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进佛山了!从这一刻起,佛山人的苦难开始了。本来很热闹的大街上变得冷冷清清,人流如织的各家店铺也大半关门。尤其是各家武馆,小鬼子因为怕这些武力出众的人带头闹事,就把所有的武功都查封了,所有武师都赶到煤矿去做苦工,稍有反抗就鞭抽枪打。在现代武器的威胁下,任这些人武功再好,也无济于事。
叶问因为没开武馆,倒是没有被赶去煤矿,只是家产全都被没收了。电影中因为衣食无着,叶问也不得不去煤矿打工。现在李响早有准备,自然不用再吃那份苦,直接去了金山找的山寨住下。
金山找的队伍本来在小鬼子进入佛山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他们的打鬼行动。可是金山找这个头领当的实在是太烂,居然控制不住手下人。一听说要去打小鬼子,很多人都畏惧小鬼子人多枪多,坚决不干。对于这些人,金山找也毫无办法,也就一直没有行动。
李响来到之后一听说还有这种事,顿时就怒了,让金山找把人都召集起来。随后才反应过来,又追上去叮嘱,让他把愿意打鬼子的和不愿意的分开通知,愿意的带上枪,不愿意的不要让他们带枪。
这点小事金山找还是能办好的,很快就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在山寨的练武场中,一百四十多人聚集在一起,但愿意打鬼子的只有二十多个,剩下的全都是不愿意的。李响看着这一幕,真是又是愤恨又是无奈。
李响本来是想来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激励起这些人的斗志。可是突然间他就没了兴致,等人都到齐之后,平平淡淡的走到众人面前,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虽然很少过来,但大家都应该知道我是谁。简单的说,我是你们的老板,你们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我给你们的,而你们每天只是训练而已。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我要用你们了,你们说不干了。好吧,我们这里不是军队,不会因为你们不服从命令就枪毙你们,但我也有权利不再养着你们。最后一句话,愿意打鬼子的留下,不愿意的就请离开,从此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听说要赶他们走,这些人都骚动起来。他们这些人很多都是在外面活不下去的,不然也不会甘心来当土匪。虽说在这里每天训练的都很苦,但是在这个乱世,能吃饱饭就值得烧高香了,离开这里到哪里找饭吃?和饿死相比,还不如被枪打死来的痛快,所以只是稍一犹豫,就决定改弦易辙,听从大当家的吩咐。
当然了,也有些人没经历过饥饿的折磨,或者觉得自己不在这里混也饿不死的,依然不愿白白送命,抱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心思,当下就决定离开。
而还有那么七八个人,大概本来就是一伙儿的,既不想去打小鬼子,还不愿离开这个有吃有喝的地方,见李响只是个女人,就嚷嚷起来,有耍赖的,有要求赔偿的,还有挑衅的。对这些人,一直心情就不好的李响再也压不住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拔出他的勃朗宁手枪,一阵枪响过后,这些人全部眉心中弹,当场毙命!
李响的动作太快,快到连叶问都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要阻止李响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都死光了。这让叶问非常震惊,万万没想到李响会突然变得这么狠辣,说杀人就杀人,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李响不理会周围人的眼光,深吸了一口带着硝烟味儿的空气,感觉痛失爱女的抑郁感都随着这几枪发泄出去了,心情一下子变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戏谑的说道:“刚好七个人,再多一个我的子弹就不够了。现在我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还有没有想挑事的?”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没人敢稍动。李响无趣的又掏出一支枪来,说道:“真没劲,这就被吓住了,你们还算是爷们儿吗?”
