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美人谋:妖后倾城 > 第十六章 第一次被个男人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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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才这就派人通知菱妃娘娘。”景华退出去后。

    项天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影,有消息了吗?”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现身在御书房中央,他只是回了一个很简单的字:“菱!”他的声音很冷,如冰块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又是她!”项天翊面色一沉,那个女人,可真狠的心啊!楚柯怎么说也是她表妹,她就那样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吗?“她用的什么收买了婉仪宫的宫人?”

    “银!”仍然只是一个字。

    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楚金钱知道自己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外甥女,居然用他给的钱收买别人来害他女儿性命,不知会做何感想?

    项天翊想起当年。他为什么会将慕香菱带进府中?好像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用的是一种母妃身上才会有的熏香吧!那是他自母妃去世后第一次闻到,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后来他就总是莫明其妙地碰巧遇到她。他不傻,如果一次碰巧是碰巧,两次碰巧是缘份,无数次的碰巧就是有问题了。

    既然如此,她那么想进他府中,而女人对他来说多一个少一个都是没有差别的,那时他还要故意作出各种不听话的事,让父皇生气吸引他的注意,所以他自然就如了她的愿。只是将她带进府中之后,他才发现她与母妃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而且善嫉骄傲,与他府中其他人一直相处不来。若不是有楚金钱给她足够的银两打点府中的下人,只怕根本就没人理会她。

    三年下来,自己都快要忘记她了,如果不是因为楚柯,他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记得她。

    “来人啊!”对着门外高呼一声。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单腿跪下,而影就在侍卫踏进御书房那一刻轻飘飘地蹿上房梁消失了。

    项天翊吩咐道:“去寄秋苑请皇后娘娘,来御书房一趟。”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到在侍卫的带领下安静地往这边走过来的楚柯,项天翊意外地挑起了眉头。他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以为她不会来了,正准备亲自去寄秋苑看她的时候,才走到门边就与她来了个面碰面,老实说,这感觉真的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自然而然地就用了‘我’而不是‘朕’。

    楚柯无声地走进了御书房,项天翊挥退侍卫,走到她身边,温和地问道:“早上伤口上过药了吗?”

    楚柯回过头来看他:“你找我有事?”

    “啊,对。”找她过来关心一下,想她了叫她送来让他看看,叫不叫事?

    “何事?”

    “你伤口上过药了吗?我看看!”项天翊说着,就要抓她的手,楚柯却手一抬避开了他:“你找我何事?”仍然是不平不淡,不温不火地问话。

    项天翊泄气地收回手,道:“不是说了吗?叫你过来帮你上药。”

    平静的面容,唇角隐隐有抽动的趋势,楚柯无语了。真想敲开他脑袋看看,这几天是不是被水泡过了?他大老远地让人去寄秋苑叫她过来,只为帮她上药?他不是巴不得她早死的吗?

    项天翊见她不作声,主动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这回她没再避开了。但是他将她手上的纱布解开了一半,楚柯却突然缩回了手。“不必了,小言会帮我上药。”冷漠地说完这样一句话,楚柯转身就走。无聊的男人,他现在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手上的伤裂开了,不及时上药不行。”项天翊闪身拦住她,不由分说地抓紧了她的手臂。楚柯顿时不高兴地甩了下手,没有甩开他,倒是手上的伤更痛了,白色的纱布再次被鲜血染红。那个伤可是差一点连肉都给绞下来了的,哪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如果一番下来,她额上迅速地冒出了无数的小汗粒,痛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项天翊心疼,却是嘴硬地说了一句:“活该,叫你逞强!”

    “贱男人,还不是你害我受伤的。”不能反抗,那口气楚柯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管他面前是谁,谁惹她不高兴了,她都不会让人好看的。

    项天翊被她的称呼气得怒目圆睁,他是贱男人?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大小都没有?她就不怕他真的生气,直接把她给砍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别动啊!再动弄疼了你,我可不负责的。”一句话,说得楚柯果然再也不敢动弹了。将她拉到御案后的椅上坐下,项天翊将自身带着的伤药与纱布拿出来,小心翼翼地为她的手换好了药,正准备为她检查背上的伤口,楚柯却用肩膀不高兴地撞开了他的手:“干什么?”

    “上药啊!”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给我背上上药?”楚柯脸上悄悄一红,这个死男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的?古代人不都讲究男女有别的吗?

    “对啊!又不是没有替你背上上过药,前两天一直都是我亲手在给你上药的。”装作没有看到她的害羞,项天翊很天真地说道。暗中却是大笑,哈哈,原来这冷漠的小女人其实很单纯!

