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卷翘的睫毛微微打着颤,如同展翅欲飞又被雨水打下的蝴蝶,无辜又可爱。
“好了。”江沉仔细的擦了一遍手。
许念恍惚睁开眼睛。
下一刻,她慌忙低头,避开江沉满是打趣的视线。
许念绞着衣角,尴尬道:“谢、谢谢江沉哥哥。”
见许念浑身窘迫,江沉也不拆穿她,笑道:“最近天气燥热,少吃点甜品,容易……上火。”
上火两个字,江沉放的极慢。
闻言,许念脸上一热,头垂的更低了,乌发间露出一双粉色的耳朵,瓮声瓮气道:“好。”
江沉掩唇闷笑一声,抬手指了指浴室,示意许念去洗。
许念听见江沉压制的闷笑声,不知怎么地浑身僵硬。
她同手同脚的走进浴室,心里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抓狂。
浴室内热气笼罩,雾气蒙蒙。
许念伸手解下脖颈上挂着的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平安符上绑着的的玉石小穗,古朴质沉,底蕴极其深厚。
许念出神的望着平安符,这是江沉为她去山上求的平安符。
她生病的时候,病情莫名恶化,医生们一度束手无策。
好在,她最后平安无事。
江沉在她病情稳定后,独自去了深山,为她求了一枚平安符。
从她醒来就一直戴在身上,江沉不许她取下。
许念小心的把平安符放进收纳袋中,转身的瞬间,她从身体左侧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锁骨下方的一团印记。
许念略感诧异,她生病期间竟然还跑去纹身了。
她凑近了些,对着镜子,彻底看清了纹身的模样。
是一朵奇丑无比的向日葵。
这审美真差,许念忍不住心下吐槽,纹就纹吧,怎么挑一个那么丑的向日葵图案。
许念又后退了几步,她发现这不是简单的向日葵,它是用向日葵围成的字样。
待看清字样时,许念瞬间不淡定了。
她到底有多丧心病狂,竟然把江沉哥哥的名字纹在身上,还是那么羞耻的位置。
许念难以置信的看向纹身,如果把纹身当成花看,那就很丑,甚至有些扭曲。
如果当做人的名字看,就很精致,别具一格。
许念的皮肤很白,向日葵的字样印在身上,加上周围淡淡的粉色,莫名染上几分瑰丽。
许念难堪的移开视线,她怎么会把江沉哥哥的名字纹在身上。
江沉哥哥还没有肯定的说他喜欢自己。
她好像在耍流氓一样。
许念怀着羞耻的心理,脑袋晕乎的冲了澡,脸颊的温度还在滚烫,她又冲了一遍温水澡。
听江沉说,毕业后她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在家里休养,后来父母出事离开,她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很糟糕,隐隐有封闭自我的迹象。
因着父母离世前的遗愿,江沉就顺理成章的把她接到疏影大院养病。
这半年来,她一直待在疏影大院。
许念记得,她在疏影大院养病期间,江沉对她一直是照顾妹妹的态度。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江沉的态度隐隐变了。
她现在见到江沉会莫名紧张,以前都不会的。
江沉以前会温柔的揉她的脑袋,或者伸手捏她的脸,她很熟悉并自然的接受了这些小动作。
可是今天,江沉触碰她的时候,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了。
江沉的动作明显变得暧昧。
许念一边想,一边迷迷糊糊走出浴室。
江沉已经穿好衣服,神情淡淡的坐在沙发上。
褪去过去的沉重,许念的眉眼依旧很青涩。
浅浅水气覆盖在她脸面,两颊被热气熏成淡淡的粉色,白里透红,分外诱人。
她的表情傻乎乎的,很招人。
江沉不受控制的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心下不免躁动,面上却不显分毫。
许念也看到江沉了,她摇了摇头醒醒神,走过去坐在江沉旁边,声音疲倦又带点好奇的问道:“江沉哥哥,你还不休息吗?”
江沉往她怀里塞了只玩偶,笑道:“休息时间还有会,念念,哥哥问你件事。”
“你想去读大学吗?”
之前,许念明确的向他表达过,她对大学的期待。
现在,许念迟疑了一秒。
然后,她轻轻地摇头。
“不想,我现在只想学习如何接管公司,读大学会耽误我很多时间。”
江沉轻声道:“念念不觉得遗憾吗?”
她当初熬夜做笔记,忙起来的时候连饭都不吃,为了就是考上一个好大学。
许念继续摇头,“不遗憾,我现在只想早点接手我爸妈的公司。”
读大学不能算是遗憾,只能算是一场错过的风景。
如果许氏分崩离析,才是对她最大的遗憾和后悔。
江沉伸手摸了摸她隐隐带着水汽的头发,“念念很棒。”
“掌管公司呐,我有很多经验,以后我教你。”
许念胡乱嗯了一声,刚想说她想回卧室睡觉,鬼使神差的,她又扭头去看江沉。
两人恰巧对视,视线碰撞的瞬间,许念脑海里又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
尤其是落在耳廓的滚烫气息和指腹不轻不重的按压。
许念呼吸一紧,慌不择路的跑会卧室了。
江沉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凌厉的眸光里隐隐含笑。
念念还很青涩,尤其是心理上。
与他亲近时,念念会很紧张,表情无措又可怜。
但是,许念不排斥他的触碰。
她只是还不适应两人的关系转变。
江沉微微往后靠,伸手捏了捏许念情急之下扔下的玩偶。
那是一只胖嘟嘟的绵羊玩偶,表情呆萌。
江沉蓦地轻笑,不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江沉左手边的桌上放了一杯温水,江沉把玩偶懒懒放下,表情淡漠的抬眸看向杯里清澈的温水。
水里面融化了许多药物。
凡是许念入口的东西,都有药物在里面。
那座实验庄园,是他特意为许念打造的。
园里有近百人,他们只研究江沉想要的药物。
念念怀上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医生说过,念念身体受不住二次流产。
庄园那边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胎儿才一个月,是可以流产的。
只是此次流产的成本很高,也有一定的风险存在。
江沉身为江氏总裁,在他看来,所谓成本高,不过是缺乏钱财的借口。
他派保镖转了一笔数额巨大的钱财进入庄园。
并且,加派人手,督促实验进度。
他要看到投资之后,能得到的相应报酬。
幸好,实验很成功。
他安心的把药带回疏影大院。
用药一个星期后,许念才开始真正转醒。
醒来之后,许念的身体只是虚弱,其他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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