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2章：断腿美人
“狐狸。”
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众美人。
冷乱月隔着面纱轻轻一笑。
看来下车之前将面纱带上，是正确的选择。
凉月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是少的人看见最好。
南宫梵侧过头，桃花眼漾起半池春水。
“可是累了？”
就算一开始就确定了两人是合作的关系，冷乱月还是忍不住想要为南宫梵的演技喝彩。
能将真假霍乱的演技。
明明和她之间什么暧昧都没有，却一副深情款款，情根深种的模样。
从一开始下车，南宫梵就没有看过其他人。
像是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的样子。
“不是。只是，不喜这么多人看着。”
只是不喜这么多人看着。
这句话，可是将南宫梵的美人们都得罪完了。
什么叫不喜这么多人看着？
当她们是路人甲？
“你！”
一个你字之后的话，被南宫梵冰冷的眼神堵在喉咙。
“狐狸，你可还记得，在我答应你回天朝的时候，你发誓说过什么？”
冷乱月扫了一眼那美人。
长得倒是不差，火辣风情模样。
冷乱月突如其来的发难，南宫梵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发誓过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但是，现在他是扮演深情公子，如何能在心上人面前说出实话。
“你发誓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不止南宫梵傻眼了，就连南宫梵的众美人都傻眼了。更不要说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的天朝百姓。
天下第一风流公子许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承诺。
那代表了什么？
情深似海啊！
“莫不是，你是骗我的？你只是将我当做其他女子一样，胡乱许下的承诺？”声声质问。
“狐狸，你怎么能够如此对我？”
美人轰然退步，像是不可置信。
百姓们看南宫梵的眼神里，逐渐染上鄙夷。
“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月儿。”
南宫梵明白了冷乱月想调戏他的意图。
当即反应过来。
“那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呢？”
这个问题，完全勾起了身边人的注意。
开玩笑。
这可是惊天大新闻。
“就算是弱水三千，我的眼中，也只有一个你。”
南宫梵深情款款。
但是回答的问题却模模糊糊。
这就是南宫梵的高明之处，他回答问题，从来都不会将答案说的太死。无论是什么话，总是给自己留了个退路。
他不正面回答究竟愿不愿意为了冷乱月散尽弱水三千，也不反驳冷乱月的话。而是恰到好处的表现了自己的深情。
“狐狸，我要一间单独的院子。”
冷乱月没有步步紧逼，本来找南宫梵的麻烦也只是临时起意。
如果南宫梵最后真被她逼得散尽佳丽三千，那才真是没事找事。
“狐狸，我想要一间单独的院子。”
又强调了一遍，让等着看热闹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自然，月儿喜欢安静，我当然知道。”
“来人。”
南宫梵的仆役飞快躬下身。
“公子有什么吩咐？”
“将清泉院打扫干净，从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得到清泉院打扰。”
南宫梵自然清楚冷乱月要安静的院子是要做什么。
既然已经是合作的关系。
当然要做好本分的事情。
“绝对不能打扰清泉院的人！”顿了顿，南宫梵再次强调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本公子不管是想要关心，还是送吃的。任何任何事情，绝对绝对不能踏足清泉院一步！”
南宫梵强调了三遍。
那些女子自然明白这句话的重要性。
点点头。
不让她们踏足清泉院，她们可也有办法查探到消息。
“至于伺候的人。”
众美人心一紧。
“由本公子亲自伺候，其余仆人，照样是不能进！”
不得不承认，南宫梵的威胁还是有用的，至少在后来冷乱月入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小动作。
