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重生学霸女神 > 第342章 我需要时间

相较于奥斯蒙?布兰科的身形,冯小满显得尤其瘦弱。可是,就这么个细条条的身体,在惊恐下爆发出来的力量,却让奥斯蒙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

        冯小满吓得瑟瑟发抖,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平静下来。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她。可是,她还是慌乱而无措。她的学生玛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她面色惨白的模样,忍不住用还有些别扭的英语安慰她:“别怕,阿普诺尔,没事的。”

        大约是玛丽身上的母性气息让她莫名安心,冯小满渐渐平静了下来。她颤抖着被玛丽搀扶着到边上的等候椅上去休息。

        道格拉斯医生以为她是被小女孩的惨状吓坏了。出声安慰了她一句:“没事的,上帝会保佑她的。凯瑟琳第一次在这里给病人开刀,也是痛哭流涕。”因为没有有效的止血手段,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就这么在她面前断了气。

        冯小满听到凯瑟琳的名字反应了过来:“凯瑟琳,对,我得去找凯瑟琳。她需要手术。”

        奥斯蒙被冯小满的反应吓到了,他连忙劝住她:“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凯瑟琳。”可是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冯小满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吓得本能地往后一缩。她的反应让奥斯蒙即心痛又无奈。

        他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凯瑟琳的名字。累了一天刚刚在院子的饭厅里坐着,准备歇一会儿的凯瑟琳闻声又匆匆忙忙地跟着奥斯蒙回到了诊室里头。从奥斯蒙的三言两语中,她已经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凯瑟琳愤怒而沮丧,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在这片土地伤痕累累的土地上,她已经接诊过不少受到性侵的幼女。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个十几个月大的婴孩。居然会有人这么惨无人道,他们真是魔鬼。可是,后面遇到这种情况多了,她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奥斯蒙站在离冯小满不远不近的地方。他想靠近一点儿却不敢过去,因为阿普诺尔已经表现得非常抗拒,她拒绝任何异性的靠近。就连道格拉斯医生给她拿了饮料过来,她也是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讷讷道谢。

        玛丽在边上安慰她,抓着她的胳膊,似乎这样可以将勇气传递给她。

        冯小满不停地道歉:“对,对不起,我的情绪有点儿激动,我没事,没事,我很快就好了。”但是端着杯子不住颤抖的手却提醒着大家没有那么简单。

        对,很多人都曾经嘲笑过她的矫情。她并没有被真正的性侵。不是没有到最后一步插入吗?前面所有的算什么呢!可是有多惊恐多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什么能够逃过一劫,没有遭遇那最后一步。原因非常简单,不过是因为当时正处于严打阶段,附近有人因为**少女被判了死刑,直接拉去枪毙了。果然只有死亡,才能够震慑住他们,即使是有限地震慑。

        可是这又怎样?噩梦如黑夜降临。此后的岁月中,她始终在那魔影笼罩下,惊恐不安地生活着。她上大学的时候,看《白夜行》上面的女主角雪绘曾经被人剥光了衣服侮辱。所以她让男主角帮她对付其他女孩子时,就会剥光她们的衣服。因为她清楚地明白,那是怎样的恐惧无助以及绝望。

        冯小满静静地掉着眼泪,当她意识到有咸涩的液体钻进她的嘴巴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猛地站了起来,朝众人道歉:“抱歉,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玛丽不放心冯小满,跟着她一块儿回到了后面的休息区域。冯小满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敢进去,那会让她想起那间受辱的教室。她想她需要好好地安静一下。

        玛丽也用她还不太熟悉的英语,断断续续地安慰她:“上帝会保佑你的,没事儿。”她干活时,孩子没有人照顾,孩子永远绑在她的背上。当地妇女几乎都是这样一边背着孩子一边干活的。那个被他们取名叫安琪儿的小姑娘,也朝冯小满睁开了乌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个笑容来。

        冯小满盯着玛丽的眼睛,不停地强调:“你要坚强一点儿,保护好你的孩子,不要让她经历同样的事情。”

