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三十三章 去边关出征
这下面竟然真的没有机关,这么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不信邪地走下雪莲,亲手将雪莲搬开,下面的琉璃瓦竟然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动过的迹象。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要不弄出声响地将瓦片盖回去,有可能吗?再认真地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破绽,项天翊徒然站起,一掌就将雪莲拍了个粉碎,而后跃下屋檐,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寝殿中。
屋顶上,粉衣女子站了一会儿,跟着跃到院中,在殿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城外,军营主帅帐蓬中,昏黄的烛火忽然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趴在桌上睡着的绯语立刻就警觉地醒了过来。看见掀帐而入,作寻常女子装扮的楚柯,她立即关心地走了过来,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轻声道:“主子,你可回来了。都快天亮了,你再不回来,一会儿副将们过来请安的时候,就得穿帮了。”
“有没有发现我离开过?”楚柯动作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身上的裙子,无声地穿上绯语替她拿来的战袍。
“放心吧,没有。”绯语笑了笑,然后问道,“如何,没有被皇上拆穿吧!”
楚柯淡淡一笑,没有作声。昨夜在乾清宫屋顶跳舞的人的确是她,项天翊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用瞬间胶固定了雪莲的底,而底下的瓦是早有准备的。
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项天翊对她的态度,若是他可以接受自己离开,将来他们两个人都会少却诛多痛苦。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儿麻烦,当时她就躲在正殿对面的房间中,项天翊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
她已经伤害了那个人。项天翊对她那么好,她不想连他也一起伤害了。可是应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他呢?要接受他吗?
爱他吗?离那天他问她爱他,还是爱项钰轩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分清楚,自己究竟喜欢谁更多一些。
项钰轩离开后,她忽然间就觉得自己越加地孤单寂寞了。每每深夜里惊醒的恶梦中,不再是大姐二姐离开的那一幕,而是变成了他笑中带泪的绝决誓言。
他说:我项钰轩对天起誓,从今往后,若我再出现在楚柯面前打扰她,就让我被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他是真的走出了她的视线,此生,都将不再回来了吗?每每从梦中惊醒过来,便这样默默地抱着被子睁眼到天明。
那是爱吗?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项天翊那天伤心欲绝的脸,心中也同样揪疼得厉害。他是这个世上,第一个让她觉得温暖想要依靠的男人,所以一直以来,尽管他曾不止一次地伤害她,她都没有与他计较。她总是看不得,他受一点点儿伤。她总喜欢戏弄他,然后看着他偶尔幼稚,或是生气的可爱模样,暗中偷着乐。
爱情,应当是唯一的。若是做不到,便不要也罢。这样的游戏她玩不起,他们两个同样,也玩不起。
楚柯暗中清了下喉咙,用假音朗声道:“谭将军,进来吧!”古时女子的闺房,男人不能随便进。但她现在身份是男人是元帅,自然就不一样了。
“谭将军,大清早的有何事?”见浓眉青面的谭岢进了帐蓬,楚柯温和地笑问。
谭岢细心地看了会儿,见帐蓬中除了楚王元帅与她的随从侍卫莫裴雨,并没有第三个人,于是低声道:“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柯笑道:“谭将军有话不妨直说,你们应该知道本帅的作风,只要不是废话,本帅都会认真考虑的。”
元帅大人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厉害,却最温和的将领了。不必要的时候,他从不在下属面前摆架子。谭岢想想也是,便放心道:“末将想提醒元帅,千万要小心堤防背后小人。”
“哦!”楚柯淡笑,“谭将军口中的背后小人指的是谁?”
谭岢再次看了看四周围,声音更低了:“元帅近来在朝中大放异彩,朝中嫉妒元帅得蒙圣宠的人比比皆是。此次,元帅自请先锋攻敌,皇上让许将军带领五十万大军随后赶到,协助元帅讨伐大雍。然人心叵测,末将只是担心元帅大人,没有输在敌人的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阴谋下。”
他是在提醒自己,说许怛恒会扯她后腿吗?楚柯浅浅一笑,道:“谢谭将军提醒,本帅自当一切小心为上。”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许怛恒想要让她这一次去战场有去无回。
可是,如果让他得逞了,那她楚柯还用混吗?
许怛恒这个人有勇无谋,且自以为是,五十万兵马在他的手下,都跟着有些目中无人了。长此下去,那一队曾经的西楚奇兵,还能保有原来的威仪吗?
