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三十七章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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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真不错,比我还宫中吃的元宵还好吃呢!”项天翊吃了一颗,舀起一颗放到楚柯嘴边,“娘子,你也尝尝!”因为不知道他这时候会来,楚柯只拿来了两个碗,所以这会儿,她是没有碗的。

    楚柯微笑着含下他喂来的元宵,细心地品了下,点头道:“的确是挺不错的。”天香楼的主厨若没两把刷子,哪里能混得下去?

    “好吃那再吃一个。”听她说好,项天翊顿时开心地再次为她舀了一颗,楚柯笑道:“你自己吃吧!一会儿凉了!”

    “你先吃我再吃!”项天翊坚持,楚柯心中一甜,没有异意地再次咬下了那一颗元宵。其实她本不爱甜食,哪怕只有一点点儿甜味的。可今天,她突然发现,原来甜,也是一种不错的滋味儿。

    “还是没有你娘做的好吃。”二人在这边卿卿我我,那边,楚金钱已经愁眉轻锁地放下了碗。项天翊是谁,想起方才在厅中看到的白绫与现在的情形,他立刻就明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是,面对着一个怀念亡妻的长辈来说,任何安慰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法子移开他的注意力。

    低头,与楚柯相视一笑,二人心头立刻就多了不下十种引开楚金钱注意力的办法。

    楚府每年的这一天都会过得愁云雾,然而这一年,下人们却意外的发现,老爷的笑容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要多。

    天香楼的厨房里,楚柯正在向主厨讨教百味元宵的制作方法,项天翊耐心地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的娘子认认真真地记着那个胖乎乎的厨说的每一句话。那些东西分明应该枯臊泛味,可是连连听了两刻钟,他竟然没有半点儿不耐。

    从开始学习到做出成品,楚柯也不过就用了一个多时辰而已。选面,添水,和面,揉面,添加口味,然后煮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她用调羹舀出一颗,轻吹了一会儿,温柔地送到项天翊嘴边:“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她对自己的手艺可是十分有信心的。以前,家里因为不方便有外人在,所以并没有请保姆,而她从前最大的快乐除了帮大姐二姐看书,就是给她们做梦吃了。

    她的厨艺事是厨神级别的,只是因为有各种事要忙,而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才一直都没有亲自动手而已。

    项天翊二话不说就将元宵含进了嘴里,这可是娘子第一次亲自做的东西呢!就算是毒药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了。可是,娘子作出来的元宵竟不只是卖相出色,连味道都这么好。唉,天才娘子的好处啊!不过就听厨子讲了下如何制作,竟然就做得比厨子还好吃了!

    “我还想吃!”吃完一颗,还张开嘴。楚柯笑道:“一会儿回去和爹一起吃!”他一定会喜欢的,其实天香楼主厨做的百味元宵真的很不错。但爹不喜欢,只是因为做的人不同罢了。

    有时候吃,只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是一种感情。

    楚柯亲手制作的百味元宵,果然令楚金钱惊喜十分,他连连夸赞着她,说她手艺好,跟她娘一模一样,这一碗元宵让他吃出了韵儿的味道,韵儿,就是楚柯的娘亲小名。

    楚柯见他开心,自己也笑了。

    有了爹,有了这么好的丈夫陪在身边。这个世界,终于不再是她自己孤单一人了。

    大姐,二姐,你们看到了吗?俏俏现在很幸福哦!那些悲伤与疼痛在这里终于被亲人爱人的温暖融化,淡成了过往。俏俏会尝试着将它们遗忘,眼泪流下来,也会微笑着拭干。

    大姐二姐,你们一定,也要幸福呀!

    楚柯被项天翊蒙住眼睛带着以轻功足足飞蹿了两刻钟以后,才停了下来。以他的脚程,现在离楚家一定已经很远了吧!

    扶她站好,项天翊就松开她,退开了几步。等了一会儿,没听他说话,楚柯道:“好了没有啊!”

    没听应声,楚柯又道:“我要掀开了。”

    还是没有人应,楚柯自已伸手掀开蒙眼的白布,顿时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子夜,月似上弦,星辰弥漫。

    无数只各式各样的彩色灯笼挂满了整个望月台,随着她掀落白布的动作,一曲悠扬动听的箫音同时响起。

    项天翊持一柄短箫奏着曲子,朝她悠然走来。风华绝代的俊美容颜上,那一抹微笑宁静而悠远。

    披泻在肩后乌亮的三千青丝,顺着晚风翩然,与一身飘然若仙的白衣,形成影明对比。

    他的眼光深情而幽然,墨亮的曜石眸中璀璨的灯火下,影映着两个小小的她。那两个小小的她有着相同的面貌,水润的唇角微泯,娇俏的鼻梁挺直可爱,嫩白的双颊飞上两朵嫣红,明亮的大眼睛里晶莹通透,仿佛下一刻就会滴出水来。

    踩着月光与多彩多姿的霓虹,带着深情与眷念,他在眼中装满她的影子,微笑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当他走到她面前来时,刚好一曲终了。他放下唇边的箫,温柔一笑:“柯儿,生辰快乐!”

