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等。”
“你干什么!”
周文娣感觉后脖颈有一只手搭上来,寒凉的感觉瞬间走遍全身,她反手一甩,回身怒视林菲。
林菲无所谓的笑笑:“别紧张嘛。”
“我说过,别再来找我!”周文娣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咖啡馆落地窗前的白芷,侧身又对林菲说:“别动我。”
最近,她总脖子疼,而且非常不喜欢别人和自己有肢体接触,会觉得很难受。
林菲摊开双手:“好,我不动你,不过,你如果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可以回来找我们。”
“是啊,这个你收好。”
刚才还在咖啡厅内的白芷,不知怎么的,忽然闪到周文娣身边,吓了她一跳。
看着那黑色烫金小字的名片,周文娣皱眉,犹豫了半天,才接过去:“再见。”
这一句,周文娣说得掷地有声,大有再也不要见的意味。
看到周文娣踩着高跟鞋离开,林菲忍不住说:“跟白芷姐你比起来,周文娣就显得不够看了。”
白芷捏了一把她嫩白的小脸,赞许道:“还是我们菲菲有眼光。”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菲,收敛起笑容,盯着她的手指问:“是什么?”
林菲摩挲着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是尸油的味道,她背后的小鬼是被豢养的。”
林菲刚才故意追上来,从背后拍她,就是为了近距离接触到那个小鬼。
“她的时间不多了。”
林菲幽幽的说了一句,白芷附和道:“看出来了,不过现在应该着急的是她,而不是我们。”
两人默契一笑,白芷伸手去揽她的肩膀:“休息两天吧,她很快会来找我们。”
两人一脸轻松地转身,像只是出来喝了个下午茶,正在商量下一步去哪里逛街的一对闺蜜。
交谈声,回荡在空气中。
“白芷姐,我怎么没有名片啊?”
“羡慕,想要?”
“倒也不是,毕竟发名片的机会也不多。”
“想要就说,姐姐我给你做,先来一百张,行吗?”
“……”
林菲和白芷算计的很准,现在更应该着急的其实是周文娣,只是她似乎并没有这个自觉。
一回家,她就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捣鼓那些并没有什么正面效果的阵法。
“太太,我看您最近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保姆是个50来岁的大妈,一脸忧愁地问。
最近,女主人总是成日地疑神疑鬼,一惊一乍,在屋子里摆一些奇怪的饰品,闹得她也过得心惊胆颤。
“医院?不去。”
回到家卸了妆的周文娣脸色苍白,惶恐不安的使劲摇头。
她知道自己家里可能进了些什么东西,那东西可不是医生能赶走的。
之前,林菲她们到访,保姆之所以连门都不敢开,就是害怕外人看见屋子里奇怪的摆设和每个室内门上白底红字的符篆。
“太太,那我把窗帘拉开,透透气。”保姆说着,往窗边走。
整天闷着,房间都不透光,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别动,我不是说过嘛,不许拉开窗帘,我不需要阳光。”
周文娣突然暴走,对着保姆大吼大叫,直到卧室内传出哭声。
保姆被吓到,赶忙说:“太太,您小点声,孩子被吵醒了,又要哭很久。”
保姆无语,不想和女主人吵架,一溜烟钻进主卧,去哄孩子。
周文娣听着自己儿子的哭声,想到他才只有1岁,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整个人头痛欲裂。
她抱着头蹲下来,缩在沙发边,脖子沉重的感觉这几天更加明显,像要断掉一样地难受。
不是她不想拉开窗帘,而且她发现,不见阳光的时候,她的颈椎疼能缓解一点,一见到阳光,就会更严重。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周文娣感觉浑身轻松了一点,听见主卧内的婴儿哭声渐停,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
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屋内,只有周文娣的声音。
“是我,你怎么样?”
“你抓紧点,之前找的那个阴阳先生好像不靠谱。”
“我告诉你,必须赶在小涵爸爸出差回来之前解决掉那个脏东西,否则我们谁都别想安生。”
“行了,别说这么没用的,赶紧去办,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周文娣删掉通话记录,长叹了一口气,一通电话并没有缓解她的焦虑。
晚上,保姆8点下班后。
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就只剩下母子俩,门窗紧闭的屋内,被周文娣弄得密不透风。
刚满1岁的小孩本来一天就要睡十几个小时,屋内的环境又暗,孩子更是吃了睡,睡了吃。
不到10点,周文娣用按摩仪做完肩颈按摩,上床搂着儿子准备睡觉。
整个屋内,到处都漆黑一片,只有客厅留了一盏小夜灯,将家具摆设照出模糊的轮廓。
一切都归于寂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直到半夜时分。
进门口处,大门内框顶上贴着的一张白底红字的符篆忽然动了动,像是被风吹起。
可屋内不可能有风。
紧接着,走廊上,白底红字的符篆动了动,下半张符篆被风轻轻吹起。
而后,又是卧室门框上的符篆,同样地动了动。
整个线路:从大门,到走廊,然后直接进了主卧的门。
周文娣没有阴阳眼,更不是易感灵体质,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阴气。
睡梦中,不自觉的拉了拉被子。
“宝贝,睡了,别闹。”周文娣用手扇了扇,有人在她的脸颊上吹气,凉凉的。
“文娣,文娣……”幽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只有周文娣听得到:“文娣,我好疼啊……”
忽然,本来睡得安稳的周文娣忽然开始挣扎,在睡梦中挣扎,她做了一个梦,噩梦。
在梦中,她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正对着自己诉苦,然后要自己留下来陪她,无论她如何求饶,那个女鬼就是不放开手。
女鬼的手如麻绳一样缠住自己,十分坚韧,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不,不要……”
她呓语般哼出声,同时,逐渐清醒的她感觉到脸颊上的凉气,是如此地真实。
那股凉气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移,已经吹到她的脖子上,她整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梦半醒间,周文娣知道自己梦魇了。
梦里的女鬼还在死命的禁锢住自己,而现实中,那股凉气更让她心惊。
忽然,周文娣听到黑暗中一声啼哭!
“孩子,我的孩子。”周文娣想努力挣脱,却完全动不了,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她急出一身冷汗。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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