而且,他好生大胆,她在前方上阵杀敌,他竟想在背后,捅她刀子。哼,此次,她定要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的女儿烧毁她那些珍贵东西的帐也该还了。
边关频频捷报,国舅不愧是国舅,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一连攻下了大雍国临近西楚边境的五座大城。项天翊龙心大悦,着大将军许怛恒带领五十万大军以及足够的粮草即刻出发前往,从旁协助都蔚将军。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人们还没有从秋天中回过味时,就已经提前落了下来。
大雍皇宫。
皇帝的寝宫中,司空睿微眯着眼睛轻噙着杯中的万里香。这还是当日在天香楼,她送给他的酒。这酒清香醇厚,真是让人一触难忘,回味无穷呵!
那真是一个冷然的,温和的,聪明的,狡猾的诱人妖精。
“皇上!”一个侍卫,披着满身银白走进殿中跪下。
司空睿仰卧在榻上没有动,放下酒杯,轻声而笑:“又输了!”不是问句,是感叹。
这是第五次得到败战的消息了吧!饶是镇定如他,也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特意让明基主帅,就是为了让原郡王营的士兵们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像以前看到主将那样,本能地胆寒。
可是,他没想到,这些居然一点儿作用也没有,明基带领的军队,竟然还是一连输了这么多。那个女人,她究竟是怎样训练这些士兵的,竟然在短短的四个多月时间中,就将他们心目中的信念完全摧残,而后给他们心中注入一个全新的理念。
大雍国刚刚建立,就算他做得再好,一些东西免不了还是悬在半空中的。就好比说人心,一连输了五座城,这是一件很影响民心,更影响士气的事。看来,他必须亲自去一趟了。
大将军许怛恒不甘只能从旁协助,让楚乔一个人捞尽了功劳。才到达边城,就不顾楚乔的劝阻上了战场。并且一来就打了个大胜仗,这下,他气势更足了。在楚乔再一次的劝阻下,不免与楚乔起了口角,说话难听至极,言语之间满是对都蔚将军二十万兵马的不屑,与自己兵马的自满。
楚乔恼急之下,徒发重病昏迷,二十万将士被许怛恒以不服管教,以下犯上为由,回遣。许怛恒不信楚乔二十万兵马能做到的事,自己五十万做不到。
重病中的都蔚,不得不带领二十万将士焉焉地班师回朝。但还在路上,边关处就连连传来消息,说是雍皇亲征,许怛恒大败。五十万兵马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都蔚大人辛苦打下的五座城池,被雍皇全部收回去不说,还差点就连家门都没有守住。
远在京城的项天翊得到边关消息的同时,又得到大将军之女许妙涵买凶谋害皇后,烧毁她容颜的的罪证。本来还在担忧楚柯身体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项天翊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全都在她的掌握当中。
许怛恒这个人,好大喜功,劳不务实。其实他一直都不怎么满意的,她果然是最懂他的心思的人。本来作为大将军,打了一两次败战,也没什么,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然而,许妙涵谋害皇后,却是诛九族的大罪。作为她的父亲,受连累是天经地义,没人敢说半句闲话的。
一笔挥就,涵妃心思歹毒,谋害皇后,打入冷宫,终身不得宽恕。许怛恒好大喜功,骄傲自满,城失事小,然五十万兵马死伤惨重,却是不可饶恕之罪。现,削去大将军之职,其名下五十万兵马由都蔚大人接手。
都蔚封异姓王——楚王将军,令即刻亲自押解许怛恒归朝,接领兵符。
让她回来,是因为,他想她了!
二十万兵马原地守关,楚柯很听话地带领着五十万伤残惨重的将士回朝。
作为一名将军,与许怛恒一样,她也骄傲,但骄傲归骄傲,却绝不自满,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凭二十万兵马打下大雍。这一局其实是只为兵权而设的,她连占大雍五城,司空睿不可能再淡定得下去。所以,他会亲征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许怛恒本来已经对她十分不满,甚至都已经决心要暗中除去她。对于她的话,他必然不会听的。有意让将士们看到她真诚的规劝,却暗中用略带轻蔑的话语刺激许怛恒,说他可能不是大雍的对手。
她用二十万赢了,却暗指他五十万会输,这个对她早已不满,有勇无谋的老匹夫,怎么可能不掉进来?
所以他才会怒急交加地言辞难听,将她气到‘吐血昏迷,生了重病’,然后她的将士们因此而‘不服他的管教,以下犯上’,被他气怒中遣返。
再然后,让他被后来赶到的,来势汹汹的司空睿打得落花流水……
有了这五十万兵马,她再用心训练一段时间,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真的可以凭自己的力量,为孩子也为自己报仇了。
此刻的楚柯,脱去了一身轻甲战袍,着一身简便白衣,安静地坐于马车内,端着书本,嘴角轻噙着一丝微笑,斯文温和得像是一个只懂读书的秀才。
哪里还是前些日,在战场上挥手即能号令天下,只身便可勇猛杀敌,一身冷戾煞气的年轻元帅?
