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极其严重的校园群架事件,别说学生们在晚自习时间议论纷纷,就是校领导们也在大晚上召开紧急会议了。
怎么处理?
高中部教导主任,被学生们唱歌刺激的,他先表态道:
“严惩,一定要严惩,记大过,我认为,如有必要,可以先开除一个两个。
即便是任子滔,他更需要严惩,要不然影响太坏,他可是学生代表,学生会主席,大家都向他看齐。
如果这次轻飘飘放过,我没法管理了,都有样学样怎么办?都跑到学校打群架?我们怎么对家长交代,其他学校又会怎么看我们?”
列席会议的班主任里,钟雨芹坐在最末端,却马上顶回去道:
“事情确实是因我班江男引起的,可是也请校领导们考虑其中原因。
开除?这话是冲她吗?不公吧。
人都跪天跪地跪父母,难道就认欺负不还手跪个高三生?难道一个女孩子,让那管制刀具直接划脸?没那样的道理!
至于我们班付俊泽等学生们的参与,团结友爱,那是我一直强调的,也是作为我们教育工作者一直希望看到的。”
钟雨芹就差脱口而出:“我甚至都不觉得江男同学哪错了,就该这样揍,”她又及时咽回去了。
为什么这么护着江男?一方面是非对错摆在那呢,一方面是:投缘,没错,居然有这方面原因。
钟雨芹在第一眼见到江男的时候,她以成年人的眼光看,知道这是个漂亮的小丫头,那张小脸儿还带着无辜,一看就老实还胖乎乎的,父母更是看起来没什么架子。
她本以为,这个胖乎乎的漂亮姑娘,也就是班级里的中等生吧,什么都不突出,然后就平平安安度过高中,考个中等大学罢了。
但只两天时间,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先是景老师又气又笑学大红袍的事儿,随之江男给她一个惊艳的英语分数,到了办公室后,又面露狡黠,还有点儿小坏小得意小贫嘴。
以前钟雨芹觉得吧,林沛钧稍微有些像年轻时代的她,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在这样的环境出生成长,她看起来就是个乖的女孩子。
包括现在结婚了,夫妻吵架,公婆都是先骂丈夫让别欺负她,但只有她自己了解自己,她骨子里是有点儿调皮的,就看她的成长经历其实能发现端倪,因为从没吃过亏,看起来老实巴交都是表象。
王佳佳班主任拧眉头看过去:“呵,团结友爱就是打群架?好,那我们班也是团结友爱,而且我提醒你,钟老师,你措辞能不能严谨一些,怎么就管制刀具了?是削水果的小刀。”
多的话,这位老师也不说了。
她虽然收过冯潇、王佳佳过年过节的礼钱,求王佳佳的父亲给自己家办过事,但那又能如何?她不信校长真会开除,那家里一个个是什么情况,校长比她清楚。
倒是高三清北班班主任,她稳当的不得了。她连站出来说两句都懒得说,心话儿了:校长你最好考虑清楚,我们班是一小撮人都参与了,可你也别忘记了,核心是高考升学率,那可都是当初求爷爷告奶奶用奖学金吊来的学生。
副校长敲了敲桌子:“吵什么?”说完这一句后,他也看向王校长。
老王难啊,他还不能直截了当说:难得糊涂、轻拿轻放,怎么能记大过?
只能打官腔道:“学校的管理制度,从本质上讲,一向和治病救人是一个道理嘛,惩前毖后。今日惩罚,是为明日培养更多优秀人才,而不是阻碍学生们的前途。”
徐副校长马上明白了:
“王校长,我的意见是通报批评。
至于严重警告、记过、开除学籍等这种学校需要发文的惩处,放入档案的,是不是就算了?
要知道这次涉及面广,我们主要还是以威慑为主,否则,尤其高三生们,他们的情绪会有负面影响,不利于高考。
我们要以实际出发啊,实际毕竟大于形式。
当然了,像任子滔这样在学生们中间有影响的代表,检讨书是一定要念的,而且一定要当全校师生面前作深刻检讨,家长也是一定要通知的。
至于高二的嘛,钟老师,你要配合去告诉学生们,身上都背着处分,看他们日后表现,如果表现良好,处分清零。”
都这样了,钟雨芹还不干呢,她还想反抗:“我们?”