吃过午饭，南宫梵将皇宫的地图交到冷乱月手上，又细细为冷乱月做了一番解说。
大抵到了晚饭时分，南宫梵因为要参加南宫世家的人准备的晚宴，所以离开了。
当然，在离开之前，南宫梵也曾调戏过冷乱月，说是要一起去。
可惜，冷乱月很不客气的一记飞刀。
将南宫梵吓得摸了摸鼻梁。
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冷乱月早等着南宫梵走了，待得南宫梵一离开，当即换上夜行衣。
冷笑的扫了一眼院子周围。
南宫梵到底还是不放心的，虽然没有守着多少高手，但每一面墙，都是有人看守的。
挑了南面的墙，冷乱月动作极其迅速。
越过草丛，借着夜色的掩饰，脚尖轻点，跃过不高的围墙。
“唔——”
守着的男人发现冷乱月的时候已经晚了。
冷乱月一记手刀，将男人无声放倒。
另外的三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刹那间，一个黑色瘦弱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小院里。
清泉院中，烛火早已经暗了，似乎，里面的人正是好眠。
南宫梵的府院里皇宫并不是很远，修在天朝最出名的贵族区。
冷乱月一路躲过院子里来回巡逻的各路高手。
很多次都差点被发现。
但是，都被冷乱月给躲开了。
凭借的，无非是最初穿越以前学习的佣兵的隐藏技巧。
跃出府院，外面笙箫不断。
不眠的夜，一路上全是通明的灯笼。
流水潺潺，飘荡在河水上的花船，坐在上面的各色女子，有的陪着男子调笑，有的静弹古琴，有的恣意欢喜。
而在另一边的平民区，是安静。
死一样的寂静。
与这边的亮如白昼，醉生梦死，完全极端的安静。
冷乱月冷眼看着这一切。
实际上，她也只能冷眼的看着。
前世里很多穿越小说中写到女主是万能的，一个想法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实际上呢？真正的世界，是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观念而改变。
更多的时候，除了冷眼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谁也不是神，真正穿越到了陌生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最弱者。
如果当初，不是落非情救了她，只怕，她早就会因为格格不入而被这个时代所淘汰。
格格不入。
她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改变了格格不入的情况。
冷乱月加快脚步，夜晚的皇宫，同样的奢靡。
歌舞笙箫，美人如玉。
冷乱月按照南宫梵给她的地图的指引，找到了皇宫守卫最薄弱的地方，轻而易举的潜入。
一路前行。
照着南宫梵指出的路径，走到一片桃花林前。
这时节，桃花还没有来得及绽放。
凉飕飕的风不时刮过。
冷乱月拿出地图，确认了一眼，确实是皇后住的栖凤殿。
这桃花林，冷乱月细细一瞧。
果然看出了不寻常。
桃花林子里，树的稀疏极为不均匀，像是刻意而为。
栖凤殿。
那女人住的地方。
更加说明了此处的诡异。
只不过，南宫梵居然在地图上没有标明此处。
如果不是冷乱月早就了解天朝皇后的为人，茫然的踏入阵法之中，只怕全身而退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南宫梵。
果然是狐狸，防备的不止一手。
南宫梵不可能不知道栖凤殿前的古怪，却偏偏不说，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是吧？
可惜了。
这世事，往往不是那么让人如愿。
将匕首握在手中，冷乱月毅然踏入。
左脚踏五行，右脚踏八卦，冷乱月一路走得极为小心。
她知道，那女人的阵法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必然是有防不胜防的地方。
倏然，前方响起一阵怪异声音。
开始极为声音并不大，随着靠近，声音越来越响。
冷乱月这才看见一大团黑色的东西。
那是纯粹的黑色，和夜色极为相溶的黑色。
张开的翅膀，体型不一般的蝙蝠要大上不少。血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光。
居然是西域毒蝙蝠。
冷乱月握紧手中匕首，调整一下方位。
要知道，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如何在不踏错步法的情况下杀死这些蝙蝠。