    楚柯怔怔地看着面前俊比天神,笑得温柔情深的男人,今天是她的生辰!

    自来了这里后,没有大姐二姐给她庆祝,她基本上都已经忘了还有生辰这回事了。而每年楚府的今天都总是愁云惨雾的,谁敢提及她的生辰?

    已经四年了,四年都没有人对她说过生日快乐了。

    项天翊道:“虽然二十一年前的今天,你的母亲没能陪着你长大,可我知道,她肯定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所以今天,无论适不适合,我都想要为我的妻子送上一份自己的祝福。”

    楚柯忽然就红了眼眶,蓦地就扑进了他怀中,泪流满面:“混蛋!你怎么那么讨厌呢!”老是让人家这么感动,这么幸福!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面对这世界。

    项天翊轻轻地拥住她,任由她在他怀中无声地哭泣,然后慢慢地让风吹干自己的眼泪。

    自他怀中抬起她,眼眶依然红红的,楚柯却是极温柔地笑了:“天翊,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嗯!”项天翊微笑点头,她要跳舞给他看。现在他已经肯定了,去年他生辰那天,为他跳舞的人就是她。虽然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样金蝉脱壳的,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没错。

    呵呵,她是爱他的!只是因为那一次萧瑟城的意外,所以心中一直有结,才不敢坦承自己的感情吧!傻女人,真傻真傻!痴迷地看着月光下,她美丽的身影翩然间若惊鸿掠影,又似仙鹤舞音,更如白梅弄风……

    呵,这个美丽的,可爱的,傻傻的小女人,就是他的妻子呵!手中的箫抬起,和着她的舞姿,奏起……

    那真是一首很不错的曲子,楚柯确信自己没有听过,是临时编制出来的吗?他还会编曲?身姿一旋,她有意地改变了舞风,那曲子顿时也跟着同时变了,却是完美地契合着她的舞步,楚柯轻轻一笑,启唇唱道:“一壶浊酒喜相逢,都付笑谈中。你我多少事,踏月随风。”

    “天涯任我飘萍,楚色云淡江清。今日把酒共卧,牵动一潭星。萱庐倚醉解忧,往事转头成空。惹出一腔柔情伴随飞花流萤。”

    “哎,这可不是我出的词。”楚柯轻笑一声,伸手揽紧他的脖子,被他转了两圈有点儿晕了。

    “哦,那是谁出的?”项天翊不信地问道。第一次就是从她口中听到的,不是她才怪呢!

    楚柯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不需要的时候,她从来不卖弄。古诗词这种东西,有得用就行,谁还真的自己去写。

    肯定就是她,还谦虚!项天翊自得地想着,开心地拥紧了她:“娘子,我们生个孩子吧!像我们这么优秀,生出的孩子一定可以集中我们二人的优点,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被世人景仰膜拜的。”

    “你可真会变着法子的夸赞自己。”楚柯笑啐了他一句,孩子,说起孩子,不由得就又想起那个无缘见到这世界的可怜孩子。心中忽然疼痛得不行,但楚柯却极快地低下头,将那些情绪都掩藏了下去。

    “你不愿意吗?”项天翊立即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失落,有些心痛地问道。

    楚柯连忙抬起头来,满面娇羞道:“不是不愿意,要你行才可以啊!你不是说,你在练五圣神功吗?”该忘记了!所有该忘记的一切都该忘记了。

    “对啊!”项天翊得意地笑道,“那我有没有告诉你,今早我已经破了第九层了。”也就是说,今天过后,他就可以有子嗣了。

    “真的,这么厉害?”楚柯是绝对相信他实力的,但她却故意做出不信的模样。

    “那是自然的!”项天翊自信满满道,“说不定,今晚就可以造出个小太子出来呢!要不,现在试试!”说着,就伸手摸向了她腰间。

    “不要脸!”楚柯笑骂着拍开了他的手,“这还是在外面呢!”而且,这么冷,在这里不冻死才怪!要是真的因此而生病,叫别人知道了原因,那他们还要不要见人了?

    “哪里不要脸了?我哪里又不要脸了?”项天翊笑着挠她的痒,直弄得她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撞击得他的心也跟着如云外战鼓,砰声震天。

    那话自然是开玩笑的,怎么舍得冻到他的宝贝娘子?

