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吃过了午饭,便跟着陆焕之一起又去了后院钓鱼。
到的时候陆廷已经指挥人开始在空地上搭架子了。
“这又是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当然是要烧烤,这鱼中午已经把蒸煮煎炸炒的花样都做了一遍,晚上再吃自然要有点新意,等会儿就让他们在这里支一口锅,火锅烧烤全都有。”
秦宁赞叹:“我不是第一次发现了,你们家果然都在奇奇怪怪的方面特别有天赋。”
“比如呢。”
陆廷来了点好奇。
他其实很想听听在秦宁的口中,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天赋。
“你去做农家乐。”
陆廷想了一下,发现秦宁说的这个提议其实还算不错,农家乐什么的真的还算可以。
“那别人呢?”
“还没想出来,我再想想,但长得好看又不守男德的人就去下海当鸭,至于其他的么,我还要再想想。”
陆廷看了一眼不守男德的陆斐。
秦宁那声音不算小,他们钓鱼所的距离本就没有太远,因此秦宁那话被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陆廷听完秦宁那话,真的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陆斐,就好像他早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人就是秦宁口里要下海当鸭的人。
陆斐对上陆廷的视线,冷哼了一声。
秦宁没有钓鱼的经历,但因为周边的所有人都在从事这项活动,她便也跃跃欲试了起来。
这里的钓竿还是有不少的,秦宁选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顺手的,便也顺利的加入了钓鱼的这一行人中。
可能是运气不错,又或者是在钓鱼这件事上秦宁有特殊的天赋,总之,秦宁还真的钓上了一条鱼,虽然也不算太大,但还是把秦宁给高兴的够呛。
当即就决定烤了吃。
这么好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在自己的群里炫耀一番,但只有叶染回复了秦宁,陆婷舒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秦宁想了一下自己最后瞧见陆婷舒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么快就病倒了。
就算是病了,那至少也应该有个欠揍啊什么的。
这么想着,秦宁干脆自己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开始联系陆婷舒。
电话响了没有几声,便很快被那面的人接通了。
陆婷舒说了自己现在不舒服,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些失真,却还是能不难听出她的声音闷闷的,倒真的和病了没什么区别。
秦宁又问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
“她说自己难受的厉害,便不来了,倒是可惜了,没办法吃到我亲手钓上来的这条鱼了。”
陆焕之闻言,不由得失笑:“你那鱼一共才多大,这都已经不知道许诺了多少人,怎么还在许诺?你再许诺下去,怕是最后一人连一口都吃不到。”
秦宁却并不怎么在意陆焕之说的话:“如果人实在是太多了,那我就熬鱼汤,随便我想放多少汤也都是可以的。”
别说在场的这几个人了,就算再来十几个,二十几个,那也是可以的,就看她到底能添多少汤了。
要是狠心一点,全世界的人都来分吃这口汤也不是不行。
就看水到底有多少了。
“你倒是聪明。”
“我一直都这么聪明。”
秦宁毫不心虚的接受了陆焕之的夸赞。
秦宁的那条小鱼自从被处理好了之后,就被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上了。
陆焕之当仁不让的霸占了c位,打算在那条小鱼熟了之后便尽数收入囊中。
陆廷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在这场争鱼大战之中失利,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争一争。
万一呢,如果争了他就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那不争可是什么机会都没有的。
至于陆斐,显然也是和陆廷差不多少的态度。
鉴于他们这儿的人实在是不少,所以陆廷吩咐人准备烧烤架的时候也是准备的最大号。
除了他们从湖里钓出来的鱼之外,还有不少从山下买来的各种食材。
秦宁拿了自己喜欢吃的往自己面前的架子上放着。
至于那条被所有人盯着的小鱼自然也是就在秦宁的手边。
火红的炭火无声的炙烤着肉类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香味钻入人们的鼻腔,秦宁刷了点酱,又拿了一把调料,很有派头和范儿的往上面一扬。
又抓着那把肉串转了转,最后放到了一边的盘子中:“成了。”
别人的虽然也熟了,但显然没有秦宁这里的受欢迎,你一串,我一串的瞬间就把秦宁辛辛苦苦烤好的分走了大半。
“味道不错。”这是陆廷的大哥,陆景行。
沉默寡言的他也分了一串。
就连陆焕之的那两个哥哥也过来吃了点。
他们自然不会和这些人凑热闹钓鱼,但他们会来遛弯,而遛弯的时间也是特别恰到好处,刚好是秦宁做熟了的时候,他们就来了。
“宁宁的手艺不错。”
“叫什么宁宁?叫弟媳。”
陆家老大,陆家老二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弟媳。”
对这位小了他们几十岁的小弟媳显然接受的十分良好。
秦宁:“……”
叫完了弟媳,这两个人便坐在了这儿,显然一时半会的是不打算走了。
陆焕之自然不想让自己媳妇变成苦劳力。
于是嘲讽两个哥哥:“年纪已经那么大了,吃那么多油炸的东西会对身体不好。”
“家庭医生已经告诉我了,少吃一些不碍事。”
陆家老大自然不会看不出自己这个弟弟的险恶用心。
好在陆廷和陆斐都足够懂事,也都把自己烤好的东西都贡献了出来,间接的阻止了上一辈人的这场恶战。
至于由秦宁亲自垂钓,秦宁亲自烤好的鱼则是大半都进了秦宁的嘴里。
爱吃鱼,却不爱挑鱼刺的秦宁这次被陆焕之从头照顾到尾。
陆家老大和陆家老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眼皮抽抽,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这一幕。
虽然陆焕之是比他们小了很多,但也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腻乎。
对就是腻乎。
虽然这里都是家人,但也应该有所收敛才是。
怎么都不应该这样。
辣眼睛。
“好吃吗?”