    见楚柯红着脸没再说话,他又状似不经意地加了一句:“不止是上过药,我还替你擦过身呢!”

    “你……死流氓!无耻!”楚柯恼羞成怒,抬腿就往他胸膛踹去。项天翊早有准备,飞快地退开,他终于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可没有耍流氓(当然有想过,不过做坏事的时候被人抓包了),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只是帮你上药擦身又没有做过别的什么。再说了,就算做了也没什么,反正你是我娘子,早晚你都……”

    “你做梦!”楚柯怒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站起来快步地走出了御书房。

    项天翊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收了笑声,唇角的弧线却越发的温柔了,这样,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嘛!决定了,不管她的心里有谁,他都会想办法将那人赶走,住进她的心里去。

    “死男人,臭男人,贱男人!竟敢趁人之危,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喂狗。”楚柯气呼呼地往寄秋苑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项天翊。她前生后世加起来一共活了二十四年,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看光,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能不气吗?

    低着头直往前走,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双以金丝绣了盘龙的墨靴,在那双墨靴旁边是一双玄色的长靴,两双靴子后面还有几双鞋子,也就是说她拦了两个男人的路,后面的几双鞋子比较普通,应该是宫中宫女太监的。

    没有理人的兴趣,所以楚柯没有抬头,而是直接绕过了二人往左侧走去,但是面前忽然多了一柄折扇拦住了她的去路。楚柯抬起头来,拦住她那人顿时欣喜地笑了:“柯儿,果然是你!”

    楚柯却在一瞬间惨白了脸,她怔了三秒钟,才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猛地往那人胸前刺去,那人一时不防被她刺中了胸口,他身边的玄衣年轻人顿时大惊,连忙一把推开了她:“皇嫂,你做什么?公然在皇宫刺杀凌太子,你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楚柯被项俊泽倒得倒在地上,但她很快站了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她握紧手中的金钗再次往那人刺过去,那人身后的黑衣侍卫气愤地想要上前动手擒她,却被自己主子唤住了:“阎,退下!”

    “是我对不起她,她恨我是应该的!”他唤退侍卫走到被项俊泽拉住的楚柯面前,“柯儿,如果杀了我能平息你的怨恨,你就杀了我吧!”

    “你去死吧!”此时的楚柯竟像是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红着眼睛发了疯一样推开了项俊泽,再次抓紧手中的钗往面前闭着眼睛的他刺去,却突然觉得肩上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发生何事了?”项天翊极快地走上前将楚柯带进了怀中,刚才是他,隔空点住了她的穴道。

    “皇嫂她,她……”项俊泽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以为皇兄还不知道皇嫂和凌太子的往事。

    项天翊的视线落到捂住受伤的胸口,却关怀地望着他怀中楚柯的凌伟宸身上,这张俊逸的脸的确并非完全陌生的,只是他还是记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他。

    而凌伟宸,只看眼神就知道,他果然是假戏真做爱上了楚柯。

    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柯再见到他,也还是这样激动。项天翊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他真的有本事将她心中那样根深蒂固的男人赶走,取代他的位置吗?

    “凌太子,抱歉,朕的皇后近日精神状态不佳,可能一时识错了人,失礼于你之处,朕代替她向你道歉,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心中失落,面上却还是极有分寸地招待着凌伟宸。

    本来一直关注着楚柯的凌伟宸抬头朝他看来,痛楚的眼神刹那间平静。浅浅一笑,他道:“项皇客气了,本宫无碍!”

    项天翊点头:“俊泽,立刻传许御医为凌太子处理伤口。……皇后伤口崩裂,朕要带她回乾清宫清理一番,暂且失陪了!”说完,也不等他人说什么,就横抱起楚柯极快地转身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他真的那样好吗?值得你为他哭泣?默默地替楚柯重新处理好伤口,项天翊坐在床沿看着趴在枕上闭着眼睛泪流满面的她,嫉妒,愤怒却无处可去,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在这里好生歇着,我晚些回来。”站起来走了几步再回头,床上的人儿竟似无所察觉,别说是道一声恭送他出门,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看他一下。

    你既已心有所属,为何又要答应嫁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足够吸引任何男儿的目光,可你分明十分厌恶我,为何要嫁?我相信没有人可以勉强你,为何要这样残忍地对我?

    想要质问,可骄傲如他,这样的话又岂能出口?