    “哪里都不要脸。”楚柯嘴坏地应了他一句,项天翊装作生气地咬了一口她坏坏的小嘴,才笑道,“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这个,你看看,喜不喜欢?”将别在腰际的碧色短箫取下,递到她面前。

    楚柯拿起来细细对着灯光细细地看了会儿,惊讶的发现,这柄箫与他原来给她那一柄除了颜色不同外,居然完全是一模一样了。里面也有一条会动的盘龙哦!

    啊,不对,除了龙,似乎还有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

    “这里面的龙凤也是天然形成的吗?”楚柯惊叹地看着箫内的龙凤。幼年时,她也曾在武台山的观音洞中见过,钟乳石天然形成的观音佛祖。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以为那是人为造成的。可今天见过这箫之后,才明白,原来大自然,真的可以如此神奇。

    这盘龙凤凰,如何能够雕入到一块毫无瑕疵的完玉中?且还佛如活物般,能冉冉而动?

    “嗯!”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喜欢,项天翊大喜,“这玉,我让人找了一年多才找到的,昨晚刚刚雕成的呢!”

    昨晚,他就是在雕这玉箫吗?难道今早她很早醒来时,他还坐在桌边没有睡。问他,他还骗她说,他是刚刚起床的。

    项天翊道:“上一次是我不好,把那么好的箫摔碎了,我很后悔。曾经我试过无数种方法,想要将它补全,可惜已经碎掉的东西,再怎么补都已经是瑕疵品了。而,任何带有瑕疵的东西,都配不上我的柯儿。所以从今往后,我会尽全力给我的柯儿,最好的一切。”

    任何带有瑕疵的东西,都配不上我的柯儿。他说的不只是箫,还是人。

    “天翊!”楚柯感动地红了眼眶,当初的心痛还记忆犹新,可是,却已经渐渐地被他的柔情抚平。

    那件事,她早已原谅了他,倒是他,还一直记在心中。

    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毕竟当初是凌伟宸设计让他亲眼看到,是她亲口说出,她对他下了情蛊的。

    人在受到刺激与伤害的时候,当然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心。因为人的眼睛没有瞎,可是心,有时候却会瞎掉。

    正是因为紧张在意,才更加可能失去理智。项天翊就是这样,被凌伟宸钻了空子。

    “柯儿,以前对你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真的对不起!”项天翊伸手抹去楚柯悄然落下的泪滴,深情道,“柯儿,我爱你!”

    “嗯!”楚柯含着泪点头,“我也爱天翊!”如果这一生,就这样幸福下去,身边有一个如此温柔体贴的丈夫,似乎也未尝不可。

    项天翊欣喜地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久久之后,才道:“柯儿,我再送你第三份礼物。你可不可以先答应我,不要生气啊!”

    楚柯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现在的她,可以相信,他的心中,他绝不会蓄意伤害她的。而若是无心,只要不是不能接受,她也可以原谅。夫妻之间,是一辈子的事,本应理解而宽容。

    我被凌伟宸的情蛊阴谋设计,将你用一百座城池换给了他,你早就不是我的妻子了。

    这要怎么说出口?听到她如此地轻易的答应,项天翊反而踌躇了。

    “怎么了?”见他面有难色,楚柯笑着鼓励道,“我答应过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的。”

    “真的不生气?”似是不信地问道。楚柯用力点头,项天翊为难的面色一变,突然邪恶地笑道:“第三个礼物就是,今晚,我要送你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女儿!”忽然抱起她,飞速地往乾清宫的方向蹿去。

    今天是她娘的祭日,她的生辰,他好不容易才哄开心了她,所以那件事,暂时还是不要说出来惹她不痛快了。

    改天再找个好点的机会,跟她讲。

    楚柯的生日是这一天,郑俏俏的却不是。她没有见过楚柯的亲娘,所以虽有惆怅与心疼,却还不至于难过。这个夜晚,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全然幸福的。

    凌晨出宫,回到鸿苑的时候,竟然在房中看到了楚金钱给她置备的生辰礼,那是一柄四季平安的玉凤。玉是楚家的震家之宝,被雕成了一只飞翔中的凤凰,雕工一流。

    这一块平安玉凝聚了一位父亲对女儿全全的疼爱,对楚柯来说,称之为天下第一至宝也不为过。如果楚金钱在这里的话,楚柯一定早已开心地欢呼着扑过去了。但这时候,他应该还在睡觉吧!

    她想,这爹,以后就是她的了。楚柯,我既成了你,便自会好好地为你过完后面的半生,你安心吧!

    圣旨一下,无论是否愿意,后宫的女人们都不得不搬出了皇宫,除了诸葛芊芊。

    出征的日子到了,她还是不肯离开。

    楚柯并没有逼迫项天翊,但是项天翊自己却是舍不得她再受委屈了。于是,出征之前,他再一次到了飞凤宫。

    诸葛芊芊对他,早已经不敢再抱有期望了。所以看见他来的时候,她是非常意外的。

    意外过后,便是欣喜,若是已经没有感情,又岂会在临出征前还来看她?

