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那是什么!”
“这人在做什么?快请长老来!”
“方才动作慢了,不知道这画面传出去没...”
“......”
广场上的琉璃光屏并不能自行调整展示的内容,说到底,它就是个厉害的法器,需要大量灵石支撑运转,也需要人为操作。
夜半,器修院内,今夜负责光屏播放的几名弟子原是想着,夜里大家都累了,搞事情的参赛修士不多,便设定好了须弥境内几个地方的播放顺序,偷偷眯了眼打盹儿。
谁能想到呢,就是这一闭眼的小会儿功夫,再睁开就闹了个人仰马翻。
画面直愣愣对着楼上月。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自己的不可描述耸动,闭着眼睛正在做脖子以下不可播放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做就做吧,这狗东西嘴里还在喊着“朝雨仙子”!
值夜弟子手忙脚乱,一咕噜爬起来迅速将画面强行切到别处。
其他几名弟子也面红耳赤,又是难为情,又是愤怒。
“师兄,这情况怎么办啊,广场上肯定还有人看...”
“竟敢肖想我们仙子,这是对落燕山庄的侮辱,此事决不能姑息!”
“快!查他参赛号码,咱们去把他师门上下十八代都给扬了!”
“师弟们莫要冲动,最近须弥境内似有蹊跷,待长老来了再做定夺”
......
器修院院首很快赶来,这位鹊已长老便是当年帮谢夫人接生的几位女修之一,一路看着谢朝雨从小长大,见她的名声被人这般羞辱,当即便气红了眼。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吩咐弟子们迅速行动。
“丁三,你先去清点广场上的观众人数,此事为意外,按观赛协定,须得要求他们保密”
“卯五,联络附近话本商,先跟他们通个气,若是收到什么消息,只作谣传处理...”
“申七,去阵修院,要是叶仙君还没进须弥境,暂时要瞒住他”
......
虽是一闪而逝的画面,广场上也炸开了锅。
落燕山庄初时愤怒,很快便反应过来,迅速自发地悄悄将广场出口关闭;
有不少观众来自上陵城中,他们本就对朝雨仙子很是仰慕,也不敢妄议仙家事情,便都面面相觑,静观其变;
最麻烦的是散修,外派弟子还能与其师门交涉,散修就不一样了,鱼龙混杂,看热闹不嫌事大,保不准其中就有包藏祸心之人。
戒律院刑堂主事带着黑甲卫,一直忙活到天亮,才将此事办妥。
谢四哥回到岛上,长舒一口气,给谢棠梨盖好蹬掉的被子,又净手、焚香后,取出谢朝雨的账本,一边往上头记录,一边忍不住一字一句地骂娘:“光是封口,一夜便花去了行商院两月的营收,楼上月,狗娘养的!”
.
谢朝雨走到了沼泽尽头。
爬过不知有多远的黑泥臭水地,脚下终于出现了坚实的地面。
谢朝雨累极,魔界的天气与外面有很大的不同,白日是热辣的太阳炙烤,到了夜里又是渗人的冷,那风简直是在刮人骨头。
冷就冷吧,沼泽地竟然还不结冰,要是一脚没走好,不小心把腿陷进去了,那滋味,谢朝雨回忆起来,就要“嘶嘶”吸气。
也不知这里的冷,像不像叶无讳生活过的北辰雪山那般...
瘫坐一会儿,谢朝雨便赶在太阳升起之前,赶紧坐了起来。
魔界的草丛里,生长着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子。
天气冷的时候,这些幽蓝、紫黑的草都怂成一团,紧紧贴着地面,收拢枝叶不敢嚣张;一旦不冷了,就又要张牙舞爪,很不得将倒刺、毒花长在每一处茎秆上,谢朝雨胳膊上被划伤的地方还肿着呢。
“还不滚蛋,等着被草吃?”
神识里传来冷飕飕的呵斥声。
“唉,祖宗,我这就走”
又湿又冷还凹凸不平的地面坐着确实难受,人累了,所以才不讲究这些。
抹掉脸上黑漆漆的泥水,谢朝雨起身,放开神识,想在附近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连个能遮阳的大石头都没有吗?”
难怪魔族个个彪悍凶猛,生活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穷山恶水很难不出刁民。
半个时辰后,太阳追着人猛晒,谢朝雨身上的泥浆晒干了,她也懒得去抠,只在眼睛鼻子嘴的位置扒拉了几个窟窿,其他地方,就权当是防晒了。
“你听到没,那边的声音不对劲啊...”
“呵,少管闲事”
“看看去,我感觉不像魔兽”
“哼,愚蠢”
......
