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少白看着床上尸体疑惑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只见仵作走了进来,见到吴子初也在忙拱了拱手。
“王捕头,刚刚老夫在孙亮尸体发现了蹊跷之处。”
“哦?你别卖关子了,什么蹊跷之处。”
“老夫刚刚在验尸的时候,发现孙亮全身干瘪,身体找不到伤痕,此症状不禁让人想起数月前高贵的死状,真是如出一辙。”
听到这话,余少白一愣,他扭头看向床上的尸体,问道“这房中的孙夫人和丫鬟身体除了有些发青以外,并没有出现干瘪情况,其他尸体你验过了没有?”
仵作回道“孙家这些尸体我都验过,所以男尸皆是如孙亮一般死状,全身没有半点伤痕,只在胸口找到两个如同针孔大小的红点,而女尸则没有,致命伤都是颈部的剑伤,一剑封喉。”
“妹夫,全身干瘪,还有针孔红点,这不是咱们遇到的那徐三斤的拿手把戏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出来作怪?”
一旁吴子初小声的嘀咕着,脸色已经发白,他一想到凶手能够让人全身干瘪,就觉得恐怖至极。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他的观点,心里却是有些不解,他抬腿走出了房间。
“妹夫,你去哪里,等等我啊。”吴子初紧跟着余少白跑出房间,便见妹夫进了偏房,忙跟了上去。
“妹夫,你嘶”
刚踏进房门,吴子初便看到余少白将草席子掀开,一个极其恐怖的尸体出现在他眼前,吴子初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余少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一下就好,你在外面等着吧。”
说罢他这才低头验起了尸体。
很快余少白便走出了房间,看到吴子初迎了上来,“妹夫,这次案子恐怕有些棘手,你可千万别着急啊。”
余少白此时眉头紧锁,让吴子初误以为他是为了案子进展发愁。他摇了摇头“这个案子并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是我还需要验证一些事情。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县城吧。”
“好吧,本公子都有些饿了,咱们赶紧回去”
一旁王捕头凑到身边说道“公子,要不派两个捕快跟您一起回去吧。”
吴子初摆了摆手,笑道“本公子的爹如今是兰溪知县,有谁敢触我眉头?”说罢他抬腿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傲娇的模样,余少白不禁一乐,这家伙哪来的自信啊。
“少白,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吴子初靠在车厢里,低声喃道。
余少白正吃着馒头填饥,闻言叹道“我不信鬼神,如果这世上真有鬼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贪官污吏,如果老天爷真的有眼,就不会有无辜百姓横死乡野。”
“唉,是啊,听我爹说,经蝗灾一劫,兰溪百姓饿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有田知县顶罪,我爹恐怕性命难保。”
听到这,余少白喃道“以前只说活得久不如活得好,现在却连活着都这么难。你爹升官看似是件坏事,但却隐藏祸根。”
“祸根?这是从何说起?”
余少白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其实”
就在余少白刚开口说话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咔嚓!
马儿似乎受惊,车厢一阵颠簸,吴子初要不是被余少白抓住手臂,恐怕已经撞在木板上。
“大头!你是怎么驾的车!”吴子初有些气恼的吼了一嗓子。
吴家马夫从车帘探出头,惶恐说道“小的该死,是前面槐树突然折倒,横在路上。将去路堵住了,马儿刚刚受了惊吓,所以”
吴子初一把将他推开,探出身子,朝前方看去,骂道“今天出门也太倒霉些了吧,路居然被堵。
余少白跟着跳下马车,看着前方道路果然被一棵折断的树挡住,问道“大头,还有其他路能够回去吗?”