在她的马车后面,前些日子还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许怛恒,此刻却成了阶下之囚,被困在了铁制的囚车上。一声急呛的呼喊响起,莫绯语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道:“又来了,那个死老头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楚柯微微一笑,仍然看着自己的书,不置可否。这些天只要有力气,许怛恒就会高声地叫骂她,说她阴险卑鄙,故意给他使衅,害他输了这一战。
又说她诬蔑他的女儿谋害皇后,栽脏嫁祸。
还说她妄想只手遮天,权倾天下。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让人心寒。
也说自己从十八岁就跟随太祖皇帝,为打下项家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整整三十五年的时间,为项家卖命,再不济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皇上不可以这样不顾情面。无凭无据,仅凭一个黄口小儿的几句说辞,便要削他官职。
这连路上,这样的话他都喊过无数回了,但楚柯始终都当作没有听到。听他还在叫喊个不停,莫绯语担忧道:“主子,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呀!再让他这样喊下去,这些将士们说不定就真的就相信了呢!毕竟他原来可是这些将士的主子。”
楚柯自书中抬起头,轻笑着说了六个字:“事实胜于雄辨。”没有证据的话,不值得人相信。她如果现在出去解释,只会让人觉得是此地无银。
等到了京城,她会让所有人看到证据的。既然能够从许怛恒手中夺下兵权,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接下?
既然能够从许怛恒手中夺下兵权,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接下?
许怛恒天天这样辱骂她,她都藏在马车内不声不响。将士们如果相信了他的话,心里就会有一个他很高贵很英勇,而她很差劲很懦弱的印象。但反事物极必反,如果有一天,将士们突然发现自己崇拜的将军原来真的是那样一个没用的人物呢!
等将士们都看到涵妃娘娘谋害皇后,证据确凿的时候。那就变成是他许怛恒在污蔑她了,到时,他们就会明白,原来自己的元帅竟只是个会像泼妇一样逞口舌之快的小人。
偶像倒塌,人类的内心会本能的排斥鄙视。相反,她的形象就会在瞬间改变。而且,就算没有许怛恒作反比,她想要这些将士们认同她,难吗?
后面的囚车上,许怛恒仍然在高声叫骂,但本该受影响的某人,却已然放下手中的书本,依着车椤睡着了。谁天生喜欢战争?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女人。
司空睿兴冲冲地亲上战场,原本以为可以看到楚柯,没想到却被放了鸽子。
没多久,就听到消息说,许怛恒因败战被革职,换她接下了他的五十万大军。司空睿很快明白过来,原来她只是在利用自己争夺兵权。
靠之,他本来还打算要趁此机会,将她一举擒获,带回去占为私有的。你说这个小女人,怎么狡猾得像是田里的泥鳅一样,这么难搞呢!
都蔚英勇归来,皇帝带领上百文武亲自于城外十里坡相迎,其威风自不必说。
次日的朝堂上,楚乔受封,为西楚又一位异姓王——楚王,统领兵马七十万,官拜从一品。朝中与她敌对的官员,人人自危。除了左相诸葛炎与骠骑将军沈帮与其名下几名少数的官员,还在坚难地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大多数官员都在短短的三天之内,站过了界限。右相孙如也终于有了定论,选择支持楚乔。
项天翊以许怛恒三朝元老,没功劳也有苦劳为由,将其削为平民,令其告老还乡。
许怛恒离开那天,唯有楚柯一人去送他。看到她,许怛恒不再骂骂咧咧,反而变得十分客气了起来。二人随意地寒喧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许怛恒离开时,突然回过了头来,笑着问楚柯:“小子,你说老头儿这位将军是不是真的做得很差呀!”
楚柯微微一笑,道:“不,许将军做得挺好的。但是,皇上需要一位能够让人完全放心的将军。”
他是想说自己有私心吗?没错,他的确是有私心的,他行军的最大理念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尊严与权势。可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儿私心吗?
许怛恒微怔,继而笑问:“你这小子,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不过,小老儿想问一句,司马大人可以让皇上完全放心吗?”自古以来,但凡身为帝王的人,都会比任何人更加小心谨慎,可是为什么皇上这样信任,这名突然出现的小伙子呢!难道皇上就不怕他锋芒太露,功高盖主吗?
