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三十四章 再次拒绝他
“但是,”见他都乐得见牙不见眼了,楚柯连忙泼了他一盆冷水,强调道,“但是,这段时间内,你要保证,如果我不愿意,你不能碰我。”省得他太得瑟,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啊,那就是又要禁欲罗!”项天翊泪了,有没有搞错?上回禁三个月,都禁得他想死了。这次他又已经禁了将近五个月,现在竟然还要让他禁两年。天,他是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好不好?
“怎么,你不愿意?”黛眉一挑,项天翊连忙赔笑:“不不不,我愿意,十万分的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啊!娘子太强势,这不好!不好!
咦,她刚才好像是说,如果她不愿意,他才不能碰。那如果是她自己自愿的呢!哈,偷笑!“那娘子,今晚为夫想你留下来陪我,你愿意吗?”立刻就打蛇随榻上地缠了上去。
楚柯脸上一红,快速伸手捏住他凑上来的嘴,用力拧了一下,啐他道:“快让人传膳,我肚子饿了。”笨蛋!哪有男人这样问的,就算愿意也不好意思说愿意啊!
“哦!”本来还想贫会儿的,不过娘子肚子饿了是大事。项天翊很快站起来,去外面让人传膳了。等他进来的时候,楚柯已经对着镜子细细地描起妆来。虽然不用画就已经很美了,但是,她可以画得更美,算是给这个笨笨的乖男人奖赏好了。
站在她身后,屏息地看着她抬手间优雅灵巧的动作,看着原本便美如天仙的面孔在她的巧手下,一点一点地变得温柔而多情。乌亮的秀发仅束起一缕,其他的全然披泻在肩后,除了一对珍珠耳坠,她不再加任何装饰……
等楚柯化好妆转身过来的时候,早已是满脸潮红的项天翊立刻弯着腰,呼吸急促地背过了身去:“娘子,你再这样欺负我几次,我肯定会憋死的。”
楚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他尴尬地半弯起了身子,才蓦然明白过来,白皙的脸颊顿时羞得通红,死男人臭男人贱男人,看着她的脸,也能有反应。
连忙穿好外衣,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骂道:“不要脸!”
项天翊飞快地转过身抱紧了她,粗声粗气道:“我不要脸,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娘子,今晚留下来好不好?”揽紧她后腰,使得她娇美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上自己急需她的地方。
“不好。”绝情地拒绝,楚柯摇头道,“作为君王,你不能这么没有自制力。”她很清楚,拒绝,其实根本与他无关。是自己,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如果说二人早就发生过了,她也不会有那么多心理负担了。
三年期限一到,如果她真的舍不得,如果可以忘掉那一个这段时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恶梦。那么,此生,便做他一个人的女人好了。
“拜托,我自制力已经被你训练得很好了,好不好?”项天翊泄气地松手,再抱下去,他肯定得直接不顾她意愿地推倒了。可是,以她的性格,若他真的这么做了,以后她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楚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率先走出了小屋,到了御书房的办公处,那里没有一个外人,但是刚刚宫人们已然送上了丰盛的午膳。
这后来,项天翊就乖多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刻意地与楚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再也不敢随意地引火了。否则,自己还不得被无处可发的欲火烧死。
二人一起吃过饭,楚柯换回了男装,临近傍晚告辞离去时,项天翊问道:“这次的谣言事件,你打算如何处置?”虽然他完全相信柯儿,但有可能被那些谣言影响的人,不仅止只有他一人。
楚柯笑道:“我会处理好的,明天我会请沈将军去天香楼喝酒,你也一起来!”
“你真行,这么快就知道是谁了。”笑着捏了个她娇俏的小鼻子,项天翊道,“明天我会去的。以后每天都来陪我吃饭好不好?”虽然看着她很想连着一起吃下去,却忍得很辛苦。但没有她作陪,连饭都会变得难吃很多。
“那怎么行,别人会怀疑的。”低下头想要将有些松了的披风带子重系一次,项天翊却自动地接过了她手中的动作,道:“那以后,换我去楚府陪你吃饭。”不等她拒绝,就加了一句,“我不会让人看到的。”
楚柯想了下,笑道:“随便你!”
她没有再拒绝,项天翊开心的笑了。系好带子后,手却没有自她身上离开,而是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真的舍不得你就这样走了!”
