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将军,你就当是帮帮三皇子吧,三皇子为人,你心里明白,他才是真正的胡邑王,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的适合。”
堂堂一个平阳公主,却向一个胡邑的将军下跪,如今的尊严,只要能够换的季子显安心,她平阳公主莫说是下跪,就算是死在这北中扬的刀下,也绝不会有半点不甘心。
那北中扬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平阳,他久久都没有说话,转过身,深深的陷入了思考。
半个月之后,紫禁关的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
穆尔楦坐在房间里,脸色却十分的着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景儿将房间里的香点了起来,见穆尔楦面色担忧,便将那檀香放在了穆尔楦不远的地放,小心的走到了 穆尔楦的身旁,带着担心的口吻说:“主子,还是睡了吧,天色也不早了。”
穆尔楦摇了摇头,说:“我实在无法安心睡下,也不知道峡关究竟怎么样了?”
“主子就放心吧,三皇子如此明主,相信攻下峡关是迟早的事情,倒是主子,若是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穆尔楦轻轻的叹了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门外有将士急忙的跪在门口,说:“穆姑娘,三皇子让属下来报。”
穆尔楦听闻赶紧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脸上带着松懈下来的笑容,赶紧问:“怎么样,三皇子的兵现在如何。”
那人道:“属下奉三皇子的命令前来告知穆姑娘,那北将军已经决定归顺三皇子,并将峡关让出,还命属下带上一封信件前来。”说完,那人便在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封季子显写给她穆尔楦的信。
穆尔楦听到这样的话,开心的笑了,便赶紧将那封信件接了过来,紧紧的拿在手里,对着那个士兵说:“三皇子可否还说了什么?”
“三皇子只说让穆姑娘在紫禁关安心便是,不用数月,便可返回紫禁关接穆姑娘去峡关。”
穆尔楦心里一阵喜悦,说道:“多谢。”
待那士兵退了下去,穆尔楦拿着那一封季子显写给自己的信件,脸上都是幸福和安心的笑容,景儿见穆尔楦这样,也便轻轻的笑了,当然也便识趣的说:“主子,这下你可以安心休息了吧,那奴婢就不打扰您了,奴婢告退。”景儿说完,满含意思的笑了笑就退下了。
夜色当空,一轮不明亮的月却挂在了天空之上。
那点着细细灯火的房间里,一个女子,真拿着自己手中那封写满墨字的信,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那轻轻细语,那玻色黑字,此时此刻,却是她穆尔楦所有的希冀。
那封信上,写满了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
尔楦,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看着这轮月,时隔两个月,心里对你,匆匆牵挂,你放心,我在峡关一切安好,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身体,不要为我担忧。
一轮明月,一心情,尔楦,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即使两地之思,也困不住幽幽心。
峡关一战,数月之后,便可返回,攻下峡关,势在必得。如今北中扬已经答应求和,只待回关拿下城旗,但是不知那北中奎是如何,但是现在,已是定局,无须担忧。
尔楦,你勿要好好保重身子,我一切安好。
季子显。
那封承载着穆尔楦所有安心的字语现在就像是涌泉一般,将穆尔楦包裹的严严实实。
夜色如晚,总是会起风,吹在树梢之上,嗖嗖作响。
独上枝头,月绕明霜。
画心作诗,掠动心角。
一夜未眠,只为那纸中之情,一伤一情,点点在心。
穆尔楦,你可要嫁给我?
季子显,就算你没有当王,就算我没有为后,我依旧嫁给你。
两双人的一成心,在这个四国的年代里,终是一曲没有尽头,且荡气回肠的记忆。
穆尔楦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九岁那一年见到季子显的第一眼,她不知道,那样的感觉,其实就是爱。
在胡邑后宫里,却不像这样安宁。
清冷的冷宫里,纳吉陵被一阵骚动之响吵醒了,她走到门口,只见那采青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纳吉陵问道:“外面何事,怎么就那么吵?”
“回娘娘,听说是丽妃娘娘得病了,好像……”采青脸色难看,说话声越来越小。
纳吉陵似乎是明白了,想必,有是一番风云。
采青抚着纳吉陵走进了房间了,一边说:“娘娘,你是在担心吗?”
