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到了大厅,各自找位子坐,年轻一些的就站着,应国公无心应酬,坐在主位之上,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今天一身喜庆的衣服穿在身上,原本喜气洋洋的,到了现在却已经没有了欢喜的气氛,面上愁云惨淡着。
陈婧玉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放在担架上,几个婆子抬进了大厅里,就那么的放在中间地上,苏染墨也站在中间,尸体的旁边。瞧着主位之上应国公稳稳端坐要审判,两旁下来坐了好多人也站了好多人要旁听的样子,这种审犯人的感觉真是微妙啊。苏染墨心中啧叹着。
应国公的声音沉沉的,他开口说道:“苏家小儿,今日,就是拼了老夫这条命,皇帝来了也别想包庇你!你有什么好说的!”苏染墨嘴角抽抽,他后颈还疼着呢,他是被嫁祸的,老家伙我问你信不信!这口气,你丫以为真的是审犯人啊!于是开口说道:“小子我怎么说您都是不信,说了有意义吗?哎,小子我真是六月飞雪那个冤啊!”他怪声怪气的说着。
应国公脸色黑沉,望向苏鸿,苏鸿这会子倒是不理不睬了,低头在那儿玩着手指,意思很简单,我儿子就是清白的!我儿子不是杀人凶手!我丫的看你这老匹夫能问出些什么来!看着苏鸿这表现,应国公脸更黑了。
这时候大厅里也不安静,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自以为很小声,可实则谁都能听到:“事情都这般明显了,苏六少还嘴硬,真是不知死活。”
“嗤~人家可是有皇帝当靠山的,老国公再怎么样能违抗皇命么?圣上一下旨,老国公也只能苦果自己吞了。”
“几年前这苏家小儿就非礼人家姑娘,害得人姑娘要死要活的,我就说嘛,从以前开始就包藏祸心了,今天只不过是一次性爆发了而已,可怜这陈二小姐,被这混世魔王这般糟蹋人生。”
“嗤——”有人嗤笑,却是贾斯文这货,他大声地说:“钱公子,我记得你前两天才刚强抢一个民女,把她女干污致死,抛尸入河对吧?还有,上一年你还禁锢了十几位姑娘在你郊外的别院里,请问现在还活了几个啊?听说你和你兄弟共用一个女人,用完还将人还打发到青楼里我没说错吧?嗯哼?”
某位看戏看的很嗨皮还说苏六少闲话的钱公子:“呃——”心下惊悚了,这这这人怎么知道他的事的?他藏得这么隐秘!
话说不是审杀人凶手苏六少吗?这神展开是肿么一回事?苏染墨挑眉望着贾斯文,笑的很欢乐。
楚河也忍不住笑了,朗声接着贾斯文说道:“林少爷,我怎么也记得你好像玩了你父亲一个小妾对吧?听说那个小妾还怀了你孩子对吧?听说她自己上吊自杀死了对吧?”楚河三个对吧对吧对吧的问得某位林少爷满头大汗的,还忍受着他爹向他投过来各种凶狠的目光,心下叫苦不迭。卧槽!这几个人怎么知道这些隐秘事的?哪儿听来的!
一时间,某位钱公子和林少爷觉得极其同病相怜。
与此同时,一群人在面面相觑的,搞不懂这几个纨绔要干啥,不过,这些丑闻真是——太带劲儿了。就是但愿不要说到他们自己身上就好。几个刚才说苏染墨说得很欢的人一下子匿了,乖乖的不敢再多说话。
不过,他们天真的以为不再说话楚河等人就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话,那就真的太天真了。柳靠之也开口冷笑着说道:“如果我也没记错的话,侍郎公子呀,听说你强占了好人家的孤寡母子,用完还顺手杀了他们与其家人对吧?”
某位侍郎家的公子:“我——”登时额头冒汗,慌张的说:“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甄佑谦这一回可没睡觉,轻声开口:“世人都言六少有皇上包庇,素日里肆无忌惮,无恶不作。那么,我们倒想问了,可有女子因我们而死?我们做的恶,可有你们这些人的多?”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人无言以对,有人很想说,你们这些纨绔子都是半斤八两,可是,想起这些年来,这几个纨绔还真没做啥太不靠谱的事呀,除了一个九公主被烧头发,一个陈二姑娘被摸|胸,女子们大多只被语言调戏,还真没受到什么实质伤害啊!