    对于诸葛芊芊的顽固,项天翊并没有强制性地让人赶她出宫。但是,他已经下旨不许任何人再叫她皇后娘娘了,宫中的宫人们都称她为公主,是三日前封下的顾容公主。

    就连飞凤宫,都被更名成为了顾容宫。

    “这是出宫的令牌。”面对着诸葛芊芊欣喜的脸,虽然不忍打击她,项天翊却还是淡然地递出了自己带来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随时出宫了。这件事是朕的错,是朕负了你,所以朕不逼你。你无聊的时候,多出宫去走走,多认识一些朋友,或许你会碰到更加适合你的人。什么时候想出宫了,跟景公公说一声,他自会为你安排妥当的。”

    欣喜再度变成绝望,诸葛芊芊崩溃地嘶喊道:“为什么?四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休了我!”

    “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项天翊道,“朕现在懂了,原来爱情是唯一的。朕的心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的位置了。你留在宫中,只能是蹉跎一生。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吧!凡事太执着了,伤人!伤已!”

    “伤人?伤了你吗?”诸葛芊芊尖锐地反问道,“还是伤了你喜欢的女人?”

    项天翊没有回答她,将令牌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他道:“但愿朕征战回来时,能够听到你的喜讯。”说完转身就走,身后,诸葛芊芊流着泪歇斯底里地喊叫道:“不,我不走,没有四哥,我宁愿死!”

    项天翊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

    眼见这样的话都无法阻他离开的脚步,诸葛芊芊的伤心在瞬间转变成愤怒。她一把扫光了一旁桌上的所有东西,平凡的面容因为愤怒在瞬间变得扭曲。

    “啊,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东西,没有人!”

    项天翊与楚柯出征,离开了京城。司空睿再次收到战书,且这回是项天翊御驾亲征的,他欣然应战。将近一年的休生养息,猛虎是时候出山了。

    因为皇帝与楚王同为主帅,所以项天翊宣布要与楚柯同吃同住,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方便讨论战况。将士们暗暗猜测,说是皇上喜欢皇后,但皇后不喜欢他,所以皇上就将长得像皇后的楚王当成皇后,要弃女从男了。

    项天翊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反正就是坚持要与楚柯同帐。楚柯哪里拗得过他?反正再过一年,她就要退出朝堂了,管别人怎么看呢!便也遂了他的愿。

    原来飞凤宫如今的顾容宫中,诸葛芊芊被气病,一连三天都没能起得了床。第四天,虽然还是没有痊愈,但她却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有项天翊亲手交给她的令牌,诸葛芊芊很顺利地出了皇宫。想起一路走来,宫人们都叫她公主时的情形,诸葛芊芊直觉得羞怒交加。她明明是皇后,可就因为四哥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就莫明其妙地成了下堂妇。这种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可能忍受得了的。

    回到左相家中,诸葛炎也并没有给她好脸。试想,好端端的已经嫁出去了的女儿,却又突然地被休了。没有了皇后之位,这个女儿对他就已经完全没有用处了。

    她还好意思回来,嫌他还不够丢人吗?

    见诸葛炎也给自己脸色看,诸葛芊芊心中越是气愤。但她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面对诸葛炎的冷脸,她虽生气,却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了,可也休想她还像从前一样仰他鼻息。

    冷着脸进了左相府,经过满脸不快,看到她就想出门的诸葛炎身边时,她道:“今天倒的是我,明天就是你。你如果不想要这左相之位了,就走吧!”

    “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皇后了,女儿自然就变成了死丫头。诸葛炎本打算要直接无视了她的,但她的话却是叫他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这个女儿,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善类!而且,这个从来都无法进入他眼中的女儿,似乎不是一般的聪明呢!

    虽然她出过的几次计谋,都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不过诸葛炎却十分明白,那只是因为他们倒霉,碰到的对手太厉害了而已。若是别个,恐怕早已被他整得没有人形了吧!

    诸葛芊芊没有理会诸葛炎的话,而是快步往左相府自己住过的房间方向走去。诸葛炎是明白人,哪能不懂她的意思?连忙挥退下人们,跟了上去。

    “好了,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卖关子。”跟着女儿进了屋,她却只顾着端着自己的茶杯饮茶不说话,诸葛炎没有耐心地催道。

    诸葛芊芊放下茶杯,漠然道:“爹觉得皇上对你印象如何?”

