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和云清风二人上了大街后,一双双眼睛追随着他们的身影离去。
“老大,他们走了?”
“好,跟上风无衣那小子,记住,不要暴露。”
虽然齐河县地处偏僻,但小商贩和大店面还是一应俱全。云清风和江城走在马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不时将目光投向云清风和江城二人,似乎也看出了两人并非是本地人,他们二人也潇洒,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坦然自若地走着。
他们也走了好一会了,江城问:“风贤弟不是要去找亲友?”
“几个跟屁虫在身后惹我不快,不如多溜他们几圈。”又是昨天的那一股杀气,云清风猜想,大概是千音楼的内奸知道她来了齐河县,所以特意派人过来的,那么昨日林子中的杀气,倒也明了到底是谁的了。
江城听罢一笑,“看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一直都跟着你。”江城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在他们出客栈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有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冲他来的,还是风无衣来的。
“江城兄,可愿意多陪小弟走几趟?”云清风瞥了眼不远处的一个巷口。在那里甩掉他们,最好。
“自当。”江城了然。
而身后的一群大男人已经猜到了云清风他们已经发现了他们,否则便不会往那么偏僻的地方东拐西柺。
而此时,他们的老大有了个更好的办法。“老二,你赶在他们之前进那个小巷,然后……”他在他旁边低语了几声。
“老三,你现在去趟衙门……”那老大又在身旁的另一个人的耳旁低语。
二人了然,腾跃而起,因为他们躲在暗处,一点也不惹人注目。
再看这边,云清风和江城缓缓地踱着步,闲歩信庭,似乎是出来游玩的有钱公子哥。在他们快走到那和小巷是,突的从小巷中跑出一个女子,她身上似乎有伤,腹部有一大片血迹,伤口上还插着一把刀,她突然朝着云清风扑了过来,趴在云清风的身上,哭着看向云清风,小嘴嗫嚅,“救我,公子……救我……”
“杀人了——杀人了——”不知是谁在这里乱喊,本来这条路没什么人了,但是被谁一喊,不一会,云清风和江城的身边顿时围着了许多拿着许多家伙的村民。
偏偏这个女子倒在云清风的怀中,这让许多村民愤怒地瞪着云清风。
云清风心中大叫糟了。
不久官府就来了,这位姑娘还处在昏迷当中,云清风这也是有理说不清了。她不禁皱着秀眉,冷冷地看着诸位捕快将她和江城带走。
反观江城,他倒是一脸淡然。云清风自然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那女孩是往她的身上扑,又不是朝着江城的身上扑。
“威——武——”一阵急促的打板声将二位带到了衙门公堂。
座上是这个齐河县的县官老爷,他一拍案板,严肃道:“堂下何人,为何见着本官不跪?”
“在下风无衣。”云清风淡淡地弯了一下脊背,给予县官最大的礼分。而江城,根本理都没理那所谓的县官爷。
“大胆!”县官爷一拍案板,“你!为何不回答本官的话!为何不下跪!?”县官手指微颤地指着江城,哼哼道!
“本少爷只跪天子。”他,还不够格!
江城蔑视地看了一脸横肉,猥琐至极的男人,不屑。
县官爷又将案板一拍,似乎被气的不清,但还是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放肆!真当你是个大少爷本官就敢动你了吧?今儿是在我的地盘,本官的地盘,本官做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县太爷这话莫不是要造反?”云清风此时淡淡地说了一声,但气势却不怒而威。
果然,听到这话的县太爷的气势顿时减了一半。虽然这个破地方山高皇帝远,但谁也不想搭上造反的罪名。
“本官何曾说过此话?倒是你们,见着本官不下跪,是想要造反吗!”
“呵呵,县太爷此言差矣。我本无罪,为何要下跪?再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县太爷就别再给我们戴顶造反的高帽了。”云清风仍然一脸轻松,似乎并不在公堂上,而是在自己的房间般自如。
此时堂外已经挤了不少人,他们或是在看热闹,或是在骂云清风等人。
县太爷冷哼了一声,“还嘴硬?待会让你们心服口服!来人,将证人带上!”
从后堂进来了二人,是中年人,似是一对夫妻。
他们二人跪在堂前,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县官。
“你们可目睹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那中年妇女开口道:“老妇见着阿娇浑身都是血,就是被这个小兄弟伤的,他的手里当时还拿着刀!”
中年妇女将手指向一旁站着的云清风。
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草民刚才也看见了那位公子抱着浑身是血的阿娇姑娘,阿娇的腹部有一把刀,这把刀就是杀害阿娇的凶器。”
“你还有什么可说?”县官也给云清风一个解释的机会。
“当时是那位阿娇姑娘朝着风某而来,风某躲不开,又见她身受重伤,便一直扶着她。至于那把刀,当时是插在那位姑娘的身上,与风某无关。”云清风耸了耸肩,淡淡道。
“哼!”县官明显不信,“好一个与你无关,谁能作证与你无关?”
云清风淡淡地瞥向了江城。
“你们是同伴,他自然会帮你说话!”县官道。
“那既然如此,在下便想问为何风某要杀那位姑娘?”云清风也不急,缓缓道。
“这本官怎么知道!万一是你见色心起,却又遭到阿娇的反抗,一时不甘,便起了杀意呢!”