楚柯笑道:“我会忠于项家。”只是六个字,还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许怛恒却莫名的相信了她的话,无声一笑,转身踏上等候在家门口的马车。
佝偻的背影,仿佛突然之间就沧老了二十岁。一生荣华,却在最后以这样一种难看的方式被迫辞官,甚至还赔上了女儿。作为一名将军,不可谓不凄凉。
楚柯望着马车渐渐地拐过街角,走出了视线。有些愧疚,却没有后悔。其实许怛恒身为将帅还是不错的,他只是缺少一名出色的军师,和一个可以容纳百川的博大胸怀。
不能容下他,只因他并不能为大项国尽心,若此次给他挖坑的不是自己,而是敌人。大项国还能保得住吗?
许怛恒走了,他的军营中,五十万败战之兵,很快被收拾好了残局,新一轮的训练在楚乔的亲自教授下开始。
无论是文是武,楚柯在朝堂上都已经足以独挡一面。但是为了不让项天翊不痛快,她还是暗中让她的人带领着大家以皇上的话为主。军营中,也强调大家以国为家,忠于大项。
诸葛炎很郁粹,这已经是这个月第n次被楚乔压了风头了,提出的建议每次不是被皇上,就是被楚乔驳回。而就算有时她不说什么,皇上也会主动开口询问她意见。
而每次,似乎无论是什么事情,她总能提出比他更好的建议,即便是嘴上不愿意承认,诸葛炎却还是不得不叹一句,这个小子,实在是聪明得太可怕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她不懂的?
其实楚乔每一次就算是反驳他的话,都会给他留好颜面。每次在朝上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她比自己讲得好,而且每次就算被驳回了,他也从不觉得难堪,也不讨厌他。甚至就像是中了邪似的,觉得她说得真好啊!
可每次下朝回来之后,他都会突然清醒过来,暗中气自己,怎么会觉得她比自己说得好呢!不行,下次,下次,他一定要想办法不再让她压下去了。
可每次都只是想想而已。到了朝堂上,照旧时常就被楚乔带着走了。
又一次在朝堂上跟风后,诸葛炎终于不敢再忽视情况的危急性了。在这一次下朝后,进宫见了自己的女儿。他觉得楚乔出色,不代表他赞同她。若是连他都被同化,那以后,若楚乔有异心,还有谁能阻止得了她?
到时候,他们父女们只怕就不再有地位了。
“才嫁进宫中七个多月,就被皇上冷落了半年,你怎的这般无用?身为皇后,却连皇上的目光都无法留住。”飞凤宫中,诸葛炎因为着急,说起话来便有些冲。可他却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早已经不再是先前在他府上,任他呼来唤去的小四了。现在的她,有着这西楚帝国最尊贵的身份,尽管没有得到皇上的圣宠,但她在后宫的地位却从没一个人可以动摇。
诸葛炎苛责与指问的话,令诸葛芊芊瞬间换青了脸,恼怒地掀翻了桌上的茶杯,父亲这话是正正地刺中了她的痛处。被四哥冷落,她才是最痛苦的人吧!
他不是别人,也不会将她这一面白痴地去与别人说。所以,自己的情绪完全没有必要隐藏。冷笑着看着被她的发怒吓了一跳的父亲,诸葛芊芊道:“左相大人,你是如何与本宫说话的?”十多年来,她受他家里受的欺压已经够了。
诸葛炎一愣,顿时明白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但是他却没有认错,态度倒是软化了下来,很快就收起不快,变成了慈祥的父亲。“女儿啊!爹只是一时心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气坏了身子,皇上不心疼,爹心疼啊!”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恶心人。说吧!你今天来见本宫,有什么事?”诸葛芊芊嫌恶地皱了皱眉,他若真当自己是女儿,这么多年来,为何亲眼看到大哥大姐二姐欺负她,都从不阻止。
诸葛炎看到女儿毫不掩饰对他的讨厌,知道不能指望她尊重自己这个父亲了,于是直接道:“其实是因为,最近的朝堂上楚乔一人独大。爹的话在朝中,已经完全没有份量了。长此下去,爹必然垮台。皇上现在不喜欢你,若是爹垮了,你这后位肯定也坐不长了。”上回这样的话也跟她说过,今天不过是重复了一遍,并更加地强调了重要性而已。
关于朝堂上的事,诸葛芊芊也早就听说了,正想去找他呢!他来了正好。“你想让我怎么做?”淡定问道。
诸葛炎说:“爹明儿会递上奏折,提醒皇上后宫应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你得想办法将皇上留在飞凤宫,并要尽快地有一个孩子。自古以来,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母以子贵的。就算你现在是皇后,将来若是后宫中谁有了孩子,你立刻就会被比下去的。”蝶妃小产,淑妃突然暴毙而亡,如今的后宫,尚无一人有孕。将来,第一个怀上龙种的后妃,必然会成为六首之首的。
听到父亲说起孩子,诸葛芊芊也皱了眉头,道:“孩子又不是说怀就能怀上的,不算上四哥这段时间对所有妃嫔的疏离,这后宫中也就只是我侍寝的时间最多,可不也一样没有孩子。”不会是她身体有问题吧!看来,她必须得偷偷找太医来看看,若是她的身体不行,事情就麻烦了。
