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对魏兰芷道:“光说你儿子的事了,我准备明天去你们镇上了解危房修缮款的事,你说我是先去学校还是先去镇上?”
魏兰芷道:“去学校能看到真实情况,去镇里能听到顺耳的话。领导真心问我,我的回答是先去学校看看实际现场,再去镇里听领导们怎么说。”
季洪印提醒道:“你们去项王镇一定要提防项雷开。他自称是项羽老祖转世,项王镇的坐地虎,其实他这个人比项羽阴险多了,对与他不对付的人,他既有明枪也会有暗箭。”
周胜利又与魏兰芷母子交流了一会,看到蔡文香定的吃饭时间到了,辞别他们去了办公大楼负一楼食堂。
在路上,他打电话给小车班,要乔山到07号用餐,下午跟着宣传部蔡部长在县内出发。
乔山的习惯是吃饭晚到一会,以免影响领导吃饭时谈工作。
来到食堂窗口外面,周胜利又加了个菜问清饭菜总价格,提前交钱结帐,然后才进了他们中午就餐的07号房间。
蔡文香和凌月欣也在食堂坐下。
凌月欣见他进门,笑着说:“吃饭又不是你们开常委会,主要领导最后到。”
周胜利说:“我先过去结了帐,别等会忘记了人家不好意思拦我们,心里会说我们吃霸王餐。”
食堂服务员一次性把饭菜全端了上来,周胜利招呼二人:“乔山的习惯是吃饭时晚到,怕影响我们谈工作,二位吃慢点,多吃菜,少吃饭,吃面食多了人容易发胖。”
吃着饭,凌月欣忽然对周胜利说:“小菱生了。”
周胜利问:“男孩、女孩?”
凌月欣逗他道:“男孩、女孩。”
周胜利说:“我是问你,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凌月欣强调:“我是告诉你,她生的有男孩,也有女孩。”
周胜利听明白了,“你直接说她生的是双胞胎不就完了吗?还非说是男孩女孩。”
凌月欣终于繃不住了,“她生的不是双胞胎,是三胞胎,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现在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她一胎生下三个,把张子聪的爸妈高兴得恨不得到我们报纸上发广告。”
周胜利说:“子聪没有兄弟姐妹,确实值得老人高兴。我得仔细想想给他送什么贺礼。”
凌月欣笑着说道:“沐洁说话真逗,说小菱姐开鱼店的,吃鱼仔多了,自己也长了一肚子仔,别人论个生,她论窝生。”
周胜利听了哈哈大笑,“沐洁这个小黄毛丫头,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
凌月欣白了他一眼,“人家都二十五了,比你小不了几岁,别一口一个小黄毛丫头,让她听见了送你二斤白眼珠。”
周胜利道:“她敢?我在她爸手下统算起来做了一年多的部下,也算是同事了。严格讲起来,她是我同事的孩子,是晚辈。”
周胜利自打到了营川,身为一把手,一般场合都是不苟言笑,有时候在场合上开个玩笑也是为了烘托场合气氛。在凌月欣、沐洁这几人面前,他才敢放松心情。
蔡文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说话的语气,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暗想他们不是恋人也是知心朋友,处理好与周书记的关系,必须搞好与这位凌总编的关系。
“笃笃笃”
乔山现在也知道进门前先敲门了。
乔山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周胜利身旁的凌月欣,又惊又喜,“是您?”
“您是?”
凌月欣对面前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乔山道:“弟妹,你果真是周书记家弟妹。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
凌月欣俏脸羞红,“我不是你的弟妹。”
周胜利低声喝道:“别瞎喊!”
乔山依然坚持,“你怎么不是,就是你。我是南洪县申公镇,那年蒜苔事件,是我带领庄里的人打了周县长,你站在轿车顶上大哭着把我们骂了一顿,把我和庄里的老百姓给骂醒了。”
凌月欣脸上现出一丝愠怒,“你、带人打了他?”
乔山脸上仍然现出愧疚,“是,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让我后悔的事。”
“那你现在和他?”
乔山说:“我现在是周书记的司机,周书记不记前嫌,接纳我给他开车。”
蔡文香听着乔山又是带头打了周书记,又是给他当司机的,当真是一头雾水,对乔山说:“你说的不连贯,不仅是凌总编没有听懂,我也听不懂,你慢慢说。”
乔山不善于系统地述说事件经过,但有凌月欣不断补充,蔡文香还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蒜苔事件那次,我们南洪县也差点出了那样的事。
周书记那时是我们的周县长,被上面的贪官给无故停了职,下面的脏官们不务正事,蒜苔三分钱一斤还没有人买。我们老百姓种蒜搭上种子、化肥不说,雇人收蒜苔三分钱一斤也没有人干。
我们全镇的人都冲到镇里砸玻璃,见到小汽车就砸,见到干部模样的人从车里拉出来就打。
一辆黑色的轿车挂着省政府的牌子,我们砸碎了玻璃,从车上拉下一个老头就要打。
周县长用身子护住了那个老头,说自已是县长,要打就打他。
我带着人就真的打了他,把他都打得吐了血。
这是弟妹带着看不到头的大货车到了。
凌月欣怒声阻止,“不要乱喊。”
乔山不敢再称呼了,指着凌月欣说:
“她爬到车顶上连哭带骂,说周县长一夜没睡,从临蒙赶到省城,在省城的报纸、广播、电视上发我们那里蒜苔滞销的新闻,又联系了大厂,带了上百辆货车赶到我们申公镇,把蒜苔收购价一下子提到每斤两毛。
我们才知道冤枉了好人,我当时就要求公安局把我抓起来。周县长说我也是为了乡亲们,不但不让抓,到了营川县还把我要来给他当司机。”
虽然已经事过境迁,还是当时打人的当事人在叙述,蔡文香听得惊心动魄,对眼前的这个年轻的领导更加敬佩了。
周胜利指着凌月欣对乔山说:“那个时候她是省报记者,那一百多辆大货车就是她出面联系的,现在她是我们地区报社的副总编,往后别胡乱喊了。
你今天下午跟着蔡部长拉着这位凌总编在县内转,一切听蔡部长安排。”
乔山嘴里连声应着,心里暗想,周书记调到林冈地区的县里工作,她也从省里跟到林冈,嘴上不承认是弟妹,心里巴不得有人这样喊她。
蔡文香为了给凌月欣和周胜利留一点二人相处的时间,推说自己手头上有工作要先处理,提议三点出发。
周胜利与凌月欣再次回到他的办公室,凌月欣到他卧室卫生间里刷牙洗脸,也要求他刷牙洗脸,然后转身抱着他,说:“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我把我交给你。”
周胜利依然犹豫着,“月欣,咱们再冷静地想想,我、我欠你们的感情帐太多了。”
凌月欣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嬌嫩的身体压了上去,“我已经冷静地想了好几年了,爱民也早就同意了。”
周胜利是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男子,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刺激,一个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一边探寻那柔软的樱唇,一边疯狂地撕扯着自己和对方的衣服。
凌月欣也积极配合,两条灵蛇缠绕在一起,变幻着。
很快,两人赤诚相见。
凌月欣期待了两年的这一时刻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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