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现在对李响是放任不管的态度,而李响也不再小心谨慎,唯恐被看出来张永成被掉包了,所以李响和周清泉开始轰轰烈烈的创业之旅。
但是在创业之前,得先把金山找他们的装备问题解决了。于是在李钊的牵线搭桥下,联系上了一个军火商。买了步枪两千支,子弹十万发;手枪一百支,冲锋枪二百支,共用的子弹五万发;轻机枪五十挺,子弹十万发;木柄手榴弹一万颗;60迫击炮十门,炮弹五千发;烈性炸-药一吨;匕首、大刀、被服、帐篷等等杂物若干。
当这些东西运到金山找栖身的山寨时,把他们都乐坏了。金山找如今已经聚集了六七十手下,这些武器足以武装他们好几遍了。跟着运送的马车过来的李响见到这种情况,对金山找的进展很不满意。才这么几个人,面对成千上万的小鬼子,能起什么作用?而且训练也极为粗糙,除了近身搏斗有金山找亲自教导,还可以一看外,其他的军事技能完全是业余水平。李响对他们的评价只有四个字:乌合之众!
金山找也知道他们这样的水平也就当个土匪,遇到军队就是被虐的货。可是他也没办法,他只是个会点武功的武夫,没当过兵,连枪都没摆弄过,让他带领这些人,能有现在的水平已经不错了,起码大家很团结。
李响对此只能叹息,是他想的简单了,金山找虽然很义气,也很能打,但他真不是带兵的料。无奈之下,他只好发动所有能用的关系,招募上过战场的老兵。老兵好找,毕竟这是个混乱的年代,打过仗又脱离军队的人很多。但是既要军事技能过硬,又要信得过的人,可就不简单了。尤其是“信得过”这个条件,实在不好确定,李响只好先试用看看,让应募的十几个老兵没人带几个人,然后看训练成果。
从金山找那回来后,李响觉得自己这样闲着不是个事,于是也开始训练。他虽然现在不能做激烈的动作了,但打枪还是没问题的,尤其是后坐力很小的手枪,即使是孕妇,也没什么问题。
李响练习的手枪,还是当初从李钊那买来的。刚买来那会儿,从没玩儿过枪的李响还稀罕了一阵。可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了。现在又想练枪了,才又翻找出来,每天都去郊外打个百八十枪。
所谓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李响这样练了几个月,枪法就很可观了,三十米之内,可以指哪打哪。只是他现在还只能打静物,一旦目标移动起来,他的命中率立即下降到只有五成。
就在他打算接下来重点练习打移动靶的时候,早晨起来忽觉肚子疼的厉害,有种下坠的感觉。从张永成的记忆中得知,这是要生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个时刻真正来临时,李响还是觉得太荒谬了!只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到了该生的时候还是要生。好在已经生过一个叶准了,不论是叶问还是家中的下人都很有经验,立即忙碌起来,叫接生婆,烧开水,布置产房等等事项,都有条不紊的准备齐全。
躺在床上的李响,已经没有工夫胡思乱想了,他正被一拨接一拨的疼痛折磨着。汗水很快就湿透了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可是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像是眷恋母亲似的,始终赖在里面不出来。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开始要生了。这时李响才知道,之前的疼痛都是毛毛雨,现在才是真正的考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劈成两半了似的,而他还要忍住疼痛,拼命的用力,不然疼痛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估计“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就是女人的切身体验。
当婴儿离开母体的一瞬间,李响终于觉得轻松了,接着就一阵迷糊,昏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那些围着他又喊又叫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叶问,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满脸笑容的坐在他身边。一见他醒来了,赶紧凑上来说道:“永成,快来看看我们的女儿。”
李响虽说依然认定自己是个“男人”,可是经历了十月怀胎,又经过了痛苦的分娩之后,看到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难免生出了“母性”的感觉,这让他又尴尬又新鲜,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可是接下来他才发现,他的尴尬才刚刚开始,因为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是母乳喂养……
这段咱们略过——
眨眼间过了三个月,李响已经渐渐习惯了每天抱着柔软娇小的孩子,时不时的掀开衣襟。只是胸部的异样感依旧难以习惯,每次都脸色通红。相对来说,把屎把尿就很平常了,他已经能做到动作轻柔而利落,把小婴儿打理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将瓷娃娃一样的女儿担在肘弯里,满满的摇晃着,轻哼着摇篮曲。