徐副校长马上摆手道:“为起到积极作用,和想让马儿跑得给马儿喂草,异曲同工嘛,你明白吗钟老师?”
“好,老徐这观点我赞同”,老王终于点头了,他就觉得老徐真是有水平,为了堵住教导主任的嘴,他还加了一条:“至于优秀的学生,入党那块就算了,他们也才满十八岁,还得考察考察,这根本不优秀!”
心里已然想好了,到时候高中档案里,给塞上入党积极分子的材料说明。
王校长站起身:“你们几个班主任,和家长们要详细地说明情况,尤其高三,要做到在这关键时期,学校和家长两面儿都抓起来,散会。”
钟雨芹出了教学楼,找到了已经平静情绪偷偷哭完的江男,她根本就没说要找家长,而是问道:“今天回家可以吧?明天我去给你办理换宿舍,你把心放肚子里,今晚再准备一份检讨书,然后好好学习就行了,赶紧把数理化补起来。”
“谢谢你老师。”
高三清北班班主任也在无力摆手:“任子滔你跟我来一趟,刘澈、罗江、刘柳、杨菲菲,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回家准备检讨书。”
高三平行班班主任是直接回了班级,她也在对自个儿的学生传达会议精神。
王佳佳捏拳,她被打这样,还得背个全校通报,她得放学去找强子哥,让强子哥找老大堵江男他们。
冯潇也是一样的想法,他还多一样,坏学生也有友谊啊,而是友情更实际,晚上请帮忙的兄弟们吃饭,然后研究研究小沟里翻船怎么报复回来,也挺恨怎么招到刘澈他们了。
所以在这天晚上,任子滔被留下,他本来也没打算回家,眉毛干开了啊,再吓着他爸妈,可当老师说要找家长,他还是双手搓了搓脸,看来躲不过去了。
他拜托刘澈:“去看看男男坐哪个校车,是回家是怎么的?”
任子滔根本不知道,江源达和苏玉芹走了,不在家,因为东北有个习俗,老人住院啊生病啊,走动好的得随礼,江源达和苏玉芹压根儿就没和任家说。
以至于,刘澈没在二号线的车上翻到江男,就在他常坐的六号线司机按喇叭提醒他必须得上车了时,他一步迈了上去,一瞧,江男搁这呢,把着扶手站着呢。
“你坐错了,快跟我下车。”
“没有,刘澈哥。”
晚上十点多钟,车停在道口,昏黄的路灯下,哑婆婆招手,江男喊道:“奶奶!”
晚上十点半,KISS迪吧里,满场咣咣的迪曲在唱着:NONO,NONONONO……
王佳佳的强子哥都没听完怎么回事儿,他就答应下来,在音乐中扯脖子道:“玩去,等会儿我和老大说一声,一帮高中小崽子,我们体院儿去两个就能摆平,刘澈咋啦?那也得给我们老大面子。”
过一会儿,在下面摇头摇够的真老大回来了,男孩白衬衣上面三个扣子全咧开了,他仰脖猛喝啤酒,酒顺着他的唇、喉咙,流进了胸口。
“姜哥,佳佳妹子在学校让人欺负了,身上都背处分了。”
“噢,谁啊?胆儿肥?”
“这里面有刘澈点儿事儿,不过咱也不能认了吧?为一个叫啥来着,佳佳?”
“高三任子滔、刘澈,为高二插班一女的,长的可特么磕碜了,叫江男,姜哥啊,你得帮我?”
姜小涯皱了皱眉头好似回忆,随后嘴一咧:“你们特么找死啊!”
“啊?”强子哥、王佳佳,包括后到的冯潇他们都愣了,冯潇甚至还没来得及套近乎就懵了。
“我C!江男是我妹!”姜小涯对准强子哥脑瓜就是一大巴掌。
王佳佳欲哭无泪,她咋这么多哥呢?
冯潇咽了咽吐沫:江?姜?明明扯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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