楚柯拉下他的手,道:“快去批奏折吧!你知不知道,认真的男人才是最帅的。”
“我任何时候都是很帅的。”项天翊十分臭屁地扬了扬下巴,楚柯失笑:“是,很帅!我走了。”转身不再停留,即使知道他一直都在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但是,没有回头。
相较于这一连数月来的沉闷与憋屈,这一天,所有人几乎都可以说是过得皆大欢喜了。
然而,无论是飞凤宫中的诸葛炎到访,还是御书房楚柯的逗留,都没有逃过一直暗中关注局势的太后视线。
慈宁宫中,禀报的宫人离开后,太后陷入了沉思中。
据她所知,项天翊应该是很喜欢楚柯的,她还记得楚柯自锁宫门后有不短的一段时间,项天翊每晚都会去鸾凤宫外徘徊。
可今天,若不是听说楚乔被项天翊留在御书房一整天,且在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御书房,她还没发觉项天翊竟已经许久不曾走过鸾凤宫那一边了。近来,却反倒与楚柯的哥哥楚乔走得这样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楚乔的本事,太后自然早有关注。真的只是君臣之间的关系么?听说,今天楚乔在的时候,项天翊还让人送了玩耍的小玩具进御书房。显然二人谈的不是国事。而私事,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可以聊那么久?
而鸾凤宫中那个女人,有着这样的姿质,却为何甘心如此默默无闻?
想不透!抬手敲了敲额,一旁候着的晴嬷嬷立即体贴地蹲到她身边,为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小姐在烦心楚王将军的事吗?”
太后叹气道:“本宫能不担心吗?楚乔有这样的本事,如今的朝堂几乎已全然被他一手掌控,如果他当真对项天翊忠心不二的话,再这样下去,本宫将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那小姐当如何做?”晴嬷嬷轻声询问。太后眼中一冷,道:“本宫必须想办法挑断项天翊与楚乔的关系,楚乔这个人若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么他,就留不得。”
晴嬷嬷心中轻轻一颤,连忙劝道:“小姐使不得,楚王是皇后兄长,殿下不会让您这样做的。”
“不要再跟本宫提那个没用的东西。”听到晴儿提起那个没出息的小子,太后本来还算平静的脸以骤然青紫,她恨恨地自凤榻上坐了起来,寒声道,“以后,他与本宫再无任何关系,本宫就当白生了只白眼狼了。”这一次,她破本弃了四方堂那么好的地理位置,原本以为一定可以逼出他的,没想到最后她得到的竟然是,他的不辞而别。
可恨啊!那样的窝囊废,真的是她儿子吗?
喜欢,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去争取?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假的!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虚幻的,唯有真正地被自己掌握在了手心中的看得见的东西,才是最实在的。
晴嬷嬷听太后这样形容项钰轩,顿时心疼地红了眼眶,她抬头温柔地指问道:“小姐,无论如何,殿下都是你的孩子,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他没有错,您这样对他,太残忍了!”殿下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一生都不曾嫁人,那个自小就懂事听话的孩子,在她眼里就与亲生无异。看到小姐这样对待他,而每一回他都只是无言地承受,她多么心疼。
可是,因为懂得小姐心底里的苦,所以二十多年来,她都如她所愿地为她做好每一件事情。这样的顺从,只是为了让她发泄,为了能够缓解她心中的痛苦。但似乎,她做错了呢!
都这么多年了,小姐还是半点都没有放开呵!
“他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太后突然愤怒地推开了蹲在身边的晴儿,红着眼睛厉声道,“他只是一个野种,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他利用他嫌弃他,绝不心疼。因为他不是不是……
“小姐!”晴嬷嬷被推倒在地上,忍不住哭了,“你再不愿接受他的存在,可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这是事实。在他的心里眼中,你是他的亲娘啊!以殿下的性子,若不是伤得深了,又岂会就这样不发一语的落荒而逃?可这些伤痛,都是他的亲娘一手为他铸就的。所以,他不能怪你,也不能恨你,所以,他能做的只是躲到一边偷偷地舔拭自己的伤口。”
“小姐,是爱情两个字,毁了你的一生,可是你却同样用这两个无情的字眼去伤害你的孩子,你于心何忍?你能想象得到,殿下现在在干什么吗?或许就在哪里彻夜买醉,将那一身圣洁如仙的气质变成巅狂……也许终日都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发一言……还有可能,他将所有的伤口都用尖锥缝补,藏在皮肤里面,然后微笑着任由它们在内里溢血化脓,生腐发臭……”
晴儿说的那些一个个假设,就这么不容拒绝地蹿入到脑海中。心,忽然间钝痛!
太后徒然站起,跌跌撞撞地想要冲进内殿,却脚步不稳突然扑倒在地上,晴嬷嬷大惊,连忙爬起来冲过去扶起她,却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你那样讨厌他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狠心?他也是你的骨肉啊!”
