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罗菁说。
乔漾静静听她。
罗菁：“那个人差点杀了我的儿子。我恨他。”
乔漾：“是他的儿子吗。”
罗菁突然惊恐，急于否认得整张脸充红，“不！不是。”她起身，手足无措般在屋内走来走去，“不是，不能！”
几次交流下来，乔漾已经知道罗菁在涉及隐秘问题时会本能逃避。
没有逼她。
乔漾端起一旁的水，打量着没有波澜的水面。
等罗菁冷静下来。
乔漾回头，一双手突然从后遏住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
“你，一定是你，梁锋派你来监视我，拿捏我！你们都是伪君子，小人！吸血鬼！”罗菁双手狠狠收紧，似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杯子坠落，摔碎在地上。
乔漾在呼吸被攫没时，缓缓闭上眼。
罗菁丢开乔漾，慌乱逃走。
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乔漾睁开眼睛，从沙发里撑起身。
接通保镖的电话，“乔总，那个女人要跑。”
乔漾：“放她走，跟紧。”
保镖明白了，“是。”
挂断电话。
琴姨在楼下被罗菁推倒，见情形不对劲，急忙上来看乔漾有没有事，“小姐，那个人…你脖子怎么勒这么红？是那个疯女人伤的吗？”
“琴姨，我没事。”乔漾起身，跨过那堆碎片出门。
在车上，乔漾拨了梁秩电话。
接通。
传来一声清脆的砸碎声。
由近到远。
乔漾：“你在哪？”
梁秩嗓音倒出奇平静，“关心我？”
乔漾：“像吗。”
梁秩：“不像吗。”
乔漾没跟他玩笑。
梁秩也没有在玩笑的意思，“找我有事？”
乔漾话到嘴边，又回到了几天前王主任的事情上，“上次，你跟王主任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静默了好半晌后，梁秩才问，“怕我牵涉你？”
乔漾一哑。
不是。
却说不出口。
“是。”她说，“梁总现在风口浪尖，洗车费这么大的手笔，我跟梁总同流合污的嫌疑少不了。”
梁秩：“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入套。”
乔漾望向前方，思绪投远，“入谁的套？”
梁秩没说。
乔漾能猜到的，无非两个答案。
她，或是马子臣。
又或者。
她和马子臣。
电话握在手里沉甸甸，她突然有一种被重物击中的钝痛感。
出口的嗓音显得僵硬，“你打算怎么做？”
梁秩把这个问题还给了她，“你打算怎么做？”
乔漾不自然道，“这是你的事情。”
梁秩点燃了一根烟，话有两分散漫，“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乔漾：“我假设不了。”
梁秩呼出一口烟雾，疏离嗓音传来，“感谢乔总惦记。”
通话结束。
手机从耳边滑落到腿上。
司机这才问，“乔总，去哪？”
乔漾：“白马。”
车子抵停在白马门前。
近来白马歇业，但气派恢弘的门前荧光依旧亮如白昼。
乔漾直接去到内部办公室，电梯里迎面遇到带人出门的马子天。
马子天脸色凝重，没了昔日待人随和的热情，倒开始像起了马子臣。
两人对视，停驻。
“乔总，来找我哥？”
乔漾点头，“他在吗？”
马子天拿起震动的电话看了眼，对乔漾扬了下下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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