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的内衣裤已然半干,变得温热而又柔软,身上也开始干爽滑润了起来。
然而,身体某些部位的骤然变化,却令杨烁慌窘紧张得不知所措,它来的是那么的突然猛烈,而又悄无声息,硬是让他无法直起身。
像是有人已经发现了这种奇妙而又自然的变化,不然也不会窃窃私语,掩嘴偷笑。
杨烁先是感到脑袋“嗡嗡”作响,心慌得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这种感觉,他曾把濛洁放平在草地上时有过,但那纯粹是因为紧张迫切而又不知所措。
而眼下,却是面对一群年轻漂亮的姑娘,若真要露出丑态,让他情何以堪。
然而,就在他身子僵硬得不敢稍动时,身旁的姑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在添柴的空,竟将酥软的香肩,在杨烁身上玉润般划过,这便让他顿时难忍的有些气喘。
闭目定神,计上心来,只见他躬身捡起根滑落的柴棍,丢进火堆,顺势扭身,就给了姑娘们一个背面。
然后,假借看天气,窜到洞口,手扶石壁,喘息不已,随即,身后便传来一阵碎银碰撞般的窃笑声。
杨烁也顾不得许多,只要没在她们面前“原形毕露”,也就佯装不知,两不相干。
然而,就在杨烁稍稍感觉轻松,捣蛋的家伙也渐渐老实安稳之际,就听石洞深处,传来了濛洁莺吟般的声音:“杨哥,过来,我有话问你。”
杨烁心里猛然一惊,急忙回头朝洞内瞅了一眼,不由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东西,刚要动身,却又犹豫在那里。
因为从姑娘们逐件拿来晾干的衣物就不难知道,眼下濛洁身上是种怎样的状况。
杨烁不由扫视了眼依然静静搭在那里的衣物,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总觉这么见面确实难堪。
然而,就在杨烁犹豫踌躇之际,又听濛洁略显不耐道:“磨叽个啥?怕我吃了你不成!”
这句话,反倒猛然激起了杨烁的英雄豪气,稍事定神,也不理会姑娘们温热粘稠的目光,像蛛丝般缠着不放,便大步流星的朝石洞深处走去。
经过一段细弯的通道,眼前豁然出现个不大但却像间小屋似的地方,遥遥石缝,还有屡屡亮光射入,倒把“石屋”映得温馨柔亮。
暗角处,厚厚的干草上,一张洁白的羊皮褥子特别醒目,濛洁懒懒躺在上面,悠闲惬意的样子,就如同在家里一般。
锦被遮身,线条分明,小腿如玉,臂似嫩藕,碎辫掩去半边脸面,海娜红的脚趾,一勾一闪。
杨烁暗暗咽下点连他自己都不知是否存在的东西,两腿灌铅般慢慢朝前移动。
正不知怎样开口,就听濛洁声音娇婉道:“过来喝口茶。”
杨烁这才发现,濛洁头边的石块上,有个不大但却十分精巧的小茶壶,小嘴还有一丝热气若有若无。
于是,心下稍稍一松,也不顾及自己赤膀露腿,就缓缓靠了过去。
环视一眼,周边并无可坐的地方,又见只有一只茶碗,杨烁的脚步就顿了一下。
濛洁微微挪了挪身子,拍拍身前的羊皮,示意他就坐在那里,又指了指茶碗,柔声道:“就用我的碗。”说着,目光含情的瞅着杨烁。
杨烁不由暗暗打个激灵,但却并没感到紧张不安,反而有股暖流瞬间划过心头,渐渐漫向全身。
缓缓侧身而坐,杨烁也不再拘束客套,端起茶碗就喝,但才灌下一口,就觉这奶茶与平常不同,奶香中似有股淡淡的药味。
杨烁咂吧了几下嘴,便一饮而尽,刚刚疑惑的放下碗,就觉一股温热自下而上迅速腾起,随即涌遍全身,连手脚都有了汗气的感觉。
就在杨烁纳闷愣神之际,只觉濛洁的手指在自己臂上温玉般滑过,随之温声道:“这是药茶,驱寒的。”
杨烁温笑着扭转头,刚想说声感谢的话,但四目相对,似有火花飞溅,一股灼热般的躁动,又将他的话语给堵了回去,心开始“咚咚”跳个不停。
而濛洁倒显得平静自然,目光温热地瞅着杨烁,就像瞅着心爱的丈夫一般,慢慢拽过他的手,声音温软道:“你上次欠我的,现在得扑上。”
杨烁浑身猛然一颤,如同被电击一般,心潮顿时澎湃得不能自己,略厚的嘴唇痉挛般抖动,强忍燃烧般的火热,刚要说句“不敢冒犯”。
但却被那只,让濛洁拽入锦被的手所传递的信息,给魔咒般变成了:“砍头也值!”
