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河县因地处偏远,自然也成了许多凶犯的藏身之所,所以在齐河县的地牢里,恶贯满盈的凶犯,可不少。
话说这一边,四名衙役押着他们二人走向了地牢,这地牢里阴暗潮湿,两旁的牢笼关押着一些犯人,在见到云清风和江城的时候或吼叫,或直接伸手抓向云清风等人。
直到一个狱卒喊了一声,“全都给我后退!”
他们才悻悻地收回了手,安静了下来。
云清风侧头望着同样被锁链绑着的江城,有些幸灾乐祸。“江城公子恐怕是第一次被关进牢中吧?”
“难不成你不是?”江城没好气地哼道。
他来过无数次这种牢狱,但是是作为审犯人,而今天被当做杀人凶手关进来还是第一次。
云清风笑了一声,没作答,可眼神却变得幽怨起来。她被南尘关押在牢中一个月,是她最不想回忆的片段之一。
“为何刚才在公堂上,你不说明自己的身份?”这样他就可以逃过一劫了不是吗?
江城瞥了云清风一眼,淡淡的语气说道:“因为本少爷感觉有些蹊跷。那县官跟你有什么仇?”
云清风苦涩地笑了一声,那日她说的要她放弃一半实权可以,那就是等她死了这句话估计也算是暗示到了那些人。那群老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这是千音楼内部之事,与江城兄无关。”
江城了然。不过想想也对,一个新楼主的出现肯定会招来千音楼那些元老级人物的嫉妒或者不甘,他们似乎有些人已经觊觎楼主之位已久,但是被突然出现的风无衣抢了自然有些不乐意,想除了风无衣也在情理之中。
“桀桀。”一个邪恶粗犷的声音响起,“好一个白面小倌,眉清目秀的。那腰身,上起来绝对爽!”
身边立马有许多犯人在那里起哄,顿时原本安静了没一会的牢狱又吵闹起来。
云清风置之不理,自觉地认为他不是在说自己。
奈何突然从牢狱伸出了一只长手拦住了云清风和后面衙役的路。
“这位小倌,春宵一晚值多少?”就是刚才那粗犷的声音。
云清风皱着眉望向那长得和他声音一样粗犷的男子,冷冷地低声道:“滚!”
那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脸愕意,本想发火的他在看到云清风的清秀灵气正脸立马变得戏谑起来,“本大爷就是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小倌,看起来肯定是个雏。”说到此,他不由得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舌。
云清风没有理他,而是看向身后的两位衙役,冷声道:“我的牢房在哪?”
云清风极度的不开心,一早上被江城调戏了,没过多久又被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打扰,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撒。
“雄哥对这位罪犯有兴趣?”一旁的衙役没有理她,反而有些谄媚地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
“自然,这里面的犯人本大爷都玩腻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口味,自然要尝试尝试。”他满嘴都是一些污秽的言语。
云清风皱着眉望向刚才说话的衙役,他这是什么意思?想把她扔给这个雄哥?
一旁的江城脸色也有些不好,他如鹰一般阴鸷的目光落在云清风身旁那衙役上,警告道:“今日的所作所为,可是要付出代价。”
云清风有些讶异地看着江城,江城口气对她的维护让云清风觉得,似乎他也不是那么坏。
感动不过三秒。只见他又对着那大汉狠狠道:“他是本少爷的人,你若是想动他,先得问过本少爷。”
江城到底在说什么?懂不懂的脸皮二字怎么写?云清风对江城还真的不抱希望他能够帮她说一句好话了,那啥嘴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他。
刚才说话的衙役一脸怪样地目光在他们两位之间扫视了一会,咕哝一声道:“怪不得刚才在堂上你们那么偏袒对方,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那大汉有些失望,“看来不是雏了啊。不过本大爷也不嫌弃,小弟,将这个犯人送到我的牢房内。”
“你敢!”江城瞪向那衙役。
那衙役不理会江城,似乎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对关押江城的衙役道:“将这个犯人押到雄哥对面,让他看看,他的人如何被雄哥占有。”
云清风冷冷地扫了说话的衙役一眼,很好,她记住他了,若她出的去,定将他碎尸万段!
那两个衙役听了也邪恶地笑了笑,将江城关押到雄哥对面的牢房内,虽然江城一直在反抗,但是他身上可是带了锁链,难道还能敌过他们两个人?
而云清风另一旁的衙役有些踯躅,“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想杀害阿娇,难道你不想报仇?”那个嚣张的衙役道。
“可是,”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三人才听得见,是为了特意避开那个唤作雄哥的男人。“可是雄哥他已经玩死过不少犯人了,你看这个小兄弟的身板,恐怕……”恐怕也会是难逃一死的命。
云清风在一旁听了有些感激另外一个衙役,也多亏他提醒了她,她绝对不能对这个雄哥心软!
“别磨磨唧唧地,快点将她关进去!”另一个衙役有些受不了这个衙役的磨蹭和优柔寡断,连忙催促道。
那衙役不再说什么,乖乖地和他一起将云清风关进了雄哥的牢笼,走之前还不忘同情的看了云清风一眼,暗叹道:“好自为之。”
云清风环视了一眼这个牢房,除了那个健硕的雄哥站在她面前以外,其他她看着还算顺眼。也幸亏在把她关进牢房以前,将她手上的铁链取了下来,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眼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大汉。
“风无衣!”被关在对面牢房的江城着急的喊叫从对面传来。
那唤作雄哥大汉狡黠一笑,“那男人似乎很关心你啊,小倌人。不知他亲眼看见大爷我和你在一起后,会不会发疯?”