不是不是,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伤害孩子的。
“我项钰轩对天起誓,从今往后,若我再出现在楚柯面前打扰她,就让我被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不,不要,不要走……
“你终于决心,要忘记我了,对吗?”
不忘记,我又能如何?你早已经放弃了我……
“主子,主子……”恶梦中的人儿被人轻推了两下柔声唤醒,璀璨的星眸徒然大睁,伤痛而绝望地望着最前方。月残拿起棉巾拭去她额上的虚汗,心中疼痛,面上却极是温和柔软:“怎么,又做恶梦了?”
最近这几个月,她几乎天天都在做恶梦,只偶尔会因为安神茶有一个平静的睡眠,但安神茶毕竟也带有药物成份,不能一直用。
如果这样的情形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她的身体早晚会垮掉的。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即使很明白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介怀,但对此他根本就无能为力,所以只能看着干着急。
听到月残的问话,楚柯回过头来,布满伤痕的视线很快平静了下去。她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那一次受伤失去了孩子,月残自责没有保护好她,此后便加倍小心地的紧跟在她身边了。他甚至还减少自己的食用和饮水,以图减少上茅房的时间。其实楚柯根本就不需要他这样的保护,她很清楚,那一次他不需要负任何责任。项天翊在,他自然得离自己远一点。
那些刺客一个个武功都不弱,而大家都被她的武道震到,一时疏忽也情有可原。因为谁也料不到她会给项天气翊挡剑,就是她自己,也没有想过会有为他舍命的那一天。
但是月残却根本就不听劝告,非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说自己是她的暗卫,如果她不需要他了,那他的存在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那算是变相的表白吗?楚柯不知道,但她知道,月残这个人,就是一块冰木头,死脑筋得很。古时的男人素来尊崇一诺千金,一言九鼎,他们重视信誉比生命重要。而月残,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哪怕是她要他去死。
拗不过他,楚柯只好让他跟在了身边,但要求他必须按时吃饭,因为若没有一副好的身体,如何能够保护好她?
月残自然也明白,若真较起来,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主子的对手,但是他有一颗誓死也要保护她的心。
大冬天的,楚柯自然不会就让他在屋梁上睡觉,所以她让人在自己房中放了驾大型的卧榻,晚上就给他睡觉用。卧榻与她的闺床就隔了一块屏风而已,每次只要她那边出现任何异响,时刻都提高着警惕的月残自然能够察觉得到。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她都睡了一觉醒来,月残却还衣衫整齐地没有睡。“快些去睡觉吧!我没事。”楚柯挥挥手。
月残笑道:“我一会儿就要睡了!”差不多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她都会被恶梦惊醒,他早已习惯了在这之后才睡了。
“早些睡吧!”楚柯说完,再次躺回了床上,并背过了身去。月残无声地绕过了屏风,躺上了早已铺好的卧榻,然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她一定不知道,她因为恶梦彻夜难眠的时候,其实他也一直醒着的。
再一次失眠到天明,让早起的楚柯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但是用清晨的冰水洗过脸后,她立刻又像平时一样精神焕发了起来。
近来的朝堂上,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回事,并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发生,项天翊自龙椅上站起正要宣布退朝的时候,诸葛炎突然站了出来请奏道:“皇上,臣有本奏!”
“哦,左相大人何事?”项天翊坐回龙椅。只听诸葛炎道:“皇上,臣以为,皇上冷落后宫的娘娘们已经太久了,臣肯请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以安定人心。
项天翊听他说起这些,下意识地朝楚柯看去,却见她完全当作没有听到一样,只微垂着头,安份得很哪!要不要逗逗她呢?唉,算了,还是不要了。这丫头脾气可不好,要不小心弄巧成拙,惹得她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咳咳……”清了清喉咙,他道,“左相大人最近很清闲吧!”清闲到,连朕的是否临幸后宫嫔妃之事都管起来了。
诸葛炎一怔。皇上竟然这么不给他留情面,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缶丈吧!就因为皇上那一句隐带不满的话,使得他的人都不敢站出来帮他说话了。
但是即便只有他一个人,也不想退缩,因为如果今天他这么轻易地就退让,那么明天,他将更加轻易地被退场。怔过之后,诸葛炎装作没有听出项天翊话中的意思,继续道:“皇上的子嗣昌荣与否,将影响到西楚国运。皇上已经二十有四,太祖皇帝与先皇在您这个年龄的时候,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没有子嗣,恐我西楚子民人心不安哪!”
