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余少白就把自己提亲的想法告诉了余母,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始料未及。
“娘,您为什么不同意啊,你原来不是很中意吴小姐吗?怎么忽然变了?”
余母见余少白激动的样子,叹气说道“你难道没听说外面是怎么说的吗?你怎么还要娶她为妻?”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里有些无语,他没想到余母竟然也是这样的看法,“娘,她是我救出来的。有没有被玷污清白,儿子自己心里清楚,有没有清白之身真的比儿子的幸福重要吗?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你总是娘不答应!”
“娘,你心里看不起灵柔,即便她嫁入咱们家,相信你们相处也不会愉快。我只想说一句,当初爹死了,村里人不是对娘一样有些风言风语吗?可您不是照样将我们抚养成人,儿子现在不比他们差,只要混的出人头地,就没人敢对我指指点点!娘,你应该更加清楚灵柔的处境才是,希望您能成全!”
听到这话,余母微微一愣,沉默许久忽然叹了口气:“也罢,娘是过来人,是为你好。既然你不怕风言风语,那娶便娶吧。”
余少白刚要开说话,便听到外面脚步声,咚咚咚随后敲门声响起。
“公子,是春娇。”
“进来吧。”
春娇推门而入,朝余母福了福身子,附耳向余少白身旁嘀咕了两句,只见余少白脸色骤变,慢慢将视线放在正在火炉旁烤火的余母身上,他挥了挥手,吩咐了春娇几句,她随后离去。
“清儿,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去忙吧,那件事娘不会反对。”
余少白拱手说道:“那娘我就先出去了。”
待他来到书房,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扭头看向一旁候着的詹兴和春娇,“讲”
“首领,刚刚郑家的兄弟传来消息,平度镇孙家药材铺就在大白天被血洗,一家十五口,除女婿余威下落不明,其他全部身首异处,死相极惨。”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里又惊又怒,余威再怎么着也是他名义上的二哥,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孙家可有什么仇人或者跟谁有过积怨?”
“兄弟们去查了,孙家掌柜孙亮为人不太光明磊落,很多人跟他交恶”
余少白伸手打断了春娇的话,冷声道:“让兄弟们把和孙亮交恶的人都去拜访一趟,记住!不许伤人,但一定要找到余威的下落。”
他现在担心的可能不是余威,而是余母一旦让她知道此事,一旦身体受不了打击,那可如何是好。
“春娇,你现在去左邻右舍,拜托他们别把孙家出事的消息告诉我娘。”说罢他便出了书房,朝厨房走去。
“三哥,你来尝尝,这是我做的菜。”
刚进厨房,站在如玉身旁的阿莲便跑到余少白身旁,脸上满是期待。
余少白露出笑容,吃了一口点头说道:“阿莲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真的吗?这是三嫂教我的,我现在就给娘尝尝。”说罢,阿莲便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
余少白脸上笑容消失,一旁如玉注意到他脸色有些异样,从灶台旁走开,关上了门窗,低声问道:“少白,是不是娘没有答应你要迎娶吴小姐的事情?”
“不是,娘答应了,只是这迎娶一事恐怕要搁一搁了。”
如玉疑道:“是不是出事了?”
余少白点了点头,将孙家出事的事情告诉了她,看她惊恐的样子,他越发的担心余母知道消息后的后果。
“这件事情我心里有些纳闷,何种冤仇能让孙家灭门?”
余少白闻言一愣,是啊,孙亮虽然与左邻右舍交恶,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至于做出灭门的事情来解恨。生意的对头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报复,未免太过血腥,那到底是什么人做出的此事?
“这件事娘听说了吗?”