        她说的太急太快,玛丽并没有完全听明白,却还是连连点头。

        奥斯蒙?布兰科追到了屋子后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觉得仿佛有什么从他的手边游走了。在此之前,他跟阿普诺尔相处得非常好。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这个姑娘在放松对他的戒备。他们一起去集市上买东西,一起跑步,一起聊天,还一起去附近的村落游玩过。阿普诺尔跟他有说有笑,还说了她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她在艺术体操队训练时的趣事。他觉得他已经靠她越来越近了,可是现在她又选择了将自己远远地推开。

        看着她焦灼不安的模样,奥斯蒙没有办法责怪这个惊恐的女孩子。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的完美主义不允许她这样失态,所以她愈发不安起来。

        奥斯蒙想过去安慰一下她,又怕会吓到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

        冯小满喝下了一杯当地人常喝的果汁饮料,然后慢慢地缓过了过来。她向玛丽道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是多血质,比较容易情绪激动。”

        玛丽朝她露出个笑容来,示意没事儿。她将女儿抱在怀里,让冯小满跟她一起逗这个孩子玩。大概是孩子的笑容天生具有治愈力,跟小安琪玩闹了一会儿,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件事情非常小,不过是他们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几乎就是当天晚上,冯小满就好像已经完全将它忘掉了。

        除了每天她都会特意去看一看那个小女孩以外,她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常。整个团队的人都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抱有极大的同情心。吴教授也跟冯小满感慨过,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是他们的不幸。她还那么小,就接二连三地遭遇这样的厄运。对她施暴的人是孩子父亲的朋友,他行了罪孽,却没有遭受任何惩罚。

        冯小满非常担忧这个可怜的孩子会因此传染上疾病。这个国家人口有三百多万,确诊有艾滋病的人群就高达二十万,那些没有检测出来的携带者更加不知道有多少。在这里,血液传播性疾病实在是太泛滥了。他们收住入院的病人当中,就有不少艾滋病患者。如果这么小的年纪,这个小女孩就染上疾病的话,那么她将来的生活肯定极为艰难。

        “现在还没有办法检测出来。”凯瑟琳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希望上帝保佑这个孩子吧。”

        冯小满直到此刻才明白拥有宗教信仰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因为所有未知的难题都可以交给他们去解决。思索出路的人类总是格外痛苦一些。

        此后一直到电影正式开始拍摄,冯小满对奥斯蒙始终表现得彬彬有礼。他们依然在一起讨论剧本,也会闲聊,有时还会跟往常一样去市场上购买东西。可是奥斯蒙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她将她的另一面隐藏了起来。她是那个乖巧聪明善解人意人人都喜欢她的阿普诺尔,她将那个惊惶无措到只能蜷缩着身子发抖的女孩给藏到了背后。

        奥斯蒙曾经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阿普诺尔对此的抵触情绪非常强烈。

        他打电话咨询了自己的私人心理医生,询问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怎样做才比较合适。结果对方建议他跟这个女孩子保持距离:“非常明显,你让她感觉紧张。离你远点儿的话,她会更放松一些。对于她的心理康复有帮助。”

        奥斯蒙觉得尴尬,他郁闷的是阿普诺尔对她尤为排斥。反而是道格拉斯医生等人,她已经能够跟往常一样相处了。

        他的心理医生笑了起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因为你对她有兴趣,所以她非常害怕。”

        奥斯蒙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关于时代杂志上关于阿普诺尔的采访。那个时候她被爆出了负面新闻,她选择了报警。

        “我非常害怕,任何人将目光放在我身上都让我惊恐不安。我希望别人讨厌我,这样他们就不会对我有兴趣了。当我听他们讨论一个身形比较胖的女性时,使用了恶心这个词。我觉得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只要让自己胖起来就好。我拼命地吃喝所有的垃圾食品,因为它们能够让我发胖。”

        奥斯蒙无奈,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他让阿普诺尔能够接受他的唯一方式就是对她没兴趣。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对她感兴趣的异性会在她潜意识里勾起她关于不堪过往的回忆。

        冯小满朝着奥斯蒙微笑,略微有些忐忑不安地表示:“天啦,真担心我会搞砸一切。”

        奥斯蒙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地表示:“放松点儿,起码你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面对镜头。”

