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帝师系统 > 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辛翳狡辩道:“我没有,我就是以为要睡了——”

    南河:“我不信,让我看一眼!”

    辛翳慌了:“看一眼什么?!”

    南河竟然朝他伸手,试图扒衣服求证,辛翳想要躲,差点跌坐回床上,抬胳膊捂着领口躲她,道:“你怎么能忽然动手!荀南河你是不是又喝了酒!”

    南河可真是人面兽心,手上这样动作,嘴上却都是冠冕堂皇的说辞:“跟喝酒有什么关系,我是觉得你不能学会了撒谎。满嘴谎话的小孩儿最要不得!”

    辛翳真让她说话的本事气得要蹦上房梁:“撒谎?还小孩儿——荀南河你!”

    南河舌战群儒的本事再次凸显:“那你就老实交代。反正若不是原箴突然来,我是不是也应该看到的。既然是我本该看到的,这会儿看一下也没什么。”

    辛翳竟然让她说的哑口无言:“我——可是……”

    他犹豫纠结时,南河神情淡定,手速却极快的,拽住辛翳的黑衣领子一扒,在某人震惊的神情下,他也露出了一大片胸口,还有里头那件单薄的素纱小衣,以及颈上的项链——

    倒是换了颜色,是海贝的内壳雕刻的碎片穿成的,中间有颗蓝色的闪着暗光的石头珠子,还有一些小的水晶与珍珠坠子垂下来。

    那颗蜻蜓眼的珠子也没摘,戴在一块儿,蓝绿色的颜色更相称了。

    南河:“……”

    他当自己是人鱼公主么?

    他要真是□□着上身并着腿带着沿海纪念品店似的项链,满脖子海螺贝壳珍珠的妖娆的坐在海边,她就要变成没心没肺的王子了。

    南河拽开他衣服,也愣了愣,默不作声的抬手给他合上了衣领。

    辛翳虽然刚刚还在抗拒,耳朵也红了,看着南河不做评价的就要合上他衣领,他却不满了,反挣开了她的手,把衣领往下拽了拽,也不知道是要露出项链还是胸口,挺了挺身子,道:“怎么样?”

    南河:“……项链应该很贵吧。”

    辛翳瞪眼,把衣领又往下扯了扯,不断对她使眼神:“项链算什么。”

    南河:“哦。你不是出来打仗的么,我记得你以前每次出去带兵都是轻装简行的,这次怎么倒用上了楚王的派头,带了这么多衣裳首饰。”而且南河作为寐夫人,甚至连敷粉妆容都没有,发髻尾端甚至都只绑了红绳带了根素玉簪。

    楚王站在夫人身边,倒是花枝招展的了。

    也不知道是谁要勾引谁,谁要讨谁欢心。

    辛翳听南河说衣裳首饰的事儿,他自然不能说自打知道对头晋王就是自己先生了,就与景斯说过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常住一段时间,景斯自然派人多拿来些行李。

    辛翳:“我也不知道。都是景斯收拾的。哎——你能不能别老岔开话题。荀南河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河:“我不是……”故意要岔开话题。

    而是她确实脑袋里懵了一下,心里暗骂一声,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总不能说:里头那件纱衣你还打算穿么?

    她更不能问:你是打算半裸还是全|裸?

    她也说不出:胸不错,肉不错,表情更不错。

    这都说出来,她是不是又要往衣冠禽兽的方向多迈进一步了。

    她只能说:“嗯。好看。”

    辛翳一脸怀疑,总觉得她说的不诚心,好像他的功夫都白使了,不但有点伤心,甚至还要有点恼羞成怒了。

    南河抬起眼来,伸手捏住他衣领,收拢着道:“真的。各种方面来说,嗯……都还挺好看的。”

    说着,她就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似乎是原箴与商牟到了。

    眼见着辛翳还不信,拧着身子就要再跟她说,南河连忙隔着衣领抚了他项链一下,道:“下次有时间,没人打扰的时候,我再仔细看。真的,我觉得挺好看的。不过就是……没看仔细。”

    辛翳倒是也好哄的,被她抚了项链和胸口一下,也伸手按住她手背,总觉得“仔细”这字儿代表许多,他倒是一咧嘴笑了:“我信你一回。”

    南河想了一下“仔细看”,竟也觉得被想象吓得心惊肉跳又兴奋,她压住了情绪,道:“快些出去吧。商牟我也总是要见的,你明知道拦不住的,何必多此一举。”

    正说着,原箴已经在门外道:“大君,商君来了。”

    辛翳在屏风后道:“进来吧。”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人堵着南河,手撑在屏风上还是压根没撤开,道:“你亲我一口我才出去,否则我就不见他们。”

    原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来,他就刚刚就觉得大君与先生之间有微妙的气氛流动,这才找由头避一会儿。

    但他也害怕自己回来碰见了什么。

    而且先生性格毕竟还是老实,辛翳虽然不跟他们玩,也不跟他们聊某些话题,但就看他平日里做事那副惊世骇俗、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原箴总觉得先生太淳朴太单纯,怕是会被他欺负的厉害。

    但先生怕还是宠他,或许还是会原谅他……

    想着上次先生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先生竟然还一直替他说话。

    怕是以先生的性格,会被这个混蛋小子吃的死死的吧……

    他就怕自己进去撞见辛翳欺负先生,不管也不行,但要是管了,先生怕是还要维护辛翳。真是要气死他们这群看不下去的徒弟们。

    他推开门,倒是船室内没撞见什么场面。

    干脆连辛翳都不在。

    原箴:“……”不会俩人在屏风后头干些什么吧,他到底该不该出声喊。

    这时候商牟也进来了,商牟倒是一身不爽上船来的。他最近没有过的好的事儿,去攻打宋国发现被齐国抄底了,想要举荐舒却被人家婉言拒绝了,然后辛翳还跟使唤人似的让他跑到船上来——

    跑上来了,辛翳却不在了。

    商牟进了船室,扫视一圈,就怪没好气的喊了一句:“辛无光!你也不看看这都是几时了!你让我来了我就来了,你人呢!”