“会不会是你身体有问题?”诸葛芊芊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就听诸葛炎提了出来,她顿时不高兴地喝道:“你胡说什么?我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问题?这后宫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大家不是都没有吗?”就算真是她有问题,她也不会让诸葛炎知道的,即便他是她的父亲,即便现在的二人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可她,不相信他,绝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他手上的。
“你最好还是找人看看。”诸葛炎仍然认定她可能真有问题,后宫中曾有两个女人怀过孕,他自然不敢怀疑问题可能在项天翊身上。
诸葛芊芊不悦道:“我会找人看的。”看出问题也不会告诉你。“你从明天开始,在朝堂上就一直跟随着楚乔,无论什么事,都只赞同他一个人的意见。”
“什么?”还以为她能出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她是要认输了,诸葛炎生气道,“你是不准备争了吗?孩子没有,长相也没有,恩宠也没有,你真打算就这样一辈子老死宫中了?”虽然楚乔当道,暂时对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损失。但他还是喜欢以前,被人众星捧月的日子。
“我长得丑,还不是因为像你吗?”听了他的话,诸葛芊芊再次生气了,“投胎到你家,是我这一生最大的不幸。”
“你……”诸葛炎气结,这什么嘛!他不过就是抱怨一下,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好好吧!他承认,自己年轻的时候真的长得一点儿也不帅,现在老了,就更丑了。要不是自己有钱有权,哪里有本事弄到那么多夫人小妾?
打击过了,正事还是要理的。诸葛芊芊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回复高贵的形象。挥袍坐上凤椅,她微笑道:“想尽一切办法将楚乔捧到最高,比四哥还要高,你可要懂得四个字,功高,震主。”而且捧得越高,就摔得越痛。呵!楚乔……
算时间,若楚柯有孕,此时也该有七八个月了,但鸾凤宫中的小碧却并没有传出楚柯有孕的消息,想来,她是根本就没有怀孕。
楚柯,想不到你都自锁宫门了还这样的不安份,让楚乔在朝堂上大放异彩,是想让四哥一看到他就想起你吗?你想让四哥永远都忘不掉你吗?呵,你做梦……我诸葛芊芊岂能任由你一直踩在脚下?
诸葛炎闻言大喜着一拍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啊!女儿当了皇后就是不一样,不仅长得漂亮了,人也变聪明了。”
“少拍马屁!”诸葛芊芊轻轻一啐,尽管知道他只是在奉承她,但人就是这样一种虚伪的动物,明明知道是假的,却仍然喜欢听好话。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漠然的模样,但诸葛芊芊心里却是暗中喜悦,“你今天就在宫中用午膳吧!否则来了这么一会儿就回去,别人会乱想的。”
“好!”诸葛炎笑道,“爹也好久没陪女儿吃饭了。”
不是好久,是根本就没有过。因为是庶出,又不讨喜,他孩子那么多,公务那么忙。哪有时间陪她吃饭,她在诸葛家的时候,连上正厅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虽然与现在的皇上原来的四王爷交好,他不再敢亏待她,但却也从没有真正地看过她一眼,因为那时候的四王爷,是根本就没有条件值得人投资的。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这个不讨喜的女儿,他成了国丈。为了回报,需要的时候,他自然应当慈祥慈祥。
在父女俩密谋好如何算计楚柯的时候,楚柯正在御书房,为防项天翊乱想,亲手奉上了七十万兵马的总兵符,但项天翊却只是拿到手中看了看,又递还给她。
“你不怕我有一天真的会反你吗?”楚柯没有接,最近朝中有不少盛传她权倾朝野的流言,她的人她都管制得很好,大家也都做得很好。看来是有人为了挑拔她与项天翊之间的信任,故意传言出来的。
自古君王多疑,她问心无愧,却不能保证项天翊不会乱想。作为一名最出色的帝王,他首先要修习的科目便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你现在他信任我,不过因为个人感情使然。但是讲感情的同时,不能忘记了理智。”
“我很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项天翊走过来,拿起她的手,再次将兵符放到了她手上,道:“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若是不相信,那五十万兵马便不会给你了。”
楚柯看了看手中的符,道:“你现在相信我,若是将来那些传言盛行起来,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不用等到三年期满,她也会走了。其实一直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她,没有她,他一样可以很好地控制一切。
这样放任她权势越坐越大,只因为个人的原因,想要补偿她罢了!