纳吉陵摇了摇头,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丽妃的确也是一个奸诈之人,害了穆尔楦,害了自己,可到头来,纳吉陵还是有些可惜。她说:“宫里的尔虞我诈实在太多了,那丽妃害了尔楦,我又岂会忘记,她有今天,我也早就猜到了,筝贵人心狠手辣,她怎么会真心的帮丽妃呢?只是现在,她也怪不得别人,就只怪她自己罢了。”
“娘娘说的对,害人终害已,丽妃是自找的。”那采青一阵怒火,继续说:“现在好了,得病了,估计也活不久了,谁让她那么坏,害了一个又一个。”
“采青,隔墙有耳,不可乱说。”纳吉陵赶紧制止她。
只是那采青,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纳吉陵朝着外面看了看,虽是高高的墙,看不见,但是那一阵阵传来的声音,想必那丽妃也是威命之时了。
她还记得那尤筝来这里的那一天,一脸的狰狞,这样的女子,却是那么的阴暗。
想到这里,纳吉陵却觉得自己自己幸运了,至少,不用在这冷宫之外,一争后位,争的你死我活才会罢休。
听着外面的声音,纳吉陵轻轻的说:“尔楦,你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
恰巧,这一句话被采青听去了,她瑟瑟的问道:“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啊!”
纳吉陵沉默了好一会,认真的看着那采青,吩咐道:“采青,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丽妃是什么病?再回来告诉我。”
采青愣了一下,随即便赶紧的点了点头,迈着步子就朝外走去了。
纳吉陵沉沉一说:“尔楦,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一定会帮你报仇。”
没有人知道这纳吉陵究竟是在盘算着什么。她那双眼,紧紧的看着外头。
而在丽妃的寝宫之中,房间里,只有丽妃和随身宫女若兰,还有那靖太医,靖太医正在为丽妃把脉,一脸的凝神,过了很久,便摇了摇头。
丽妃躺在床上,见那靖太医摇着头,她难受的喘着气,问道:“本宫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靖太医难言,吞吞吐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本宫命你说啊!本宫究竟是患了什么病,为何突然会心绞痛?”丽妃生气的朝着那靖太医吼去。
靖太医一时间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双手贴在地上,颤抖的说:“回娘娘,您……患的是心贤病。”
“你说什么?心贤病,胡说,本宫怎么会患这种病。”丽妃一边说,一边激动了起来,却不时的咳嗽了几声,像是要咳出血一样。
“微臣所说句句属实啊!不敢有半句欺瞒,娘娘,还请你好好保重身子吧。”靖太医越说越胆颤,吓得身子都发颤了,上次他假意为丽妃保胎,已是欺瞒圣上了,不过他却是相王之人,瞒着皇上,却不会瞒着相王。
那心贤病其实就是心绞残病,是一种罕见的病,多年来,从未在宫里出现,之中病,只有滑胎之人,身心疲惫,心血不慎,脑中血脉不畅才会患上,不出十日,便是命丧。
丽妃那张嘴偶读颤抖的说不上话来了,她奋力的支起身子,一副不愿接受的模样,就像自己失去腹中孩儿那天一样,都不敢相信一二。那眼里的泪水就这样从眼里流了出来,滴在了那红色床单上。
“不会的,本宫不会死的。”她简直是要哭了出来。
一旁的若兰赶紧坐在了床沿边,一副心疼的模样,也苦了,安慰道:“娘娘,现在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一定会没事的。”若兰转而对着靖太医说:“靖太医,难道就真的就没有法子了吗?”
靖太医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站战起身来说:“娘娘,微臣无能。”说完便弓着腰出去了。
但是那靖太医走到那一个暖炉子旁边的时候轻轻的打开盖子,将里面之前茶儿放进去的那包白色的东西拿了出来,藏在了手袖之中,便打开门,去禀报外面等候的祈桢皇帝和太后等人。
瘫坐在床上的丽妃,一脸的绝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这一步,她还没有当上的皇后,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本宫不甘心,本宫不甘心啊!”丽妃带着那双泪眼充斥的双眼看着若兰,她说:“本宫还要当皇后啊,本宫要做大临的皇后,本宫命不该此,就没有了皇儿,现在又要本宫没有了皇后之位,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本宫啊!若兰,你说,本宫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受这样的罪。”丽妃那样惨痛的声音正吞噬她的心脏,那么冰凉。
若兰哭的抽泣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有看着那丽妃一身狼狈的模样,心里在痛。
这样一个女子,费尽心思,只为成为皇后,只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旨死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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