“除了官道,还有一条小路,只是会绕些冤枉路。”
“绕些便绕些,就从小路赶回去吧。”说罢,吴子初便搓着双手,爬上马车,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马车转向,随即便往小道赶去,余少白从车帘探出头来,看着那官道旁的林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就在余少白靠在车厢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一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在林子里响起,随即一声痛哼。
他猛的睁开眼睛,感觉马车像是失控似的,忙探出头来,只见车夫早已不见踪影,他忙拉住缰绳,止住狂躁的马儿。
“妹夫,你快看!”吴子初此时跳下车来,指着马车后面雪地的一个身影,吃惊不已。
余少白松开缰绳,跳下马车,只见身后雪地里躺着一个身影,正是车夫大头,他的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箭矢,鲜血已经将雪地染红。
二人站在血泊旁,看着那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表情各异。
“这这”看着那尸体,吴子初显然被吓住。脸色发白,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余少白则是脸色凝重的看向身后的林子。
“踏踏踏”
只见二十几个蒙面大汉从林子里跳出,数意间就将余少白二人围了起来,这阵势倒是把吴子初吓个不轻。
“这千杀的王捕头,他的嘴怎么那么臭!”
余少白拍了拍吴子初的肩膀,止住了他的牢骚,抬眼看向中间的那个汉子。
“看你这架势还有行头,你是他们的头吧,怎么?光天化日的,是要劫财不成?”
那中年男子没有理会吴子初的叫喊,只是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白衣少年身上,一旁精瘦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说道“大哥,应该是这小子没错,咱动手吧。”
那中年男人盯着画像,眉头一喜,猛的抽出身后双刀,冲着余少白喝道“少年郎,今天算你不走运,碰到老子,也活该老子发财。你是选择自裁还是被老子枭首,老子给你三息考虑的时间!”
听到这话,余少白不禁一愣,不是因为中年男人的狂妄,而是他并没有按套路出牌,现在是有不少人为了活命落草为寇,可杀人夺财就有些少见了。
他之前就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原以为是蓝筝师姐,没想到竟是被人摆了一道,现在想想,官道上折断的槐树应该就是这些人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赶车来到偏僻的地方。
“三息时间到了,看样子你是真不识时务!”
吴子初见那群人挥舞着刀剑,作势要上来的样子,心里吓得不行,可嘴里却说着“你们这些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本公子!我可是知县吴春的儿子,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呸!你敢威胁老子!”说话间那中年男人身旁的少年已经挥刀斩向吴子初的身上,余少白犹豫了一下,猛的窜到吴子初身前,一个踢腿落在少年持刀手臂上,那少年被余少白一脚踢的胳膊酸痛至极,刀都没有拿稳,滑落在地上,被对面的余少白接住。
他扭头看向身后瘫倒在地上颤抖的吴子初,心里有些纠结,自己难道真的要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武功吗?
中年男人看到余少白的举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喃道“看样子还真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这庄买卖倒是有点意思。”
忽然他注意到余少白的视线移到东面的林子,心里咯噔一声。
“兄弟!既然来都来了,就出来吧!你躲在林子里,莫不是想着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说话间,他已经拉弓朝着东面的林子射出了一支箭矢。
箭矢射进灌木丛里,一道灰色身影一跃而出,落在了吴子初身边,有些责怪的瞪了一眼余少白,心里却犯着嘀咕“老夫伪装的如此完美,这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余少白看到那灰衣老头落在吴子初身旁,脸色大变,刚要出手,便听到吴子初说“韦先生,您怎么在这?”
“你们认识?”余少白看着吴子初欣喜的样子,不禁愣道。
“这是韦施先生,月前曾救过我,之前在医馆养伤。”
余少白朝那韦施拱了拱手。见他一身老夫子的打扮,不禁有些疑惑,刚要发问,对面的中年男子已经发飙,“你们是在聊家常吗!给我死来!”
“带吴公子先走,这里老夫来解决!”说完这话,韦德手持戒尺朝冲了上去。
看着二人一刀一戒尺,打的难解难分,余少白不禁叹道“这戒尺可真够结实的。子初你”他回头看去,只见吴子初已经晕了过去,一股尿骚味从裆部传来。
余少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他抱回马车里,看着周围将他围住的蒙面汉子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既然子初昏迷,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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