“左相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朕没有子嗣,你都不敢安下心来为西楚效忠为朕效忠对吧!”
项天翊一句似笑非笑的话,问得诸葛炎微微一抖,急忙跪了下去,低头道:“皇上圣明,臣绝无此意。皇室的子孙繁盛,素来代表着一国荣昌。便是再无心,臣也恳求皇上勉力为之。皇上冷落后宫嫔妃,大家都有目共睹。作为臣子,臣说这些,是为我皇室血脉着想。作为父亲,臣说这些,也因为心疼女儿新嫁,便要一直独守空闺。臣明白,皇上身为这上天之子,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但是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却可以属于她一个人,臣不想她就这样孤独地终老一生。这是老臣为臣为父的苦心,若是让皇上不高兴了,臣请皇上赐罪!”
说着,匍匐着低下了头。
项天翊脸上时青时红,但有气却无处发。勉力为之?该死的老匹夫,他在暗指自己不行吗?而且他还说就算不行,也请勉强去做做。哼,这个老匹夫倒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罚他吗?他说得句句也在理啊!若罚了他,便是自己的不是了。
可不罚他,他心里真是不痛快啊!这个问题还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大家还会认为他在默认自己不行呢!
但是如果他理的话,应该怎么理呢!应了他?视线再次落到站在右侧首位的柯儿身上,她仍旧是那样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平静模样,那淡定的姿态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诸葛炎的话,或是听到了也不在乎一样。
项天翊忽然有一些心酸,到底要怎样,她才可以多看他一眼,多在乎他一点点呢!
没有得到心爱之人的关注,项天翊心中十分难受,再看向诸葛炎时,那一些原本的恼意就不由加深了几分。
以前怎么没发觉这老匹夫这么能说会道呢!这一番话,可堵得他没处可去了。当然,项天翊不会知道,能说会道的人其实并不是脚下这跪着的人,他是家有名师呢!
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担心她生气的心思占了上风,项天翊扬声道:“左相大人的话的确是十分在理,然,近来朕的五圣神功刚刚修习到了第三层,是近不得女色的。关于后宫与皇脉之事,朕还年轻,不急,左相大人也勿需过份忧心了。”
五圣神功第三层到第五层是最关键的时候,的确是要禁欲的,否则很容易令真气逆蹿,走火入魔。但是第五层,他早在十七岁还没有碰过女人之前就已经突破了。
“可是……”什么是五圣神功?没听过。诸葛炎还待再说,项天翊不快道:“可是什么?左相大人是以为朕永远都无法突破第五层?还是以为朕活不到突破第五层?”
“臣不敢!”什么女婿啊!太狠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朝左相,百官之首。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给他留丝毫情面。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并非一定要依靠自己不可了吗?诸葛炎心慌地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暗中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但项天翊可没有兴趣看他的不满,他已经站起来走了。景华上前宣布:“皇上有令,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一率下拜。
楚柯才走出昭阳殿,后面景华已经无声却迅捷地走到了她面前,拱手轻声道:“楚王殿下稍候,皇上说殿下近来为国事日夜操劳,劳苦功高,所以特意亲自为您挑选了两名机灵的宫人,您可以一道领回府去。”
“是,臣谢皇上隆恩!”楚柯温和地笑着对着项天翊离开的方向回了礼,才礼貌地对景华道,“有劳公公传话了!”世人眼中,她仍然是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只要不惹到她,她对任何人都可以笑脸迎人。
当然,惹到她的人,也可能会得到笑脸,但是笑脸背后是什么,就谁也无法预料了。
“楚王客气了!”景华微微抬头,躬了一礼,退开两步安静地站在了她身后。
大殿内外,大臣们陆陆续续地与楚柯招呼着离开。等待没有多久,果然就见两名宫人,一个侍卫一名宫女低着头并排走了过来。楚柯没有认真看他们,见他们走过来也没等行礼,就转身道:“走吧!”
“楚王慢走!”景华在身后恭敬地道了一句,抬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那名侍卫高大的背景,偷偷地笑了起来。娘娘,肯定早就知道了吧!她是故意的。
带着两名宫人出了玄午门,楚柯跟驾车的小四交代了一声,说身后二人是皇上所赐后,就自顾地踏上了马车放下了帘,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那两名宫人一眼。
马车慢行,缓慢地往楚府的方向驶去,两名宫人趋步跟随。主子没让他们上车,就算他们是皇上所赐,也是没有资格与主子坐同坐的。
楚府离皇宫并不算很远,坐车的话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但若是走路的话,自然就不一样了。
简洁大方的天蓝色马车,在街上缓慢地行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才施施然地到达了楚府门口。
门外,楚金钱早已等在了那儿,他在等着女儿一起吃早饭呢!今天女儿没有派人来说会迟点到家,若是平时,早该下朝了啊!
