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子的窝里反行径让她赚的金银满钵,就连寅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被她张扬的气场给闪到了。
寅看着阿子走路都在哼哼,得意的模样掩饰都掩饰不了,终是没忍住开口提醒。
寅说:“你这么乱来都不担心出事?”
阿子吐舌,那模样看着天真俏皮:“不是我说,阿寅留着人不就是为了给戌戌一个惊喜吗?不然何必专门把人要过来呢~”
戌戌是什么鬼!
寅说:“你不是知道人名字?叫什么戌戌,难听。”
阿子笑着道:“你是觉得名字难听,还是名字对应的实验品这个身份难听呢?”
寅眼尾一挑看向她。
阿子手拖着下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百般聊赖道:“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本来就打算将人还回去呀!不过你若直接给了,九歌八成会觉得你另有所图,心里膈应,但是经了我手,就完全完全没有顾虑了呀!”
接着她又笑了:“你该谢谢我才是呢。”
以为阿子混这么开只是因为单纯无害傻(阿子:(▼皿▼#))?她真正如鱼得水的原因不是其他,对这几个掌权者透彻的了解便是她最大的依仗。
比如这次,寅想对宫九歌示好,但如阿子所言,宫九歌不会领情是真的,她便做了这个契机,成功让两方都满意了。再则,她透露给宫九歌关押人的位置,又何尝不是为了达成辛和卯那边的意愿呢!
对于阿子这个人,宫九歌的看法可谓是由始至终都没有过变化,哦,要说有还真有,就是赤厌晨揭穿她主事身份那会儿。
对方交代了关押其他人的地方没错,而且就冲之前二人的恩怨,她提出来的要求也没什么问题,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而且宫九歌愿意相信,对方说的那几个地点,应该是真的有关押人,但是,不只有被关押的人。
现在的情况于宫九歌而言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挖了个坑,旁边还支了个“此处是陷阱”的标识,谁往下跳谁傻缺,偏偏坑底的东西又的确是能牵动人心神的,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林萧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提供不了有价值的信息,将希望寄托于宫九歌。
“敢问少主这次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宫九歌比了个“耶”的手势。
林萧颇为讶异:“两千?”宫家势薄,是支不了这么多的人手的,唯一的解释便是别处找来的援助,由此可见枉城发生的事在外界并非风平浪静。林萧在这里想入非非,没留意宫九歌默默放下的手。
宫九歌咳了两声:“咳,那什么,没那么多人。”
林萧收回跑远的思绪:“两百?”
若是两百精锐,那也还勉强周转的开。
宫九歌无比镇定道:“人在精不在多。”
那意思就是比二百还少?一种莫名的恐慌浮上心头,想来行事稳重的林萧语气颤抖:“二十?”
宫九歌手一甩,衣袖拂显水波荡漾,她抬着下巴道:“你再猜。”
林萧:“……二,个?”
宫九歌脸上露出一种疑似“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给了肯定的答案:“嗯。”
林萧眼前一黑。
宫九歌见人惊的不轻,试图出言安抚:“你放心,来的人虽然不多,实力也不高,但是出了事给人收个尸还是做得到的,你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
林萧心里最后那个来的是宫族精心挑选的高手保驾护航这个念头也被生生击碎了,刚接收完这些消息冷不丁地就听到了宫九歌的安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林萧:你不安慰我还能多活会儿,真的。
林萧终于将积压在心底的困惑问出了口:“所以,少主您真的就只是‘路过’吗?”他先前还以为宫九歌是在说笑,现在突然就没那么笃定了。
宫九歌:“好说。”
林萧:“您之前的信是送到外面的?”
宫九歌:“不是。”
林萧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宫九歌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但看宫九歌无意多说,她也就没有多问。
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林萧是眼睁睁的看着宫九歌每天定时定点都要送信出去,然后就什么都不做了。到了这一天,突然来了个男人,林萧没有见过寅,可以说他由始至终都不清楚抓自己来的人是谁,只是他看着宫九歌熟稔的模样,猜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宫九歌:“你们应该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林萧不解,宫九歌奇异地看懂了他的眼神,指着寅道:“这位就是关押你的地牢的主人,单字一个‘寅’。”
林萧:……
很好,现在认识了,而且印象深刻!
