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如此佳人,却要自毁容貌!主公可怜她,又念及王司徒旧谊,便着人送回许昌想养她终老,她却一路上不吃不喝的。『『笔趣『『『阁Ww W.『biqUwU.Cc要不是主公命人强行给她灌下些水米,又一直派人对她严加守候,只怕她早就自寻短见了。”
张仁惊道:“你说啥?貂婵她寻过短见?哎呀不好!”
他来了个54o度的大转身,狂一般的又向门外奔去。郭嘉急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臭小子我还有件事没说。这貂婵本名叫阿秀,很小的时候在洛阳被王司徒收养的,搞不好就是你当初青梅竹马的那个阿秀!说不定这也是主公在貂婵毁容之后还肯给你的原因!”
张仁“嘭”的一声撞在廊柱上,心中大叫道:“我的天啊!怎么会这么巧?编出来唬人的话也能给我瞎撞上,难怪老曹肯把貂婵给我啦!”
――――――
心急火燎的赶回家中,婉儿他们四个正守在饭桌前等着他回来开饭。见他回来还未及开口,张仁便直奔貂婵的房间而去,嘴里叫道:“婉儿快跟我过来!”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张兰的反应稍快些,急忙拉起婉儿追上去。
张仁冲到貂婵的房门前伸手推门没能推开,心叫不好,全力一撞撞开房门,一抬眼就见貂婵悬在房梁上,已经悬梁自尽!
“我靠!别的女人还会一哭二闹三才上吊,你这女人是哭也不哭闹也不闹就直接上吊!老曹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要我日夜看住这貂婵不成?”
气急败坏的张仁抽出随身长剑,跳上桌案一剑斩断吊带,貂婵随即掉落在地上。婉儿与张兰此时刚好赶到门口,看见这般情况都吓呆在那里。
张仁见貂婵已然昏迷过去,口鼻中也没了气息,急忙趴到她心口侧耳倾听,幸好心脏还有些微弱的跳动,也顾不上抱上床铺,直接在地上将貂婵身体摆直,左手按住心口,右手握拳拼命的锤落下去。
嘭、嘭、嘭……
张兰自跟随张仁以来,从未见过张仁动过真怒,现在见到张仁又急又凶的样子,吓得躲进婉儿的怀中。婉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人工急救,但她信任张仁,轻抚着张兰的后背道:“别怕,大人现在的样子虽然凶了点,但他是在救人。”
张兰小心翼翼的问道:“婉儿姐,大人他真的是在救人吗?可他是在打貂婵啊……”
婉儿点点头,又稍稍的抱紧了点张兰。她看着张仁那焦急懊恼的神情,无意中回想起了四年前她与张仁初识时张仁在街头暴怒的那一幕,这也是她映像中张仁唯一暴怒的一次,心中泛起一股甜意,轻声道:“小兰别怕,大人真的是在救人。”
这边张仁拼命的锤了有十几下,貂婵仅仅回复一些微弱的呼吸。情急之下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另一手强行撬开貂婵的樱唇――既然锤心口用处不大,那就试试用人工呼吸!
“哎?”
张兰到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对男女之间的事似懂非懂,见到张仁这样嘴对嘴的急救忙不迭的双手遮面,不过还是有从手指缝之间偷看。就连已为人妇的婉儿都有些面上烧,悄然侧过脸去闭上双眼。
张仁累得满头大汗,貂婵的呼吸总算是回复正常,幽幽的醒转过来。她睁开双眼,现张仁正吻在她的唇上,喉间还能感觉到张仁吹出的热气。她也不知道这是急救措施,羞愤之下扬起手就想扇张仁一记耳光。
不过张仁的反应也快,见她扬手立即横臂挡下,手臂竟被貂婵震得隐隐有些麻,怒道:“你这女人有没有搞错啊!我拼命救回你一条命你还要打我,居然还用那么大的力!”