他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眼见自家的马车回来了,他连忙快步走过去。楚柯才掀开帘子就听到他的声音:“乔儿,今天怎地回来这么晚?”
“爹!”楚柯微微一笑,道,“今天孩儿见天气晴好,便让小四走得慢了点儿。”真好,这个世界原来还在有人时时等着她回家。
“也对!”楚金钱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大概近期又得有一场雪下来,这天气还不算太差,但却也不能算晴好!但女儿说好就好吧!“你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去,爹今天吩咐人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水晶蛋丸子。”
“嗯!”笑着下了车,与楚金钱并肩走进了家门。原来,人之间的感情真的需要沟通。她来这里三年,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爹,因为她觉得就是因为他的忽视才会害死了原来的楚柯。
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宁愿在陪着项爸爸,听他天南海北地说着了无边际的事,或是抱怨儿子的不省心,即便听到耳朵结茧也从不嫌烦,却懒得多看一眼因为工作忙得很难有时间在家的楚金钱。若不是因为项爸爸突然死了,恐怕自己现在还不能明白,其实天下父母心吧!
楚金钱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女儿呢?只是因为害怕触景生情,或者也是因为楚柯的沉默寡语,让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吧!
父亲与女儿之间,没有母亲做桥梁,本来就会生疏一些。
“爹,你最近请了新橱子吗?菜比以前好吃了。爹,你也吃……”楚柯笑着为楚金钱舀了几颗小丸子。其实她本来并不喜欢吃水晶丸子,但是原来的楚柯据说很喜欢吃,而且很巧,楚金钱也喜欢,父女俩是一个口味。
“嗯,柯儿你也吃!”楚金钱很快给楚柯碗上回舀了一些,女儿越来越懂得孝顺他了,开心呢!“原来的橱子做的水晶蛋丸子不好吃,现在这一个是昨天新来的,做的水晶丸一级棒哦!都快比得上你娘了。”
“娘做的水晶蛋丸子很好吃吗?”原来是因为楚柯的娘做的丸子好吃,才喜欢吗?
楚金钱得意道:“当然啦!你娘可厉害了,可以将丸子做出上百种花样和口味来,她做的丸子好吃是出了名的。她与你姨娘开的百香丸店,生意是天天爆满啊!许多人都排队等着买呢!爹就是因为偶尔吃了一回,就迷上了那个味道。可惜,你娘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做出百丸汤了。”得意的笑脸不自觉间收敛了回去。楚柯也没再说话。
原来,楚柯的娘以前是卖丸子的小家百姓。古时候的男尊女卑观念都比较重,像她那样抛头露面的女人家,竟然被楚家这样的大户少爷娶来做正妻。若不是真心喜欢,谁能做到?
忽然对这个一直以来都觉得充满了铜臭味的中年男人多了一丝莫名的钦佩。楚柯低下头,温暖地笑了。
一个丫环忽然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焦急地呼喊道:“少爷少爷,梅夫人大概要生了,在那里痛得很厉害呢!”
这丫环来得真不是时候,一旁还站着项天翊刚刚赐给她的两名‘宫人’呢,但这也不能怪她,小姑娘家碰到这种事,难免会拿不定主意的。
淡定地放下筷子,问丫环:“让徐婆婆过去了吗?”徐婆婆是她先前请到府中来照顾梅夫人的稳婆,梅夫人的预产期早就过了,而且已经迟了快两个月,为此,她天天都紧张害怕得跟要死人了似的。要不是楚柯每天都会帮她把脉,并保证孩子很健康,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已经让徐婆婆过去了。”丫环回道,“少爷,那奴婢,先下去了!”说要退下,却还在等着。也许温和帅气的少爷会和她一起过去呢!那位漂亮的梅夫人是少爷几个月前偷偷带回来的,这段时间少爷还时常去看她,那孩子应该是少爷的吧!第一次做爹,为什么少爷一些点儿都不兴奋激动呢?
