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苏染墨浑身颤抖着,连声音也是颤的。啪的一声轻响,是有人踩断枯枝的声音,苏染墨警觉的刚要转过头来,只觉后颈一痛,瞬间失去知觉的倒在了陈婧玉身边。
苏染墨醒来时,觉得后颈很痛,周围很吵闹,哭声不绝,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楚河等人担忧的神情,见他醒来了,皆激动地唤道:“阿墨,你醒了!”苏染墨头还昏昏的,心想肯定会被诬陷,他个蠢蛋一不小心闯进凶手的杀人现场,这么大个锅,他不背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苏染墨一眼望去,陈婧玉还坐在那儿,眼睛已经闭上了,应该是被人阖上了,几个侍女在哭泣着,他又望了望四周,一群宾客与下人围在不远处看热闹,土地有些凌乱,陈婧玉的衣服上也挺凌乱的,一件外衣被脱了下来扔在地上,苏染墨见此,不由得啧了一声。
楚河冷静的在他一旁说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个场景对你很不利,比如苏六少久不见陈家二小姐,一时见色心起,欲行不轨之事,二小姐拼命挣扎,推攘间二小姐头不小心撞在假山上,香消玉殒。而杀人凶手则被二小姐用石块击打后脑勺,晕倒在现场。这推理如何?”
苏染墨手捂着后颈,疼得直咧嘴:“推理还算合理,但漏洞也有。”
柳靠之则一脸严肃的接嘴道:“但家属不会关心推理合不合理,有没有漏洞,他们只关心凶手就在面前,而他们的女儿死了。”话音刚落,脚步声哒哒的响,国公夫人率先赶到,她的女儿今天才刚回来,方才还活生生的,还在她膝下撒娇,转眼间人死了!冷冰冰了!
“玉儿。”国公夫人推开侍女的搀扶,浑身颤抖着来到她女儿的面前,颤抖着手放在她鼻下,没有生息,不可置信的抓起她女儿的手,冷冰冰的——“啊——”国公夫人尖叫一声,凄厉非常,大喘着气,苏染墨眼皮一跳,对着一群人吼道:“眼瞎了吗?还不快来个人扶她,要是喘不过气可就死了。”
几个正哭着的侍女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连忙上前扶着国公夫人,有人帮她顺气,而国公夫人再也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这时候,应国公也来了,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把假山群里可以站的地方都围了个密密实实的。
“玉儿。”应国公比国公夫人的反应要冷静一些,至少没有晕过去,“儿啊。”老国公两泪纵横,他年轻的时候就是铮铮铁汉一个,无论受多大的苦,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流泪,如今见到自己女儿的惨状,便是再强大的英雄,也会变得脆弱无比,流下两行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莫大的悲哀。
伤痛完了,应国公背脊挺直,目光如炬,转过身来,看见苏染墨这个杀人凶手没有一点愧疚的站着,“苏家小儿,是你干的好事!”应国公一字一字的说着,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已经火山爆发,波涛汹涌了。苏染墨无奈一笑,正面迎着应国公那满含杀意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干的,老公爷您会信吗?”
话音刚落,应国公走近几步一把掐住苏染墨的脖子,“还我女儿的命来!”他说着,手上的力气加重,楚河他们几个在一旁惊道:“老公爷!”几个声音中,一个声音十分突出,一手抓住应国公掐着苏染墨脖子的那只手,迫使应国公放下,在苏染墨眼里看来如天降救星一般的,苏鸿老不正经的说着:“老公爷,请冷静。”
“苏鸿!你儿子今天必须给我女儿偿命!”应国公瞪着有些浑浊的眼睛说道。苏鸿笑道:“老公爷,如果真的是我儿子干的,那不用你说我也会让你杀,可问题是,不是我儿子杀的人,却要我儿子偿命,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鸿挡在苏染墨面前,和应国公对峙着,“天理?我倒要问这世间有没有天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儿子就是杀人凶手,不然他在这里干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冤枉啊。”苏染墨一只手捂着后颈,一只手捂着脖子,他躲在苏鸿的身后,露出头道:“老公爷,您要是现在杀了我,那可就任凶手逍遥法外了,我这后颈当时可是被凶手袭击才会晕的,我来这儿的时候已经看见陈婧玉死了的!你怎么不说是别人嫁祸给我的?他们都以为我非礼不成失手杀人,老公爷,小子我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至于这么蠢的在您家的地盘上非礼您家的人吗?”
小爷可是有素质有道德有教养的纨绔啊!会干这等蠢事吗?
苏染墨条理清晰的说着,他的声音有些哑,说话的时候也有些痛,是因为应国公掐了他脖子的缘故,可见他老人家宝刀未老,下手有多重。刚才楚河说的推理,可以说所有看过现场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不管男的女的。他不由冷笑,当真认为他那么蠢吗?如果他真的杀人,早就逃离现场制造不在场证明了,还用得着留在这儿么。
当即有人面面相觑,应国公沉默了,苏鸿斜眼看着那么多人围观,提议道:“先安置好老公爷您家二姑娘吧,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本相以官位保证,我儿子绝不是杀人凶手!有什么事先让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一趟,现在所有人都到大厅,全都不许离开,若有人敢离开,便是做贼心虚,走。”
苏鸿在别人家里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威风自在,直接越过主人下达命令,那种不容许别人违抗的霸道范儿,苏染墨都快被自己家帅爹的行为举止給迷死了,相爷威武~
右相yin威积压多年,众人虽面有不忿,还是乖乖的组队去了大厅,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留下来看戏,他们会离开回家才怪呢!
应国公没说不行,让人将晕了的国公夫人带回去休息,看见女儿的样子,心痛难忍,命几个婆子抬了担架来,将陈婧玉放到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也抬去大厅。
冯乘风这时候也赶了来,因为是跑来的,喘着粗气道:“爹,二妹她。”应国公疲累的摆摆手,说道:“该布置的先布置了吧。”“是,乘风即刻就去办。”冯乘风说道。应国公又说:“婧娴快临盆了,这消息先瞒着她,能瞒多久是多久,别伤了胎气。”
冯乘风应喏道:“方才乘风出来时已让丫鬟婆子们不要乱说,她暂时还不知道。”应国公点头,“去办吧。”
冯乘风闻言,恭敬的行了礼让应国公节哀,而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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