貂婵冷哼道:“谁要你救!”一瞥眼现张仁扔在地上的长剑,飞快的抢入手中就向脖间抹去。
“啊!”婉儿与张兰惊得捂上双眼,不敢再往下看。
房中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甚至寂静得有些可怕。
许久,张兰终于有些忍不住这寂静,微微的睁开双眼,却被眼前的景像给惊呆了,声音都有些颤:“婉、婉儿姐,你快看……大人他……”
“啊!老公!”婉儿急忙睁开双眼,见状惊呼道:“老公!”
――――――
鲜红的血,从剑身上一滴滴的滴落,但那并不是貂婵的血,而是张仁的。张仁左手死死的抓住剑刃,右手抓住貂婵握剑的手正在全力向怀里夺。这血,就是从他左手手掌中流出来的。
婉儿与张兰刚想上前,张仁暴喝道:“都别过来!”
二人闻不敢上前一步。貂婵吃惊的望着张仁,持剑的双手开始颤抖,张仁趁机用力把剑夺过来,再顺手扔出窗外。
貂婵有些绝望的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不只你不让我死,曹操也是一样……难道一个毁去了容貌、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貂婵,还有什么值得曹操,还有你张大人看得上眼的地方吗?”
叭――
张仁狠狠的扇了貂婵一记耳光,门外的婉儿与张兰再次惊得捂住嘴巴。
貂婵捂住火烫的脸,愤怒的望着张仁。
张仁直视貂婵冒火的双眼道:“生气了吗?心里是不是很恨我?一个会生气,会恨人的貂婵又怎么会是行尸走肉?既然会恨人,就表明你心里面还有七情六欲,那你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前前后后的事早已将貂婵神智打乱,现在张仁的话更是让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去回答。
张仁站起身,随手取过斩断的吊带包扎伤手:“吕温候在你心里的地位一定很高吧?或者说温候就是你的一切,你唯一的依靠?我忽然觉得你和高顺高大哥很像,全心全意只是在为温候而活一般,可是以温候的所作所为真的值得你这样去做吗?就算真的值得,你为他毁去了一个女人比性命还重要的绝世容颜,又为他折磨了自己这么久,已经足够了!
“我希望你能像现在的高大哥一样,不再是为了温候而活着,而是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如果你还是要随温候而去自寻短见的话,我不会再拦你。但你记住,就在刚才我轻薄了你,占有了你,还打了你,你在心里非常非常的恨我,以你这么刚烈的个性,在死之前也该先拉上我垫背才对。只是以你现在的身体怕连举起剑来的力气都没有,想杀我的话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一会儿我会让人把饭菜送来,吃不吃你自己决定。还有,你要杀的话杀我就可以,不许伤害我的家人!”
“不要!”婉儿抢上前挡在张仁身前道:“貂婵姑娘,你要杀的话就杀我,别伤害我老公!”
“还有我!”张兰挡在了最前面:“不许你伤害我家大人和婉儿姐,他们都是好人,你要杀的话就冲我张兰来!反正我这条命是大人捡回来的,婉儿姐又对我那么好,我愿意代他们去死!”
