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白玉面具的男人抱着娇小伊人的小女人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在S国,若是问起宰辅的相貌无人知晓,但却对他的特征聊熟于心。
当看到气场卓然,带着独一无二的白玉面具的男人,几乎立刻有人认出了男人的身份,惊呼出声。
“宰辅大人!”
人群中一声响起,瞬间提醒其他人反应过来。
有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的,都被身后冒出的黑衣人缴了手机。
季芳菲也才发现看似简单的三人开车,实则暗处跟了不少保护的人。
现在抱着她的男人,身份地位确实今非昔比。
他的那句有他在,也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正足够强大到护她和孩子安然无恙。
心中的踏实感,让季芳菲说话更多了份底气,没有理会已经被抱着她的男人吸引走全部注意力的时文雅和乔父,季芳菲直接对慕风开口,“公事公办就好,不需要看谁的面子,我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是,夫人!”
有了女人的交代,慕风心中定性放开了手办事。
时文雅听到她的话回过神来,立即一把拽过旁边的乔父,“季芳菲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这个姐姐你可以不理会,你血脉亲情的父亲你也这么狠心?”
“菲菲我可是你爸爸啊!”
乔冀山气的吹胡子瞪眼,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女儿,“亏我漂洋过海来投奔你,你对得起我的期盼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些,季芳菲深埋在心底二十几年的怨气一股脑汹涌冒出来,压都压不住,唇角勾着凛凛冷笑,“亲情?期盼?你把我赶出家门逼着我改姓时候怎么不说这些?我流落街头没吃没喝时候你怎么不期盼找我回去?生我的是妈妈,养我的是外公。你这个父亲除了提供一颗米青子,但凡为我做了一丁点儿配让我喊一声爸的事情,我今天都不会如此!”
从她出生,父亲就是她童年里缺失的存在。
什么工作忙,压力大,都是狗屁的借口。
他有时间陪小三,有钱养别人的女儿,都没有一点儿时间和精力施舍给她们母女。
对,就是施舍。
童年的季芳菲看着为了母女两个生计奔波劳苦的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的妈妈,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曾经S国华裔富商家的千金小姐。
母亲和外公决裂去了华夏生活,认识父亲便踏实在那里扎根,这一走,便是生离死别,父女临死都未碰面。
而那个让母亲放弃一切荣华富贵的男人,却在婚姻里变了心,生活磋磨日子懈怠下,掌心痣变成蚊子血,一心追求他外面的白月光。
最后母亲积郁成疾,在她12岁那年去世。
也是同年,父亲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她因为叛逆触犯了所谓的父亲权威,被赶出家门,甚至逼着她改了姓。
那一刻她明白,人的长大不在年龄,而是一瞬间。
那一瞬间,你会明白自己无人可依,无路可走,只有自己拼的头破血流闯出一条生路。
“我需要你的时候不在,现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抱歉,我也不认识你。”
季芳菲的语气平淡且安静,缩在白玉面具的男人怀里,乖乖巧巧的模样说着最绝情的话。
什么时间能治愈一切,不过是日子过去太久,自己选择算了。
深埋多年的伤痕,消了血痂留下疤。
她不回头,也不报复,只想一拍两散,再无交集。
抱着她的男人感受到来自怀里小女人深深的悲凉,那是对亲情的漠然,无望,好像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拖拽着人沉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来自深渊上方的光晕里,男人亘古浑厚地声音,攥住她冰冷的手,将她带离出来,“这里交给慕风,儿子和女儿还在等我们。”
儿子和女儿,还有准老公。
一切好像雨过天晴从乌云里跳出的阳光,照亮季芳菲沉沦下去的心脏。
仰头望着白玉面具的男人,对上那双琥珀色让人安定的深眸,季芳菲杏眸闪烁水光,压着鼻子的酸涩,终于放下保护自己的硬壳,小猫咪似的靠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表示求安慰。
男人条理清晰的下颌线在她毛茸茸的脑顶蹭了蹭以示回应。
时文雅和乔冀山虽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却被他一记淡漠的冷眼扫过来,浑身僵硬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抱着季芳菲进了后面的研究院。
“季芳菲你给我站住!”
时文雅怎么能甘心,她几乎赌上后半生,好不容易从监狱出来,漂洋过海来找这个女人。
明明最该落魄的女人,凭什么过得比她好?
“这位先生你知道季芳菲五年前生了父不详的孩子被老公离婚赶出家门的事吗?她克女又克夫,女儿险些被她克死,前夫被她害进监狱,就连她半个月前再华夏的男朋友也被她克的生死不明家族没落,那个男人叫封欩,是第一华人集团的总裁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时文雅站在身后连珠炮弹一样,当着一众人的面,前前后后将脏水泼在季芳菲身上。
她季芳菲不是研究院院士的得意门生吗?不是被有权有势的男人呵护吗?
时文雅就要看季芳菲在所有人面前颜面扫地,受人唾弃。
她就不信但凡是个有骨气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如此不堪的经历。
而且越是有钱的人越讲究这些,娶个克夫克子的女人回去,就是家门不幸。
周遭如愿响起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无外乎是对季芳菲这番经历的唏嘘,也有说时文雅当众揭短的做法不厚道。
总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占大多数。
江浸月听到外面的动静,刚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出来,正听到时文雅这番欠扁的说辞,气的跳脚,“哪个王八在这里装鳖,给我扔出去!”
他的话说完,自然有研究院的安保过来赶人。
架不住乔冀山倚老卖老,谁动碰谁瓷儿,否则早就被赶出去了,也不会硬生生等到正主来了才招架赶人。
眼看着接到命令的安保硬着头皮架人,时文雅跳腾着越过拦着自己的肩膀朝前面男人的背影喊,“先生你甘心戴一头绿帽子,就不怕家里人都被这个丧门星的女人克死吗?她的女儿被她克的得了不治之症,活着就剩一口气,说不定你们就算在一起生个孩子都活不好!”
“砰——”
一声木仓响惊呆了众人,时文雅首当其冲,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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