毒蝙蝠的血液和牙齿里含有大量毒素。
一旦人体被这毒素侵染，虽然不会当即尚命，却也会落得个任人摆布。
冷乱月清楚，如果她落得那种情况，那个女人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一旦被毒蝙蝠的毒素侵染，她绝对马上自杀。
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多……
手拿匕首的女子越来越绷紧身子。
终于，在极限的时刻，女子弹身而起，将身子斜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脚踩着四周的桃花树上，飞掠。
那是完全的脚不沾地！
借助桃花树上的一踏之力，跃到下一课树上，又再用同样的手法，来回形成一个圈子。
那个圈子，正好包围了那群毒蝙蝠。
一圈一圈。
像是一个囚牢一样。
不断有蝙蝠掉落在地上。
像是下起了一阵黑雨。
一圈又一圈。
每一次的圈子，总是要比上一次的圈子小上一些。
直到，那个圈子，成了一个点。
女子脚尖轻点，落在了一个高大的桃花树上。
这棵桃花树大概上百年的光景了。
树冠生的极为茂密。
加上又是黑夜，轻松的掩饰了冷乱月的身影。
黑色的夜，像是要吞下些什么一样。
而风骤然而起，山雨欲来！
须臾时刻，栖凤殿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大概五人左右。
冷乱月屏住呼吸，耐心等着那人的出现。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
那女子生的动人。
唯一可惜的是，那样一个美人，却是坐在轮椅之上。
天朝极少谈论和皇后有关的事情。
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栖凤。
当年这个人的一双腿，就是被冷乱月弄断的，无外乎冷乱月得知宫变不是因为落非情后，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天朝皇后栖凤！
当年的天凤公主。
是落非情爷爷的异姓兄弟的直系后代。因着先帝的关系，而被封为了公主。外姓公主，当时最有可能嫁给落非情的人。
应该说，是最可能成为帝王落非情皇后的人。
原本，冷乱月是不想下手那么狠辣，只是，此女该死！
利用着落非情对她的信任，妄图下金风玉露给落非情。
要知道，那金风玉露是顶级的春药，且副作用极大。如果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让中药的人因为消耗过度而死。
冷乱月知晓栖凤是喜欢落非情的。
当年，在落非情还没有救回她的时候，皇宫之中，就只有栖凤会帮助落非情。
只是，其情可悯，其心可诛！
若不是当时冷乱月得到的消息够快，落非情又因为种种原因迟迟没有喝下去。
当时，冷乱月是暴怒了。
才有了栖凤的今天。
远嫁天朝，成为天朝傀儡皇帝的皇后，却被天朝的人耻于提起。
相较于栖凤的狠绝，冷乱月的狠绝，更为让人心惊。
再将不明所以的落非情带走之后，冷乱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栖凤没有防备的时候，将金风玉露下到她吃的饭中。
也算栖凤其人运气不好。
虽然当时冷乱月是想要好好惩治她一番，却没有想过要给她挑一个好色成性的人。
栖凤当时发觉不对的时候。
已经是发作的时候。
不凑巧的是，那时候，正好遇见了乔装打扮的天朝皇帝。
那实在不是个风雅的人物。
面容丑陋，身材五短。
当真是可惜了栖凤这个一个美人。
原本，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天朝皇帝也以皇后之礼下聘。偏生栖凤还不安生，非要找死。
将冷乱月对她下药的事情，找到落非情面前哭诉。
奈何落非情那时，冷乱月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一手。
落非情那边，也早早被冷乱月打了招呼。
对差点饮下含有金风玉露的茶这件事，落非情本来就耿耿于怀。
所以，栖凤基本是被赶出皇宫的。
第二天，却传出了天凤公主自杀，因皇后冷乱月陷害的话题。
当即将冷乱月看在落非情面子放过栖凤的想法打破。
当天晚上，天凤公主脚筋皆断，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之上。
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断腿美人。
