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钰还没答话,似乎是和那个贴身小厮商量好的一般,念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他们三人急急忙忙的施了一礼,朝着苏宛说道:“三姑娘,白毛又不肯吃饭了。而且似乎是病了的模样,您快去瞧瞧吧。”
苏宛急急的起身就要走,被苏子钰拉了一把,这才回过神向张丽莉道歉道:“张姑娘,十分的抱歉。你自己慢慢吃,我还有急事,就先离开了。”
苏子钰更是帅气,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把那个一直紧盯着自己瞧的张姑娘从头漠视到脚。
张丽莉奇怪的问站在一旁的丫鬟:“白毛是谁?”
“是条老狗,姑娘和二公子都十分的爱惜它。”
“是吗,那我和二公子一起去看看。”张丽莉说着就要起身去追苏子钰,苏子钰的贴身小厮忙在门外回道:“张姑娘,我家少爷待会还要处理公务,是最不喜别人打扰的。”
张丽莉眼睛一瞪,心里虽然十分的不爽快,但到底还是没追出去。
小厮暗地里冲着几个丫鬟得意的眨眨眼。
苏宛在小道上走的很急,却冷不防被苏子钰拉住。她被迫停了脚步,抬头看了下二哥的神色,又转过身去望念夏,念夏大眼珠子转啊转的,哪还有刚才在大厅里的半点焦急。
“好啊,念夏,你这丫头敢骗我。”苏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前就要去锤她,苏子钰一把抓住三妹的衣袖,吩咐念夏道:“这次做的倒是不错,不过下次别再说白毛了,看把你家姑娘吓的,关心则乱。”
说着,拉着苏完就走,“走了。”
“去哪?”
“去你那里吃饭。”
“我吃饱了啊。”苏宛说的很无辜。
“陪你二哥吃!”苏子钰说着就要伸手去扭她的耳朵。
“别,我知道了。二哥最大啦!”
苏宛笑着跑远了,银铃般的笑声洒满通往浅玉阁的小院。
如果说,今日的见面只是让苏子钰反胃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几日,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
第一次,去书房的路上,就听到有人在不远处**。苏子钰不为所动,继续的走,然后那个**声也跟着移动了。是鬼吗?不,是人。张丽莉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泪眼汪汪的瞧着苏子钰:“二公子,好巧。我出来散步,脚不小心崴了。”
苏子钰眼皮一抬,“伴鹤,还不去扶李姑娘一把。”
“二公子,小女子,小女子姓张,唤丽莉。”张丽莉说的万分娇弱而又委屈。
苏子钰早已扬长而去。
第二次,美人如斯,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也做不到一件纱衣就足矣吧?张丽莉一身若隐若现的红纱衣,半躺在一块石头上,咯咯的娇声笑着:“好巧哦,苏公子,丽娘出来散步都能遇到你。”
说着,犹握罗扇半遮面,纱衣的领口开的太大,滑落下来,露出了半个香肩,等到她把扇子放下来,面前哪还有什么俊俏公子,只有远远的一个背影。
一阵春风吹过,是谁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哎呦这天气,挺冷的哈。
第三次,不,对于苏子钰来说,没有第三次了。所谓的第三次,只不过是阿九一脚踹开了张丽莉。那天她穿了十分漂亮的白纱裙,飞出去的时候如同一只白蝴蝶,纱裙四溢,春光大好。
现在,一天十二个时辰,阿九都是贴身保护苏子钰。接近不了二公子,张丽莉只能咬着唇远远的盯着他瞧,脸上的神色变幻不明,说不清是哀怨还是怨恨。
“姑娘,这府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兄妹两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这是把您当作阿猫阿狗呢。”再一次被阿九威胁,张丽莉呆在客房里愁苦着一张脸,丫鬟红桃见了趁机就在她的面前告状。
“好了,那个三姑娘再不懂事,日后也是我的小姑子了。到时候早点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就是了。”张丽莉很烦躁的打断丫鬟的话。
红桃倒了杯茶递给主子,“姑娘,您不是要嫁给苏大爷的吗,怎么又天天去找苏二公子啊?”她说的小心翼翼,拿着眼瞧姑娘的神色。
张丽莉骂道:“你懂什么,你看那个苏枫哪里比得上苏二公子了。他长的那么俊俏,人也好,手也好,哪里都好,还是个做官的。”
红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可是那个二公子冷淡的狠,根本就不搭理姑娘嘛,姑娘又何必去自找没趣。”
被戳到了痛楚,张丽莉立马翻了脸,一巴掌扇在红桃的脸上:“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红桃捂着脸根本就不敢躲,还好,姑娘并没有继续打下去。她有些幽怨的盯着张丽莉的后脑勺,又自动贴了上去。
“姑娘,你长的那么好,苏二公子不可能会避开你啊。奴婢怀疑,是不是苏家的三姑娘在二公子的面前说您坏话的。您看,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您不冷不淡的。后来......”
