
“有人匿名举报，纪委部长梁锋知法犯法，贪赃受贿谋害无辜…”
“纪委部长梁锋执政四十五年，情事恶臭糜烂，表面婚姻和谐美满，实则…”
“朝实总经理梁秩，继承梁锋衣钵，也延续恶行…”
“梁秩与港星乔乔的艳情，传闻女星一丝不挂走出梁秩的房间…”
……
乔漾立刻叫进来艾米，“朝实怎么回事？”
梁家父子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艾米还以为乔漾会提前知情，“…就是新闻在说的。”
乔漾拍了一掌桌子，起身，“媒体惯常捕风捉影，是是哪里来的消息？”
艾米：“捕风捉影？那…是假的？”
乔漾皱眉，“我问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艾米也是被这么刺激的新闻冲昏了头，“哦，哦，是有人匿名举报，听说已经展开调查，如果有可能要实名坐实。”
乔漾拿起车钥匙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实名？谁？”
艾米：“这就不知道了。”
乔漾大步走出办公室。
艾米连忙追出，“乔总你去哪里？一会儿你还约了邬总。”
乔漾头也没回，“推了。”
乔漾开车回了乔宅，一路小跑上楼，打开客房的门，看到正坐在落地窗前沙发里晒太阳的罗菁。
罗菁回头，扬起亲和的笑，“你好几天没回来了。”
乔漾走过去，心里复杂情绪翻涌，又被极致压抑下去。
因为剧烈上楼的动作而呼吸急促，罗菁还是瞧出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乔漾在旁边沙发坐下，望向前方一片绿茵草地，待彻底恢复平静，才开口，“你有恨的人吗？”
罗菁看向她侧脸，喃喃，“恨的人。”
乔漾转头，对视上她视线，“恨不得毁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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