    转身,无声离开。

    “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及时出现,我还要你何用?你马上给我滚!”身上的穴道被解开,楚柯立刻拉拢被项天翊拉开的衣衫自床上跳了起来,大怒着抱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向月伤。

    月伤连忙躲开,毫无悔意地嘻笑:“这也不能怪我哈,我毕竟是影卫,不好随便出手的。再说了,皇上武功比我高得多,我靠得太近的话他肯定会发现的。”

    “所以我不需要你了!”楚柯丝毫不管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她冷然道,“去告诉水宣,让他想办法将绯语弄进宫来给我当宫女。”

    真生气了!月伤这回可不敢再这么不识相了,他连忙赔笑道:“行,我今晚回去就告诉首领大人主子的意思。”

    得到应允,楚柯也懒得再理他,而是直接走出了乾清宫。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见她出来,景华快步上前笑着对她行礼。这皇后娘娘,可是刚刚皇上亲自抱回来的,皇上还让他在外面时时候着等待她的差遣,可怠慢不得。

    “回寄秋苑。”楚柯冷冷地甩下几个字,也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就快步往寄秋苑的方向走去,昨晚让小宫女带着走了一回,她现在已经记得路了。

    景华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很快走远,是不敢阻拦还是别的什么?皇后娘娘是在回他的话吗?他以为惜言如金且本就不喜欢他的皇后娘娘,肯定会丢给他一个卫生眼,然后直接走人的。可是他得到的不是卫生眼,反而是她虽简单冷漠却肯定的回答。

    御花园的凉亭上,凌伟宸早已处理好了伤口。项俊泽坐在他旁边,桌上摆着一些精致的瓜果点心和茶品,二人随意地聊了两句,项俊泽忍不住将话题扯到了他担心的事情上:“辰,一会儿我皇兄来了,你千万不要胡乱说话呀!”他必须得趁皇兄没来之前提醒他,否则皇兄肯定会生气的。

    “你指的是什么?”凌伟宸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淡淡的微笑。

    项俊泽小声道:“就是你和我皇嫂的事,过去了的事你就别再提了,省得我皇兄心里不舒服。”

    凌伟宸仍然淡淡微笑不置一词,见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项俊泽又重复了一遍,道:“你一定不能说啊!我皇兄现在对……”

    “你皇兄现在怎么了?”项天翊带着盛妆打扮的慕香菱姗姗来迟,却是恰到好处。暗中无奈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这个笨蛋,就是关不住话。

    “皇兄!”项俊泽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傻笑!这边,凌伟宸也客气地站了起来:“项皇,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可不敢。”项天翊笑着走过来,“凌太子请座!”听说凌伟宸虽名为太子,却早已掌控了东凌国的所有权势,与皇帝无异,这份礼仪,是他该给的。

    “项皇你也请!”凌伟宸说话间,项天翊已经落座,他正待跟着坐下,却听对面慕香菱惊讶道:“怎么是你?”

    “怎么,爱妃认识凌太子?”项天翊笑着明知故问,菱香菱急忙笑道:“哦,不是,只是凌太子与臣妾的一位旧友长得酷似,臣妾才会一时眼拙识错了人。……将殿下与其他市井小民攀比并提,还望殿下莫要介意才好。”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她可不能惹他不高兴了,否则,她恐怕此生都没法在这深宫里出头了。

    回头对已经坐下的凌伟宸微微一笑,慕香菱暗中纳闷,怎么会这么像呢?难道是双生兄弟?她自然是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镖局少爷,会忽然之间摇身变成名扬天下的凌太子。因为,二人气质相差实在是太远了。同样温和的笑脸,在林辰脸上,那就叫亲切友好,在凌太子脸上,却成了疏离与凛然。

    凌伟宸浅然微笑着扫了狐疑地偷看他的慕香菱一眼,道:“菱妃娘娘没有眼拙,本宫就是当年的林辰。”

    “什么?”慕香菱失声惊呼,瞬间就懊恼得恨不能去撞墙,早知他身份这么高贵,她又怎么会……亏大了。项天翊不喜欢她她早就已经认命了,可是林辰当年对她可是很好的呀!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看不起他的出身,选择了嫁给他,那自己现在岂非成了东凌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睛,没有看……

    “爱妃何以如此惊讶?”正后悔呢!忽然听到身边项天翊的问话,慕香菱立即机伶伶地清醒了过来,她很快清算好得失取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微笑道:“臣妾只是看到多年未见的林公子,忽然成了享誉天下的凌太子,才会一时惊讶失了礼,让皇上和殿下见笑了!只是,林公子改变如此之大,相信谁见了都会意外的,不知凌太子此次来京可有见过柯表妹,柯表妹大约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吧!你肯定也不知道,表妹现在已经贵为西楚的皇后了。”

    “朕的皇后娘娘与凌太子也是旧识?”项天翊顺着慕香菱的话笑着问道。慕香菱立即暗中得意地笑了,但面上却还是假装十分惶惑道:“是啊!表妹与凌太子也认识,不过二人并无甚特殊交情的。”有意加重‘特殊’二字。

    “是吗?”项天翊轻轻一笑。“当然是了,凌太子你说是不是?”将问题丢给凌伟宸。

    对于他们的对话,林伟宸自始至终都微笑着没有插话,同样,他也没有回答慕香菱的问题。

    项俊泽暗中丢给慕香菱的几个警告眼神被全部无视后,他气恼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对项天翊抱怨道:“皇兄,你不是常说女人胸大无脑吗?我们谈正事,你找个无知女人来做什么?”

