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难以置信,简直就是奇迹!”
直到走出监牢后,祁双都仍旧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尽管她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但基本上都已经结痂,仿佛是把原来长达几个月的恢复期直接缩短到了短短几分钟内一样。
不仅如此,她再也感受不到那些刺骨的疼痛,连带着被损毁的灵气回路也全部得到了修正,而这一切,甚至只是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
一想到这里,她看向张晓凡的眼神除了崇敬之外,还多出了一分羡慕,毕竟她在昆仑极境会时也主修过医术,知道要掌握这种出神入化的医术多不容易。
换句话说,张晓凡的力量,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
不过张晓凡现在倒是没时间品味祁双的眼神,毕竟完成了第一任务之后,他还有第二任务。
今晚的事态,还远远没有结束。
张晓凡给祁双找了身合身的西装,毕竟她不愿意穿裙服,换装完毕后,两人才重新回到了宴会场,此时此刻,众多宾客都在缓缓朝着山顶上的本厅移动,毕竟那里才是今晚的主场。
很快,张晓凡便重新和孔淑云等人汇合,她们看到祁双脱险,第一反应便是松了口气。
不过郁琳倒是高兴不起来,接着人流的掩护,她靠近张晓凡,压低声音:“把你的人救出来是件好事,不过从刚刚开始,我就看见有保镖到处穿梭,貌似在找晏充的下落,他人去哪了?”
“死了。”张晓凡毫不掩饰的说道,“不过我把他的尸体稍微藏了起来,让他们不至于这么快找到。”
郁琳面露错愕:“死了?你杀的?”
“被别人杀的,总之也没什么区别了。”张晓凡凝重的看着山头上的灯火通明,“祝盛苍和金盛恒现在都在那上面,没错吧?”
郁琳缓缓点头:“没错,而且我刚刚打探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貌似祝家和金盛恒现在并不和睦,祝盛苍来这里的目的恐怕也不是单纯为了给金盛恒祝寿,而是另有所图。”
孔淑云惊讶不已:“这可不是小道消息了吧,郁老板?这是重磅新闻啊,如果金盛恒真的和祝家闹矛盾,那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吗?”
吴锦也在试着跟进分析:“金盛恒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尤其知道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他对祝家不见得有多么忠心,毕竟祝家一直以来也在提防着他,只是因为他们双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而已。”
“但是,如果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祝家要放弃金盛恒,那么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才对,要么釜底抽薪,要么鱼死网破。”
吴锦思路十分犀利:“如果是釜底抽薪,那么他就会选择背叛祝家,和宁家合作,用这种方式来保全自己对岩羊县的掌控。”
张晓凡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这么想,那他的算盘可就打空了,宁大哥不会允许他对岩羊县这么残酷的盘剥掠夺,更不会让他把岩羊县变成自己的王国,在这里当什么土皇帝。”
吴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当然,宁少在长湖省的名声有口皆碑,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个性,所以除非是万不得已,不然金盛恒不会去冒这种险。”
“那样的话,留给他的,要么献土投降,交出岩羊县的大权,换来他依旧能在祝家当他的家老,直到逐渐被架空,成为人畜无害的图腾。”
“要么,鱼死网破,趁着自己还有实力,先发制人,最后迫使祝家放弃这种打算,允许他实质上独立,当然,他估计不会彻底叛离祝家的势力范围,毕竟那样就等于架在两家中间了。”
吴锦摸着下巴,面色凝重:“以我对金盛恒的了解,他绝对会选择前者,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来决定的人。”
“那样的话,今晚就有好戏看了。”
不管如何,张晓凡都得搞清楚今晚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当一行人最终抵达主厅时,他立刻拿出手机,按下了几个按键,把消息发送了出去。
“你在和谁联系?”郁琳敏锐的发现了张晓凡的动作,面露狐疑,“这种时候如果节外生枝,可就危险了。”
“放心,我说过我有自己的安排。”张晓凡从容的收起手机,“算是多加了一道保险吧,不用紧张。”
聚会主厅人满为患,毕竟几乎所有的宾客都挤到了这里,准备一睹今晚的盛事,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想办法和祝盛苍攀上关系。
张晓凡等人暂时隐匿在人群中中,趁势观察情况,祝盛苍和金盛恒无疑都是今晚的主角,不过两人并没有待在一起,反而像是泾渭分明的占据了会场的两个部分,并且分别环绕着不同的簇拥者。
祝盛苍仿佛只有在这里才能重新找回他丢弃的自尊与自豪,毕竟在祝家本家的他已经成为了失败的代名词,而在岩羊县,他却可以受尽仰望,感受着这些人巴结自己的模样,让祝盛苍心生畅快。
而这一幕,让金盛恒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那小子怕是把今晚当成是他自己的个人演唱会了。”金盛恒暗自捏着杯子,“看他那副样子,还当自己是那个受尽瞻仰的二公子呢。”
李专员就站在金盛恒身后,低声冷笑:“就让他嘚瑟去吧,金老板,反正他也只能在这里找点存在感,只要过了今晚,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虽说如此,金盛恒却依旧冷静不下来,他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已经快到致辞的时间,而根据保镖们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到现在都没找到保安主管晏充的下落,连带着还有十多名保镖,仿佛和他一起失踪了。
“这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游手好闲,真不知道我花大价钱请他来看家护院是为了什么。”金盛恒暗自怒骂,“要不是看他有点本事,我早就把他给开除了!”