被红桃这么一提醒,张丽莉就想起来了。二公子对那苏宛很好,还当着自己的面夹菜给她吃!这个小贱人!这样一想,苏子钰躲避自己的原因就找到了。她现在恨不得去那个什么浅玉阁撕烂苏宛的脸。只是,苏府不比自己的家中。一切,还要从长计议。苏宛,你敢和我抢苏二公子,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啊。”
一个小酒馆里,苏宛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可是冻到了?”白鸿卿在一旁关切的询问。
苏宛揉揉鼻子,“没事,感觉好像被人惦记上了。”
“我说,宛老弟,那你可得注意了。我记得你的感觉好像挺准的。”风一刀拎着壶美酒自斟自饮,出言关心道。
“阿宛,真的没事?”白鸿卿本来放下的心又被风一刀的一句话提起来了。
苏宛还没来得及答话,风一刀已经看不下去了,“我说你那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宛妹,宛老弟在哪都有人守着,不会出什么事的。来,陪老哥喝酒,喝完痛痛快快的去打一战。”
白鸿卿被说了一顿,也有点意识到自己关心过度了,忙“呵呵”笑道:“朋友嘛,担心也是应该的。”
第一次跟苏宛出来的拂冬站在一侧,有些狐疑的望着白鸿卿。
苏宛倒是不太在意,斟满一杯酒举起来笑着与他道谢:“白少将军,我二哥说你在朝堂上帮他说了许多的好话,还打了保票。苏宛在此谢谢你了。”
白鸿卿忙用手捂住了那酒,慌忙道:“苏二郎说了,不能让你喝酒。”
风一刀往嘴里丢了粒花生米:“我说,老弟,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苏狐狸的话了。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哪有。我就是觉得苏二郎说的很有道理,自然该听他的。”白鸿卿解释的坑坑绊绊。
“您几位要的牛肉汤来嘞。”店家端来一海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拂冬接过放在了姑娘的面前,她刚准备擦洗下汤勺,白鸿卿已经代劳了。
就算拂冬再怎么的神经大条,她也看出来眼前的这位白少将军对自己姑娘有意思。只是,看不出来的好像是姑娘本人?望着白少将军用烈酒清洗汤勺又拿开水又过了一遍,再递给姑娘,而自家姑娘十分自然的接过,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拂冬觉得,姑娘那么聪慧,怎么可能不明白,她也是对那个少将军有意思的吧?于是,她眼观鼻,口观心,什么也没瞧见了。
“老弟,来,喝酒。”
白鸿卿拒绝了风一刀的再次邀请:“风尊,我晚上还要去兵部呢。”
“大晚上去兵部做什么?”风一刀又一碗烈酒入了肚,一抹嘴巴,不免心里感叹一声,到底是妹子酿的酒好,旁的酒终归不够味啊。
白鸿卿拿了个小碗,帮苏宛把牛肉汤吹凉:“京城最近出了个案子,比较棘手。”
“京城哪天没有案子啊,是无头案,还是碎尸案?”风一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说的不以为意。
苏宛嘴里噙着片牛肉片,瞪大眼睛瞧着白鸿卿,白鸿卿忍住想要给她顺顺毛的想法,把手收回:“不是这些,有点玄幻。”
苏宛把肉片几口咽了下去,落得白鸿卿的一句唠叨:“慢点吃,小心噎到。”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说说那个案件怎么玄幻了?”
“额。”白鸿卿并不想和苏宛说着些东西,怕吓到她。但是,很显然,他多虑了。
“白少将军,这个不能说?”苏宛的好奇心已经被钩起来了,不过望见他这般为难的神色,就开始猜测这个是不是属于秘密行动,有点懊恼自己的多嘴一问。
“不是,我,”白鸿卿一见苏宛自责的样子就受不了,“我只是怕吓到你,不是说,女...有的人胆子生来就小吗?”
“呵呵,胆子小。”风一刀乐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宛弟的胆子觉得没有那么小,放心说吧。”
“好吧。”看见苏宛一副我好想听的神色,白鸿卿终于说了。
京城最近频频有人被杀,那些被杀的人都有一个特性,都是少年郎,死后的形态都是半跪着,额头红肿流血,找不到死因。因为那些人都是家境一般甚至清贫家的孩子,所以并没有让上头的人关注。直到被发现的尸体越来越多,而且死去的人也开始出现富贵人家的子弟。
找不到死因,找不到作案工具,什么都找不到。有人开始传言,这是惩戒,神对那些人的惩戒。
没有人知道,它的最终目的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孩展开的。而那个女孩,叫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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