    她是无知女人?慕香菱被项俊泽一句话气青了脸,岂有此理!这个该死的七王爷也太不给她留情面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气死她了!不过就算她再气,也没敢发作。因为这位王爷可不是她惹得起的主,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将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好哥哥。

    果然,他公然污辱她这位皇妃,皇上非但没有不高兴,还跟着笑道:“这句话也并非适用于每一个女人的,比如说,你皇嫂!”

    他说的是楚柯,项俊泽却误以为他指的是诸葛竿竿,于是也笑了:“你说得对,皇嫂聪明可爱,温婉大方,可是难得的女中巾帼,哪是这等无知女人可以比的?”

    聪明可爱是有,大方嘛,也勉强标得上,只是这温婉一词,可从何而来?难道她还有不为他知的一面?项天翊郁闷了,莫非她就对他一个人冷漠?

    “哎,女人啊!爱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连爹娘都不要就跟着人家跑,恨的时候,就凶得恨不能将人家碎尸万断,女人心啊,真可怕!”

    楚柯正躺中寄秋苑自己床上闭目养神,只听梁上月伤一声叹,她悠地就睁开了眼睛。有那么一刻,她以为月伤看到了她刚刚思想中的所有画面,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月伤说的人是刚才那个人,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项天翊说他是凌太子,关于凌太子的事,她也曾听项爸爸简单地说过一些,但并不多。据说他是从三年前才开始渐渐走入大家视野中的,三年前,怎么会这么巧?而且,他也姓凌?

    他真的仅仅只是凌太子吗?他叫她柯儿,不是俏俏。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远在凌国的太子又怎会认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楚柯?

    “哦,对了,首领有样东西让我交给你。”梁上,月伤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丢到她身边,“前两天,皇上让百晓堂调查你的事,首领让人将这个交给了他,这里面关于你的事真假掺半,你仔细看看,省得以后在皇上面前露了马脚。”

    见楚柯并没有捡那本小册子,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月伤从梁上跳了下来,捡起小册子对她笑道:“我忘了你的手不能动,我翻给你看。”

    楚柯没应但也没有拒绝,月伤就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开始为她翻起册子来,看到关于林辰那一页的时候,楚柯忽然问月伤:“林辰与凌伟宸是同一个人?”

    月伤回头翻了个白眼给她:“你刚刚不是看到了还问?不要告诉我,才五年不见,你就忘了自己心爱男人长什么模样了?”月伤才说完这句话,就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温,刹那之间降到了冰点,他下意识地朝身边的人儿看去,她却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冰冷的杀气自她娇小的檀口一字一句,清淅地吐出:“给你三秒钟,不从我面前消失,就从这世界消失!”

    月伤刷地丢下手中的册子,咻地就蹿出了窗户。蹿出来之后才突然想起来,房门没有关,我为什么要翻窗啊?她又不会武功,我有什么好怕的?啊啊啊~太丢人了!还好没有人看见。

    御花园中,凌伟宸已经提及那个交易,周围的人被全部驱离,除了他与项天翊,不再有第三个人。也不拐弯抹角,凌伟宸直接开门见山,从袖中掏出一张明黄的帛锦,放到桌上移到项天翊面前,他道:“本宫想用这些与项皇交换一个人。”

    虽然已经料到凌伟宸的目的,但听他亲口说出来,项天翊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微笑着拾起桌上的锦帛,慢斯条理地展开,饶是项天翊再淡定,也忍不住暗自心惊。

    燕云十六州,西北三省一十六市,二十三城,统共六十五城。凌伟宸竟然用六十五座城池与他交换一个女人!

