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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第一更……
“原来那个愣头青是你的朋友啊?呃,果然是和你有一些相像呢……”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啊,你其实是在说我们两个都很莽撞是吧?”联想到自己当初对爱莎的不友好的态度,凡妮娅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奥菲她那完全是自己捅了马蜂窝,实际上她会来找你完全就是计划之外的情况,和这次教廷的任务完全没有关系的。”
“是这样吗?仅仅是她个人的意愿如此啊……”
教廷并没有要“秋后算账”的打算吗?如果是这样,那名修女对芳香的执念,就有些让人好奇了呢——不管怎么想,芳香都和对方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当她结束了童年时光前去教廷之时,芳香已经退出了教廷了吧?
爱莎可是看的很清楚,当时那名修女眼中充斥的,可是对某人深深的执念呢。那简直是杀父仇人才有的待遇啊……
“唔,凡妮娅啊,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可还有血亲吗?”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嘛,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奥菲说过她从一开始没有母亲,她的父亲反倒还是健在……只是好像关系不怎么好就是了。”
听到了凡妮娅的说明,爱莎也是了然了。
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关系还不怎么好……这些状况,和爱莎预期之中的答案几乎是不谋而合——想来也是,人类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悲哀,很多事情都是有着强烈的即视感的嘛!
“爱莎,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见到爱莎的脸上的笑容有了微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有关,本来有些迟钝的凡妮娅,这次的反应倒是非常的灵敏。
“你是在指什么呢?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
爱莎使出了自己无比纯属的装傻技能,眨着眼睛四处张望着。
“别装傻啊!”
“其实我只是在口胡之前会四处看看风景,这样的话能够保证口胡质量,不至于被人当场揭穿……呃。别拔剑啊!闹大了动静会吵到罗罗娜的!”
事实证明,口胡扯淡这种技能,在对于某些人的时候效果是很打折扣的——特别是像凡妮娅这样兼具冲动单细胞和护犊性格的人。
看起来,凡妮娅是很护着那名修女的样子啊,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和冷静,在一涉及到对方的瞬间,就全部丢的一干二净了。如果这种状况换到琪卡这种早熟的傲娇萝莉身上的确是很合适,可是,这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仔细一想,颇为微妙不是吗?
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两个人应该都算是没长大的孩子……凡妮娅直到现在还这么护犊固然值得吐槽。但是反过来。那名叫做奥菲的修女,似乎也不是什么能让人省心的人。
“抱……抱歉,有些失态了。”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的凡妮娅,连忙收起了武器。双手背到身后,尴尬地笑了起来。刚才她也是情绪激动了下,因为爱莎的表现,让她这两天本已经被她自己压下的火苗,又点燃了起来。
毕竟,某人只是性格有些冲动,但是人也算不上傻啊。更何况,一直上心的青梅竹马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变化,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很难发现。但是对凡妮娅而言,却是完全不一样了。一个人有什么异常,是很难瞒过一直关心自己的亲友的。
“哦?凡妮娅你看起来也是发现了什么嘛~”
“……我是很希望那只是我的错觉的。但是爱莎你这副样子,我可是不敢赌。”
“是吗?需要无聊的我给你抖点料吗?”
“看你这样子很明显不会那么大方地告诉我吧?”凡妮娅有些郁闷地看了爱莎一眼,冷静下来了之后。她也是很明白,爱莎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打算,“而且,这种事情,试图从他人口中得知,本来就是对朋友的不信任了——我还是愿意去相信我和奥菲的友谊,这些小小的谜团,绝对不会影响到我。”
该怎么相处,还是怎样。心头上的一些困惑,如果不弄清楚就不安心的话,那么所谓的友谊啊羁绊啊,也就只不过是那样了吧?这是既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友人的体现。
“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小修女了呢……算了,就当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吧——你最好做好随时给你的朋友收尸的准备。”
凡妮娅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爱莎看着已然坐不住的凡妮娅,紧盯着她的眼睛,用着有些冷酷的语调地说道,“你要知道,教廷,是一个很少考虑到‘使用寿命’这个概念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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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就算是逞强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啊!”
奥菲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小两个笑的甚是憨厚的家伙,不禁憋了一肚子的火:“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这种东西,是能够两个人就能带过来的吗?万一路途上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当得起?”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现在我们的经费已经是非常少了,可是我们的补给需求又是那么高,上边不给我们拨款的情况下,也只能能省则省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那几个家伙又开始砍我们的经费了吗?”