纵容只为让她看到他的感情。可是,看得越清楚,她就越迷茫。他对她太好,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才不会对不起他。
“不会有那一天的。”项天翊微笑着拥住她,最近她对他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样冷漠了。想来,这段时间他的努力不是没有作用的。
御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自从他也知道国舅的真实身份后,景华每次看到楚柯来,都会暗中遣走所有的宫人,留下二人单独相处。
她似乎又瘦了,本就不盈一握的小娈腰此刻裹了几层衣物,仍然不见有所宽厚。皱眉看着她身上相较起他来还要凉薄些的衣物,项天翊抱怨:“怎么不多穿些衣裳?”
“不冷,穿多了麻烦。”知道项天翊比她还要倔强,兵符他说不收就一定不会收的,楚柯收起放入袖中。轻轻挣开他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转身弯身拱手道:“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听见她说要走,项天翊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装作没有听到她告退的话,笑道:“还说不冷,你的手都这么凉。”
“皇上……”楚柯要收手,项天翊没让,他道,“你过来!”不由拒绝地拉着她走进了御书房后的休息室,从橱柜中翻出一件雪白色的裘衣披到她身上。楚柯连忙抬手想要解下披风:“皇上,臣不敢……”
项天翊却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解。退开两步看了一会儿,他笑了:“你披起来,可比我好看多了。看来,这银貂锦还是比较衬你,以后,这锦披就归你了吧!”
楚柯婉拒道:“这怎么可以?”这件银貂锦披风的毛皮,是由天山即将修养成仙的千年银貂身上得来的,价值何止亿万?恐怕普天之下都找不出第四件来吧!楚家当年倒是有一件,据说,楚柯的娘嫁进楚府时正值寒冬,银貂锦便是楚金钱当年的下聘礼。后来她死后,楚金钱就将那锦貂锦给烧了。
这样的好东西,披在身上,自然是不可能再冷了。但正因为他太好,她才不能收。
“怎么不可以?”项天翊拥住她,温柔道,“我听说当年你爹就是用锦貂锦聘下你娘的。现如今,我不过是学了你爹,这份聘礼,是我欠了你的。”
“可是……”
“我只是想送我娘子一件好衣服,不让她冻到冷到,仅止而已。柯儿,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她若是不收下,他就有多委屈似的。楚柯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谢谢!”
“那今天留下来陪我吃饭好不好?”不等拒绝,就再次可怜兮兮道,“明明有娘子,每天都还要一个人围着一张好大的桌子吃饭,好凄凉的。”
楚柯低头默不作声,项天翊再次加了把劲,放开拥住她的手,委屈地撇起了嘴,大有只要她说一句不好,他就要哭了似的。
他已经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儿了,每次他这样撒娇装可怜的时候,她都会投降的。这次也不例外,楚柯犹豫了一会儿,再次点头:“好!”
“啊,真的,娘子你真好!”项天翊大喜,低头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又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大旋了几圈。再放下她时,楚柯已经有些眩晕地倒在了他怀中,自从小产后,她的身体比以前差多了,还有了轻度的贫血,若是突然急速运动的话,就有可能像这样头晕的。
项天翊自然是乐得做她倚靠的,抱着她轻倚着墙站立,不等她的眩晕感过去,就低头吻住了她。自那次从南夷回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楚柯挣扎了两下,没挣脱,项天翊更加地抱紧了她深吻下去。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怕别人听到,楚柯只能无力地任他托住后脑与纤腰,狠狠地轻薄了一遍,待他的唇离开她的,往下滑去时,她才喘着气轻声娇喝:“你,你就是个大流氓!”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占便宜的机会。
“你说对了!”项天翊轻声一笑,抱着她滑坐到地上,大手就跟着滑进了她衣服里面。楚柯脸上一烫,连忙抓住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大手,轻声道:“不,不行!这儿是御书房。”
不行的原因只因地点不对吗?项天翊暗喜,凑近她耳边深情道:“柯儿,今晚,留下来好不好?就当补我们的洞房夜。”
“洞房夜?”楚柯愣住,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有过了吗?
糟糕,说漏嘴了,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说,补我们成亲那天欠缺了的洞房夜,就补那种感觉。”连忙抱紧她吻上去,誓要让她心中眼中都只有他一个人,不再有空瑕乱想。
连忙抱紧她吻上去,誓要让她心中眼中都只有他一个人,不再有空瑕乱想。
但若是反应不过来,楚柯就不是楚柯了。她很快就想透了问题所在,气恼地抬起膝盖,用上三分力道撞上他早已昂然挺立的下身。项天翊吃痛地轻呼了一声,不得不停下了火热的吻,但却依然紧抱着她不肯松手。虽然的确是很痛,但是勉勉强强,今晚应该还是可以用的,而且绝对能用一晚上呢!嗯,这小女人,还是舍不得让他痛呢!