    在这片大陆上,唯东凌与西楚南北相恃,雄锯一方,其他小国无数却没有一个成气候的。东西两国国力素来是不相上下,然自三年前凌太子的掘起开始,西楚就已经隐隐的有了些被比下去的形势,可是他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将这六十五座拱手相让,这六十五座城,可都不是小城啊!那至少占去他三年努力下来的一大半成果,如果这六十五座城到了他手中,那西楚的国力立刻就会强过东凌了。

    他这么喜欢楚柯,当年又为什么要放弃她?项天翊心中惊讶不已,脸上却没有半分表露,微微一笑,他道:“不知凌太子想要交换的是何许人也?”

    凌伟宸浅笑道:“此人,方才我们都见过,便是柯儿!”

    “放肆!”项天翊大怒着拍案而起,“朕的皇后岂容你直呼闺名,以物相易?”早就知道他说的人会是她,只是为什么从凌伟宸口中听到他如此亲热地呼唤她的小名时,他还是忍不住愤怒?

    对面,面对项天翊难得的怒火,凌伟宸面色不改,依然温和地笑着轻摇手中的折扇,也不解释,他就只是安静地等项天翊收敛自己的怒意,而后坐下来再商。

    项天翊忽然发现,这样的凌伟宸与楚柯居然很相似,他们是同一类人,一样的倔傲,一样的冷漠,一样的自信,一样的从容,只是楚柯始终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冷脸,而凌伟宸却用一张对谁都温和有礼的假面完美的掩藏。

    他们同样的骄傲而孤独,他们有着一样的气场,而自己与楚柯是这样的不同。这个发现令本就气恼的项天翊更加的不快。冷声一笑,他转身就走,六十五座城池的确很让人心动,但不是谁都可以暗自揣测他心思的。会一次次输给楚柯,只因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已被她吸引。

    而这个男人竟想用六十五座城换走他的妻子,并且自信他一定会答应。他就偏不如他的意,六十五座城又如何?就算现在不能成为他的,他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会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收入囊中。

    “好好考虑这个交易吧!只要你愿意,将永远有效!”身后,传来凌伟宸不温不火的声音,项天翊没有回头。

    安静的花园中,徒余凌伟宸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端着茶杯悠哉悠哉地饮茶。

    森然的表情忽然间又温和下来,他笑着端起杯:“别说是六十五座城,就是整个东凌国,只要能换回她,我都会毫不犹豫。”

    有一会儿,他没有作声,一个与他同般模样,同样身形的男子忽然从他身上分离而出,那人不悦地坐上他的对面道:“本宫不同意,本宫要的是江山。”

    凌伟宸微笑着饮尽杯中的茶,放下杯道:“可我求的是美人,而你,没有资格拒绝。”

    “你用的是本宫的身体,就必须为本宫完成本宫未完成的大业。”那人恨恨地挥手,将凌伟宸面前的杯子扫到了地上,“别忘了,本宫才是真正的凌伟宸,你不过是一缕末世的亡魂,根本就没有权利决定本宫的命运。”

    凌伟宸抬起头望着面前愤怒地站了起来的人,依然笑着,永远温和的眸光却渐渐冷了下来:“从你无能地保不住自己躯壳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此生都只能是我的奴,既然是奴,就得守住自己的本份,我可以容许你放肆这一次,但下不为例!”

    站着的凌伟宸脸上顿时青紫交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强大如他,竟然也会被一缕异世的魂魄活生生地逼出躯体,并被迫签下一生为奴的主仆契约。眼前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而因为契约的牵制,只要他想,他的灵魂将随时都会被他摧毁。

    即便是再不服气,站着的凌伟宸也只能不甘却无奈地坐了下来:“别说你瞧不出来,项皇已经对她动心了,你以为他可能会答应你的交易吗?”

    “我会让他答应的!”他忽然诡魅一笑,“你应该可以变身吧!”

    “你想怎么做?”这边的凌伟宸警惕地问道。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阳寿未尽,却莫明其妙失去身体的原因,他变成灵魂后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多出了一些超自然的能力,不但可以使用法术幻形,更甚者还能化出实体,但可惜无法持续太久的时间,否则,他就可以不用依靠原来的身体,成为另一个人了。

    凌伟宸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何以以为有了美人,我就拿不住天下?更何况,你不是也喜欢她吗?我将她带在身边,你也跟着受惠可以天天看到她不好吗?”

    “她不是楚柯!”这边的人道,“你们原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非要用我的身份而不用自己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始终不变的笑脸突然一寒,只一下子就退成了苍白色。凌伟宸抬起眼,森冷地注视着对面的人:“若是你敢做出任何会让她怀疑的动作,我保证你会后悔曾经投生为人。”

    她讨厌他,她爱的人是凌伟宸,君子应当有成人之美,可是他不想放弃啊!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动心,可这个女人心里并没有他。

    仅一个不爱自己的丑女人,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换来六十五座城池,这个帐,就是傻子也会算了。他不是一直都坚持没有什么比他的江山来得重要的吗?这么犹豫是为了什么?