    “一般!”诸葛炎实话实说,事实上,这还是保守性的说法。其实他感觉得出来,现在的皇上已经看他十分不顺眼了,只是因为他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不好找他麻烦而已。或者以前也是看在这个女儿的份上,才没有找他的碴,这也是他现在还对这个女儿礼遇三分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皇上已经休了她,但毕竟他们还是曾有过夫妻之情的。往后有什么事,或许皇上还会看上曾经负了这个丫头的份上,对他手下留情呢!

    “一般?”诸葛芊芊哧笑,“可我怎么觉得,皇上明明是一看你就不爽快啊!”

    “好了,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兜圈子。”诸葛炎不高兴地轻喝。虽然女儿说的是事实,可是,老脸有点儿挂不住了。做丞相做到被皇上一看就厌恶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他一人了。

    诸葛芊芊却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不快一样,接着笑道:“因为你总是试图挑拔他与楚乔之间的关系,他早就看你不爽了。”

    “这还不都怪你没用的丫头!”诸葛炎气愤地瞪了悠然自在的女儿一眼。虽然当初她出这主意,是他去向她求来的,而且当时自己也认为这主意真是好到不行了。

    可这时候,一生气起来,谁还管他什么子丑寅卯。反正,这个女儿惹他不高兴了,就是她的错。

    “就算你没有挑拔他们两个的关系,你早晚也会被取代的。”诸葛芊芊没兴趣看诸葛炎越来越难看的脸,她抬起自己的双手,轻轻地互剔着自己的指甲,一字一句道,“楚乔比你年轻,楚乔比你有才华,楚乔是他心爱女人的兄长。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我看你,这仕途,恐怕是已经走到头了。”

    诸葛炎心头猛然一跳,他气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爹身为百官之首,岂能容皇上说罢免便罢免。”

    “许将军不也是统领着西楚帝国最强军队的正一品大将军,他又做错了什么?楚乔夺他兵权,还不是小菜一碟。”诸葛芊芊不屑地看了掩饰不住怒容的父亲一眼,道,“你当你自己是谁呢?若楚乔要除掉你,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现在的朝堂上,楚乔手下有多少有本事取代你的人呵!”

    诸葛芊芊被女儿一翻看似随意却是一针见血的话刺到哑口无言,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没错,现如今的朝堂上,楚乔带出的文官,已经有好几位崭露头角,比他还更有存在感了。

    而皇上这么喜欢楚皇后,连带着如此的信任楚乔。若楚乔当真有要取代他的心思,就恐怕真的会如女儿所说一般,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了。

    见他不说话了,诸葛芊芊满意地笑了。抬起头,认真地问他:“爹是想荣华一生,还是想回到老家,种田吃土?”

    “废话!”诸葛炎没好气地回了她两个字。

    诸葛芊芊笑道:“连我都被打下台来了,楚家不可能容得下我们。爹如果想要稳守住你的左相之位,唯一的办法是除,楚!”

    “除楚,你说得倒容易。”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要除去楚家,说起来是两个字,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的。先不说要如何除去据说神功盖世,被军营中的将士奉为天神的楚乔有多么坚难。

    就说真的除去他后,这后果他也承担不起啊!

    皇上那样看重楚家,若楚家出事,他一定会彻查到底的。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来,是这朝堂上都差不多是楚乔一人独大,朝中大半都是他的门生,若是事情暴露出来,就是这群人都能将他们父女俩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若是我有办法做到呢!”诸葛芊芊唇角一扬,“你敢做吗?”

    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虽然楚皇后自锁宫中,但她却是皇上的心头宝,自然是没有人胆敢再欺负她了。鸾凤宫的宫女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深夜,安静的鸾凤宫中,一名小太监低着头惊慌失措地自侧门奔走了进来,他看似步伐慌乱,却是极其灵敏地躲过了外殿的宫人们,闪身进了内殿。

    内殿,刚刚与水誉一起练完剑回来的小言,正准备卸妆睡觉,那名小太监就走了进来,匍匐着跪下,小声的哭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国丈,国丈大人在府中遭遇不明人士袭击,已经,已经当场……”那小太监硬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言拿着木梳的手一抖,梳子掉下来,清脆地一声响,像是琴弦绷断的声音。

    她怔怔地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急匆匆地往外跑去,那名小太监连忙快步走到她前面道:“娘娘,走这边,这边快点儿!”他带着小言绕过一个小屋,远离了正殿的方向,而此时的小言因为心急,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这些。

    水誉最近心情极好,忙过自己的事,却还是精神饱满,便想着看跑过来偷偷看她一会儿。但才刚刚跃上屋檐,就见扮成楚柯的小言被一个小太监带着,匆匆忙忙地从后门飞快地离开了。

    作为暗卫本能的直觉,他下意识地没有出现拦住他们询问,而是无声地跟了上去。

    小言在那名小太监的带领下,在皇宫一个偏僻的角落用轻功飞出了皇宫,站在宫墙外,待到那名小太监也跟着蹿出来时,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迅速地抬起手,喝问:“你是什么人?”若这人是骗她的,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小姐武道的厉害。

    刚才因为一时情急,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不对劲,现在细细一想,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老爷若是真的出事了,宫中没有道理这么安静。可是,到目前为止,好像就只有这个小太监知道一样。可他若只是普通的小太监,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武功。

    那名小太监见行迹败落,便也懒得再掩藏了,他抬起头来,道:“要你命的人!”