驱魔师这份工作,风险不比其他,即使在教廷之中都是相当苦的差事——风险大自不必说,需要出动驱魔师去讨伐的家伙有哪个是好相与之辈?真正让人排斥这一行的原因,便是驱魔师的福利,实在是太糟糕了。
同样都是武装部队,骑士团的待遇比起驱魔师要好上何止数倍?
大多数的驱魔师都是不求回报的虔诚者,他们并不会对自身每况愈下的待遇有所疑惑;可是,作为调度者的奥菲很清楚,之所以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归根结底,在于教廷的上层有意要取消驱魔师部队的编制。
部队战斗力极强,任劳任怨。对于待遇也没有什么异议,比起那些号供着养着的骑士团的大爷们,驱魔师们实在不应该会受到如此的待遇。但实际上,驱魔师之所以不受现在的教廷的待见,最大的原因,便是他们那过于虔诚的信仰。
用通俗的话来解释的话……他们并不是很好用。
不能否认的是,教廷之中的虔诚信徒甚多,但是教廷这个组织的性质,却是早就产生了一些偏移。最初,教廷的确是一个纯粹的由信仰而凝聚起来的组织。然而。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历史也证明了。这样一个仅有信仰维持的组织,处境是很危险的。作为一个有着足够大的影响力的组织,它的成员可以偏执可以单纯,但是它的决策圈。却决不能是固执的狂信徒所组成。
对于他们来说,个体能力出众但是又比较偏执而认死理的驱魔师部队,显然用起来不是那么顺手。
当然,驱魔师们为教廷增加的“额外业务”也是他们一直头疼的问题——对于倾向于教廷的人,这些嫉恶如仇的驱魔师自然是无比尊敬的,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是有很多对教廷不是很感冒的人的。驱魔师们很多时候有些霸道的行为表现,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某个时间段的教廷……对教廷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他们想要忘记的黑历史。
在那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教廷的名声都非常微妙。也幸亏那时候教廷自己也被折腾地元气大伤,这才使得他们反思了往昔的行为,为日后的重组提供了基础。而花了百年时间改革的教廷,也是逐渐恢复了过来,现在最后的污点。就是驱魔师部队了。
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信仰,这绝不是能够抹黑否认的,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无奈——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却偏偏成为了车轮前进路上的小石子。
为了教廷,只能请你们去死了……
当然了,教廷的上层也不会这么直接,但是实际的措施,怎么看都很阴险。所谓的釜底抽薪便是如此了——驱魔师本来便是小团体行动的,而他们的任务通常危险程度也是极高,即使教廷的治疗魔法算是一绝了,但很多时候,他们是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用在治疗自己的伤势之上,那是要留着拼命的。所以,一些治疗药物、绷带、止血剂等道具,对驱魔师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常备道具。可是驱魔师又是一个福利极差的职业,而那些药品也不怎么便宜,往常都是依靠着教廷拨给驱魔师部队的经费购置的。
可以说,这一笔经费实际上就是用来保障驱魔师部队的生存率的。
现在把这维持着驱魔师生存率的经费砍了一刀,其中的用意也是相当险恶——当这一支部队的人数不断下降,直到无法维持的时候,就能不动声色地解除掉这支部队的编制了。反正现在愿意加入驱魔师的人也是越来越少,并不用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逆袭呢。
一想到自己这些人每天出生入死地为教廷卖命,可是上边却反过来想要灭亡这支部队,奥菲心中又是一阵气结。
“药物补给的问题,你们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奥菲强行按下了心里的愤懑,安慰着这两个下属,“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现在也是愿意向我提供一笔长期的药物供应,起码还是能够挺上一段时间的吧?”
“真的吗?太好了,那可真是个好人啊!”
“嘛,那的确是个好人……小时候,我就一直受她的关照,结果都长大了还是这样。”
“不过没想到,奥菲大人你原来小时候也有朋友啊——实在是难以想象,能和小时候的奥菲大人搞好关系的人,究竟是如何神经大条呢。”
尚沉浸在对凡妮娅的温馨回忆中的奥菲,被某位大叔的胡言乱语差点呛出了一口血。
“坎贝尔大叔……虽然作为驱魔师你的确是命很硬,从我加入的时候一直干到了现在,甚至曾经七次死里逃生——但是我不介意让你的不死传奇在这里终结的哦?”
“啊哈哈哈,这不是看现成的气氛有些沉闷,所以我想调剂一下吗?”
