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北美洲再造中华 > 第381章 《诸贤论政集》:富强才是君…

  有关福部苗国雅言制定工课的汇报,郑克殷做了相当全面的掌握,并且对此深感满意。

  毕竟这样的成果可以说超出他的预期了。

  《龙言经》在去年其实进展得不算很顺利,临急临忙出品的第一册还没成册付梓就分章节送到“龙言夜课”中使用,所幸也能有点用处,使杜君英之类的人士凭此掌握了少许澳龙语,甚至能够通过殖民司的考试。

  随着南北内战结束、禅明于瀛完成,瀛洲青丘国进入稳定发展时期,文化方面的工课便也有了更好的环境去推进,郑克殷也在驻于胡金城期间处理《官语经》《龙言经》和《福苗经》的有关事务,争取能够早日做出越来越完善的语言教科书。

  除了三套语言教科书,圣、贤书作的选编和翻译工课也未停歇,文礼部和翰林院接手了殖民司文乐科的工课,继续推进四书五经的选编,郑克殷也基本给出了作为王命的直接指示:

  除了《论语》《孟子》,四书五经中的另外七本统统不要!

  要详谈的话,《诗经》有文学价值,《春秋》有史学价值,自然不会是什么糟粕,只是它们目前离青丘国人太过遥远,对它们做选编、翻译和教授绝非要紧事务。

  至于剩下的五本,郑克殷觉着大概真的没有必要留在青丘国的国教烈儒教中了,毕竟上古礼乐制度和玄学,不客气地讲,对于实现国家的富强和现代化几乎没有一点帮助,而这些又繁琐又晦涩的内容,更是不适合教给农夫工匠、贩夫走卒。

  既是如此,郑克殷打算在《〈论语〉选编》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将所有经过他挑选的古今圣贤对伦理道德的讲述,包括顾炎武《日知录》等,汇编成专门的一书,比如就叫《圣人言集》。



  此书的作用,是对信仰烈儒教的青丘国人提供伦理道德方面的实践指导。

  至于《孟子》和洪门五贤谈论治国理政的内容(基本上最重要的就是《明夷待访录》)则另外选编为《诸贤论政集》,此书将成为瀛洲青丘国立国合法性和意识形态的支撑。

  当然郑克殷对这一点保留审慎态度,其中的内容仍然需要一定删改,毕竟脱离上下文的“君者国之大害”这样的言辞是不利于建设君主专制集权制度的——尽管《明夷待访录》的整体思想其实是呼唤心怀天下苍生的圣明之君。

  在如今这个时代,专制集权才是世界的主流,缺乏集权制度而陷入深重的内部拉扯的国家反而会变得愈发虚弱和落后,比如波兰立陶宛联邦。

  所以《诸贤论政集》一书在讲述君主制度方面会重视孟子、五贤对圣王的渴望,利用诸贤的观点声称,只要君王施行王道、仁政,能够带领国家富强、使国人过上富足生活,那么如此考虑人民的君王就是好的君王!

  至于洪门五贤更多的观点,对于郑克殷而言也有重大的价值,那便是反对理学、反对空谈心性、反对重农抑商等等,而顾炎武等人重视学术的实践价值,注重实证,更是有利于郑克殷引入理工科的内容!

  这时郑克殷再利用他们的观点,回到“论政”之上,认为对理工科知识的探究、掌握和其对生产的指导作用,是极大地有利于富国强兵的,那么能够率领人民掌握科学、技术并凭此变得强大、富足的君主,那自然是心怀“民本思想”的好君主,由此完成逻辑闭环。

  这一套政治价值观也是郑克殷对瀛洲王朝未来君王的约束,他必然要求几十年、一百年以后的继任者们以“富”、“强”二字为己任,要他们认识到富强的国家是人民幸福生活的必要保障,以此来满足圣贤们对圣王的要求,这可是符合传统道义的。

  颠倒是严格遵循礼法制度的迂腐做法于人民又有何益?

  每天几点上朝、几点祭拜、几点开堂讲述已经重复了几百遍的经文课,皇帝、官员做什么事的时阵要做什么动作,又该将哪个人尊为什么称号,这么多繁文缛节能使国民多吃一斤肉吗?



  如此一来,人们必将认识到明朝为何衰败灭亡以及瀛洲为何崛起强大,这样才能在两三百年之后于世界民族之林立与不败之地。

  《圣人言集》与《诸贤论政集》分别指导道德和政治,其实是泾渭分明的两方面内容,这也是郑克殷先前只选编《论语》来“应急”的原因。

  到了现在,建立瀛洲青丘国的意识形态与立国合法性的工课,也算是有了可以开展的空间了。

  当然郑克殷也会再一次庆幸,十万明人孤悬海外、新来番民影响重大的社会环境,使得他可以不留情面地批驳宋明腐儒,无需担心被大量文人儒士口诛笔伐。

  毕竟就那么几个落魄的臭书生,他们手里又有几杆铳,靠天天念经能打赢奸党还是能收化番人?

  想到这里,郑克殷取来纸笔,将这些重要的思考成果一一记录下来;并且他知道在淘金、寻铁等工课继续进行的当头,他已经能够取来《孟子》《明夷待访录》《日知录》《朱舜水集》《读通鉴论》等书册,开始自行编纂《诸贤论政集》了。

  这项工课完成之后,自然是要安排到科考当中的,毕竟这是对考生三观的重要考察,不利于富国强兵和现代化的人,郑克殷自不会要。

  那么,与科考和烈儒教有关的书册,如此一来便有了三经、两集,待到洪磊的《中华简史》修成,加在一起可以对语言、道德、理政、历史等方面加以指导,太学院和觅腾学堂等处,便也有了可以教授的真知。

  至于《诗经》所代表的文学大类,郑克殷知道这还真不是瀛洲青丘国急切所需。文艺方面,他相信那些读起来叫人半懂不懂的古诗可能还不如他教人们唱的《世界第一等》、《爱拼才会赢》有用。

  想来想去,文化方面的工课,最缺的东西还是这个——烈儒教的完整神言。



  尽管他早两年开创了烈儒教,去年又收了十七门徒做了许多传授和探讨,但他也早就说过,收集传承碎片并非朝夕之事,需要我们接触更多的嘉洲部族、一统嘉洲,方能完成。

  那么,各种汇报信中,对完善烈儒教神言最有用的,一定是向南探索的两大铜哨发来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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