    小言大怒,抬手就施出了一道小小的旋风,虽然她的武道没有小姐的厉害,甚至连一个边边都比不上,可是要对付一个普通的高手还是措措有余的。

    “言,留活口!”水誉迅速蹿了出来,抱住小言躲开了那名小太监的杀招,并顺手一剑削往那名小太监的腿部。

    腿部受伤,那人不由一倒,幸运地躲开了那一道旋风。否则就算他不死,也只能剩下十分之一的命了。

    楚柯练这一场武道,从来都只用来控制自然与环境,从没有杀过人,但是见过的人,无不知道这武道的厉害。

    只一招,便被制住,水誉的剑顶上那倒在地上的小太监喉咙,冷声喝问道:“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他说是要她命的人,除了他们信任的人,还没有人知道鸾凤宫中的皇后是假的。看来,是有人想要主子性命了。

    不等那名小太监回答,就有一大群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朝二人袭来。

    那些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阴狠毒辣,大有不杀死他们誓不罢休之意。而且他们每一个身手都极好,就算是水誉暗卫队与月残并排第一的身手,再加上小言已经有所小成的武道,竟然都已经无法控制住局面。

    每个人都像不要命了似的,哪怕已经死伤了大半,他们的攻势却并不见停,反而还越加凶猛。眼见依然还有黑衣人源源不断地出现,而小言已经受了伤,水誉不得不召唤出了暗卫队其他人。

    一场惨烈的拼杀,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连官兵都引来了。

    黑衣人除了一名被活捉,其他全军覆没。水誉没有审出来,刚刚吩咐官兵将刺杀皇后娘娘的刺客关进天牢,等候审问。一支利箭突然横向而出,直直将那名黑衣人的胸口洞穿。

    水誉急忙去追,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先元历西楚三十三年十月十六,显帝项天翊挂帅,国舅楚乔为军师,西楚发兵七十万讨伐叛贼司空。一月半间,双方交战数十回合,各有胜负。大雍失四城,兵马三万。西楚死亡稍少,却也耗损不轻。

    先元历西楚三十三年十二月初七,显帝发令攻打大雍四大城之寒襄城,一场最关键的恶仗轰轰隆隆打响。雍皇与项皇初次于战场上会涉,双方各执己意,互不相让。而双方人马受到皇帝鼓舞,各自士气高扬。嘶喊声,拼杀声,刀剑声,声声连断……

    一时间,硝烟弥漫,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楚柯站在城墙上微眯着眼睛,不愿去看这残忍的一幕幕。

    一直以来,就算是站在战场中领战,她也是很少动手的。虽然她的手中并非没有沾染过鲜血,可是这些为了家园为了家人而战争的士兵们,哪一个不无辜?

    没有人天生的渴望鲜血,这些士兵都只是他们主子野心下的牺牲品罢了。然而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道轮回,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随应时势,尽量地减少战争为人类带来的伤亡。尽快地为项天翊收复这天下,创造出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到时候,百姓就会有衣穿有饭吃,再也不用时时刻刻地提心吊胆了。

    “楚王殿下,不好了!”一名将士忽然急匆匆地跑到楚柯身后跪下,禀报道,“国丈大人于日前在楚府被人谋杀,当场死亡……”微眯着眼睛的楚柯徒然浑身一颤,只觉得脑子里瞬间只剩一片空白。还等不及她回过神来,那名禀报的将士忽然站起,担忧地上前扶她道:“殿下,您没事吧!”

    楚柯扶住城墙的护栏,想要甩掉那种眩晕的空白,却觉腰间忽而被人一推,她顿时站姿不稳地往下栽去。抬头却见那将士惊慌地喊着:“快来人啊!救命啊!楚王殿下掉到城墙下去了……快来人啊!”