栖凤出嫁的时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今日我所尝过的苦楚，都是他日你所将要尝试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栖凤一直都是冷乱月的重点监视对象。
昨天，凰啸传来了冷乱月出事那段时间，栖凤的动态。
发现，每天晚上辰时，栖凤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开始，凰啸的人也以为栖凤只是睡下了，但是，无意间听到一个宫女说起，每到辰时，栖凤殿都会传出轻微的摩擦声。
这才引起了凰啸的注意。
后来，经过调查，才确定，那摩擦声正是栖凤的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
“给本宫看看怎么回事？”
是栖凤的声音。
这么多年不见，栖凤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不少，但是冷乱月还是听出来了。
“是。”
一人低低应了声。
不多时，就看见一个提着灯笼的宫女走了过来。
宫女显然是常常做这样的事情，很镇定的将桃花林四周的树边照了照。
确定没有人之后，再转过身。
查看那群毒蝙蝠的情况。
“娘娘，您蓄养的这一批毒蝙蝠全部废了。”
废了。
不是死了。
宫女的话引起了栖凤的注意。
“什么叫做废了？蝙蝠身上有什么特征？”
栖凤很信任那宫女的样子。
细细的开口询问。
“刚才奴婢查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人之后。再看了看毒蝙蝠，才发现，那些蝙蝠并没有死去。但是全都在地上扑腾挣扎。奴婢好奇，用树枝扒开了一只，才看见，那些蝙蝠的两只翅膀全部被利器斩断。”
见过蝙蝠的人都知道。
蝙蝠的翅膀是呈干瘪状的，如果斩断了蝙蝠的翅膀，蝙蝠是很少流出血的。
更不要说是四处飞溅。
“你，你，是说所有的蝙蝠都是这样的……斩断了双翼？”
栖凤很想镇定下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她无法镇定。
“是的，奴婢还发现，也不是将双翼全部斩下，而是斩掉了半翼。”
也有人想过斩断毒蝙蝠的双翼来对付蝙蝠的毒，让它无法飞起。
却发现，每次斩下双翼的时候，蝙蝠的血会溅到手臂上，手臂基本上就废了。
但是，这世间，唯有一个人会斩去毒蝙蝠的双翼每只斩去半截。
正好是最干瘪的半截。
那里毒蝙蝠的血液最少，流动最缓慢。
最不容易溅到身上，且能让毒蝙蝠无法飞起。
而唯一一个用过这种方法，将她蓄养的蝙蝠全部解决掉的人，栖凤一生只见过一人。
也就是那次，失去了双腿。
那一晚，她结束了万众瞩目的公主生活，远嫁天朝，嫁给她平日里最不齿的丑陋男人。
而后呢？
而后是个噩梦。
刚开始的皇后生活真的是个噩梦。
那个傀儡的丑陋男人在得知她断了双腿之后，给她的耻辱，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痛楚。
好在，那男人好色。
转眼之间，宫中又选入了不少美人。
而后，那男人基本很少来栖凤殿。
当然，她也会让他来不了。
“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她明明就死了！”
想起地狱一样的日子，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堕入地狱的人。
不可能，那个人明明就说冷乱月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还是冷乱月？
不可能，一切都是巧合！
“娘娘，先不要急，容奴婢再去瞧瞧。”
宫女又去细细查看了一番蝙蝠。
蝙蝠一圈围着一圈，像是一个大的转盘上的纹路。
“娘娘，这蝙蝠的位置上还有些许蹊跷。”
宫女提着灯笼，朝后面说着。
“这蝙蝠像是一圈一圈被人杀了似的。手法极为熟练，可能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提着灯笼的手一紧，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将灯笼照着周围的树上。
围着那个圈上的树干上有些许湿泥。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走在树林里，脚底难免染上湿泥。而树干上的湿泥，分明是没有干。
说明了什么呢？