“王八蛋,你又骗了我一回。”看着他痛得狞牙裂齿的模样,楚柯恼火地抬头用力撞上他额头。那次,她只记得自己一时受不住晕倒了过去,后面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印象,原来,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吗?也对,当时他还在为情毒禁欲,怎么可能会碰她?
“我知道错了!”项天翊讨好地笑着伸手揉她被撞得泛红的秀额。“别生气了啊,娘子,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唉,还是听她叫王八蛋亲切多了,真不喜欢她硬邦邦地叫他皇上。汗擦擦,居然喜欢听她叫他王八蛋,原来他还有这种被虐倾向。
“你个贱男,自己说的话就跟放屁似的,从来都不作数的。”楚柯不愤地拍掉他的手,站了起来。倒不是真的有多生气,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气的也早就气过了。现在计较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对她紧张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
项天翊耳根处悄悄一烫,虽然她说话粗俗,但却也一点都没有冤枉她。只是她肯定不知道,他活了二十四年,也就在她一个人面前说话不算数过啊!
低头,十分谦虚真诚地接受了她赠予他的贱男名号。楚柯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要去镜前整理衣服,靠坐在墙上的项天翊突然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她的衣摆,急切地问道:“柯儿,你去哪儿?你答应了要陪我吃饭的。”难道是因为这件事生他气了,就不愿陪他吃饭了吗?
楚柯低头,刚好对上他泛红的眼眶中深藏的惶恐与脆弱。项天翊一惊,连忙松开抓住她衣摆的手,狼狈地低下了头去。
只是一顿饭也让他这样欣喜,如此紧张,她这个为人妻子的女人,理由安份地在家相夫教子,以他为天,这样对他,真的是太过份了。楚柯心中不由一软,在他身边蹲下,温柔的话不由得冲口而出:“我只是想要整理一下仪容,不然一会儿宫人会发现的。”唇上的妆容全都被他弄花了,都没有了,这个颜色与形状,无论是否十分像女儿家,都跟原来的国舅爷不像了。
项天翊闻言开心地抬起头来,一伸手就将她拖进了怀里,伸手抚上她带着略微红肿的娇艳唇瓣:“这里很漂亮,不用整理了。”
“可是……”
“嘘!”以指拦住她轻启的红唇,项天翊站起将她抱到屋一侧的卧榻上躺下,柔声道,“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然后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走到卧榻边,帮她脱下墨色的男式长靴,再脱下靴里面的一双精巧秀花鞋,她穿着白色棉袜的可爱小脚丫顿时露了出来。项天翊伸手轻轻拔弄了两下,楚柯怕痒,连忙轻笑着将脚收回来,藏起。
项天翊坐上榻沿,伸手除去她身上的厚貂披。这屋中有火炉,还不算太冷,榻上也有锦被。况且,他的怀抱才是她此刻最好的暖炉,不是吗?
脱去自己的盘龙靴,在她身后落坐,而后温柔地搂她入怀:“肚子饿了吧!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嗯!”楚柯轻应了一声,在哪里吃饭都一样,她无所谓。
项天翊道:“我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了。”楚柯抬起头看了他一下,笑了笑,没有作声。
项天翊又说:“我还从没有看过你真正的毫无掩饰的模样。”楚柯笑道:“还不都是一个样。”
“不一样!那怎么会一样呢?”项天翊说着,提议道,“要不,今天你就将自己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可以拒绝吗?”楚柯剑眉一挑,有意挑衅。然后看见他讨好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她不由轻笑:“你不是已经让人准备东西了吗?”
“啊,娘子,你真行!你是天上的仙女吗?为什么任何事都无法逃出你的法眼呢?”项天翊大喜,她这么说,是答应了。
才开心着,外面就听景华禀报道:“皇上,奴才已经将东西带来了。”
“嗯!”项天翊应道,“送进来吧!”这御书房中的宫人,景华是唯一一个知道柯儿真实身份的人,但当日他就很识相地将那张纸条烧毁,并自觉守口如瓶了。所以,他自然不担心他会看到柯儿现在就在他怀中。
“是!”景华应了一声,端着盖了丝锦的托盘走进来,放到一旁的柜上,然后再次出去端了一个同样的盘进来,再接着端进来一盆热水,和一些必需品,如此往返了四五回,才算将东西都送了进来。
低头,行礼:“皇上,娘娘,东西都已经备齐了!”