    因为根本就不担心楚柯的安危,所以背对着城墙方向的项天翊一心都在与司空睿和明基的交战上,但是司空睿却是放了一半的心思在高高地站在城墙边的楚柯身上。

    今天这一战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顽固的抵抗都是徒劳的,要想赢,他就必须要有最好的筹码。而他的目标,一开始就在最能影响西楚将士军心,对项天翊最重要的,同样自己也很想要的楚柯身上。

    所以,在那名禀报的将士才出现时,他就已经看到了。然后在楚柯突然变了脸时,他就已经感觉到机会来了,所以才看到那名将士明着来扶,却是暗中推了她一把后,他就立即朝明基使了个眼色。

    明基追随他多年,默契自然是不言而喻,只见他一个闪身就蹿到了项天翊与司空睿之间,阻断了他追赶司空睿的方向,而司空睿已经迅速飞身踏过无数人头,蹿到城墙边接住了往下掉落的楚柯。

    他们打斗的地方离城墙并不远,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等到项天翊反应过来不对劲,听到城墙那边的呼喊回过头来时,司空睿的手已经卡在了楚柯的脖子上。

    战场的混乱很快停了下来,项天翊飞速蹿上来要救人,司空睿却极快地退开了,他边退边笑道:“天翊,若想要她的命,就用你自己来换吧!”

    项天翊大怒着追过去:“蜀晟睿,放开她!朕饶你不死!”

    “放开她,你觉得可能吗?”司空睿退回自己的位置,大声下令道,“楚王被擒,西楚不过如此!英勇的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与亲人不被敌人的马骑践踏,一定要誓死夺回大雍失去的四城啊!”

    “誓死夺回四城!誓死夺回四城!”数十万将士齐声回着,凶猛地再次拼杀了过来。双方再次乱战成一片,而司空睿已经趁乱带着楚柯迅速地退出了战场。项天翊气红了眼睛,无奈却被大雍十多名领将同时进攻,根本就无瑕追赶,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肖想她美色的人,在他的面将将他的妻子带走。

    “啊——”司空睿,朕发誓,若是敢碰她一根汗毛,朕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以楚柯的本事,就算是被人擒住,自然也是有办法逃脱的。可是正因为吃过她的亏,所以司空睿已经学乖了,在才接住她的同时,他就已经飞快地给她喂下了软筋散。

    回到寒襄城的城主府内,让婢女送上清水与药物,他亲手一点一点地洗干净了她左手五指间藏着的所有毒药。这下,才总算是放心了,吩咐婢女为她梳妆换衣,司空睿起身站到门外等候。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后,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司空睿走进去,挥手遣退了所有的婢女,在倚着横榻躺着的楚柯身边坐了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轻声笑道:“果然还是穿裙子漂亮多了。”

    楚柯没有说话,因为软筋散的作用,她也根本就无力动弹。婢女让她这样躺着,她便只能这样浑身疲软地倚躺着在这个讨厌的男人面前。

    “你看起来似乎很镇定。”见她不理他,司空睿调笑似地握住了她搁在一边的手,“你说如果我继续上次未对你做完的事,还会有人进来打断吗?”

    还是不听她做声,自从他从城楼下接住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听过她的声音。这样安静乖巧的她,让他很不习惯,他还是喜欢那天晚上的楚柯。那晚,她的美丽与冷艳,一年半了,他可是一直都不曾忘记呵!

    若不是那个暗卫突然闯进来,恐怕自己当时就真的已经对她做出什么来了吧!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洁癖,尤其他最不喜欢女人的触碰。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她明明是别人的妻子,是别人用过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男人用过的,她甚至还差一点为一个男人生了孩子。

    她还不理他,不屑于他。可是他,竟是莫名地想要靠近她呢!

    仿佛有一种,致命的诱惑着任何男人神经的气息,就那种神秘而自然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楚柯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司空睿这样坐着,就只能看到她小半张尖削美丽的脸,粉红的樱唇轻轻地泯合,泛着水润的霞光。

    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咬上一口。仅仅只是这样看着,那两次亲吻她的甜美滋味就这样再次涌上了心头。

    屡次不得回应,司空睿没有知难而退。一只手搭上她纤细的柳腰,将她搂入自己怀中,一手已拖起了她精巧的下巴,正待一吻而下,可看清她面容那刻,心却在刹那之间,仿佛被谁狠狠地插了一刀,痛得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打了一个寒碜。

    本该璀璨万丈的星眸,此刻却是灰暗无光的,漂亮的小脸即使抹上了一层层薄薄的胭脂,也难以掩饰那自脉管下渗透而出的惨白与虚弱。

    司空睿的吻停在离她不过咫尺的距离,他怔怔地看着她茫然无望的脸色,是什么令她这样哀伤而绝望?

