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特佐的命脉?!
我心里又惊又疑,但这并不妨碍我做出具体的判断。
“小柔。”
小柔立即点头随后带了一波人去了隔壁。
也就在同时,妄宁拿了签字过来剪断了捆绑着李标的铁丝绳子等。
我把李标搀扶了起来:“怎么样,还能走吗?”
“呵呵,死不了。”
李标吃力的说了一句话,接着又道:“时局混乱,本不想惊动飞哥,没想到……”
到了现在我哪里还不知道李标是因为查刘特佐的事情才陷入现在这般境地的?
闻他这么说,我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是告诉你要小心要谨慎,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李标苦笑一声:“民工积怨,这事确实有点猫腻,我已经有所防范了,要不是因为要救梅洛,我也不会把我身边的影卫都派出去,哪会想到,就是影卫的兄弟们,也都在这次的事情里惨遭毒手……”
李标的话让我暗自心惊,目前影卫的大部分人手都在赌城,但即便如此,核心人员的身边也都有影卫贴身保护,李标身边的影卫,不下二十人。
难不成这二十人都……
“飞哥,梅洛是刘特佐在华尔街的眼线,帮着刘特佐在华尔街进行金融诈骗,他知道不少刘特佐的秘密,现在两人闹掰,只要我们救下梅洛,就等于摁住了刘特佐的喉咙,到时候,还怕收拾不了老六?”
尽管已经明白李标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为了我,心里以不是滋味,现在听他这么原原本本的一说,我心里是越发不是滋味。
“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要自己妄自行动,必须得通知我!”
李标看了看我:“飞哥,我们是兄弟。”
我一愣,心里不由一暖。
一直以来,其实我没怎么把李标当兄弟看,只是装出一副跟李标很要好的样子。却不想,李标心里竟然如此待我,要说不敢动,又怎么可能?
“就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去冒险!”
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把李标的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半抬着他走出了这个小黑屋。
刚刚出去,正看到小柔和司徒家影卫的兄弟从隔壁屋子里领出了一个人来。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金发碧眼,典型的欧美人。
跟伤痕累累的李标相比,他要好上一些,起码身上没什么伤。
“你们是什么人?”
他用一句拗口的普通话问了一句。
“救你命的人。”
冷冷回了一句,我一挥手:“撤。”
我有很多的事情想问,比如刘特佐是怎么在华尔街诈骗的,比如刘特佐的具体来历,再如梅洛怎么会跟刘特佐闹掰……等等等,但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出去。
“哒哒哒——”
也就在这时,让人想不到的是,楼上竟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声。
不是一把枪,起码三四杆枪!
“呲呲……”
也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老严的声音通过对讲传来。
“杨先生,小先生,港口十八仔的人发现我们了,我们该走了。”
我跟司徒茂对视一眼,我什么都没说,扛着李标便走,司徒茂则连连挥手,示意众影卫的人开路的开路殿后的殿后。
刚上楼梯走道一楼,便看到楼上正有人飞快的下楼。
这哪有什么二话,是看见就打。
而在门口那里,老严正领着人布成防线,既是在防范外面,也是在接应我们。
回合之后我正要出去,老严一把拉住了我:“杨先生别动,楼上正有人透过窗户在瞄着我们。”
我一下子意识过来,这出去怕是要麻烦了。
他们居高临下,而外面的掩体又很少,我们要是跑出去,非得都被打成马蜂窝不可。
“手雷。”
便在我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老严已经当机立断的冲我们伸出了手。
“手雷都给我,快。”
很快老严怀里便汇聚了二十多个手雷不止。
“也不知道够不够。”
老严絮叨一句,随后冲左右的影卫道:“掩护我。”
说罢,老严便抱着二十多个手雷冲了出去,还转了好几个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司徒家众影卫则齐齐朝着楼梯开火,压制的楼上的人根本不敢下来。还有的影卫则对着外面保持警戒,以防止对方有人从二楼三楼的跳下来偷袭。
司徒茂问旁边的影卫:“老严去干嘛?”
那影卫缓缓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可能……老严是想炸掉这栋楼。”
我眯眼说了一句。
手雷里面装着TNT,虽然很少,但威力已经相当可观,况且手雷伤人主要靠的是弹珠以及弹片,并非火药。
一公斤的TNT能把一辆悍马炸报废,四公斤的TNT能炸坦克。一颗手雷里面的TNT成分大概有个百十来克,二十多个手雷,那也有两斤多的TNT了。
真要是放到主要承重墙下面……能不能过把楼炸塌了我不知道,但肯定能炸个地动山摇,就是一个手榴弹扔地上炸了,地面不也得震一下?
二十多颗雷一块爆掉,即便炸不塌这栋楼,震也能把楼给震个七摇八晃了。
而到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多时,老严去而复返,不过并没过来和我们回合,而是就在拐角处冲我们比手势。
“小先生,杨先生,严哥的意思是,他跑,我们也跑。”
我和司徒茂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接着就见老严拿出一把收枪,朝着我看不见的方向连开三枪,随后回过头来拔腿就跑。
我们也不闲着,立马也跑起来。
“轰——”
这刚冲出了门去,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不待有所反应,一声更为剧烈的爆炸音响起!
“轰隆隆——”
热浪顶着我们的后背,硬顶着我们往前疯跑,这时候跑起来,那真跟飞似的,都感觉脚沾不着地,跟踩在云彩里一样。
“轰隆隆——”
爆炸声再起,这回,就是地面都轻颤起来,耳边随之响起‘嗡嗡’的失聪声。
往后瞥一眼,就见那楼还是那楼,但一楼所有的窗户几乎都能看得见火光,而且整个楼似乎都在轻晃微颤,如同醉酒。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我仍不由暗暗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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