项天翊问道:“没人看到吧?”
“没有。”景华道,“若是有人问起,奴才会说这些东西是因为皇上近来心情烦闷,奴才找来给皇上解闷的小玩意儿。”
皇上心情烦闷要玩的东西,谁敢多问?项天翊满意地抬袖一挥,道:“行了,你做得很好,先到门外守着,朕明日自当重赏!”此时,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是碍眼的。
“谢皇上赏,奴才告退!”行过跪礼,才退下。
项天翊见他已经出去了,赶紧下床走过去掀开了托盘上盖着的绸布,开心地端着托盘送到楚柯面前:“柯儿,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还行。”楚柯看了下面前的衣服和数不清的首饰,不置可否。衣服没展开谁知道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还行。”楚柯看了下面前的衣服和数不清的首饰,不置可否。衣服没展开谁知道好不好看,喜不喜欢。而首饰虽多,但都感觉过于隆重了。她素来喜欢轻便简单一点的妆容,大都时候都是不化妆的。
“你来穿着试试!”相较于她的淡定无谓,项天翊倒是有些激动了。将托盘放在卧榻上,他不由分说地就开始帮她脱起衣服来。楚柯连忙挥开他的手,脸红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背过身去!”
“为什么呀!又不是没看过。”项天翊不满地鼓起嘴巴,他想今晚就将她留下来吃掉呢!他的娘子都娶回来八个多月了,到现在,他都还没吃到嘴呢!
“快点啊!背过身去,你是不是不想看了?”楚柯坚持要他转身过去,要她在一个男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脱衣服,就算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也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况且,以项天翊目前的状态来看。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要换的衣服脱下来后,他恐怕十之**不会让她穿上新衣,就给直接按倒办了。这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进来的小屋,可是最佳的作案现场呢!
见她坚持,项天翊虽不满,却也不得不叽叽歪歪地转过了身去。
官帽早已被项天翊随手遮下,楚柯迅速脱下身上的男装,和裹胸布,换上景华送来的兜衣和丝质中衣,然后下床走到水盆边将脸上的妆容洗净,坐到梳妆镜前解下头上的男式发髻,拿起木梳轻巧地绾起发来。
都准备好了,项天翊自然就不用再回避了,拾起放在卧榻上的金丝凤衫走过去,亲手披到她身上。轻抚着她的肩膀半弯下腰将镜中的她美丽无双的脸一点一点锁进眼中,刻进心底里……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这就是所谓的丽质天成,风姿绝伦吧!
“柯儿,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姑娘。”放在肩上的大手慢慢滑下,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单膝跪在她身边,几乎是膜拜似地看着她线条完美的侧脸。项天翊半昂着头,脸上的潮红是激动也是欣喜,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儿,是他的妻子。哦,他多么幸运!这一刻,是这样的感激上苍,更感激父皇,将她送到了他身边。
“从来没想过,此生,我会这样疯狂地爱上一名女子。柯儿,你注定了就是我项天翊此生的劫!你说,若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啊!”忽然就抱紧她,将泛红的眼眶藏进了她的胸口。
这突来的温柔,是一种告别的仪式吗?
温热的湿气透过薄薄的衣料钻进左边胸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楚柯悄然一颤,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这个臭男人,他说她是他的劫难,可对于她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克星呢!
原本打算今晚过后,就从此划下井河界线的坚决,因为他跪在面前那一句悲伤的‘若是没有了你,我该怎么活啊’给全然打碎。
楚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回拥住了他,柔声道:“好了,我不是在这里吗?不要胡思乱想。”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拥住她的手臂越加收紧。今天的柯儿让他这样欣喜,可更多的却是不安。
楚柯无言,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而如果做不到的事,她绝不会承诺的。
“柯儿,柯儿,我的柯儿!回答我好不好?”没听见她回答,项天翊惊慌地抬起了头,“告诉我,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我保证,只要你不离开我,以后任何事我都听你的。往后的一辈子,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了。柯儿,我爱你!”
她是一个说了就绝对会做到的人,只要她今天答应了他,他就放心了。
楚柯咬了下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以我答应项爸爸的这三年为期限,如果到时候你能让我舍不得离开你,你就赢了。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保证,从此以后,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只忠于你一个人,只看你一个男人。而且你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天堂地狱,我都陪你去。”
这就是她做人的原则,爱要爱得直接,恨就恨得绝决。
“真的?”项天翊惊喜地抬起头吻了她一下,“娘子,为夫一定会认真努力的。”只爱他一个人,只忠于他一个人,只看他一个人,哪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地狱天堂,她都陪着他。呵……只要一想起那个情形,就要甜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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