    是因为那个将她推下城楼的人吗?他对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会突然变脸,然后不小心地被他推下?忽然再也没有了调戏她的心思,司空睿小心翼翼地扶住她,任她平躺回横榻上。温柔地为她盖上了被子,起身出门。

    下午,战场暂歇。据说楚王被擒后,项皇爆发出了比寻常更加强大数倍的威力,引领着西楚将士奋勇杀敌,而大雍将士则因皇上生擒了楚王,而士气大涨,一个个也像是吃了兴奋济一样,悍不畏死,英勇无比。

    所以这一战,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明基回城时带回了楚国舅丧父的消息,司空睿恍然,怪不得她会突然变成这样。

    楚柯中午没有吃饭,晚上也没有吃饭,亲手喂饭她都没有给面子,司空睿没办法,只好去向别人请教女人应该怎样哄。

    明基和三名副将正在吃饭,听到他的问话,都惊异地放下了筷子。皇上要哄女人,哪个女人面子这么大,敢要他们的皇上哄啊?哪个女人这么不长眼睛,竟然还要皇上来哄?

    难道就是今天城主府的下人口中暗暗相传的,那个被皇上抱回来的,美若天仙的女子?可是皇上今天上午陪着他们在战场,哪儿有时间去抱美人啊!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中意的女人啊!

    “发什么愣啊!”见四人都用一副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司空睿难得地尴尬了下,羞怒道,“问你们话呢,快说!”

    “这个,皇上,我又都没有过女人,谁知道女人应该怎么哄?”明基老实的回答道。

    “你来说!”司空睿扫了眼对面的沐寒,他是有娘子的,应该知道该怎么哄才是。

    沐寒抓了抓头发,道:“对她好就行了罗!”

    “废话!”司空睿瞪他,“说具体点儿,要怎么样才算对她好?”他当然知道要对她好,问题是,要她领情才行啊!

    “比如说,她做的饭明明很难吃,你都要说好吃,并且高高兴兴地吃下去;还比如,每次回家时,看到她在干活,一定要放下手边一切事物,去帮她,哪怕她在办一件很小很小,根本就不需要帮忙的小事;再比如,她不高兴的时候你要哄着她,做错事时你要包容她……”

    “皇上,你别听那傻子的,他整就一‘妻管严’。”一旁的韩亮风受不了地打断了沐寒,问司空睿道,“你是想哄她做什么?”

    终于有人说了句有用的话,司空睿连忙道:“就是她心情很不好,不肯吃饭。”

    韩亮风问道:“心情不好到什么程度了?”韩亮风还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点儿花花公子的特性,嘴巴甜得能腻死人。最会的除了练兵打仗,就是哄女人了。虽然他不是四将中最帅的,但最受女人欢迎的名头,却是当仁不让。

    “比如说,刚刚死了爹。”司空睿担忧道,“已经接连两餐没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皇上,其实微臣觉得,还是先处理楚王的事情比较重要。”四将中最老实最认真的王蒙是个三十来岁的单身汉,女人,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一部天书,不是他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所以,从来他都是不沾那些风花雪月的。他最关心的还是目前城外随时都可能再起的战火,“楚王身为项皇最器重的统帅,被我们生擒,项皇绝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臣觉得今晚恐怕不会太平。”

    王蒙的担心绝对是十分有道理的,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们的皇帝操心的也正是楚王的事呢!他更加不可能会想到,那个令大雍士兵闻风丧胆,令他们四将也真心敬佩的小白脸是位名副其实的姑娘家。

    “刚死了爹?”明基敏感地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楚王也是刚死了爹的,这么巧!”这两件事有关联吗?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为什么他一下子想不通?

    还是韩亮风反应最快,他有些惊讶地问道:“皇上,你不会是说那个女人就是楚王吧!”十分有可能啊!怪不得之前,他一直都觉得楚王有点儿像女人,原来真是女人啊!

    韩亮风一句话,叫其他三人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王蒙惊诧了会儿,外星人一样看着韩亮风道:“韩三儿,你脑子有病吧!楚王是男人,怎么可能……”

    “皇上,这是真的吗?”还不等王蒙骂完,明基与沐寒已经齐声地向司空睿求证了起来。

    司空睿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想个办法,让她吃饭啊!”反正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天,她真的是女人!”原本最先怀疑的韩亮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天啊,那个楚王,她竟然真的是个女人。老天爷,你太打击我了吧!我还不如一个女人,甚至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天,我一头撞死算了!”

    “皇上,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沐寒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楚王是西楚项皇最得力的良将,文武皆能。还是楚皇后的姐妹,项皇的姨子。大雍与西楚敌对的局势,最起码三十年之内都很难改变,如果皇上喜欢上楚王,那最后痛苦的人一定会是他自己。

    喜欢她吗?司空睿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什么答案?四将齐瞪眼,喜不喜欢别人,自己还不知道?

    “快点儿啊!”见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到正题,司空睿催促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吃饭啊?她都已经两餐没吃饭了,这样下去不行的。”

    才两餐没吃饭就急成这样了,说他不喜欢才怪呢!“皇上,你知道楚王是女人多久了?”韩亮风问道。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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