“先回去好生照料着,我马上来!”挥退了恋恋不舍的丫环,楚柯站起来对楚金钱笑道,“爹,孩儿先过去看看。”
古时候的女人,很少有自给自养的能力,更何况是像梅夫人那样的大家闺秀。她一个女人,有亲不能认有家不能回的,又怀着身孕,楚柯不想白白救了人,浪费力气浪费时间,于是干脆送佛送上西,直接将她带回了家中。但她带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跟府中下人解释她的身份。因为本就打算好,等她生下孩子后,要送她离开的。因为梅夫人的神秘,与她的关照,府中的下人都在暗暗猜测,梅夫人就是她这个少爷的女人。
本来作为她现在的男儿身份,自己应该避避嫌的,但梅夫人迟生了两个月,她担心恐怕会有危险。
“行,快去吧!”楚金钱大方地笑道。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女儿救了她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这种时候都没个男人陪在身边,那个女人也是可怜呢!
“嗯!”楚柯应了声,吩咐府中的下人道,“这两位是皇上今天赏赐给我的,先带他们去我的鸿苑。”
“是!”下人应着走到二人跟前,客气道:“两位,这边请!”二人转身,随同他离开,楚柯才快步出门,往梅夫人暂居的院落走去。
下午的时候,梅夫人顺利产下一女,过程虽然的确是有些惊险,但结果总算是母女平安。
楚柯回到鸿苑的时候,房中除了那个今天被皇上赐给他的‘侍卫’,并没有其他人。推开门,看到他青着的脸,楚柯‘惊愕’地地半张着嘴巴,噎了一会儿,才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项天翊恨恨地走过去将站在门口不进来的她提进房中,叭地踢上了门,将她抵在房门与他的怀抱中央,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才怪!脸上一本正经,甚至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讶异,但心里可是笑翻了。哈哈……送给她整的机会,岂能白白地放过?
“真不知道?”项天翊危险地挑起眉头,楚柯急忙点头如捣蒜:“真的,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再靠近了一些,俊脸几乎贴到了她脸上。楚柯连忙申明道:“真的不知道啊!要知道是你,我还舍得在那么冷的天让你吹上一个时辰的寒风吗?”
“你还好意思说。”才不相信她,这世上还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狡猾的小女人吗?伸手滑至她腰际不轻不重拧了一把,项天翊骂道,“你这个狠心的小女人!”嘴上是在抱怨,心里其实却是很快乐的。她今天这样整他,会是因为朝堂上的事吗?她在吃醋是不是?
楚柯怕痒,被他拧了一下,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我叫你笑叫你笑……”项天翊见她笑了,装作不高兴地伸出双手一起放在她腰间挠起痒来,“下次还敢这样整我试试看。”楚柯顿时笑得更大声了,她连忙扭着身子躲闪,可是却无论怎样都躲不开他,连忙喘着气求饶道:“啊,救命啊!哈哈……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叫我的名字!”挠她痒的动作停了下来,项天翊揽住她酥软地靠在他身上的娇躯,深情地凝望着她的脸。因为笑得厉害,她双颊染上了两枚淡淡的粉色,美丽的星眸被笑出的隐约泪花点缀得晶莹剔透。此刻的她,即便是男儿装扮,都已经可以轻易地摄去他的魂魄。
楚柯噘起嘴巴不作声,项天翊于是又伸手威胁地放上她的纤腰,立刻就让她乖乖地对恶势力低头了:“天,翊!”
“为什么要停顿一下?”不满道,“再叫一次,不准停顿。”叫得都不像他的名字了。
楚柯摇头,项天翊奸笑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梅夫人是谁?”
“我新娶回来的夫人啊!”楚柯睁着眼睛说鬼话,项天翊阴险地笑道:“是吗?朕的楚王果然勇猛非凡,新夫人才娶回来四个多月竟然就能生孩子了。莫不是楚王天赋异秉?让朕摸摸,是怎样的天赋异秉!”说完,大手果断地落上了她的腿,而后很快往上爬去。
“啊,流氓!”楚柯羞红着脸踢了他一脚,抖开了他的手,啐道,“你不早就知道了,还要问?”
“那我问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你家里了?”个中内情,稍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猜得出来了,以她的本事,要使一个金蝉脱壳,实在是太简单了。
若是以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肯定早已火冒三丈了。但是怀中这个小女人啊,就是他的劫数。只要能让她开心,现在做什么,他都愿意啊!
更何况只是饶去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女人性命。这样问,只是为了向她讨好处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楚柯道,“你是一国之君,要有容人之量。”其实知道只要自己稍微软化一下态度,跟他说句好话,保准他立刻就答应放了淑嫔,甚至还可能会允许她以另一个身份回南阳候娘家呢!
“我一向很心胸狭窄的。”项天翊毫不惭愧地表示,“想让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其实那个女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呢?但试试看吧!如果条件不算太难的话,她也可以勉强接受的。
听她问起,项天翊连忙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就这样?”不敢相信地挑眉,她还以为他会说:我要你今晚陪我呢!
