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雅低头抱着脚惨叫,才发现距离她刚才站的石板地面上,一个眼珠子大的黑窟窿,黑黢黢地冒着白烟。
“管好你的嘴,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子丹就打进你嘴里。”远处男人森冷的沉声,瞥了一眼周遭非议地流言,紧了紧怀中埋头不愿做无谓解释的小女人,他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到她的存在。
“只有自己没本事的男人才把事业时运怪在女人头上。季芳菲是我的福星。从前生活给她的苦,以后由我补上。谁在敢乱嚼我未婚妻舌根我割了她舌头!”
“你!”
时文雅气的原地跺脚,身边慕风一只手掐住她的脸颊,露出另一只袖子里闪着银光的刀锋,冰凉的触感贴上她的嘴唇,“我家BOSS向来说一不二,多说一个字这刀就隔断你的舌头,不信大可一试。”
男人的神情与他主子如出一辙的森冷渗人,时文雅话到嘴边,舌头发麻打卷,支吾不敢出声。
只是看着眼前戴了金丝边眼镜,金发碧眼的男人,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对了,像封欩身边那个叫慕风的贴身助理。
坏心眼儿的女人总比旁的人更细心观察。
虽然慕风改了发色和瞳色,甚至五官也根据S国人的特征做了更改。
可是时文雅还是认了出来。
那么刚才那位带着白玉面具身势凛然的贵气男人,就是封欩无疑了?!
她明明听旁边人议论说是宰辅大人,难道……
意识到当众袒护季芳菲的男人就是封欩,还是S国举过无二身份贵重的宰辅大人,时文雅内心喝了一整杯原榨柠檬汁,酸的倒水儿。
她想过封欩如果没有死一定会来到季芳菲身边,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神秘惊人的身份。
若是S国的民众知道他们尊重敬若神明的宰辅大人根本是个华夏人,还是个害死自己孩子的杀人犯,会作何感想?!
内心里揣着惊天的秘密,时文雅不急着掀开。
她倒要看看,季芳菲舍得不顾女儿的下落,能不能舍得也毁了男人的前程。
改换了策略,拉着乔父从研究院离开。
当乔父得知她的打算,不认同的摇头,“咱都知道那个那人的不凡,跟他斗不是明摆着鸡蛋碰回头,落不到任何好处啊。”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乎前程,不就是一个女人,何况这是最后逼不得已破釜沉舟,我们可以先拿捏这个把柄去找季芳菲。”
两个人商量对策,男人抱着季芳菲进研究室,江浸月给她做细致的全身检查。
男人全程陪同,把她抱上抱下,让季芳菲严重怀疑自己生活不能自理。
“你这样会惯坏我的,人肉坐垫可比轮椅舒服多了。”季芳菲颇为感叹地说着,瞧瞧旁边的二师兄看着他俩腻乎的模样都啧啧了多少声了。
封欩丝毫没有因为别的男人看不得秀恩爱就有所收敛,相反他要让所有男人看清楚比不过他的好知难而退,“那我就让人做个育儿袋,像袋鼠一样把你成天抱在怀里。”
“你这算不算变着法占我便宜?”
只有袋鼠妈妈才到处装着小宝宝。
男人捏着把玩小女人的耳垂,“你就是我的宝贝。”
旁边操作仪器检查的江浸月实在受不了,“呕——你俩差不多得了,还让不让单身狗独自清香了?”
“你香你的,回头我给大师兄和三师兄每人介绍个女朋友,留你遗香万年够不够?”
“好你个臭丫头,亏我每天都想着你,你居然只管其他两个师兄不管我!”
“是你说要一直当单身狗的,我不得成全你嘛。”
两师兄妹玩闹,检查室的门打开,一身墨兰中山装风尘仆仆的老者带着助手走进来。
正笑闹的师兄妹同时愣怔,反应过来,坐在封欩怀里躲避二师兄追打的季芳菲两眼圈登时红了,委屈出声,“老师~”
“我的乖孩子,怎么折腾成这样了?”
老院士心疼的满脸皱纹都加深了许多,鬓角的白发因为连夜无休急着赶路都添了不少。
他一生无妻无子,几个学生就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女孩季芳菲更是他捧在手心里当女儿对待。
现在看着她形容消瘦,委屈地唤自己的模样,心里一块肉被生生割了去,心颤抖的疼。
“是哪个瘪犊子,告诉老师,老师去给你报仇!”
