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中的凌月欣紧皱了皱眉头,现出一丝痛楚。
“不行,下午你还要出发,你是第一次,我那个又太厉害,蔡部长会看出来的。”
到了临门一脚,周胜利看到了凌月欣的表情,想起她两个小时后还要出发,强制自己停止了进攻的行动。
凌月欣曾听郦丹曾偷偷告诉过,说周胜利那方面很厉害,第一次她好几天不能走路,她感觉到疼痛后怕被周胜利知道,暗中强忍着,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自己微表情上的变化,那种让她欲罢不能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她盼了好几年,到头来还不能激动人心。
她心中有些不满,但也明白周胜利的良苦用心,担心自己走不出屋门会被蔡文香笑话,对周胜利说:“咱们谁也别动,就这样抱着说会话。”
箭在弦上,一直不发,最痛苦的当属周胜利。
看看手表到了下午两点半,周胜利提醒她,“起来洗一洗时间就到了。”
她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洗过脸后边穿着衣服边埋怨说:“瞧你把我的衣服都弄出折皱,让人多难为情。”
临出门时,她给周胜利约定,“下午转完了我直接从车站回林冈城,我这周的周末不回省城,你周六过去,把今天的课补上。”
周胜利说:“我让乔山把你送到你宿舍再回来,明天我和他还要下乡。”
下午,他让万山河从县军转干部办公室把季洪印的档案调出来,发现他上学时的经历与自己几乎一样,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学习尖子,高考考上了军校。军校毕业像其他军队大学生一样,分到连里锻炼一年,第二年去了省军区机关,半年后成为一号首长的秘书。
他对万山河说:“告诉军转办,这个人分到县委,过来后让他跟着我做秘书工作。”
万山河担心地说:“他没有地方工作的经验,跟着您拿材料短时间不行。”
周胜利说:“我了解过他的成长背景,他父母都是小学教师,他就是在地方上长大的,熟悉工作环境用不多长时间,部队出身的干部政治素质过硬,组织纪律性强,工作作风踏实,比那些两眼只会盯着领导的手,不是抢着拿茶杯,就是抢着夺提包的文秘人员强多了。”
次日上午,乔山拉着周胜利去项王镇的南湖村。
走在路上,乔山说:“我看见夏县长他们几个县里的领导下去都带着宣传部、广播站的记者,还有些部门的领导,前呼后拥一大群,回来后广播站里还能听到广播他们下去的事。你每次下去就是咱们两个,人家都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
周胜利说:“有的工作需要广造声势,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好推进面上的工作。我们不排除下面在落实上级布置的工作中有弄虚作假的现象,而要揭穿这些虚假就不能大张旗鼓下来。”
乔山道:“我明白了,咱们这就是古时候的青天大老爷私访。”
周胜利说:“你这个人,古书看得太多,现代的知识不用心去学。”
乔山道:“我能给县委书记开车,祖坟上都冒青烟了,没有再大的想法。能把车开好,确保您安全就是我最大的想法。还有,就是遇到打架的事,我必须冲在前面,不能让您吃亏。”
“你呀,真没救了,你见哪个县委书记整天打架的?就是真打架,我若是打不过的,你未必能胜。”
“那倒是。”
乔山说:“办公室都传开了,说你在酒厂两只胳膊一甩,四把明晃晃的飞刀就插到了那小子的两只手背上,让他无法拉导火索拉线。不是你的飞刀去得快,一旦拉响了炸药,营川县城就没了。
周书记,你那个投掷飞刀的技艺能不能教我?”
周胜利说:“只要有时间不是不行,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研究的不是飞刀,一个是多看看现代的书,思想跟上形势,再一个多留意身边的女人,尽快找个媳妇安个家。”
去项王镇三十多里路,乔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又转移了话题:“我昨天把凌总编送到她的住处,知道她真不是你的媳妇,她比你的媳妇还关心你。”
“你又没见过我媳妇,怎么知道她比我媳妇还关心我。”
“我敢说,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关心男人能比得上她关心你那样。”
周胜利道:“你经历了几个女人,就有这么丰富的经验?”
乔山说:“我猜的。”
得知南湖村一半村民搬迁到岛外,还有一半在岛上,路不好走,乔山临下来的时候特意换了辆越野性能好的北京吉普。
汛期即将来临,雨水明显增多,车子驶过项王镇驻地后就是泥泞路,路上颠波不说,车轮不时在路上打着滑。
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走了从镇驻地到南湖村七、八里的路段。
南湖新村的群众从岛上搬迁前作过规划,街道整齐,一色的石墙红瓦。
看见有小车在村办公室门前停下,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问:“领导是从哪里来的?”
周胜利说:“是从县里来看学校教室的。”
中年人自我介绍:“我是村里的支部书记兼村主任,叫项大河,领导到屋里坐,我给领导汇报。”
周胜利跟着他进屋。
坐下后,项大河汇报说:“当年楚霸王项羽兵败,项家怕被株杀全族,四处逃散。项王镇这支最早的老祖就躲在南湖中心的小岛上,后来人口逐年增多,散布全镇的多数村。
现在的南湖村有一千二百户,四千三百多口人。早在五年前,上面就要求往外迁村,每户补三百块钱的石料钱。
由于上面的款不到位,五年迁出来四百户人。
南湖小学五十年代就有,最兴旺时有五个班,三百多个孩子。
由于没有钱,教室坍塌过三回,还砸死了一个老师。
教室塌了没钱盖,高小的学生都转到了岛外上,搬出来的农户家孩子也转到外村小学。”
周胜利问他:“你们申请拨款把学校搬出来不好吗?”
项大河说:“当然好,老百姓谁愿意让孩子在让人整天提心吊胆的破屋子里读书,村里没有钱,上面又不拨款。”
“你们村的小学整体搬出来需要多少钱?”
项大河说:“上面给钱,我们出工,一间屋用不
了一千块,恢复到原来的一至五年级再加上一个幼儿班,两间老师办公室,共二十间屋,加上六个老师宿舍按三户计算,再加十间房,共计三万元,再拉上院墙,建起厕所,给学生安上两个篮球架,四万块钱足够。”
县里给南湖小学拨款五万,镇里只给买了几棵棒,剩余的钱哪里去了?
周胜利又问:“你们给村民搬迁的补助款是怎么发放的?”
项大河说:“村民有搬迁意愿的向村里写出申请,
除了上面戴帽下来的拨款,其余的按申请顺序发放。”
周胜利听说有戴帽下来的拨款,问:“什么情况的可以戴帽下来?”
项大河犹豫着,说道:“有的人在上面有关系,自己到镇里跑下来的,是戴帽下来的,只能补给他们。”
“你说你们村已经搬迁了五年,五年上面只拨下来四百户的补助款?”
项大河说:“没有,不到三百户,多数农户写好申请报上来,自已先掏钱盖房搬出来,什么时候补助款挨到他们家了什么时候领。”
周胜利见已近中午,说:“去小学看看,别耽误了老师吃中午饭。”
项大河说:“现在老师都走没了,只有一个女校长和她幼儿师范毕业的女儿。”
两个人站起来还没往外走,听到院里有人问:“门口停着小包车(当地人对吉普车的称呼),是县里的干部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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