寅听着这不寻常的介绍,尤其是宫九歌那句详细的关押地牢主人,让他不禁猜想,宫九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场上最迷的人是林萧,偏偏宫九歌叫人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宫九歌也不多话,直接步入正题:“尽快把人送出去,条件你开。”
林萧反应过来宫九歌是在和这个人谈条件。
寅并不意外宫九歌的要求,只是他奇怪一点:“那剩下的几个,你是不打算要了?”
宫九歌理直气壮:“这跟我送谁出去有什么关系?”
寅儒雅的笑了:“那换个问题吧,为什么是今天?你知道了什么?或者我该问,你这段时间都在传信给谁?”
宫九歌拿起茶杯,看了眼里面澄澈干净的清水,啧了声“连二两茶叶都没有”,然后她才像刚听懂寅的话一般,眼里露出些许茫然:“这么好奇,你怎么不截获了看看,我这就是说了,你也不见得信啊!”
寅没想过截获吗?他当然想过,但是毫不意外地栽到了不精通这一尴尬的境地中。那信还传的就像生怕他不知道一样,每天定时定点在他门口溜一圈,却偏偏摸不到,够不着,满满的恶意挡都挡不住。
这话说开来着于寅而言甚是丢人,面对宫九歌尤为明显,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强扯出笑:“所以,你就打算在今天把人送走了?”
宫九歌听着这“送走”两个字怪怪的,她不动声色道:“今天能把人送出城自然最好,家里攒了那些个家底不容易,今儿个都出来了,连个看账的都没了,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是真的,家里的烂摊子总得有个人收拾,寅主事能行个方便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寅这是第一次听到宫九歌解释与目的说上这么一大段,光是这点就能看出这件事的重要性。
当然,冲他们的立场来看,对宫九歌而言重要的事,实验品这边是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跳过的,但是眼下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连林萧这个不明所以的局外人都看得出来当下的气氛不太对,尤其是这二人,说是敌对,偏偏宫九歌还貌似有依仗或者其他什么,对他还算放心,可若要说信任,这是半点都看不出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寅给了宫九歌答复:“可以。”
宫九歌释然,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却听寅接着道:“条件先欠着,我三天之内送他出城。”
宫九歌淡淡地伸出手,比了两根手指:“两天。”
寅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二人视线交接,接着他笑道:“这个可说不准,三天时间已经很紧了。”
宫九歌并不退让,她说:“两天。”
寅忽然说:“你是只打算保他一个?”
这话说的林萧都没忍住侧目。
宫九歌:“嗯?”
寅说:“阿子把其余人关押的地方也都和你交代了吧,别人不说,就是忘书宗宗主的师妹,你也不打算救了?”
宫九歌眼尾微挑,眸中似是诧异之色:“送这一个出来,如何能推出是不保旁人,先不说我宫族的人,便是那音妺,也必须是要管一管的。还有,这里再插一句,阿子那个什么都交代的熊孩子,趁着还在能打的时候好好教训教训,怎么什么话都往出抖!”
这最后一句成功让氛围烟消云散,宫九歌和寅在一定意义上达成短暂的共识,寅在离开的时候带了林萧。林萧这个由始至终都在氛围之外的人,哪怕之前二人讨论的中心是他,他也没能融入进去,以至于在最后要走的时候,林萧欲言又止,看着有很多问题想要寻求解惑,宫九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说:“回去了有人问起你就报个平安,记得把家底兜好,别等我回去了一大家子人睡大街。”
林萧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在宫九歌的注视下,他硬着脖子点了头。
“是。”
寅为了证明他是真的把人送回去了,出城的时候还带了几双眼睛,是当初和林萧一起的宫族的三个人。宫九歌看着被独独留下回来作证的倒霉蛋,叹了口气后留在了自己身边。
林萧被送离枉城差不多七天左右的时间,阿子找上门来。
有了先前宫九歌的“打孩子趁早”提议,寅一度觉得很有道理,在短暂的时间里效率甚高地实践了一番,以至于阿子这几天都在躲着他走,就连来找宫九歌都是偷偷摸摸的。
宫九歌对于阿子顶着挨打也要来找她的精神表示很感动,然后决定隐瞒提议是她说出来的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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