张仁被这两个突然窜出来的活宝闹得哭笑不得。看这架势面前的貂婵好像不是个无力的弱女子,反到像是个随时会取人性命的刺客一般。自己也难得能这么凛然正气上一回,现在让她们这一搅合气氛乱掉不说,刚才自己无意中暴出来的气势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这二位凑上来干什么啊?也不看清一下情况,还真怕貂婵会杀我不成?不知道我这其实是在劝她吗?”不过乱来归乱来,张仁见到二人如此,心里还是泛起阵阵的暖意。
貂婵见到这样一幕,触动了心中的心酸往事。吕布的确对她非常的疼爱,但吕布本有妻子严氏,之后又为了得到徐州豪族的支持而纳了曹豹之女为妾。虽然对他的宠爱从未改变,但这也引出二女对貂婵的无比嫉妒,嫉妒她的美貌与吕布的对她的宠爱,平日里对她总是不理不睬、冷嘲势讽。在这种情况下貂婵从未有过半分的家庭温暖,所以便把吕布当成了她唯一的寄托与依靠。吕布死后她感觉自己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又不愿因为自己的美貌成为其他人的玩物,毅然毁容求死,但在曹操的阻拦下没能死成。现在到了张仁家中无人看守,她终于有机会自尽,却见到这样的一幕,心中酸痛之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轻轻的抽泣起来。
婉儿心地善良,见她哭泣有些心中不忍,正想上前劝一劝却被张仁拉住,向她轻轻的摇摇头道:“让她哭个痛快吧。她心里压抑了太多的伤心事,痛哭一场她也许会好过一些的。我们走吧,让她泄一下再一个人静一静。”
婉儿点点头,拉着张兰离开房间。张仁退出房间,正想带上房门,貂婵忽然向他问道:“张大人,在你眼中奉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仁回想起自己在白门楼上看见的吕布,回答道:“温候往日的所做所为虽然多有不义,但他的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仅勇猛天下无双,人也重情吧,从你对他的感情就可以看出一二。不过这些都注定温候是女人心中的男人,而不是能得天下的男人(张仁从某电影里抄来的对白),只能说温候选错了自己走的路。另外我想温候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你不要再自寻短见了好吗?还是初见是的那句话,望你自重、自珍、自爱。”说完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貂婵趴在床沿上,多日以来强忍住的泪水夺目而出,哽咽道:“奉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能感觉到张大人一家都是好人,我如果死在这里会伤害到他们的,可没有你在身边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我到底该怎么办。奉先,你告诉我啊……”
另一头张仁赶上婉儿,再也装不出什么样子,左手手掌传来的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跪在地上直打抖着道:“好痛!婉儿你快去取一坛自家的蒸馏酒来帮我洗洗剑伤,不然会炎的;还有张兰你快去院里把那柄剑捡回来,那可是主公给我的金字配剑,丢不得!再说我也怕这疯女人还是想不开,一个没留神就去捡那柄剑抹脖子,搞不好还真的会跑来杀我也说不定……记得一会儿得把家里那些锐器都收好了……”
――――――
入夜,张仁坐在院中的凉亭里望着天空呆,婉儿端着壶热茶来到他身边。
张仁问道:“怎么样?貂婵她肯吃东西了吗?”
婉道道:“我送进房去的糜粥她都喝掉了。我陪了她一会儿,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张仁道:“可得注意一点,万一她……”
婉儿道:“貂婵姑娘她痛哭了一场,也许心里的结已经打开了,不会再寻短见才是。同是女人,我了解一些,如果她还是想寻死的话,也不会把粥食吃个干干净净。”
张仁轻拥婉儿入怀道:“也许她真的是想养好身体来杀我呢?”
婉儿道:“不会的。貂婵姑娘也是个好心的女子,在明白大人是想救她之后,又怎会恩将仇报?”
张仁道:“希望如此吧……婉儿,有件事我一直想认认真真的问你一下,你……爱我吗?”
婉儿温柔的靠在张仁肩头道:“婉儿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老公你是婉儿心里唯一的依靠,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婉儿不会独自活在这个世上。”
张仁道:“别说傻话!我怎么会有意外?就算有,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婉儿伸指按住张仁的嘴:“老公你别说这种话……”
张仁道:“不过一个人总要有个活下去的目标,现在想起来貂婵她就是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也许我们该帮帮她?”
婉儿道:“老公你拿主意吧,婉儿没什么主见。”
张仁枕在婉儿的大腿上,望着星空出神,心中暗想道:“帮貂婵找个活下去的目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我可不认为今天说的那些话真的能起什么作用,最多也就是让她大痛一场,暂时能心里好过一些吧……要我收她作妾?我看还是免了,那对她根本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应该让她去找一条自己能走下去的路。唉,曹操也许本来是想让我真的以曲会友,现在却搞成这种情况,她哪里还会有心情唱歌跳舞?可惜了她那一身出从的才艺啊,这要是放我那时代,貂婵去参加个女什么的肯定大红大紫,哪里会像这年代虽有无人能比的出众才艺,心底的伤痛却几乎无人知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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