“那你还想怎样?”让你叫我的名字都这么困难了,我哪还敢奢望其他的啊?项天翊一时没反应过来地反问,问过后才突然想起,她方才的口气,分明表示自己还可以要更多的。顿时飞快地加了一句,“另外还有,我要你……”
“要你个头,不准要!”楚柯红着脸翻了个白眼给他,贱男人就是贱男人,啐,这么直接!
“我还没说我要你做什么啦!”项天翊不满地看着截断他话尾的小女人,待看清她的害羞,立刻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促狭地笑了,“我只想说要你今晚做饭给我吃。你想到什么画面了,脸这么红?”
汗擦擦~上回截断司空睿的话,那是故意的。可这次,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脸上越发的红艳起来,楚柯有些羞恼道:“关你什么事?”讨厌的男人们,怎么老喜欢将什么‘我要你’说在前面?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刚才肯定是想到我了!我人就在这里,何必用想的呢!行动不是更实际!”项天翊笃定地抱紧她,就要低头吻下去,楚柯迅速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已经快酉时了,你不是想放沈将军的鸽子吧!”她让人送去的邀请函是晚饭时间,这时候去还不算晚。但是,要让项天翊缠上,肯定没完没了的,说不定就因此而误了时间。
作为一名军人,守时是必须的。如果她迟到让沈将军等的话,他心里一定会不痛快,也会瞧不起她的。
“我恨你!”项天翊扒下她的手,抱怨。讨厌,为什么每次都要泼他冷水?
“我也是!”楚柯不客气地回了一声,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到镜前整理仪。项天翊跟着走到她身后看着,接着抱怨:“我讨厌你!”
“我也是!”回答他的依然是同样的三个字,项天翊连忙加了一句:“我爱你!”楚柯顿时不作声了,他不满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为什么不说了?”
“两个男人怎么爱,你个变态!”楚柯转过身来,笑着抬头轻吻了下他的脸。不知爱不爱,却是舍不得再伤了。不可能再劝说得了他放手,因为明白他已经无法自拔了。
“两个男人也可以爱,我爱给你看。”不由分说地捞起她吻下去,迟到了就说是因为他的关系吧!
天香楼的晚宴上,楚柯与沈帮二人在项天翊的亲自见证下,立下字据以血手印,承诺将来双方任何一方,只要做了任何损害项家皇室利益的事,该方将自动放弃自已的兵权。
虽然想要收拢沈帮父子的兵权,楚柯也并非做不到。但朝堂上若真到了一方独大的地步,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就算项天翊不猜忌她,别人也会这样以为的。
所以,她不会去做。当着项天翊的面,她表示只要沈帮父子对皇家没有异心,那么她发誓以后她绝对可以做到与他井河相处,不会侵犯。
沈帮不比许怛恒,自然很轻松地明白了楚柯话中的话。她是知道是自己有意让人暗传那些她权倾朝野的谣言了,但她却十分聪明地没有点破。想象起若是以自己与儿子的姿质,对上这位看似温和却精明如狐狸的楚王与君临天下的皇上,会有赢的机会吗?
答案,不言而喻!
沈帮哈哈一笑,十分爽快地签下了字据。并承诺从此以后,定于楚王殿下一起,一心为守护西楚皇家,守护自己的子子孙孙。
与沈帮沈墨父子的谈话圆满结束。同项天翊一起走出天香楼的时候,楚柯放松地长吁了一口浊气。这下,她可就放心了。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全然的把握,沈帮会答应。因为他们父子二人的兵力加起来,足有八十万之多。而他们以前还是支持太后的。
“还有你不敢确定的事?”项天翊要笑不笑地看着身边明显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人儿,父皇呵!你究竟给我找的是个什么样的娘子?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无法看清她了呢!可无论看不看得清,我都已经,再也离不开她了。
楚柯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地往楚府的方向走去。项天翊轻轻一笑,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个季节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傍晚出门的,吃一顿饭出来竟然都已经深夜了。街边各式灯笼随风摇摆,偶尔也会有一段黑得看不清一切的路,但因为身边有了一个人牵引,那些黑暗不再令人如此的恐慌。
小四驾着马车无声地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前面两个牵着手的男人,他直是羡慕加嫉妒。大家都知道少爷喜欢男人,以前喜欢那个月残,现在这个新来的侍卫竟然也成了少爷的新宠,为毛为毛啊!他天天送少爷上朝回家,为毛少爷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虽然他没有月残帅也没有这个侍卫帅,甚至是连一根毛都比不上,可素,人家很温柔的说。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怕黑吗?”再次拐过一个街口,感觉到被握在手中的小手轻颤了下,项天翊立即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以一种守护的姿态挽上了她的肩膀。
楚柯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但也没有说为什么。一条黑暗的街就这样安静的走过……项天翊难免有些失落,她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的依赖他。
将楚柯送回楚府门口,项天翊虽然舍不得却还是不得不离开。但还好,她答应了他可以随时来陪她吃饭的。一连好些天,他都微服到楚府陪她和楚金钱吃饭。府中的下人都只以为他还是皇上赐给少爷的那个新宠。但楚金钱却是见过他的,第一次因为以为他是下人便也没有多关注,这几天皇上天天来,而且还不让他曝露他的身份,与他们父女同桌吃饭,害他都老拘谨了。
这一次,看着女儿将他送出门回来后,他忍不住低声问道:“丫头,皇上是不是知道你就是柯儿了?”要不然,他为什么天天往他们家跑?难道他还真以他家‘儿子’有断袖之癖不成?难道他也想要插一脚,那怎么成?他是自己女婿呢?