“安心,金老板,今晚咱们已经布置的相当完善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金盛恒叹了口气,掐准时间,已经准备好做待会的致辞。
不过就在这时,几个保镖却急匆匆的从主厅外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便跑到了金盛恒面前,一个个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大事不好了,老板!”为首的保镖压低声音,而在他身后,已经有一些宾客狐疑的看向了这边,一个个对此议论纷纷。
金盛恒还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毕竟他可不能让外人看出他的心虚:“别慌,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个刺客不见了!”保镖一低头下来,满头都是冷汗滴落,“而且晏主管也死了,死在了地牢里!”
“什么?!”
金盛恒手中的酒杯蓦然砸在了地上,破碎成数不胜数的碎片,顿时便吸引了其他宾客好奇的眼光。
而且祝盛苍狐疑的目光也已经转到了这边,让金盛恒立刻反应过来,绷着表情,直接将那名保镖叫到了主厅后面的厢房里。
“你说他死了是什么意思?”刚一进门,金盛恒便直接抓着那个保镖的衣领,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说!他是怎么死的?”
看着金盛恒盛怒的表情,保镖也在颤抖不已:“他、他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击穿了大脑,但我们没有找到子弹,而且之前看守的那几个保镖也说了,是主管自己让他们出去,然后主管带着一个陌生人进了地牢。”
“陌生人?”金盛恒瞪大眼睛,“后来呢?地牢里不是有监控吗?”
“老板,监控不知道愿为什么都被关掉了!”保镖瑟瑟发抖,“总之,我们只找到了晏主管的尸体,而且那个刺客也不见了。”
“妈的,怎么会这样!”
金盛恒恼怒的直接将那个保镖踹翻在地:“我花钱雇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每天吃我的睡我的,连这点事情也干不好!”
等到稍微冷静了下来,金盛恒才越发觉得脊背发凉,因为晏充的行为仿佛是别有所图一般,而且他死的也相当可疑。
“李专员,你最好给我个解释。”金盛恒咬紧牙关,缓缓回头,“你之前可是跟我保证过,今晚上地牢万无一失,而且凌先生也说了,他有把握,能让任何人有来无回!”
李专员还没来得及解释,厢房内一角的阴影中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几人惊骇的目光中,仿佛是墨水一般的阴影碎片重新凝结成人型,赫然便是带着青铜面具的凌先生本人。
但他步履蹒跚,捂着腹部,声音都在颤抖,仿佛是身受重伤一样:“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我失算在没有料到问题竟然在您这边,金老板!”
“凌先生?”金盛恒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凌先生艰难的扶着墙壁:“我一直都在地牢里埋伏,本来一切都应该万无一失,但偏偏你的安保主管把那人带了进来,并且趁我没有防备,直接偷袭我,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反杀了他,怕是现在地牢里就有两具尸体了!”
金盛恒瞪大眼睛,满脸错愕:“等等,我不明白,你说晏充带了人进来而且还偷袭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明白吗?”凌先生语气冷冽,“晏充叛变了!他暗中和祝家勾结在一起,引狼入穴,那个女刺客根本就是祝家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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