宫女蓦然回首，朝着后面吼了声。
“娘娘小心！那人没走！”
然而，一切都晚了。
从宫女回头的那一瞬间已经晚了。
手法诡异的将栖凤身边剩下的三个宫女点上穴道，一手掐住栖凤的白嫩脖子。
栖凤不敢有半点动作。
心里惊惧。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没能有半点反应。
然而，女子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让栖凤的脸色，变得惨白。
死了一样的惨白！
疯了一样的开口狂叫。
“不是她！不是她！不可能是她！”
那癫狂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冷静的样子。
冷乱月浅笑的看着栖凤。
“不是她！绝对不是她！”
轻轻的再次开口。
“是她！”
不错。
冷乱月凑在栖凤耳边说的两个字——是她。
栖凤说不可能是她，冷乱月说是她。
那个她，自然是已经死了的南国皇后。那个死去的躯壳。
“是她！”
狠狠的掐住栖凤的脖子，将她扯着凑近面前。
栖凤的瞳孔放大，惊恐掩饰不住，窒息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呼到空气。
“是她！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冷乱月现在完全确定了，当年的宫变，绝对和栖凤有关系，就算不是完全是栖凤的关系，绝对也会有不少关系。
栖凤。
当年，就不应该留下断了脚筋的你。
当年，就该杀了你！
“是她对不起我，是她，让我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这里是地狱！是地狱！从天堂到地狱，是她给予我的！”
栖凤的最后一根神经被崩断。
冷乱月甩开她。
冷眼看着。
不会让栖凤这样死的。
绝对不会让栖凤这样简单的死去。
“非情哥哥是我的！我明明比她早出现，明明是我最先发现非情哥哥的。明明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是你！”
冷乱月妩媚一笑，遮在蒙面布下的容颜，让人看不清楚。
“是你，一开始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你的欲望，你的贪念，你的自以为是。你原本不会落到这种下场的。如果你不下金风玉露，你就不会中金风玉露。如果你不是反咬一口，就不会被挑断脚筋。一切都是你。”对上栖凤闪躲的眼睛：“是你，亲手将自己推进地狱！”
是你，亲手将自己推进地狱！
栖凤骤然睁大双眼。
“不是我！是她！是她！是她给我下的金风玉露，是她让我中毒，是她。如果不是她，我就嫁给了非情哥哥。就是她！我被毁了，岂会让她好过？”
跌坐在湿泥地上。
精致的华服被泥土溅的脏乱不堪。一张脸因为嫉妒而扭曲。
冷乱月突然认同南宫梵的话，再美丽的人，一旦嫉妒了，就变得丑陋了。
“也就是说，当年的宫变果然和你有关系是吧？”
“娘娘！”
栖凤正要说着什么。
突然却被唯一一个没有被点穴的宫女喝止。
栖凤似乎很忌讳什么，被宫女一打断，竟然不再开口。
那个宫女……
冷乱月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点住栖凤的穴道。
“不说是吧？”
冷乱月不动声色，假意威胁。
栖凤自然是不能回答。
冷乱月面上露出怒气冲冲表情。
“你不说，我也知道，宫变的事情必然是和你有关系！”
脚步微不可见的移动。
那宫女开始还紧张栖凤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但看着栖凤面对冷乱月的威胁，坚决不开口的样子。倒是让她安下了几分心。
就在那一瞬间。
冷乱月突然动了。
动作很快，那宫女连咬舌自尽的时间都没有，就那样被冷乱月点住穴道。
“想死？”顿了顿，“如果当年的事情，也和你有关系的话，你会明白，什么叫做死也是奢求。”
这宫女有问题。
栖凤对她的忌惮是不可能看错的。
也就是说，栖凤的背后还有人。
栖凤是其中的一个计划者，那么，和栖凤合作的人又是谁呢？
将栖凤与宫女放在一起，冷乱月紧盯着栖凤的眼睛。
“你处心积虑害死她，到最后，你的非情哥哥，也不会属于你。南国皇后永远不会是你，因为……”
捏紧想要闪躲的女子的下巴。
“你脏了！”
解开栖凤的穴道，冷乱月不可能将两人带出皇宫。
现下最好就是能够直接问出来，如果不能问出来，又不能将栖凤带走，那将是很麻烦的事情。毕竟栖凤是皇后，就算不受待见，好歹也是个皇后。
“你早已经脏了。”