一个是初尝禁果,新奇而又渴望,一个是水性杨花,垂涎已久,这番干柴烈火般的激情燃烧,其结果可想而知。
杨烁低头垂眼,默默跟着濛洁走出小天地,姑娘们早就烤好野味,备齐吃喝等在那里。
尽管杨烁像个闯了祸的孩子般,惴惴不安,羞于见人,但姑娘们却像司空见惯似的,并无奇异的眼神,和不怀好意的窃笑,而是目光中更多了些温柔和热切,还有爱慕期盼的成分。
这便让杨烁的身心,很快变得轻松自然了起来,反而像个国王老爷似的,欣然接受着姑娘们的殷勤侍候,和讨好谄媚的眼神。
而濛洁也像是在和自己丈夫共进午餐似的,温情说笑,丝毫也没有窘色不安,那张秀脸反而显得更加玉润和灿烂。
过山雨,就像个受到惊吓的疯子,一阵激烈的狂闹后,就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只有晶亮的水珠,软软挂在细长的树叶上。
一道彩虹,远远悬在两山之间,宛若登天的大门,又像是通向光明幸福的通道。
濛洁的驯养场,坐落在两山之间的沟谷,那里地势平坦,水草丰富,血管般曲美的小溪,将绿茵如毯的草地,勾勒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在可移动的栅栏里,饲养着各种动物,有的见了生人就显出惊恐慌乱的样子,而有的却只是淡淡瞅上一眼,继续享受嘴下的嫩草。
那只一直“熟睡”的小鹿,被饲养人员又灌了些糊状东西,尔后,便将它放进了栅栏里。
接着,便有几个稍大点的梅花鹿缓缓近前,试探般的嗅了嗅,又用嘴拱了几拱,那只小鹿便如梦方醒似的,伸伸四蹄,将头一昂,随即滚身而起。
先是惊慌失措的朝四处狂奔一阵,而后,瞪着惶恐的眼睛,盯视了远离栅栏的人影一会,便渐渐被鹿群围在了中央。
杨烁的毡房,在离王族毡房群百丈外的树林旁,他喜欢清静,更喜欢这里的空气中,丝毫没有草原男人的味道。
醉醺醺的夕阳,斜斜挂在坡顶的树梢上,像是贪恋早起的月亮,迟迟不肯接受大地的拥抱。
杨烁猛抬头,见林前的小丘顶,公主像棵静美的小树似的立在那里,身边并无随从丫鬟,知道人家是专为等他。
于是,飞身下马,几个跳跃便已然来到了公主面前。
还和往常一样,杨烁两眼机灵的瞅着公主,就像等待随时出击的猎狗,每次都是公主先开口,要么简短的下达指令,要么就是轻松说笑,总之,杨烁都是习惯了跟着公主的感觉走。
然而,今天公主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目光幽幽地瞅着杨烁,那目光像束温柔的针芒似的,能够深入到心里,令他不由得垂下眼皮,显出局促的样子。
静默良久,公主才声音淡淡道:“你喜欢她?”杨烁猛然一惊,随即,略显慌乱的点了点头。
凭女人的直觉,公主就知道,杨烁已经拜倒在濛洁的石榴裙下,而且,把魂也给勾走了。
于是,公主沉声道:“有些事情我能帮你,可有些事情得你自己面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英雄就是白痴。”说完,便款款离去。
杨烁自诩是英雄好汉,而且,又对濛洁痴迷得不能自拔,便自然成了王妃“打猎”的常随。
而实际的情形是,多数时间是姑娘们在专心打猎,而杨烁却和濛洁躲在山洞里舒服的“打猎”。
有天早晨,杨烁准备停当,刚要搬鞍上马,突然发现可汗站在帐前,遥遥注视着自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上马的动作就显得迟缓了些。
可就在此时,只见濛洁笑嘻嘻走来,手里拍打着马鞭,一副神秘的样子道:“今天带你去个新地方,晚上不回来。”
杨烁心里猛然一动,不由睨视了眼远处的可汗,见他依然像截木桩似的立在那里,便声音弱弱道:“行么。”
接着,又小声嘟囔道:“可汗在那里。”
濛洁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用马鞭轻轻拍打了下杨烁的肩膀,面显狡黠道:“那里有黑熊,你怕不?”说着,又投以温热的目光。
见濛洁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杨烁顿感释然,温笑着冲她眨了眨眼,柔声道:“跟着你,就是上天摘星,下海斩龙我都不怕。”
濛洁像是满意的抿嘴一笑,轻柔的抚摸了下杨烁的耳朵,便转身上马。
这个平常在山里常常让杨烁感到温暖爽心的动作,在此刻却令他猛然一惊,像是被蝎子叮咬了一下似的,慌忙回头,静静的王帐前,已经没有了那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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