听到如玉的话,余少白回过神来,他刚刚似乎抓住了一些关键的东西,可却一闪而过让他再次迷茫。
“这件事还不曾告诉娘,余威现在生死未卜,我怕娘受不了打击。外面的事我已经安排好,娘本来也不爱出去,你只要让大俗陪着小五和阿莲在家里玩耍,不要让外面的流言传到他们耳朵里。”
如玉点了点头。“纸是包不住火的,孙家出事总会落在娘的耳朵,到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她会”
“唉”
余少白叹了口气,这次事故对于余母来说,失去了唯一的长孙和长孙女,儿媳妇,再加上很有可能惨遭毒手的二子,失去的太多了。
“你先忙吧,我去衙门走一趟,午饭不必等我了。”说罢他便出了厨房,看着小五和阿俗在院子里堆着雪人,他小声在阿俗嘀咕了两句便离开了余家。
进了腊月的天气已经寒冷无比,余少白虽然感觉不到,但平常人此时都呆在自家里,集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余少白进了三合巷,来到吴家。此时后院里吴灵柔正和怜儿打雪仗,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雅阁里,吴子初坐在桌前,看着对面的余少白,安抚道:“我猜你知道消息后肯定会过来,孙家的事情,我爹已经派捕头去查,相信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官府恐怕等到官府查出来,余威早就成了一堆白骨。我打算靠自己去查”
听到这话,吴子初微微一愣,露出一丝苦笑,对于官府的无能,即便他爹是知县,作为他的儿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是事实。
“好吧,你既然来找我,想必是打算去平度吧。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启程。”
“等一下,子初。”
“怎么了?”
余少白叹声说:“本来我答应今天让媒婆上门提亲,可没成想又节外生枝,出了这么一遭事,提亲的事情可能需要搁一搁。”
吴子初闻言一愣,点了点头:“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你家发生了这种事情,的确不适宜提亲,你先去后院和我小妹讲明,咱们再出发。”
半个时辰后,吴家门外吴子初已经备好马车,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去。“妹夫,如何?”
“我已经和灵柔讲明,她虽然嘴上说无妨,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我家小妹自小善解人意,你就不必多想了,你二哥性命要紧。咱们出发吧。”
余少白点了点头,抬腿进了马车,回想起刚刚吴灵柔眼角闪过的失落,他心里有些发闷。
就在他失神之际,马车已经出了城门,沿着官道朝西面奔去,因为下雪天气的影响,直到正午马车慢吞吞的来到平度镇上。
“少爷,孙家药铺到了。”
听到家仆的话,余少白率先跳下马车,看着这门可罗雀的药铺,就在昨天,孙家一家惨遭杀害。此时衙门的差役并不在,余少白和吴子初穿过前堂帘子,来到药铺后面的院子。
“吴公子,您来了。”后院屋里等候多时的王捕头见二人出现,忙上前迎道。
余少白从王捕头身旁走过,径直来到茶几旁,地上一个草席盖着尸体,余少白伸手扯去草席,只见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少女尸体。
他的目光放在了丫鬟脖子出的伤痕,伤口平整之极,说明杀人者出剑速度极快,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这让他打消了心中的一个猜想。
他之前曾经设想过,会不会是余威酒后兽性大发,做出的混账事,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是因为余威在他心里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是不是孙家家人的致命伤都是在颈部的剑伤?”余少白来到床边,看到妇人躺在床上,伤口也是颈部。
王捕头听到这话,回道:“没错,仵作刚刚验过所有尸体,尸体全部死于颈部剑伤,而且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破晓时分,这床上躺着的就是孙家夫人。原本我们以为是杀人取财的案子,可孙家的药材银两还在,实在是蹊跷,凶手不为财,难不成因为仇?”
余少白接过他递来的簿子,仔细的翻阅,问道:“有没有去赌场询问余威前天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有没有人可以证明昨天破晓时分余威是在孙家药铺的。”
“赌场那边我派两个弟兄问过,有个赌徒说当时他内急和余威一起去了茅房,不过他没余威跑的快,就只能在外面等着,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他有些憋不住,便喊了几嗓子,就再没见他出来,后来进去一看,余威根本不在茅房。”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上露出狐疑状,凶手很显然是有目的的杀人,孙家连丫鬟都没有放过,又岂会饶过孙家女婿余威。
余威无故消失在茅房,显然是被那人掳走,可为什么凶手杀其他人都是将尸体留在案发现场,对于余威却没有那么直截了当,反而是将他带出茅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曾探知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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