苏染墨脸色有些苍白,但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拍掌赞道:“阿佑说得好!”赞完,目光忽地一利,扫视这几个被提名的公子哥儿,他不发威还真当他是软柿子啊!
于是在别人瑟缩躲闪的目光下,苏染墨勾唇一笑,表情高傲,语气狂妄:“蠢人们,你们都给爷我听好了!”
一群‘蠢人’“······”拜托了,他们这些蠢人之中好多都是你丫苏六少的爷爷伯伯叔叔辈人物啊!求目光扫向年轻人!
年轻人们中躺枪:“······”
苏染墨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自顾自的大声说道:“我苏妄之不是好人!但我行事绝对光明磊落,我虽拥有一颗积极向上的邪恶心灵,但这些人渣的事我一般不做,因为这是人渣,不是恶!老子可是个要作恶多端的男人啊!当人渣不是爷我的理想。你们一群傻|逼,没完没了在那儿瞎bb,自以为看见的就是事实,就自以为是的在这儿断我的罪,我呸——你们还不配!你们凭什么?你们手上沾的血还多过我呢,自以为圣人啊你们,实际上你们就是蠢,所以被真正的杀人凶手利用,你们就不要不承认了,你们就是蠢!蠢——”
苏六少光明正大的骂人,所有人被噎得无语了,瞧这人叉腰怒瞪眼,手指来回的指人,口水乱喷的说人蠢,辈分高身份高的人都汗颜了。
六爷要不要这么彪悍!这些被骂蠢的人里面,王爷侯爷国公,一品二品三品官员都有啊!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哪有人这么说自己不是好人,还说要做个作恶多端的男人啊!
噗嗤——一直在旁观的司徒钰之笑了,苏染赫和柳云息等人面色怪异扭曲,但隐隐的崇拜之色显现,苏染赫觉得:他哥太牛掰了。
司徒钰之这么一声笑,在此时被苏染墨骂得寂静无声的大厅里显得特别明显,他人在后面,谁也不知道是谁在笑,然后,这一声笑引起了连锁反应“噗哧——”“啊哈哈哈~”纨绔团的人,楚河笑了,贾斯文也笑了。也有人笑而无声。
六爷被人诬陷,受了这般委屈,不骂个爽怎么对得起自己?他不管不顾,继续吼着:“你们有谁听过六爷我欺辱哪位民女啦?可有谁听过我女干污哪位女子致死致残的?有谁听过我强占了孤寡母子啦?可有谁听过哪一个女子在我手中死去啦?你们凭什么认定我人在现场就一定是杀害陈婧玉的凶手啦?你们看看老子这么嫩的面皮,老子才几岁啊!十五!十五!不是二十五也不是三十五,谁特么的闲到欲|求不满啦?要我那么不满,家里早就一堆小妾通房,我儿子都能满大街打酱油了,你们是蠢啊,泥闷猪啊!”
啪——的一声,应国公终于忍受不住的拍桌怒喝:“苏家小儿,还有没有教养,满口粗话!”
闻言,苏染墨冷笑,毫不退缩的道:“爷我刚才都快被人掐死了,爷我都被人诬陷了,这些渣滓都说爷我的闲话了,爷我委屈,太委屈了,被人这么冤枉,还不准我说粗俗的话还有没有天理了!”梗着脖子近乎大吼,声音都可以在厅内回荡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所有人的脑中都在疯狂刷屏着——
应国公被说得哑口无言,苏染墨说了一通,心中暗爽,心情极其舒爽的又道:“老公爷,我就直说了,当时的情形是我去解手,解完了不想看戏于是我就去逛花园,你家花园太坑爹,没有花也就算了,假山还那么多,你搞奇门八卦阵啊,于是我迷路了,就遇见演戏的那个旦角,说了有的没的我们两人就分开了,然后走着看见假山后有女子衣服露出来,我以为是有野鸳鸯,就上前去,结果就看见陈婧玉已经死了,我刚发现有什么不对,后面就有人给了我一击,我晕了,就这样,合理吧。”
不正经地抛了个媚眼,苏染墨说完,觉得口好渴,贾斯文一脸‘给跪’的表情尊敬的奉上一杯茶水,他接过来便爽快地喝了,旁若无人。
“等等,你说什么,遇见了一个旦角?戏子怎敢随意乱闯应国公府?肯定有问题!”应国公一脸沉凝,又拍桌的说道。
有人附和着,实在是不想被这几个纨绔各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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