此刻在季芳菲面前的,不是博学威严的老院士,而是护犊子的老师如父。
门外她的生身父亲,千里迢迢想着怎么榨干她最后的剩余价值。
眼前这个老师如父,奔波劳苦只为了护着她不受欺负。
所有童年的心酸和黯淡都被面前的三个男人治愈了。
季芳菲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用二十几年的不幸,换来往后余生如此珍贵的真心。
原来人生真的先苦后甜,当最不好的过去,剩下每一天都走在越来越好的路上。
有了老院士亲自坐镇,江浸月退居二线,在旁边给老师做助手。
经过全方面的检查,老院士又为她诊脉,结合着手边一大堆检查片子,老人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转身一拳头砸在后面江浸月的身上,“你个傻锤子,咋照顾你小师妹的,把人委屈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在这儿呆着,还有脸在这儿!”
一拳又一拳,老人家虽然年过七旬,但长期健身的缘故身体硬朗,每一拳都重起重落,实打实的发出砰砰地声音。
老师对待他们几个师兄弟和季芳菲这个小师妹那可真是大型双标,小师妹是多说一句都心疼,他们几个皮小子从十几岁进研究院,在外夸得天花乱坠的天才儿童,就是老师手底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子。
江浸月哀怨地看着对面坐着戴着白玉面具的矜贵男人,只好忍着自家护犊子老师这指桑骂槐杀鸡儆猴的惩罚。
“老院士,是我没有照顾好菲菲,我的错。”
男人没有在老者面前端架子,主动开口将责任揽过来,同时也算解放了无辜的江浸月。
老院士听这立即调转枪口,“我以为你身份不一样了能更周全的护着她,谁成想给她惹来更多的祸事。她还没嫁给你呢就受你连累,嫁给你岂不是三天绑架两天撕票?你就是这么口口声声和我承诺的爱她护她的?”
“老师当时他状态异常正在昏迷才被人逞了机会……”
季芳菲试图替男人说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在老师和带着白玉面具的男人脸上来回打量,“什么情况?听老师的意思一开始就知道封欩的宰辅身份?你们瞒了我多久?还是压根从一开始就知道?”
老院士翘着两撇胡子踹了旁边的江浸月一脚,回头对自家小徒弟笑眯眯,“这事你二师兄没告诉你?哎呀,老师在外面忙,你二师兄粗心大意瞒着你,我给你踹死他!”
江浸月瞪大一双眼珠子,娃娃脸的清秀俊脸憋得通红,一副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敢说的样子。
是他不告诉小师妹吗?
明明是老师和封欩这个臭男人一直瞒着小师妹,他顶多算个强权下的共犯。
还是封欩开口解释,“这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三个没有任何坏心,是真心实意为你好就可以了。”
“这怎么不重要!亏我当时以为你死了伤心消沉还拉着二师兄陪我喝酒,喝多了还把他当成是你,差点儿……”季芳菲想到什么,猛地打住,捂紧嘴巴。
男人迅速捕捉话中的猫腻,风云残卷,气压低沉逼近,“差点儿怎么样?”
旁边的江浸月也是跟着心头一跳,连忙双手合十作揖,嘴型嘟囔喊着姑奶奶饶命。
二师兄无用,季芳菲向老师发出求救信号,发现一向袒护她的老师在宰辅身份的男人面前,也选择性地扭转身屈服于强权。
无人协助,只能自救。
眼看着打翻了醋坛子,眼里冷霜冰雹一样要砸下来的男人,季芳菲灵机一动,小胳膊勾上男人的脖子,主动递上了柔软的唇,小鸟啄树一样轻啄了一下,“差点儿为你殉情,爱你一万年。”
“狗屁不通的糖衣炮弹!”
男人冷着一张脸给予评价。
季芳菲不悦地抬起下巴,“什么意思?管不管用?”
这个男人这么难哄的嘛?
只见男人深眸微眯,俯下身去,“管用,但不够!”
当着另外两个长辈的面,竟然直接下嘴了。
“唔唔……”
季芳菲支吾挣扎,所有什么当着长辈面越距的话全被强势的男人堵在口中搅化了。
老院士尴尬地抬手掩着嘴巴咳嗽一声,转身出检查室,江浸月立即跟着溜出去。
师徒二人转到清净无人的办公室,对视而坐,皆是一脸的沉色,老院士先开了口,“说说看你检查的结果,她还有多少日子?”
几乎是老师开口,江浸月心里最后一点儿侥幸跌落谷底,“老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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