云清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她不知道该怎么嘲笑他的脑残了,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一条小路带着一位友人去侮辱一个女子啊?要真这样做,也应该等着月黑风高找到一条漆黑的小巷吧?
“县太爷可不能凭借自己的猜测就断然定风某的罪。”
“你觉得凭我们两的身家,需要对一个乡下丫头起色心吗?”江城这时插了嘴。
云清风一脸无语,能不能这时候就不要发挥你毒舌的功夫了,会招仇恨的啊。县太爷说的没错,这是在他的地盘,饶是他们两个权势再大,但触碰不到这个小县城,又有何用?
一旁的中年老妇听了便不乐意了,口气中还有些自豪。“阿娇是我们齐河的三朵花之一,你看不上阿娇,阿娇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被拦在外面的那群百姓听罢也指责起云清风来。
“对啊,这小兄弟还真是有色心没色胆,做了还不敢承认!”
“哼!他们外来人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以为在我们齐河县也能只手遮天。”
云清风叹了口气,有这么一位神助攻云清风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江城却满不在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拽样。
“草民建议,对这位公子搜身。万一他的身上还有凶器的话,那阿娇的伤就与他脱不了关系。”那名中年男人道。
云清风的身上有诸葛野鹤送给她的匕首和从陆府拿出来的匕首。本想带在身边防身用得,没想到今日竟然栽在了这里!
县官允了那位中年男子的建议,叫了两位衙役搜了云清风的身,不多时就在云清风的袖间搜到了那把诸葛野鹤送给她的匕首。
衙役将刀递给了县官,那县官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冷笑着看着云清风,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亲友送给在下的。”她说的本来就不错,至于那县官怎么想,她也无可奈何。
“你的亲友?呵,亲友叫你杀人的?”似乎县官并不信她所说,继续将伤人的罪名扣在云清风的身上。
云清风面不改色,丝毫没有紧张的双眼看向县官,道:“如若那位姑娘醒来,自然就会一清二楚。”
“本官看你们是巴不得那阿娇姑娘醒不过来吧?”县官嗤之以鼻,凶手会期望被害者醒来还他们清白?可笑。
“县太爷不信风某也没办法,不如县太爷说说此事县太爷想如何处理?”云清风知道在那女子醒过来之前他们也是有理说不清。
“怎么处理?”县太爷不敢相信自己恩耳朵,这男人杀了人竟然还这么的的嚣张,这是明摆着嘲弄他办事不利,全凭个人臆断只执己见吗?县官冷笑,“还能怎么办?你们胆敢在齐河县杀人,在事情还未清楚之前,将你们二人关入地牢!”
“大人办案就是如此草率的?”云清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按理来说,阿娇姑娘还尚未醒他应该等被害人醒了再定夺云清风的罪,这昏官,是想干什么?
“草率!”县官怒的一拍桌,喝道:“人命关天!本官没先杖打你几十大板就不错了!你还敢跟本官提草率,难道你杀人就不草率了?!”
县官的这一行为赢得的外围百姓的喝彩。
“县太爷说得对!”
“对这种恶人就是不必太宽容!”
几个百姓见他们的父母官这么的嫉恶如仇,不由得掌声鹊起。虽然父母官没有把他们齐河县带富裕,但是看今日他的架势,到也算一个好官。
“风某没有杀人。”云清风看着这个县官引起了齐河百姓对云清风的愤怒,不由得冷下了声。
县官对她的解释没理会,“哪个杀人犯不是说自己没杀人的?”
“那县太爷见过哪个好人说自己杀过人的?”云清风反问。看来这个县令是非要将杀人之罪扣在她脑袋上了。
县官冷哼一声,颇为不悦,“强词夺理!来人,将他们二人带下去!”
云清风看了一眼江城,道:“此事与风某的同伴无关。”
开玩笑,她还指望着江城救她呢,两人一起关了,难道还指望阿狼不成?不过好像慕容流云也跟着江城来的,这样一想,还好。
江城隔着那重重的衙役盯着云清风,面色不详,虽然不知道云清风说那句话是何意图,但终归是触及到了他的软处。
“哼!”县太爷看向云清风,“即便没有参与杀人,也是从犯,包庇杀人凶手。来人!将他们二人拉入地牢!”
来了四位捕快,要押着二人去地牢。
江城甩开了二人的手,冷冷地看了县官一眼,冷笑了声,嘴唇一翕一合,“昏官!”
云清风仔细品了江城话里的意思,也颇有深意地望了县太爷一眼,便跟着二人走了下去。
县官受到两位气场颇强的男人目光的扫视,竟然内心产生了一些害怕。
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师爷抬起头,赫然就是那一行人当中的老三,看着云清风被带下去,不由得笑了一声。
风无衣,大哥打算正大光明地除掉你,看你在这里如何发挥你千音楼楼主的身份。
至于云清风身旁那个人他并不认识,不过应该对他们的计划影响不大,要怪只怪他认识了风无衣。
他走到县太爷的旁边,低声说道:“随便找个罪名弄死他。或者,就直接让里面的凶犯动手。”
齐河县因地处偏远,自然也成了许多凶犯的藏身之所,所以在齐河县的地牢里,恶贯满盈的恶人,可不少。
(https://www.bqduo.cc/biquge/32_32882/c9576974.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