坎贝尔相当无良地大笑了起来,看着奥菲长大的他,很清楚奥菲的底限在哪里。这种程度的调侃,绝对不可能让奥菲真的生气。不过他的行为,倒是让一边那位年轻的驱魔师一头冷汗。
奥菲在外的名声,一向都是非常强硬的,如果不是她的据理力争之下,为部队争取了起码的经费,可能驱魔师部队现在即使已经解体了都毫不奇怪。尽管奥菲的年龄不大,但是驱魔师部队上下,对于这名年轻的女孩都是很尊敬的。
某些无良大叔例外……
“……大叔你又让我想起了一些很让人难堪的回忆啊~”奥菲痛苦地捂着额头,自己小时候的羞耻记忆浮了上来。让奥菲相当地尴尬。
“不过。不要以为这么扯开话题就能通过了!”
突然。奥菲话锋一转,先前脸上那副少女情态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相当严苛的表情:“虽说你们的理由也算是充分,不过你们的这种态度和想法。我非常不喜欢!非常不赞同!非常不希望还有下次!”
“既然省下经费购置药物补给,是为了保证同事们的生命安全,那为何这对生命的负责,就没法用在你们自己身上?如果因为这次的行动,平白损失了一名经验丰富的前辈,一名潜力不凡的新人,你们想让身为始作俑者的我,置身何地!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能力帮你们重新接上断肢,今天损失的人员和战力。根本就不是你们省下来的那些经费能够比拟的!”
“钱不够了,大不了我们自己动手挣点外快!人没了,你觉得我能够上大街随便拉几个人加入进来吗?现在部队的窘迫,又不是只体现在钱上面!”
两人沉默不语。
奥菲这么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她下榻的房间里,现在地板上就洒落了不少的血迹。这些血迹。正是那两名驱魔师斩落了自己的双手的时候,溅出的血液!
他们要运送过来的某件东西,被他们拆成了四份,分别封印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中,如此瞒天过海地送到了奥菲的身边……如果不是奥菲恰好有着能够帮助他们四肢再生的办法,也许这两个人就这么废了呢。要知道,他们作为封印载体的双臂,在接触封印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消失了!那可不是接上断肢这么简单的了。
“两天之内,你们的双手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新生的手臂,还不能适应你们的力量,需要一些时间让你们体内的力量去淬炼——这段时间里,你们两个就给我安分一点吧。特别是大叔你!这次绝对是你怂恿了丹尼斯吧?给我写一份5000字的自我检讨……不,写三份!一份给我,一份你自己留着,还有一份回去之后当面读给所有人听!”
“会死人的啊!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了……”
“不写也行,那你就顺便报销接下来半个月的部队开销吧。我们都是挺节约的人,开销也不大,也就500个银币而已,你认为呢?”
“对不起,我这就去认识我的错误去。”
坎贝尔大叔垂头丧气,哭丧着脸走了出去。而正当丹尼斯也准备跟上坎贝尔的脚步出去的时候,奥菲叫住了他。
“他是要去写检讨,你又不需要。”
“诶?那我……”
“把房间地上的血打扫干净。这可是你们两个人弄出来的,该不会你打算让我在这个满是男性血腥味的房间里住下去吧?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
年轻的驱魔师连忙立正,敬礼,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标准。
“……我觉得,你和坎贝尔应该稍微互补下——没必要这么拘束的,同样在这个命运坎坷的部队里的我们,就不要再搬弄那一套了。当然了,像坎贝尔那家伙是跳脱过头了,那是个不怎么好的榜样,别去学他了。”
奥菲也不管年轻的驱魔师是怎么想的,径直走出了房间。
“……”
奥菲走出了一段距离,环顾了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脸上的神情终于不再一本正经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痛楚侵扰着的痛苦的表情。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她用那只融合了魔族的神秘技艺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几乎已经无法动弹的左手,总算是缓解了不少的疼痛。这只右手拥有着“扰乱”和“干涉”的能力,这个时候用来对付封印进去“某件事物”的左手的钻心痛苦,也是相当有效。
之前,那两名驱魔师也只是一只手里封印了四分之一而已,可是将其整合到了一起之后,所产生的对身体的负担,远远超出了奥菲的想象。即使以她的身体,也是感觉到有些吃不消了。
“分开的时候不过是死物,而现在,它已经被激活了……是这样吧?大意了呢。”
奥菲无奈地靠着墙,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的缺点就是太冲动——这两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吃到苦头了,看来必须得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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