    独自一人默默地低着头往前走着,面前忽然多了一道门拦住了去路,项天翊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寄秋苑门外。这么晚了,她在干什么呢?应该睡了吧!应不应该进去呢?他又该以什么理由进去?进去了应该说什么?

    正犹豫着,耳边忽然过了一缕不同寻常的风,如果不是他武功够高,根本就没法听出来,看来是有高手潜入了寄秋苑,是想要害她的人吗?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朝自己感觉到的方向飞了过去。

    一条黑影,在不大的寄秋苑顶上几个飞纵,悄然地落入院中的一条小巷中,项天翊不动声色地紧随其后趴上了巷顶。

    “师兄!”悄然响起的声音很熟悉,只不过不再有平常的冷漠。此时,那一道熟悉的声音中,竟是自己从不曾听到过的温柔与欢喜。

    “小柯!”黑影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却也掩藏不了那其中夹带的宠爱。

    院里没有灯,星星很寂瘳,月色也暗淡,可是这些又岂能阻挡项天翊的目光?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早已等在小巷的白衣人儿,正是令自己失魂落魄了一整天的楚柯,而那拥住她的黑影,正是那日潜进暴室里与她相拥凝视的男人,黑衣蒙面,眼罩黑纱。

    项天翊只觉得心里忽然一紧,她喜欢的人不是凌伟宸吗?这个男人是谁?莫非他就是凌伟宸?

    “小柯,东西到手了吗?”黑影沙哑地问着怀中的人儿,只听她轻声道:“还没有,师兄,你确定玄灵珠真的在项天翊手中吗?”

    黑影道:“我也不是很肯定,但师父说过,玄灵珠只在,项天翊,项钰轩与凌伟宸这三个人当中,你要尽快弄清楚东西到底在谁手上,然后想办法将玄灵珠拿来。”

    “好。”她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略微忧心道,“师兄,你说那个噬情魔盅真的有效吗?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我觉得项天翊还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我,甚至还很讨厌我呢!这样,我怎么接近他呀?”

    “放心,师父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情盅对项钰轩与凌伟宸都有效,又怎么可能在项天翊身上失效?你有没有仔细观察,最近他对你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她默默地想了想,抬头道:“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啊!他还不是和刚开始一样……啊对了,我手受伤了,他亲手替我上药算不算?”说着抬起缠满纱布的手给身边的人看。

    黑影顿时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柔声道:“还疼吗?你再忍两天,师兄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有师兄在这里,我不疼!”她娇羞地笑了笑,又道,“不过不用师兄帮我报仇,那几个贱婢敢伤我,我一定要亲自替我这双手雪恨!”

    “行,都依你!”黑影纵容一笑,然后说道,“他身为九五之尊,肯亲手为你上药,那意义还用多说吗?你放心,只要继续保持你现在的冷漠,不用多久他就会上勾的,要知道越是骄傲的男人越喜欢你那种调调,再加上师父的噬情魔盅,项天翊早晚都会乖乖地被你拿在手心里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轻舒了一口气,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凶,多恐怖,每次看到我不是打就是骂,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怕死了,就怕他看出来什么。”

    “小柯,师兄知道你受委屈了,是师兄对不起你!”黑影温柔地拥紧了她,道,“不过你放心,等到玄灵珠到手我立刻就带你离开,你以后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不委屈,为了师兄,我什么都愿意做。”她温柔一笑,漂亮的半边脸上全全是只属于寻常女儿家的水样柔情。

    黑影抱了她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松了手,道:“好了,师兄该走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嗯!”她恋恋不舍地松开环住黑影腰际的手,望着他是满脸的倾慕与崇拜。

    黑影伸手轻抚了一把她的脸,不放心地叮嘱道:“记住,一定不能让别的男人占便宜了,知道吗?”

    “知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占便宜的。”坚定地保证过后,才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师兄,我,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了!”黑影轻轻一笑,以指抬起她下巴,正要低头亲吻,院中,忽然传来一声呼喝:“谁在那边?”

    “是小言,师兄你快走,让她发现就不好了!”她突然睁开闭上的眼睛,惊慌地推开了面前的人。

    黑影小声道了句‘你自己保重’后极快地蹿上了屋檐往远方而去,也许是因为太急,他并没有发现巷顶上面蹲坐的男人,他的轻功极好,不过片刻,黑色的衣物就溶入了黑夜中。

    院中,楚柯神色自若地走出巷子。刚刚走到巷口的小言惊讶地看着她问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而且到院中还不带灯,这太奇怪了!