    南河还在屏风后头跟辛翳大眼瞪小眼。

    辛翳比口型道:“你快点——”

    南河一咬牙,倒是也没犹豫,拽了他项链一下,让他低了点头,凑上去很快的亲了他一下。

    辛翳还没来得及回味就结束了,他一脸不满,还想再说话,南河就听到了商牟不耐烦的声音。她推了他一下,辛翳一个趔趄就被从屏风后推出来。

    商牟一脸“你他妈在干嘛”的表情。

    原箴却已经门儿清了,眼观鼻鼻观心的默默走过去,坐在桌案对面给商牟让了个位置。

    商牟坐过去,他是一打眼就瞥见了辛翳戴在脖子上半露不露的大项链,他惯常瞧不惯辛翳骄奢淫逸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辛翳瞧见他胡子拉碴头发乱如草,裤脚还沾泥的样子,倒是露出几分胜利似的嘲笑,对他貌似心情很好的咧了咧嘴。

    这俩人的针锋相对倒是一直没变。

    商牟道:“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辛翳微微一笑,一副故意气他的模样:“歇一歇。毕竟都这么晚了。”

    原箴连忙打圆场道:“不让寐夫人也出来么?”

    商牟转过头来,看向原箴,又瞪向辛翳:“……夫人?!”

    辛翳笑:“是。你不知道?我迎人入宫了?”

    商牟神情已经不只是吃惊了,他几乎是在瞪眼之后有了极深的愤怒,原箴几乎以为他要把桌案上的铜爵拿起来朝辛翳扔去了,但他紧紧握拳之后,竟然冷笑一声:“辛无光,你怕是忘了在去年前年的时候,你私底下来找我,到底是与我商议过什么,说过些什么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辛翳这才猛地想起来,关于他爱慕先生的有些事情,他从来没跟山鬼说过,只跟商牟议论过。

    明明他们二人关系极差,却在这件事上,还真的能坐下来谈一谈……

    可是现在想来,俩人很蠢,都很懵,商牟也就光给他瞎出主意了!但商牟确实是最知道他心思的人——

    这会儿商牟听说他迎娶了夫人,自然愤怒至极。

    辛翳不怕他愤怒,就怕他情绪一激动,说出什么他们以前讨论过的蠢话来!

    商牟果然面上跟荀南河不亲近,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向着她,气笑道:“幸好先生不在了,我他妈还给你出主意,出个屁!就你这种德行,你跟你爹不也差不多。他不也是爱着玩着都分得挺开的么——”

    辛翳急了:你别说了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都已经得手了,就不要把那些丢人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还是原箴有眼力劲,连忙道:“夫人,快出来吧!”

    南河:“……”

    她真是硬着头皮,半垂着脑袋,从屏风后走出来,头都有几分不敢抬似的,往桌案走过去,跪坐在辛翳旁边的软垫上。

    原箴也不说话,辛翳也憋着不说话。

    她半低着头也看不清脸,商牟一脸不明所以:所以这俩人是觉得他不会跟女人动手,就把这个夫人推到前头来了!而且她不是夫人么,为什么要坐在正座上!

    南河真的是……恨不得自己藏得好好地,在一旁当个给他们端茶倒水的花瓶,也不想被这样拉出来展览——

    你看先生扎女人发髻还长出了胸!

    这样来自他人的震惊她已经承受了一波又一波了……然而她自己的身份就跟谜团似的,但不停地有人在震惊:你居然是荀南河!

    南河还是艰难的抬起了脸,把目光看向了商牟。

    她亲眼看到商牟的表情从愤怒嘲讽,一下子呆滞,然后傻掉了。

    他长这么大还很是露出这么傻的表情,连南河都看的有些想笑了。

    商牟竟然又去看了看辛翳,又去看了看原箴,又看了一眼荀南河,半晌没说话,就在南河刚要开口的时候,商牟忽然拿起铜爵,将里头的水一把泼在了自己的头脸上。

    南河:“哎——”

    商牟骂了一句精简又万能的脏话。

    然后拍了拍自己脸上的水,用更大的声音,像是反复确认自己的某项繁衍功能是否完整一般连着大喊了几声那个脏字。

    南河看他那样,竟然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她忍不住跪直身子,拿起桌案上的软巾递给他:“你……先擦擦脸。”

    商牟看着软巾又看了看她,都有些不敢伸手去接。

    水都顺着他下巴滴下来,他也没擦,而是半晌道:“先生……你这个胸,是垫出来的还是……?”

    辛翳拿起桌案上另一杯水,狠狠泼在他脸上:“你丫说话注意一点!”

    商牟都没顾得上跟他计较,伸手在脸上薅了一把,眼睛还没离开荀南河:“先生……妈的,先生,我以前老觉得辛无光是混账变态脑子不好使,我错了……我感觉您现在这样,挺……挺……”

    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她很美,似乎为了尊重先生旧日的气概,强行憋出话道:“还挺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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