在距离谢朝雨两座山远的地方,血红的藤条从山壁上垂下来,遮掩着不大的洞口。
洞里——
面容纯善可爱的少年,睁着一双圆滚滚对的猫儿眼,笑得十分讨好。
少年人身量高挑单薄,肩背瞧着极瘦,四肢修长而纤细,身上胡乱裹着一见白底绣金线云纹的衣袍,袍子有些短,衣带散乱,少年露出来的脚踝、小腿上散布着不少暧昧的绯红抓痕。
一头光滑黑亮的长发散在身后,发尾像是被火焰燎过一样,染着几缕幽蓝色。
少年手中捧着一只白玉碗,正在哄着面前横躺在石台上的人。
“哥哥喝一点好不好,我找了一早上才装满一碗呢,这种花蜜可甜可甜了...”
谢逢君浑身瘫软,身上只穿了一条嫩黄小雏菊花样的底裤。他浑身骨肉都快散架了,想抬手揉揉腰,胳膊却也酸软无力,也就眼珠子还很灵活。
他恶狠狠地瞪向少年,“滚开...别挨我!”
他叫唤了一晚上,声音暗哑,带着绵绵密密的沙,少年被斥责,一点都不恼,大眼睛盛满了兴奋的光,明亮极了。
少年忍不住拿空着的手去摩挲谢逢君的面颊,把他的耳垂又搓红了。
“好哥哥,我真喜欢你啊!”
谢逢君艰难地转动脖颈,要避开少年细长的手指,昨夜便是这只可恨的手,这张甜腻腻的嘴,任他怎么挣扎也没放过...
“待我好了,定要...杀了你!”
少年俯身,在他额上响亮地亲吻了一下。
“来,哥哥张嘴,啊——”
那时候,也是这般,“张嘴!”、“含住!”、“吞下去”...谢逢君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偏开视线,双唇紧闭。
“滚开吧,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少年珠串子一样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逢君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断肠草花蜜的味道?我错了,我这就去换...”
少年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
他指尖对准自己手腕,锐利的亮光闪过,鲜红中泛着幽蓝的血液溢了出来。
少年将手腕凑到谢逢君干裂红肿的唇间。
兴奋地催促谢逢君:“逢君哥哥,快尝尝这个,再没有比这个更甜美的了!”
谢逢君心中已经不知该作何言语。
到底是魔族,行事是寻常人不能理解和接受的疯狂。
他咬紧牙关,想要将那有着诡异的甜美味道的液体阻拦在唇舌之外。
艳丽的血液顺着谢逢君苍白的下颌滴落,沿着他漂亮的肩颈线条没入身下。
少年突然抬起手腕,猛吸一口,低头含住谢逢君的唇,热情又不如拒绝地渡给了他。
少年用最纯洁天真的声音说着邪恶的话语:“哥哥,吞下它,你还不知道吧,我的种族天赋是魅惑,你粘过我的滋味,再也戒不掉了...”
恶魔的血进了口腔,便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源源不断地往谢逢君嗓子里钻。
谢逢君放弃了挣扎。
少年一手放在谢逢君丹田位置,感受着他渐渐回复的生命力,终于拿开了自己的手腕,在蹭过谢逢君唇瓣的手腕上轻轻抿一口,伤口便消失不见了。
谢逢君沉默了许久,勉强找回自己的力气。
“你爽也爽够了,我身上的玩意儿,可以解开了吗?”
“哥哥想离开我?”
少年轻松地就将谢逢君七尺之躯平托起来,将他放到一边后,在他身旁躺下,将人紧紧抱进自己怀里。
“不可以的哦,哥哥得到了我,我就是哥哥的魔了,除了我身边,哥哥哪里也不能去呢”
“呸!”想得倒是美!
谢逢君闭目养神,他腰身处被一条红绫捆绑着,灵力不能用,身体也不能动弹。他得尽快恢复体力,想办法逃离这里,去找大哥与谢九汇合。
少年自言自语,不满他一直不搭理自己,便对着他光洁的肩头,狠狠咬下。
“唔!”
谢逢君吃痛,“你有病?”魔族有尖牙,都陷进肉里了。
少年将脑袋埋在谢逢君肩窝里,轻轻蹭着。
“哥哥不要不理我,我好难过”
谢逢君烦躁,“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哥哥了?”
他怕以后被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喊着,也会反感想吐。
“可是,昨晚这么叫时,哥哥明明很喜欢呀”
谢逢君感觉自己四肢恢复了一些,便翻身背对着少年,不再看他,“够了沈圆圆,真就是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
这一翻身,他就看见了正好从门口探了个头的人。
“...谢九!!”
兄妹俩一时大眼瞪小眼。
谢朝雨迅速转身,一下子窜出好远,连连摆手:“...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题外话------
沈圆圆:逢君哥哥,你不要拔那什么无情。
上章被关小黑屋了,我怕这个也不保,搞快点,赶紧看,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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