    楚柯只是安静地看了小言一眼,一语不发地往自己歇息的房间走去。见小言无声地跟了过来,她道:“我肚子饿了,去帮我弄些点心过来。”

    “好的。”小言应了一声,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边,楚柯推开了房门,极快地闪身进了屋,而后很快关上了门。

    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小巷的院顶,项天翊如木雕一般端坐,惨淡的月光下,他青紫交加的俊容上,一双璨比星辰的凤瞳竟是寒冷尤如万千冰魄。

    因为愤怒,他都忘了要去追那逃走的黑衣人。死死地盯住那一页安静如初,像是不曾有人进出过的房门,森冷的凤瞳瞬间蹿出赤红的火苗。

    他忽而站起,如天神临凡般悄无声息地滑落到那扇房门前停下。

    “小言,我肚子饿了,去帮我弄些点心过来。”听到开门声,靠着床沿倚坐的楚柯并没有睁开眼睛。

    等了一会儿,没听小言回答,她略显不耐地睁开了眼睛,今天,她心情超级不爽快的。

    小言没在房中!房间不大,可以藏人的地方几乎没有,视线环绕了房内一圈,楚柯疑惑地站了起来,她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进了房间。怎么会没人?难道出去了?

    门外似乎有人,“小言!”她喊着走了过去,刚刚到达门口,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因为踢门者太过用力,那一页本就不是很牢固的门顿时残破地倒了下来,站在门后的楚柯被门框砸了个正着,额头一痛,她立刻就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自额上滑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言听到声音,飞快地从厨房跑出来,立即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她要进来扶楚柯,却听项天翊寒声道:“不想死就给朕滚远点儿!”

    “小……”

    “小言,出去!”见小言还是执意要进来,楚柯冷下脸来喝道。谁知道这个疯子又莫明其妙地发什么巅,看这情形,若是小言惹恼了他,他杀了小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小姐!”小言不肯走。楚柯冷眼一扫,道:“你是不是还想回飞仙楼?”

    飞仙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三年前小言被自己继父卖进去换赌钱的时候,是楚柯救了她。后来,她认识了项潇然,项潇然便提议让水宣教小言武功,好保护楚柯,所以说起来,小言还是水宣的徒弟,只不过没有名份而已。

    小言当然会害怕回飞仙楼,但是她更怕的是小姐不要她了,所以就是再担忧,她也只能气愤地跺了跺脚,眼眶红红地跑了出去。

    楚柯这才抬起袖子轻轻地擦拭了下额上的伤口,拭去那些挡住视线的血迹,而后默默地转身走进了房里,除了开门那一刹那,视线曾在他身上停留过半秒钟,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抬眼看上他铁青的面色一眼。

    只要继续保持你现在的冷漠,不用多久他就会上勾的,要知道越是骄傲的男人越喜欢你那种调调。

    黑影的话自动在心里响起,项天翊眼睛越加赤红,他快步跟着踏进了房中,抓住她缠着纱布的手狠狠一扯。

    他们不是说,他身为九五之尊,亲手替她上药意义非比寻常吗?那他现在就亲手扯下来,叫他们看清楚,他项天翊并非可以任人随意耍弄的玩具。这个贱女人好大的胆子,她意敢对他下情盅。难怪他这么快就爱上了她,难怪他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来得太突亢,浓烈得太可怕。

    原来是情盅,好一个噬情魔盅!竟然控制得他,连看她那一张令人作呕的丑脸也觉得美丽了。

    楚柯突然之间受到这种对待,一声惨叫不可抑制地叫唤了出来,只一瞬间眼泪就不能自控地滑落……

    项天翊心里蓦然一个抽搐,竟是痛到窒息,但是一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全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设计的,她还同时对几个男人下情盅的时候,愤怒瞬间就战胜了心痛,一次用力并没有完全扯下她手中的纱布,他再次用力一扯,这次不止是纱布,连着她因伤口裂开的血肉都被扯带了下来。

    纱布被扯下,无处受力的楚柯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因为极度的疼痛,她本能地将身体卷缩成一团,伸出还缠着纱布的手轻捂住这一只,碰也痛,不碰也痛,她只能低着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再次血肉模糊的手。

    再怎么强作坚强,她也只是一名年仅二十多岁的女孩家。再如何能忍,她也是血肉之躯。感觉到项天翊再次靠近了过来,楚柯下意识伸手抱住头惊恐地叫了出来:“啊——。”

