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开着。
乔漾进去时，马子臣正在擦拭自己的武器柜，沉浸，专注，深情。
乔漾没有打扰，安静到一旁找了瓶酒，打开，倒出两杯。
递了一杯过去，注视面前的这幢五层高的玻璃柜，聊天口吻，“马老板很爱惜这些。”
马子臣放下手巾，用干净的水冲了冲手，而后接了酒，与她一起欣赏自己的珍藏，“算是吧，跟了我很久。”
乔漾：“看来马老板是念旧的人。”
马子臣略微沉思，“也算吧。”
乔漾：“很勉强？”
马子臣笑了声，喝了口酒，“感情这种东西，我不是很在意。”
乔漾：“那在意什么。”
马子臣指着五层摆放整齐的器械，“它们此刻归我所有。才是最重要。”
乔漾：“意思是如果不在了，马老板就能利落舍弃。”
马子臣：“都不在了 ，我还能如何。”
乔漾：“不找？”
马子臣扬眉，“看值不值得了。”
他偏头，望向乔漾，“所以感情这东西，说不准。对吗。”
“利益才是最持久的羁绊。”他朝她举杯。
乔漾盯着他的杯口，说，“马老板说要送我的生日礼物还记得吗？”
马子臣沉眸，“记得。”
乔漾：“我现在要，马老板肯兑现吗？”
马子臣收回杯，拿在身前，讳莫如深盯着玻璃镜面，“乔总说来听听。”
乔漾：“马老板要考虑之后再做决定？”
马子臣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转头，笑道，“怎么会呢，都说是礼物，乔总直接提便是。”
乔漾：“好。税局王主任前几天答应处理乔氏税务问题，提了一堆无理要求，正愁闷，不知道马老板有没有解决的好办法。”
马子臣将空杯子放回身后桌面，手指抵在桌面，一声接一声地叩着，“乔总希望什么时候要到结果？”
乔漾：“马老板不再考虑考虑？”
马子臣：“不再。”
乔漾：“三天内。”
马子臣笑了，恍若是没想到乔漾竟真能这么干脆，点了点头。
“没问题。乔总等我的好消息。”
乔漾：“马老板想怎么处理？”
马子臣回头，两人背对背错身站着，他只能看到她淡漠的侧脸。
都说，乔家长女，美则美已，却美得有种攻击力，让人望而却步。
马子臣是个喜欢风险和挑战的人。
可唯独，对感情避而远之。
有时候，离她近了，竟也会生出有悖于底线的肖想。
马子臣轻声，“乔总不会想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乔漾也回过头，视线相撞，胶着。
马子臣温煦扬笑，如款款绅士。
乔漾：“那先谢过马老板了。”
马子臣有一丝遗憾口吻，“我本以为，乔总来找我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乔漾：“比如说？”
马子臣坦然，“梁氏，朝实，舒家乱成一锅粥，人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好一派热闹。难道乔总还没听说？”
乔漾：“听说了。不过，跟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马子臣眸色莫测，饶是好奇般，“乔总是说跟我们没关系，还是问我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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