有时候李响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更适合当个女人?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女儿快要百日的时候,突然发起高烧来。这让李响心焦不已,急忙命人去找医生。可是经过医生的抢救后,孩子还是夭折了。
在这个时代,孩子的夭折率还是很高的,但李响却无法接受。不管是现实还是穿越位面,李响都是第一次有孩子,而且还是“亲生”的,怎不让他爱惜备至?那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小生命,从他的身体里出来,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却突然间就死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样,让他痛不欲生。哭了好久之后,接下来的几个月也总是闷闷不乐,陷入忧伤中无法自拔。
为了让他走出悲伤,一向除了练功其他什么都没兴趣的叶问,带着他到处游玩,笨嘴拙舌的给他说笑话,或者将周清泉请来,让他和李响谈生意上的事,带他去金山找的山寨,商议队伍的建设。
李响不是不知道叶问的苦心,也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好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往往说着说着就走神了,想起女儿的音容笑貌。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成女人了?这么多愁善感!
终于,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将李响从沉迷中惊醒!鬼子进关了!
这些年来,李响一直都在说,鬼子一定会来。可不管是叶问,还是周清泉,亦或是金山找,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怀疑。因此,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即便早有预料,也还是都感到很震惊。
知道这个消息后,周清泉和金山找都来到叶家,和叶问、李响围着一张小桌子围坐着,都脸色沉重的沉默不言。不知枯坐了多久,金山找最先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说道:“现在该怎么办?你们倒是说话啊!”
周清泉道:“依我之见,咱们的被服厂、罐头厂都全力开工,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捐给前线的将士。另外,我还可以联系一些军火商,多买些军火,也都送到前线去。这个时候不是计较钱的时候了,大家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金老弟那里也尽可能的多招人,缺什么也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给你弄来!”
李响却摇头道:“现在捐钱捐物,还不是时候,还要等等。”
金山找疑惑道:“现在不捐什么时候捐?难道等小鬼子都打进来再捐?”
李响点头道:“没错,就是等小鬼子打进来了再捐。”
叶问也忍不住问道:“永成,你又发烧了?小鬼子都打进来了再捐,那还有什么用?”
李响苦笑道:“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估计,在战争开始时,国-民-政-府即使再不争气,武器钱粮也还是能供应上的。这个时候咱们捐钱捐物,弄不好就会被那些贪官给贪墨了。接下来,国-军就会被打的一溃千里、损兵折将。当然,小鬼子要占领全国,还力有未逮,双方会形成僵持。这个时候,国-民-政-府薄弱的财政也将近耗尽,那时我们再捐钱捐物,才是雪中送炭,才可能惊动高层。有上面的人看着,咱们捐出去的东西才不会有人敢贪墨,才能真正用在前线将士身上。”
周清泉首先点头赞同道:“弟妹说的有理,那些当官的,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叶问和金山找也没有异议,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但是大家还是都忙碌起来,周清泉忙着让工厂加班加点生产;金山找也加大力度招人,审核也不再那么严格,只要不缺胳膊少腿,不孱弱的一阵风就吹走,只要愿意加入,就来者不拒;叶问也经常往山寨跑,教一些简单的招式,增强战士的近战能力。
唯独李响,让他在大方向上指手画脚还行,一旦做些具体的事情,就手忙脚乱了。现在大方向已经清晰可见了,具体事务又帮不上忙,只好闲在家里。趁这个机会,李响将武功和枪法都捡了起来。他也想亲手干掉几个小鬼子过过瘾,不练好本事怎么行?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战场上也噩耗连连。终于有一天,广州传来消息,小鬼子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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