云清风也明媚一笑,对他勾了勾手指,“你可以试试。”
雄哥看着云清风此时淡定的表情却有些退却,云清风表现得有些反常,就是因为太平静了,所以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底牌。
但嘴上还在逞强,“小倌是多久没碰男人了,还是说,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云清风哑然一笑。并未理会他的秽言秽语。
“你若是不来,就好好呆着。咱们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云清风说。
雄哥见她有些退缩了,这是又暗叹自己是想多了,云清风的身板他徒手一捏就断了,他还用得着怕他?
他靠近了云清风,云清风却岿然不动,他一个健步就朝着云清风扑了上去,云清风却轻易地闪开了。
“桀桀,小倌别跑啊。”雄哥扑了个空,但他却认为云清风在与他戏耍,所以也没恼,继续追逐着云清风迅速的身形。
在黑暗里,云清风更容易躲藏。
云清风的速度那是毋庸置疑地,她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
不过对面的江城却是满脸愁色,那个雄哥的淫声淫语让江城更加不安,虽然他知道云清风会些武功,但是那个雄哥长得那么健硕,云清风的小身板,恐怕有些吃力。
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因为地牢只有那中间有几烛火,而牢房里面却只能看见外面,如果再深入一些就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城不免有些担心。
他有些焦急地看着云清风那边,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自己的牢房干着急。暗想,这么久没什么动静,风无衣不会真的被那个叫雄哥的给染指了吧?
“啊——”没过多久,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传来。
旁边起哄的那些犯人此时停住了声音,听着刚才那声惨叫,这声音,好像是雄哥。
“大哥、不,大爷!小弟有眼无珠,狗胆包天,竟然敢猥亵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家里人还指望小弟传宗接代啊!”
里面传来的求饶声更加让那些犯人肯定,那声音就是从雄哥的口中传出来的。可是,雄哥为什么要向那个小个子的男人求饶,难道雄哥又开发了什么新游戏?
“雄哥,你在玩什么?说来给弟兄们听听啊?”一个犯人揶揄道。
雄哥暴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玩你妈的!本大爷在向大哥道歉,别惹我!”
这让那些犯人更加好奇,难道那个小子制服了雄哥,不可能啊,雄哥的恐怖程度在他们这里绝对是算得上前三,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打败。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云清风在闪躲的过程中发动暗器银针刺中了雄哥的穴位,让他定在原地,不得动弹,然后,一根银针在雄哥的面前晃了晃,说道:“雄哥刚才真是好威风啊。不过不瞒雄哥,小弟我对那些人身上的那些痛穴,痒穴,死穴深谙其精髓,比如不小心扎在哪里就让你痛的生不如死,或者痒却无法动手挠。又或者,一针下去,别说男人了,以后连女人你都碰不了。”
其实最后一句是云清风唬他的,她才不会扎他那个恶心的地方。
听到最后一句,那大汉立马就软了态度,连忙说道,“小弟啊,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大哥啊?”
“小弟?”云清风笑了一声,看来这个雄哥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谁是大哥,谁是小弟啊。她的银针缓缓朝下,眼看就要到雄哥的某个地方,他立马喊道:“大哥,不,大爷!小弟有眼无珠,狗胆包天,竟然敢猥亵大爷!小弟错了!小弟错了,饶了小弟吧!家里人还指望小弟传宗接代啊!”
“指望着你传宗接代还敢犯法?!”云清风冷然道。
“小弟只不过是猥亵了几个男子而已。”
“而已?”云清风不信。在这里都被抓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几个男子而已。
“只不过其中有几个是京城的大家子弟。”这时他才缓缓交代。
云清风摇头啧啧啧了几声,不得不佩服了他的胆量,连那些大人物都敢动,也难怪会被关在这里,没把他碎尸就不错了。
不过云清风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雄哥,道:“可是本公子刚才差一点就被你也给玷污了,这个账怎么算?”
雄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他们谁在被谁欺负啊?貌似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吧!“可不是还没有吗?”
“什么?我没听见?”云清风一根针已经扎入了他的痒穴。
顿时感觉几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着,但又被定了身体,无法用手去挠,别提多难受了。
“大爷,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啊?”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向一个比他矮小许多的人求饶,这画面,真是特别。
云清风璨然一笑,“雄哥看上去在这个牢狱里地位不低,连刚才的那个衙役都听你的啊。”随后她的笑容在黑暗的地牢里又显得有些阴森。“风某想要雄哥帮忙,让那个衙役进来,陪风某玩玩。”
这话虽说的隐晦,但是还是明眼人都明白云清风要报复刚才那个衙役。
雄哥浑身痒的不行,连忙答应道:“好,我帮你。”
云清风将针拔出。
那雄哥却暗暗同情那个衙役来,不过谁让他刚才作死,如今非要被这个男人折磨掉一层皮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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