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泽一身王者的睥睨之气,“走之前,我们也应该同百里新一任的王聊上一聊。”
七日后,百里举行新帝登基仪式,群臣来贺,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夜晚,明月高悬,百里王的寝宫中摆了一桌宴席。
百里焰高坐在主位上面,衣着华丽,眼神中多了些与以往不同的沉稳,是一国之君的样子。
杜鸣儿坐在旁边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小喜鹊朝她靠近了些,“大师姐?”
杜鸣儿腰间抽出一个瓶罐,放在小喜鹊面前,“你再看看这玩意有没有用?”
小喜鹊笑着收下来,“大师姐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啊,一直在这边灌闷酒。”
杜鸣儿脸色发臭,“小丫头片子管这么多干甚,跟好你的王爷就成了。”
百里焰同陈君泽相对而坐,眸中皆是探寻之意,本质上两人还是敌对关系,气势上各不相让。
目光交汇之处,电光火石。
小喜鹊忽然开口,“王上,你还欠我钱呢。”
一句话,让百里焰破了功,他端杯的手抖了一下。
百里焰虽然也是不受宠的王子,但百里大多是以实力评判英雄,百里焰的路比陈君泽好走很多,或许武力值比陈君泽高一些,但论心计和城府还是比陈君泽相差许多。
陈君泽勾唇,“王上,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百里焰刚刚登基,本来就是摆摆架子,见陈君泽主动开口,便正色道:“既然王爷开口了,本汗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来人,把他们压上来。”
几个士兵将一个头发披散,浑身脏乱的女子押了上来,连带着的还有厚厚一打书信。
小喜鹊和侯照上前,翻看了一下书信的的内容,小喜鹊道:“原来你就是李沐娴和太子的接应。”
百里焰道:“这人一直充当祁朝皇后和大月氏的信使,本意是将你们的粮草耗完,在弹尽粮绝的时候,让王爷战死沙场,但是没想到大祁的毓王骁勇善战,那么难打的一场恶战,居然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真是叫本汗刮目相待。”
“可是这跟你欠我钱有什么关系?”小喜鹊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百里焰“咚”的放下酒杯,直接破功,“因为我现在没钱,我这不是找补吗!”
终究是少年帝王,一堆人看到他稍显气急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百里焰索性也不装了,“在毓王死后,你们的太子将会亲自领兵作战,然后击退我们,带着功名回京登基,大月氏的条件就是十六州,现在本汗已经帮你们查清真相了,这消息值不值钱?”
陈君泽的脸上看不出过多的表情,反倒是苏锦书神色十分难看,她没想到为了赢,陈君尧居然会走上通敌叛国的这条路,拿的还是大祁的国土。
苏锦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来到小喜鹊面前,仔细翻看那些信件,全部都是陈君泽的笔迹,这是曾经同她日夜相处的人,苏锦书绝对不会认错。
小喜鹊站在苏锦书旁边,默默扶住了她的胳膊。
陈君泽举起酒杯,“大汗明辨是非,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本王对于大汗的恩情铭记于心,不知道大汗对接下的发展有何打算?”
百里焰笑了笑,同陈君泽碰杯,“无他,所求不过一个稳定而已,还有那······五百两黄金。”
“喂,那些金子是你应该付给我的诊费,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小喜鹊不依不饶。
百里焰嚷嚷道:“一看你日后就是要当王妃的人,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那你还是百里王呢!”小喜鹊要跟他理论,却被陈君泽笑着拉进了怀里,“好,君子一诺干金重。”
两日后的皇城外,百里焰十分肉疼的看着小喜鹊身后拉着的一辆马车,里面装满了他们百里的宝物。
“奸商,妥妥的奸商。”
小喜鹊冲他做了个鬼脸。
将马车交给下面的人后,小喜鹊自己翻身上马,动作流畅一气呵成,险些看呆了陈君泽。
“你何时学会的骑马?”
小喜鹊闪着大眼睛道:“我现在会喝酒,会骑马,会看账本,什么都会了,你不用过多的担心我。”
陈君泽直接飞身来到小喜鹊身后,“是我不好,让你平白无固的受了如此波折,日后一切都会以你为先。”
“鱼郎!鱼郎!”
丁玲挣开束缚,从另一辆马车中跳出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忘了你曾经跟我说的话吗?她是从不缺钱的商人,可是我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女子,是我救了你,我才是需要你保护的那个人呀!”
丁玲哭的梨花带雨,看起来十分可怜。
小喜鹊深吸了一口气,只听到后面的陈君泽道:“本王知道你孤苦伶仃,自然会保你后半生无忧,先前说的那些话不能作数,你若愿意就跟本王走,本王会为你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你若不愿意也可留在百里,生活也会无虞,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只不过本王身边的人从始至终都只会是小喜鹊一人。”
虽然现在露出的微笑很像是小人得志,可小喜鹊就是忍不住的朝陈君泽怀里靠了靠,把他的手拽到自己的腰间,“这男人,我的。”
丁玲几相斟酌后,最后回了马车里。
陈君泽刚刚扬起马鞭,准备出发,城外忽然传来一声喊叫,“小喜鹊!”
胡三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小喜鹊连忙下马,“胡三哥。”
胡三弦看了看城外乌压压的人,他知道这次真的留不住小喜鹊了,他直接上去抱住小喜鹊,“小喜鹊,虽然有很多很厉害的人在你身边,可你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我日后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多多保重。”
“还有,”胡三弦拿出来一株药草,“这是我在百里人饲养虫蛇的地方找到的东西,那日你们恶战我全都看在眼里,虽然你不告诉我,但我知道你身上有伤,我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但总归是能排上些用场的。”
小喜鹊的鼻尖有些发酸,“你干嘛这么悲伤,又不是见不到了。”
胡三弦满目深情的看着她,贴着小喜鹊的耳朵低声道:“大哥昨日传信过来,说是看到了一个大将从玉城经过直奔追驷城,而且就连玉城都知道了主帅失踪的事情,你们此行回去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是大哥传来的书信。”
小喜鹊严肃的点点头,在上马后,又朝胡三弦摆了摆手。
骏马疾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
一路上,小喜鹊只觉得腰间的臂膀,缠绕的非常紧,有时候都勒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小喜鹊推开陈君泽,自己下马去河边洗脸,侯照跟着走了过来。
“你还好吗?”他从腰间拿出一些蜜饯和果脯,“在珍宝阁的时候,看到过,应该是你的口味。”
小喜鹊甜甜一笑,捏了块放入口中,“谢谢侯照,探子已经过去了吧?”
“你带的消息很准确,我们回城或许要麻烦些了。”
“这些麻烦无需你来多想,好好跟在本王身边即可。”陈君泽的到来打断了侯照和小喜鹊的谈话。
小喜鹊起身,发觉他眼里有种淡淡的不悦。
陈君泽已经知道了侯照的心意,侯照也不用藏着掖着,这一次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小喜鹊身边保护她。
“小喜鹊总要知晓所有的全貌,这样才会多些自保之力。”
陈君泽看向他,“小喜鹊的安危有本王负责,不需要你多操心。”
看着两人气势不对付的样子,小喜鹊有点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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