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关外,驻守着几十万大军。
营帐之内,季子显等人正在商讨要事,但是每个人的神色看上去,却是松懈了许多,因为在昨天,他们成功的将那北中扬利用美色引了出来。
“三皇子,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攻城了,这北中扬已经被我们擒获,攻下峡关简直是轻而易举。”毕孟良说道。
季子显自然也是胸有成竹,看着众人,他一手拍在那桌上,说:“待时机成熟,我们便一举攻下峡关。”
三皇子这一命令而下,众人自然是喜得不行,若是攻下这峡关,那么里胡邑的都城可就不远了。
这个时候,有士兵前来通报,神色慌张,说:“三皇子,罕将军前来,说有要事相报。”
那罕齐不是在紫禁关留守吗?怎么会突然前来,想必定不是小事,然而季子显第一想到的便是穆尔楦出事了,他急忙的跑出营帐,见到了那罕齐。
罕齐双手附前,跪在地上,厉声正词的说:“末将有要事要报,不得已违背三皇子的军令。”
“是不是尔楦出了什么事?”季子显脸色担忧,着急的问他,根本不顾着罕齐是不是触犯了军规。
然而季子显的担忧,罕齐是明白的,在季子显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才能够让他丢弃万千将士,那就是穆尔楦,罕齐抬起头,说:“三皇子放心,穆姑娘没有事,只是末将这个不顾军令前来,是因为穆姑娘让末将带话前来。”
听穆尔楦没有事,季子显显然是放松了许多,可是听那罕齐的口气,季子显便知道,这一定是重大的事情,季子显让罕齐起身,说:“去营帐之内说。”说完便再次进了营帐。
罕齐也便跟着进去了。
在营帐内,罕齐将穆尔楦的猜测说了出来,可是众人却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有人说:“那北中奎只是个病苗子,怎么会是他哥哥背后的谋将呢?”
但是季子显、毕孟良和槐海却一脸的沉思,对于穆尔楦的猜测,他们还是有些动摇的。
见季子显不说话,那刚刚发言的将军便说:“三皇子,你不会是信了吧?这只是那穆姑娘的揣测罢了,如今攻下峡关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那槐海却说:“如此揣测也不得不信,穆姑娘向来都是心思缜密,所说之话,也决不可轻易不信,三皇子,不知您的看法是?”
季子显面色匆容,带着些许的迷惑,他正在思考这穆尔楦的这番揣测,缓缓说:“若是真的如此,其实也不是不得不信,这北中扬的确是有一股蛮力,但是说到聪明,却不如人,每一次出征,他都会带着自己多病的弟弟,这一点,的确值得怀疑。若是是真的,那我们贸贸然攻城,一定会损兵折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抓了将,却不去攻城吧?”
季子显左想右想,便对着槐海说:“槐将军,你向来善于与你和谈,今天晚上你就带着好酒好肉去款待北中扬,务必要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是。末将明白。”
罕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他马不停蹄赶到这里,终于是在攻城之前赶到了。季子显也是不敢贸贸然就去攻城,若是真是如同穆尔楦说的,那么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那天晚上,槐海带着准备好的酒和肉来到关北中扬的营帐内。
那北中扬长的实为彪悍,满脸胡渣,身形宽大,不是一般人的体形。他的身体被烤在木桩上,不得动弹,见那槐海进来,他却一脸不屑,将头转到了一边。
槐海对着身边的两个士兵说:“把北将军的绳子解开。”
那两个得了令便上前将其解开了,便退了出去。
那北中扬却有些不明白,晃了晃自己被困得麻木的手,一边说:“怎么,三皇子要放了本将军?”
槐海朝着椅子上坐去,将手里的酒和肉放在了桌上,冲着北中扬笑了笑,客气的说:“北将军请坐,在下只是来与将军你痛饮几杯罢了。”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谁知道你这酒里有没有毒?”那北中扬朝着那桌上的酒和肉看了几眼,虽然这样说,还是有些馋了。
槐海当然那北中扬会这样说,他便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将那空杯倒了倒,朝着北中扬说:“如此一来,北将军难道还不放心吗?”