陆焕之帮秦宁剥虾。
“嗯嗯,好吃,你也吃。”
只能说秦宁不愧是不爱剥虾,剥出来的虾也是坑坑洼洼,哪里还有半点好看的样子。
不过陆焕之也不嫌弃就是了,还很乐此不疲,于是这两个人边喂边吃。
这腻腻歪歪的劲儿足够让所有人对他们退避三舍。
秦宁自己吃的差不多了,还没忘了用食盒给陆婷舒带回去一些。
虽说感冒了最好就是吃点清淡的,不要吃这种东西,但少吃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感冒的人嘴里是没什么味道的。
秦宁按照陆婷舒的喜好帮陆婷舒打包了整整一大食盒的东西。
她要装东西,且别人又不知道陆婷舒的喜好,自然一切都要亲力亲为,所以秦宁也就不得不脱离了她舒舒服服的轮椅。
陆廷早就对秦宁坐的那个轮椅感兴趣了,只是之前秦宁一直都坐着,他也不怎么清楚秦宁的脚到底什么样了,也不好意思和一个伤残人士去抢。
现在看秦宁活蹦乱跳的走来走去,陆廷那点不好意思的心情自然而然的就没了。
然后下一秒,他就装作不经意的问秦宁:“介意不介意我坐一下?”
秦宁老早就看出了陆廷对她轮椅的跃跃欲试,也不知道一个成年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对一个轮椅有这么大的执念。
但不懂归不懂,秦宁本身还是很乐意成人之美的。
“当然。”
得到了允许之后的陆廷忙不迭的坐了上去,然后就听到那头的秦宁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我这座驾可老金贵了,按秒付钱。”
陆廷唇边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扩大,便又僵在了那里。
“不是吧,奸商也没你这么奸的!哪里有按秒付钱的道理。”
这简直不合理。
“合理不合理的你都已经坐了,你既然已经享受到了服务,那就不能再说不合理了。”
陆廷嗖的一下从秦宁的坐椅上站起了身。
但已经晚了。
秦宁看了一下自己手机上的秒表:“一共花了六十五秒,按照一秒一白的价格给你。”
陆廷:“你这是强买强卖。”
“合法标价,合情合理,哪里就算的上是强买强卖了?”
“合法标价?我怎么没从什么地方看到你这东西的价格。”
秦宁走到了轮椅的后方,从轮椅的后面撕下来一块并不大的价格标签。
上面赫然写着一秒钟一百块。
白字黑字,就是陆廷想不认账也没有办法做到。
陆廷:“……”
陆廷惊讶了,陆廷不理解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
“早就看出你对我的轮椅有企图了。”
陆廷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合着你早就算计着坑我一笔了。”
秦宁笑。
这点钱对于陆廷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却让她十分憋屈。
“大家可都在这里,你可不要想着赖账。”
秦宁提醒陆廷。
陆廷最后还是满脸屈辱的给秦宁转账。
秦宁收到转账之后到也没想着自己都花了,而是又找了几个陆家比较小的,告诉他们去超市,她请客。
小孩子们自然是高兴的。
陆廷听到了之后却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滴血,因为那可都是他的钱啊,如今就被秦宁拿走去做好人缘了。
秦宁打包好之后便回了老宅,她惦记着陆婷舒,也没多耽误,便直接拿着东西往陆婷舒的院子里去了。
陆婷舒住的地方和她的并不算太远,但却只能称的上是中规中矩,远远比不上秦宁的住处。
同样是收养的,地位说是一句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好在陆婷舒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从没什么嫉妒心,偶尔还会为自己的不讨喜打趣一二。
但秦宁听了却是十分心疼的。
秦宁敲了敲门。
“扣扣扣。”
躺在床上的陆婷舒听到敲门声便是一惊,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她慌里慌张的想要用被子捂住自己,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婷舒在吗?”
秦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烧烤哦。”
秦宁见里面没动静,又说了一句。
她看了看天色,这还很早啊,怎么就睡了呢,还是说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提前睡了?
正在秦宁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走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忽然传来了很轻微的声音。
因为这里的房子都是仿古式的设计,所以隔音效果并不算太好。
秦宁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果然没过多久,屋内传来了细细的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哭泣的声音。
会这种时候在陆婷舒房间里哭的人除了陆婷舒不做他想。
想到这里,秦宁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又站到了门前:“开门。”
“我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哪怕陆婷舒已经极尽所能的掩饰,也不难从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秦宁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陆婷舒这番说辞。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让我看一看。”
陆婷舒慌慌张张的。
秦宁却懒得再和陆婷舒再说什么,她的目光扫过门和窗,最终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窗户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窗前,然后开始对着窗户使劲儿。
这块的窗户都是木头的,里面都只是松松的用了一个栓子卡着,所以只要将那栓子弄到一边,也还是能进去的。
秦宁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陆婷舒。
陆婷舒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她直接下了床,开了门。
秦宁听到门口有动静,立刻放手,到了门口。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什么特殊从业人员,怎么可能有办法弄开窗子,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是为了让陆婷舒下来开窗。
“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陆婷舒说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陆婷舒一直侧着身体,像是生怕被秦宁发现什么似的。
秦宁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怎么不抬头?”
“就是过敏了吗,脸不怎么好看,所以我就不想抬头。”
秦宁却不相信这句话,不久之前陆婷舒还和她说,她是感冒了,怎么又成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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