        跟着他们一同上奥斯蒙私人飞机的还有玛丽跟小婴儿安琪。因为当地工作人员招募名额有限,几乎没有上过学的玛丽在跟其他人的竞争中落选了,她没有办法继续在医疗点待下去。在这里,工作机会也是有限的。

        吴教授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们只是紧急救援机构,不能承担更多人的日常生活。这里可怜无依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不能改变他们的初衷,否则情况会更糟糕。

        情急之下,已经服务期满的冯小满主动提出聘请玛丽充当自己的助理。她跟奥斯蒙解释道:“她做过体检,她的身体状况非常不错,虽然营养不良,但是她没有携带任何传染病。安琪也是个活泼健康的孩子。我会负担她的薪水,我只要求我住宿的地方能摆下两张床就好了。”

        奥斯蒙被她期期艾艾的样子给逗乐了。他点头应允:“没问题。剧组原本就得在本地招募工作人员。”

        冯小满心虚不已。就连奥斯蒙本人都不带助理进组的,她还真是全剧组最大的大牌了。

        奥斯蒙笑着看她:“当然,你本来就是无价之宝。”

        可惜的是,这样含情脉脉的话却让冯小满微微变色。她下意识地往边上让了让,朝奥斯蒙露出个局促的笑来,然后转头去逗弄安琪了。

        奥斯蒙有些无奈。他曾经跟冯小满讨论过这个问题,希望她不要这样抵触他,他保证绝对不对她做任何无礼的事情。

        “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冯小满点头:“是的,我知道这些。但是,非常抱歉,我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

        奥斯蒙只好保持在社交礼仪距离看着她,语气略带点儿沮丧:“可是为什么你对我的抵触情绪最强烈。”

        冯小满开玩笑道:“这不是我的过错,是我身体自己做出的选择。怪就怪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是的,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她不安。因为他太性感了,时时刻刻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这让她本能的恐慌。

        冯小满知道这样不好。这是她的心病。她打电话给林医生说过这个问题。她非常怀疑这辈子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任何男性。他们必须得是对她没有性幻想的,才能让她觉得安全一些。可是如果没有性吸引力,那么任何两个人都没有办法产生爱情。冯小满从来都不相信完全的柏拉图之恋。在她看来,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林医生给她的建议是顺其自然。冯小满的个性中有种非常强烈地追求完美的趋势。这让她在事业发展中进步极快,她要求自己交出的所有工作都是她目前能够做出的最好的成果。但是,这在日常生活中会让她承受非常重的压力。她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好,就会逼迫自己去更改。可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个脆弱无助的孩子,采取暴力高压的手段强迫那个孩子的话,只能导致更严重的问题。

        “你不用太在意这件事。遵循你的本心,没有你应不应该跟谁说话或者应该怎样应对这样的说法。你如果不想跟一个人待在一起,那么就去让你觉得更加放松的人身边好了。”

        电影的拍摄地点选在了这个国家的第二大城市,这里也有一家无国界医生开设的医疗点。那个被烫伤的女孩就是在这儿接受了植皮手术。奥斯蒙的老友弗兰克林结束了在此处的志愿者工作以后,直接投入到电影拍摄工作中来了。当然,他并不是演员,而是片方的工作人员。

        弗兰克林主动跟冯小满握了握手,夸奖道:“我知道你,非常勇敢的女孩子。嘿,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让彩带在空中旋转的吗?”

        团队之间经常有合作,彼此的成员也常常通过电邮、电话等方式进行交流。索菲亚将冯小满在医疗点跳艺术体操给孩子们看的场景拍摄下来传给了同事们看。所以她成了这里小有名气的人物。人们都烟花女孩来指代她。

        如果是以前,冯小满会不高兴。因为她一直要求自己不断突破,她不想让烟花跳束缚了她艺术体操事业的发展。可是现在她却无比坦然。人们喜欢它,那她为什么还要抗拒呢?烟花原本就是美丽而绚烂的,既然能够给她自己跟别人带来美的享受,她就无需再抗拒这些。

        一个人如果能够因为什么被别人面带微笑地记住,那他(她)无疑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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