    “小姐!”院外的小言第二次听到楚柯的惨叫,再也顾不上她的警告,急忙冲了进来。看清屋中的情形时,她的眼泪刹那之间就落了下来,那个趴在地上,害怕得直发抖的女孩就是她家素来冷漠无畏,连死都不怕的小姐吗?皇上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怕成这样?视线落到她抱头的手上,小言怔了一秒,忽而大喝着提起手中的剑往站在楚柯面前的项天翊刺去。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凶,多恐怖,每次看到我不是打就是骂,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怕死了,就怕他看出来什么。

    耳边再次响起她状似撒娇般的温言侬语,项天翊忽然转身,飞快地跑出了寄秋苑。

    “你最初接近我就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利用我牵制我大姐二姐对吗?四年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爸爸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不该做那样正义的神探,不该抓了那个奸y幼女的金市长之子,所以他活该被乱枪打死?”

    “你的爷爷身为市政委书记,却为了讨好金市长知法犯法,夜半带人闯进我家施以报复。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们呀!杀人不过头点地。当年,我的大姐尚且不满十四岁,你的爷爷却已经五十多岁了……”

    “俏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爷爷曾经做过这样猪狗不如的事,对不起!”

    “你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残废吗?是你的爷爷,他开枪打碎了我的膝盖骨,那时候我才七岁,而且还已经从楼下摔下来昏迷了,他本来是想杀我灭口,结果枪口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我的大姐当年她那样单纯天真,那样漂亮可爱,为何会变成今天视感情如游戏的酒国第一名花吗?你知道,我胆小粗心的二姐为何会变成噬血的恶魔吗?是你的爷爷,是他摧毁了我们本该单纯美好的世界!”

    “所以,他活该被我二姐千刀万剐!他是罪有应得!”

    “对不起对不起!俏俏,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可是,你害死了我的大姐二姐……是你害得她们死无全尸……不,不是你,是我,是我瞎了眼睛识错了人,是我引狼入室害得大姐二姐,死无葬身之地。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俏俏,你不要这样!你没有错,是我没有弄清事情真相,是我的错……”

    “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吗?我好怀念我们初吻时的感觉。记得那天风很轻,云很淡……”

    “啊——”楚柯忽然大叫着从梦中惊醒,趴在她床沿睡着的小言立即紧张地跳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不要怕啊,小言在这里!”急忙扑到她身上抱住她,抬袖为她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却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她的伤处。

    悲痛的眼神因为看清了眼前的人而稍稍平静了些,楚柯自床上翻坐了起来,问小言:“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言看了下桌上的沙漏,才说:“才丑时四更,还早,你再睡会儿!”

    丑时四更,也就是凌晨三点左右。楚柯没有依言躺下,而是自床上站了起来。“出来!”她冷声喊道。

    小言正纳闷她在喊谁呢!就见一个穿着黑衣,长相俊美的年轻人自房梁上无声地跃了下来,那人落地就对着楚柯跪了下来;“月残叩见主子!”

    楚柯问道:“凌太子住在哪里?”

    “七王府!”

    “可知道他住在七王府的确切房间?”楚柯问过后,见月残依然跪在地上,她皱眉道,“站起来回话,以后无事不要跪我。”

    “是!”月残站起来道,“凌太子居住在七王府南边的东离殿。”

    “嗯,小言,替我更衣!”楚柯抬起手来,月残已自动地背过了身去,他没有出去,主子这几天受了那么重的伤,首领吩咐过必须要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保护她,而且听主子口气,似乎一会儿要他带她出宫呢!

    小言担忧道:“小姐,这么晚你还去哪儿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随意……”

    “更衣!”楚柯不耐地截断小言,随后想想,又觉得自己对她太严厉了,便又加了一句,“你越来越罗嗦了!”

    小言嘴巴一翘,不甘不愿地拿来小姐的深蓝色外衣,轻手轻脚地为她穿上。

    “你当心一点啊!别再让伤口裂了。”眼见着小姐带着那冷脸侍卫走出了房间,小言不放心地跟上去交代道,“还有几天就是科考了,再裂到时候看你怎么拿笔!”

    科考!楚柯脚下一停,小言不说她倒还忘了,她之前的确是答应过项爸爸,一定要拿个状元给他看看的,前面的会试乡试她都早已经通过,就只差最后的殿试了。如果不出意外,她要拿到头名是十拿九稳,只可惜项爸爸已经提前走了,就算她真的一举夺魁,他也看不到了。

    想到那个和自己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的项爸爸,楚柯突然就红了眼眶,原本打算一定要给项天翊好看的想法,也不由得渐渐地消退了。项爸爸和爸爸一样疼她,对她好,他已经死了,她不能恩将仇报,让他死不瞑目。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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