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如今,你已不是皇后,而是一个罪人,你这一辈子,都要顶着你爹的罪,待这长春宫,直到老死。”尤筝那张狰狞的嘴脸,如今在姜皇后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作用。
姜皇后没有说话,若是以前,她一定会狠狠的在尤筝的脸上打上一巴掌的,但是如今一个落魄的皇后,却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她仿佛看到了穆尔楦,那个自己儿时最好的玩伴,那个唤自己为姐姐的穆尔楦,她终于是明白,自己在穆尔楦的眼里,是可怜,就像现在一样,尤筝在她的眼里,就是可怜。
丽妃说:“姜皇后,你也不必难过,太后下旨让你在这长春宫安享一生,也算是宽容待你了。”
那尤筝却是笑着,走到床边,好不犹豫的就将姜皇后的下巴给捏住了,狠狠的瞪着姜皇后,带着一丝心里的气愤,说:“前两天,你不是还信誓旦旦要处罚我吗?怎么?现在的你似乎是没有这样的权利了,反而是我,若是不开心了,你的下场,你自己应该知道。”说完便狠狠的将她的脸甩开了,只是那尤筝没有想到,这姜皇后竟然那么的淡定,依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样子就会招到皇上的可怜,我告诉你,皇上再也不会来这长春宫看你一眼,你就死心吧。”尤筝不甘心姜皇后的这张脸孔,她想了想,说:“对了,你爹姜丞相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在刑场了,说不定……已经人头落地了。”
姜皇后终于是有所反应了,她抬起眼,狠狠的看着尤筝,那双眼,充满了血丝。
然而姜皇后的反应却正是尤筝希望的,她笑的更大声了,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谁让你有一个这样的爹呢?”
“你给本宫闭嘴。”姜皇后的声音很轻,但是足够表达她的怒气了。
丽妃此时却走到尤筝的面前,使了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再说了,丽妃转身看着姜皇后,所说自己是想当皇后,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得到了一切,是这样得来的,她的声音显然是轻柔的许多,说:“姜皇后,今后,你也不要怪任何人,都是自己的命,怨不得别人。”
怨不得别人?姜皇后却笑了,笑得那么凄惨,她说:“是,本宫不会怨你们,只能怨本宫自己,对你们太过仁慈,本宫发誓,本宫只要走出这长春宫,一定会让你们知道,谁是真正的皇后。”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指望出长春宫吗?”尤筝哼了一声,继续说:“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
姜皇后没有说话,她始终笑着,尤筝和丽妃不知道,她是在笑她们,笑她们可怜罢了。
姜皇后不知道她二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她两人离开的时候,她吐了血,那鲜红的血液,就这样染红了她的嘴角,然而那一刻,她依旧是笑着。
雅儿担心上前拿来了帕子擦拭着姜皇后的嘴角,担心的说:“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请太医。”雅儿说完就着急的跑到的门口大声的叫着:“来人啊!来人啊!”可是任凭她怎么叫唤,就是没有人。她有这了回去,满脸忧色的说:“娘娘,丽妃和筝贵人把宫里的宫女都给撤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咳咳……”姜皇后难受的咳了几声,竟又一次咳出了血,看着手帕上的血,姜皇后没有紧张,没有担心。
但是那雅儿却是吓得哭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姜皇后说:“本宫不会死的,本宫……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本宫一定……要看着她们受到报应。”
那一刻,她紧紧的将自己手里的那条染血的手帕紧紧的捏在手里,紧紧的捏出了皱褶。
“本宫,也绝不会让自己爹惨死。”
她恨那个男子,他恨他不留一条活路。
她姜采霓不会让自己死的,她一定要从这里走出去,她一定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受到报应。
可是她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她却待了整整七年,直到那个叫穆尔楦的女子回来。
从长春宫出来,尤筝便是一脸的得意,她终于是将姜皇后整到了这样的下场,虽然自己只是利用姜丞相一事在太后的面前诸多言语,太后才会将其禁足在长春宫,直至老死。
但是从长春宫出来,丽妃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满脸的忧色,尤筝见她这样,便问:“丽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如今皇后被禁足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丽妃不是一直都想坐上皇后的位子上吗?”
谁知那丽妃却停了步子,带着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尤筝,问:“我问你,是不是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下场就会和姜皇后一样?”.
尤筝突然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丽妃的意思,她谦和一笑,说:“丽妃娘娘死是想告诉筝儿,若是丽妃娘娘对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我是不是也会像对姜皇后那样对丽妃你,是吗?”
“没错,本宫就是想要知道,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只是一个长禁院,难道就可以滋生你那么多的仇恨吗?连穆尔楦都不放过。”
“丽妃,隔墙有耳,你不会不懂吧,有些话,在上什么地方该说,什么地方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尤筝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本宫当然明白,本宫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若是你想对付穆尔楦、馥贵人和姜皇后那样对我,那本宫告诉你,你一定会失望,你最好帮本宫尽快坐上皇后的位子,将来,本宫也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耍花样,不然……本宫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丽妃说完,给了尤筝一个恶狠的神色,便转身离开了。
尤筝很是不悦,看着她的背影,她想:不用多久,你会自己死。
那个放进暖炉子的白色小包就是丽妃致死的愿原因。
冬季很快就要来了,这个大临皇城也会更加的冷起来,在那一片凝固的天空之中,冷,就是这个大临的代名词,是有冷,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这个大临最深深的地方,那个叫做皇城的地方,这里,不知困了多少的女子,不知在岁月匆匆的年月里,多少的女子,以为盼,而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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