蛊惑一样的声音。
“无论你之后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你脏了的事实。你背后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利用你，你还不懂吗？天凤公主？”
天凤公主四个字一出，竟然让栖凤冷静了下来。
“我被利用了如何？你以为她就有多好吗？冷乱月她不是照样被背叛了。”
栖凤见冷乱月的表情，顿了顿，略带得意。
“你当然不知道，你不过是凰啸中的一位而已。”
栖凤并不知道现在的凉月就是原本的冷乱月，她只见过冷乱月已经死了的那具躯体。
所以，将冷乱月当做了凰啸中的一人。
“我是脏了，你以为她心心念念的人就没有脏吗？你让她去问问落非情，究竟有没有脏？”
栖凤现在算是想通了，当初若是没有非情哥哥帮忙，冷乱月又如何能够断掉她的脚筋。如今，她已经在地狱，自然也要将落非情拉下地狱。
这样才对得起她这一辈子的执念不是吗？
“那个女人不是高高在上惯了吗？怎么？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已经脏了的事实吗？”
脏了……心脏骤然收缩。
“原来那女人真不知道，哈哈……”栖凤癫狂的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难怪连为什么会有那场宫变都不知道。”
藏在面巾下的脸微微一变，冷乱月掐住栖凤的脖子。
“你的意思是说，是和落非情有染的那个女人动的手？”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都是骗鬼的！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你说，冷乱月传奇了一辈子，死都没有想到吧？她真可怜。”
她真可怜。
冷乱月，我可怜你。
可怜。
两个声音交替，在脑袋之中吵闹。
一会儿是瑶姬惨死之前笑着说的：冷乱月，我可怜你。
一会儿是栖凤癫狂的笑容：她真可怜。
冷乱月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那个人是谁？”
栖凤侧过头，看了冷乱月两眼，里面全是冰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们凰啸，你们岂不是要去为她报仇？我为什么要说？”
“你不说，我会杀了你。”
冷乱月同样冷着眼。
“哈哈，你以为到了我这步，还怕你杀了我？”栖凤在湿泥地中挣扎：“你杀了我啊！求求你杀了我啊！”
“你杀了我啊！”
爬行在泥地之中，女子尖声叫嚣。
“你杀了我！杀了我！”
这一次，栖凤没有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一心求死。
想要死。
却又没有办法自己下手，冷乱月的出现，对栖凤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如栖凤自己所言，她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凰啸的人找上门，落非情永远不属于她，断了腿，嫁给丑陋的傀儡皇帝。
她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活着，不过是受罪罢了。
“你杀了我啊！”
栖凤还在叫嚣，冷乱月掐住她脖子的手却一顿。松开手，浅浅一笑。
“不，我不杀你。”
低下头，俯视栖凤。
“栖凤，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当年的天凤公主，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为什么还要杀了你？你活着吧。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至于你，活着吧。就这么痛苦的活着吧！”
讥讽的眼神，像是一根刺，刺入了栖凤的心中。
捏住栖凤的下巴，匕首寒光一闪，削掉一小段舌头。又将两只手的手筋挑断。
宫变的事情既然已经确定了有栖凤参与，那就不可能就那么放过了。即使，就算那样也足够让栖凤痛苦。
但是，还不够。
还不够。
不够栖凤给予自己的痛苦。
“既然不说，那就永远也不要说了。”
在整个过程中，那宫女都冷冷看着。
唯一眼神的动荡，就是在冷乱月毫不留情将栖凤的舌头割了，手筋挑断的时候。
“永远也不说，永远也不写，就拥有着清醒的意识，看自己的悲剧。留下你的眼睛，正是这个作用。”