见此,北中扬才有些放心了,他的肚子本就有些饿了,看到那肉和酒,岂会忍得住,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却不时的瞪着那槐海,说:“罕将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定想从我口里套点你们想要的吧,哼。”
“北将军这么说,在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次,三皇子攻打峡关,无非就是为了救出胡邑王,将太子扳倒,北将军也是一个识趣之人,相信明白什么是奸什么是忠吧?”
奸与忠,谁人不知?
那北中扬倒是乐了起来,端起那瓶酒就喝了起来,并说:“原来槐将军是来劝和的啊!不过怕是要你失望了,本将军对太子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太子的。”那北中扬倒是一脸的不屑,一边喝起了酒,一边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
槐海却并没有急,槐海的性子就是这样,一个军师,始终镇定,相信这个也是季子显让他来的原因了。
看着那一嘴油的北中扬,槐海似乎是更加确定穆尔楦说的是对的,像这样一个将军,岂会想出什么谋划来,背后一定有一个军师。
“北将军,在下知道你向来忠心,可是,如今胡邑天下动荡,三皇子的兵如今是绝不会亚于太子的兵马,何况三皇子深得民心,相反,太子却狡诈奸恶,虏获人心,还斗胆将胡邑王软禁,试问这样的人如何成为胡邑的王,统领胡邑。”槐海说的很是慷慨大气。
可是那北中扬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喝着酒,继续吃着肉,完全不在乎的模样,但是 槐海知道,自己说的话,其实他北中扬都听着的。于是继续说道:“如今天下一分为四,属我胡邑为可与三国为抗的一国,如果这一次,太子与三皇子的对战至我胡邑兵散将弱,那就算是太子夺得了王位那又如何?大厥的新王一定会趁机挥军而下,到时候,不仅我胡邑葬送他人,就连我胡邑的子民也会弄得名不聊生,难道北将军想要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一说完,那北中扬倒是停了动作,一双眼,圆鼓鼓的看着槐海。放下了手里那一块肉,带着满嘴的油说:“槐将军,我知道你的意图,但是不管怎么样,本将军是不会背叛太子的,就算太子登基,大厥来犯,本将军也能够以一敌百,杀他个大厥军一个不剩。”
“那将军以为,你真的可以走出三皇子营帐吗?真的可以看到太子登基,杀他大厥兵马吗?”槐海终于是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一双眼,简直就要杀了那北中扬。
北中扬镇定的看着槐海,莫说他有多迟钝了,但是事情的结局他不是不知道,他北中扬是好色,但还是十分忠效的一个人,多年来,对胡邑可谓是尽忠尽职,他的那双大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盯着槐海说:“若是你来放本将军,本将军在战场上倒是可以饶你一命,但是你来求和,本将军就不会好言与你了,这顿酒肉,本将军就全当你槐将军犒劳我的了,还请槐将军去告诉三皇子,本将军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太子。”
“可是北将军,你如今身在三皇子营中,峡关没有了领将,同样像是一潭死水,过几日,三皇子就会去攻城,攻下峡关却是轻而易举。”见那北中扬激动了起来,那槐海终于是用起了谋略。
北中扬大笑起来,大声的说:“你们以为把本将军抓来,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攻下峡关吗?哈哈,简直是妄想,本将军倒是看看,你们是如何在峡关全军覆没的。”
槐海要的答案似乎是得到了,他暗地里却笑了起来,这番话,其中的含义再明白不过了,槐海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越过那北中扬,出了营帐。
那北中扬倒是不明白了,这槐海方才还是一脸要自己投向三皇子的模样,现在却是一脸的从容,他也没有多想,继续喝起了酒。
槐海走出营帐,就见到三皇子等人在外面,三皇子等人就一直在外面听着两人在营中的对话。
槐海走到三皇子的身边说:“三皇子,看来穆姑娘猜测的是真的。”
季子显一脸的忧色,若真的是这样,那么攻下峡关岂不会难上加难,加上这一次打草惊蛇,那北中扬的弟弟北中奎一定有所防范的。
槐海说:“三皇子,接下来我们一定要好好谋划,看来那北中奎绝对不是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季子显点了点头,轻声的叹了一声。
众人目光交织,也一言不发了。季子显回到营帐,坐在那里,那一晚,都整整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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