“他早就知道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楚柯有些无语,原来他也有点儿八卦。不过关心女儿,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呀,真的啊!”楚金钱闻言大喜,皇上是早知道乔儿就是柯儿,他天天都屈尊降贵来这里陪她吃饭,那是不是表示他很在乎柯儿呢?照这几天饭桌上,他对柯儿的细心体贴和殷勤来看,好像是啊!看来柯儿的苦心没有白费,皇上终于发现她的好了。“女儿啊,你终于要熬出头了,以后有了皇上的依持,你就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没有他,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楚柯道,“我才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臭男人身上。”
“呃!”女儿的见解,独特!“所以你才在朝堂上那样努力?孩子啊!做人不可以锋芒太露的,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你是个女儿家,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相比起你在朝堂上的出色,爹相信皇上更想看到的是你站在他背后的温柔与体贴。”
其实商道与官道,也有许多互通之处。作为一名出色的商人,楚金钱看人与看世事的眼光,绝对是雪亮雪亮的。(当然,那个虚伪的女人慕香菱要除去,那是因为受亲戚关系与过度关心蒙蔽的缘故。
楚柯知道楚金钱是在关心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太出色,让项天翊心里不痛快。他也说得不错,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也许自己可以尝试着接受项天翊。用三年的时间帮他稳固下江山,三年后,她就完全地站到他背后,做一名最出色最温柔体贴的小女人。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楚柯明白,楚金钱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但却还是放任自己再次信任了项天翊。
爱,是必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若是两个天天相对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应该怎样防着对方,算计着对方,那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转眼就临近年尾到了年关,项天翊作为皇帝,就算再不愿,过年这段时日还是有得忙的,所以基本上就没法腾出空闲时间来陪她了。而楚金钱因为一批运往东凌的丝绸出了大问题,也已经在几天前就离开了京城。
绯语在爱情与她之间,选择了后者,可是她不能自私地毁了她的一生,所以强制性地放了她年假,将她赶走了。而且楚柯还听说宫中,小言与水誉已经确定了关系,听说还是绯语施计凑合的他们两个。
否则依水誉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先开口,而小言那个傻丫头,就更加不可能主动了。其实早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小言的少女情怀,因为每回说起水誉她总要超萌地加上一句,水统领好厉害哦!
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呢!但之前的自己,可没有做红娘的乐趣。等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呵,都好幸福!
楚柯一个人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身上是项天翊送给自己的那一套锦貂锦披风,纷飞的雪花间处处皆是人们欢喜的笑脸与高声谈乐。
新年的气氛,如此繁华。楚柯却忽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寂寞与孤独,周边擦肩而过的每一张都是这么的快乐,也是这样的,陌生!
她似乎又开始了一如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的生活。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在陌生的街道,茫然地看着身边走过的一张张陌生的脸,寂寞地寻找着自己生存的理由。
项天翊已经五天没有来楚府陪她吃饭了,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已经爱上?
新年一过,上元节很快就到来了。
楚金钱还没有回来,绯语也还没有回来,小言依然代替她住在宫中,项天翊照旧在御花园摆席宴请全臣,但楚柯没有去,她以身体不适推拒了宴席。
据说上元节就是古代的情人节,西楚的风俗是这天晚上,所有没有婚嫁的男女都可以出门大胆的游玩,自由的相亲。还有些人喜欢戴上面具,然后看个人缘份,也有在护城河放花灯求缘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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