尼玛,这是要把人往死里玩儿的节奏啊!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狂骂,但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没人配合,李响的独角戏唱的也很有趣,继续说道:“好了,我还是那句话,愿意留下的我欢迎,想走的我也不留,但是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对了,还有一句话,走了的人千万别去给鬼子做事,不然让我见到了,保证你们比现在躺着的这几个还要惨!好了,想走的赶紧滚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过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家伙悄悄的挪动脚步,等距离山寨大门不远了,才突然飞奔而去。李响对此不闻不问,好像没看见一样。剩下的人见李响真的没什么动作,才有十几个人也跟着跑了。
其实真正不愿意打鬼子的只有这十几个人和躺着的那七个,大部分人确实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打鬼子,但却不是那么坚决。之所以闹出那么大的声势,全因为那十几二十来个人带头,其他人随大流而已。现在带头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还有一百二十多人,都被李响的淫威镇住,只能乖乖的听话。
见这些人都乖顺了,李响回头对金山找道:“金大哥,剩下的都是咱们的兄弟了,对待兄弟可不能亏待了。你吩咐下去,今晚咱们加餐,酒肉管够!”
金山找不自觉的带上了恭敬的语气道:“是!嫂子请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回到房间后,叶问才面色沉重的道:“永成,我感觉你变了好多。”
李响不以为然地道:“你才发现?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叶问激动的猛然站起:“永成,你怎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是七条人命啊!你怎么能说杀就杀?以前的你连杀鸡都不敢,今天你杀了七个人,居然还面不改色?你到底是怎么了?”
李响沉默了片刻,觉得还是还是不能说实话,要是让叶问知道张永成被借尸还魂了,弄不好会掐死他。于是,李响习惯性的瞎话又开始了:“有些事,我说了你肯定不相信。可是除了告诉你实话,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只能这么说。”
叶问稍微冷静了一下,说道:“你说吧,我信!”
李响微笑了一下,叶问还真是个好男人,自己要真是女人,肯定也会爱上他。接着他就怵然一惊,尼玛,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骂自己好像不能这么骂?
收拾好心情,李响道:“很长时间以来,大约有好几年了吧,我偶尔会做噩梦,总是梦到自己成了另一个人,但又控制不了自己做什么。就像是在别人的身-体里,看着他的经历的一切。一开始还好,只是偶尔做一回,后来就越来越频繁,梦到的人也各种各样,但结局都差不多,全都死了。其中有刚被抓去当兵的农民,在战场上吓的瑟瑟发抖,想偷偷逃跑,却被军官当做逃兵枪毙了;有国-军军官,想要带领手下的兄弟抵挡小鬼子的进攻,却被铺天盖地的炮火打的无法招架,手下的兄弟死了一片又一片,最后绝望的抱着炸药包和鬼子同归于尽;有花信年华的小学女老师,被鬼子抓住轮-暴,之后投井而死;有大富之家的老爷子,眼睁睁看着鬼子闯进家门,抢钱抢粮还不说,把家里的晚辈们,男的杀了,女的强-暴,结果被活活气死;甚至还有小鬼子,端着一挺机枪,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像割麦子似的全都割倒,然后又和几个同伴去强-奸女人,却被那女人咬断了喉咙而死。你能想象那样的场景吗?而我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响脑袋里想的却是《神雕》位面和这个位面的奇异经历,语气中莫名的带着一种梦幻感,像梦呓,又像是中邪,让叶问觉得荒谬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惴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沉默了半晌,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将两人惊醒。李响扬声道:“请进!”
金山找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看神情各异的两人,没敢多话,直接道:“叶兄,嫂子,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说说。……嗯,不是很着急,我可以一会儿再来。”
叶问叫住他道:“没关系,我们也没事,你现在说吧。”
金山找再次看了他们两眼,确认没打扰他们,才走进屋来,坐在桌边说道:“是这样的,嫂子不是让我多招些老兵吗?我就想方设法招来了十几个上过战场的。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其中有三四个是有背景的。”
李响听的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有背景?什么背景?国-党的还是红-党的?”
金山找一竖大拇指道:“嫂子果然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国-党和红-党的人都有,但具体谁是哪方面的,我还不能确定。嫂子,你说咱们该怎么处理他们?要不要……”
说着,金山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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