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二犹豫不决之时,薄三打来电话催促着问,“少爷,还没出门吗?”
“嗯!”
薄二吞吞吐吐地应道。
薄三性子阴沉,精算计善于权衡利弊,“这次去帝都见沃尔顿家族,二哥,你应该清楚其间的利弊吧?”
薄二想起上次少爷瞪着他的眼神,心里还是不停地打着寒颤。
他犟着脾气说,“老三,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如意算盘,你就是想要让我去当炮灰,你有本事就自个来叫少爷。”
“我已经在机场这边等着,赶不过去啊!”
“那你打电话。”
薄三在那头幽叹一声,开始打起亲情牌,“二哥,现在少爷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当初我们跟着少爷时,一起发誓要永远忠诚少爷,护卫少爷对不对?”
薄二这人性子坦诚,有点憨厚,最受不了身边人给他戴高帽,打亲情牌。
他狠下心豁出去说,“好,我去叫少爷。”
薄二挂断电话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鼓足天大的勇气来到房间门前。
他又攥紧拳头再轻轻地敲起门,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薄二不停地在内心向上帝乞求:上帝,你千万要保佑少爷不要生气,不要为难我啊!
咚咚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陆温暖惶然地拉高被子遮挡住自己,警惕地看向门口。
薄凛正在兴致上,那张如玉的面孔浮上两抹好看的胭脂色,晶莹的泪珠从额头滑到脸颊,精巧的下巴。
最后汗珠滴落在陆温暖的脖颈,两人的汗水掺杂在一起。
他再次执起陆温暖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床单上,吻随之落了下来。
陆温暖无力地偏头躲开,昨晚闹腾了一宿,她好不容易眯一会儿。
五点钟,他又开始闹腾起来,不休不止,不依不饶。
她声音弱得像蚊子叫,“有人...敲门。”
“嗯!”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带着她翻了一个身继续忙着他的事,完全不把陆温暖的话放在耳边。
陆温暖终究经历的少,又是二十岁的女孩,在那方面有着天然的腼腆。
她硬是躲闪开他的吻,说话的语气随之加重几个分贝,但在薄凛的耳边软软糯糯的,没有什么威慑力。
薄凛扭头看下床头钟,八点钟了。
他要乘坐九点十分的飞机赶往帝都,他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体游弋,伏在她的耳畔低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够的。”
还要三十分钟?
并且半个小时真的够了吗?
陆温暖真的快要疯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折腾多少次了?
她累得都快要虚脱了,骨头被人拆开,筋骨也被一根根挑出来,全身没有一处是安好的。
“我很累,很困,我.......”
她累得说话都要大舌头了。
薄凛声带暗哑,显然又是动了情的语调,“那你就别说话,省点力气。”
他完全不顾外面有人,又专注手头的事。
薄大少爷做什么事都全神贯注,就连那种事他都是秉持着一丝不苟的原则,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不放过。
直至陆温暖全身都打上她的烙印。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
薄二真的是鼓足要断头的勇气,同时,他也是有些担心。
他家少爷从来不会晚于七点钟起床,那是雷打不动的规矩,现在都快八点半。
在半个小时前,他已经敲过一次门。
按理来说,少爷应该起床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
薄二幻想着各种不好的事情,准备着要破门而进了。
一道充斥着暴怒的声音从里面穿透出来,“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薄二再傻也猜得出里面是什么事,吓得撒腿往外跑去,离门远远的。
薄凛正处于紧要关头,该死的咚咚声又把陆温暖吓得硬是把他给推下去。
然后,她蜷缩进被子里死都不肯配合了。
薄凛带着满身的火气下了床,走进浴室冲洗一番,再穿上西装。
不一会儿,他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露出那张冷峻绝美的面孔,又是那个矜贵疏离的贵家公子哥。
陆温暖看着眼前的男人,无法与刚才那个纵情纵欲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真是完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薄凛面容沉凝肃穆,回头冷睨着床上的陆温暖,“记得吃药,不准怀孕”
这句话马上将屋内的暧昧冲散,气氛随之冰冷下来。
陆温暖的心也冰冻下来,别过头躲开薄凛的视线回了一个字,“好!”
“你想要买什么就告诉薄二。”
薄凛居高临下地撂下这句话,便施施然地走出卧室。
在大厅看见薄二正笔直直地站着,看着像个傻楞子。
也只有这个傻子才敢得去敲他的门,坏他的好事。
薄二看见少爷下来,那张憨厚的脸露出极其不符合他的谄媚神情,“少爷,您醒了。”
薄凛寒目扫向薄二,凝声问,“监控器处理好了?”
薄二连连点头,竖起右手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没人看见,我全都摧毁掉了。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担心您赶不上飞机。”
“看来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
“少爷,我不敢,我永远都是你忠实的狗腿子。”
说完话后,薄二真的跪下来抱住薄凛的大腿,满脸的谄媚,就差后面插上一条尾巴。
活生生的二哈。
薄凛嫌弃地踢着薄二的手,“滚,离我远点。”
薄二嘿嘿地赔笑起来,“只要少爷不生气,我马上滚给你看。”
然后,薄二的身子卷缩成一团真的要往外滚出去。
薄凛止住住了薄二荒唐的举止,“你留下来,看住她。”
后面三个字,他可以咬重音调。
从照片,还有录音来看,陆温暖是打算要逃走的。
这个女人真是够不省心的,要是她真的敢逃,他就把打断她的腿,再圈养起来。
在他的世界里,绝不允许别人背叛他,尤其是他的女人。
“好的,少爷。”
薄二不敢再闹下去,毕恭毕敬地应道。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陆温暖一人,她双手牢牢地抱住膝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准哭,不准哭,不准哭。”
她确实没有流一滴眼泪,但心沉甸甸的。
沉得像有上千斤重的石头压下来,压得都快要喘不过气。
这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她本就不该怀上薄凛的孩子,两人本就是契约关系。
有了孩子,也不可能留下来,反而会伤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她会觉得很难受,身体也疼?
陆温暖艰难地起身,发现下面流血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明白是怎么是怎么回事,艰难地起身。
那次经过三天三夜的折腾,再醒来便人处在医院。
因为太过于剧烈,而她本身又是比较脆弱敏感,居然发生难堪的撕裂事情。
第二次,居然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陆温暖无奈极了,又没有办法。
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只顾着满足本身的野性。
可她的裙子早已撕烂,迫于无奈拿起薄凛的衣服胡乱,一拐一撇地走出卧室门。
“少夫人。”
薄二正守在门口,恭顺地朝着陆温暖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
陆温暖脸色随之一白,尴尬到了极点。
看来刚才敲门的人就是薄二,偏偏薄凛还毫无节制地继续下去。
想起这些,她苍白的脸又逐渐浮起红晕,匆匆地点下头,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往前走去。
薄二紧跟在其后,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陆温暖不好意思地拒绝,再怎么说薄二都是男人。
薄二看上去憨厚老实,但常年跟在薄凛的身边,还是有一定的眼力劲。
他马上叫来女管家,搀扶着路温暖下了楼,再开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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