冷乱月不再理会在湿泥地上挣扎的女人，转过身，对着宫女道。
“这是她的结局，不是你的结局。”
宫女不置可否。
她被主子派来监视栖凤这女人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有好下场。无非就是死，她早就准备好了。
“你到时候会说的。”
拉着不能动弹的宫女，冷乱月纵身跃出桃花林。
再次回到南宫梵的府邸时，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将宫女偷偷运进房间后，冷乱月解开被打晕的守卫的睡穴。
这才躺在床上，浅眠。
南宫梵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正午时刻的阳光高照，射的人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昨晚栖凤殿遭遇了杀手。”
这是南宫梵说的第一句话。
看冷乱月的目光里有些许惊艳。
“据说皇后的手筋被挑断，舌头也被割下了。”
冷乱月没有回答他，安静的吃着丫鬟送来的午饭。菜色很丰富，看得出厨房很用心。
“据说，栖凤殿还少了一个宫女。皇上和大臣们都说，是那名宫女为之，月美人觉得呢？”
夹菜的筷子依旧沉稳的在夹菜，吃的斯斯文文，半点也没有要理会南宫梵的意思。
“月美人昨夜一直都呆在清泉院中休息，自然是不知道了。看我，一听说这件事情，就跑来找月美人。是唐突了美人。”
南宫梵亦不在意冷乱月的反应。
冷乱月放下筷子。
淡淡回头：“狐狸想要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只是想要问下，那个失踪的宫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南宫梵亦敛起笑容。
“自然是在清泉院。”
冷乱月不和他废话，说的相当直接。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狐狸不觉得算盘有时候打得太响了，到最后，总是事与愿违吗？”
冷乱月指的是皇宫地图的事情。
刻意少了栖凤殿的阵法的说明，这一点，实在让冷乱月很是恼火。
“我给予了你相应的报酬，狐狸就应该给予我相应的付出，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如果狐狸给的东西太少了，那我同样会还你少了关键的报酬。”
“那么，月美人是承认昨夜的事情是你做的了咯？”
南宫梵刻意顿了顿。
“也就是说，那阵法也是月美人破了的。”
冷乱月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确。
“这些事情，我觉得我不必向你交代。”
不愿意想起昨夜所知道的消息。
不愿意想起栖凤说的事实。
不愿意想起和落非情有关的一切。
果然是和落非情没有关系，什么也不知道。好一句什么也不知道。
落非情。
这一次，真的是完结了。
冷乱月并不打算杀了落非情，早前在北国皇宫的时候，她就说过，他们两清了。
只是，落非情还欠她一耳光。
“确实不必。”
南宫梵耸耸肩。
“不过，我只是想要提醒月美人一句。皇后栖凤死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在得到消息的时候，皇后只不过有些惨而已，却没有死。但是，等宫人叫人来的时候，皇后的脖子已经被划开，救治无效身亡了。”
南宫梵想说的不过是让冷乱月小心一些。
冷乱月沉吟片刻，这样看起来，隐藏在背后的人已经知道了栖凤这边的事情了。也知道调查到了这边，看来，还需要加快速度才行。
“那么这段时间，就需要狐狸你守好你的府院了。”
冷乱月的话里意思很明白了。
南宫梵也不好再多绕开些什么。
“但是，皇后之死，那个傀儡假意怒了，接着这个风，想要给南宫世家一个下马威。指明要让南宫世家去找那名宫女。”
“狐狸想要死的还是活的？”
冷乱月问的很认真。
那宫女不是不可以交出来。
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死的自然是不会泄露曾经来过南宫府。活的自然也会有办法让她开不了口。
“能活着最好。”
冷乱月有让步，南宫梵自然也有让步。
能活着最好，不能活着，他也有办法堵住那傀儡的嘴巴。
最近傀儡越发的跳跃起来，还真是以为自己是帝王了。
看来一会儿还需到族里和长老们商量一番，给他一个教训。
傀儡还是听话的好，不听话的傀儡，拿着也没意思。
“好，我会给你留一个活的。”冷乱月想了想，又道：“再过两天，我就会离开。你将这个拿着。”
递过去的是一个很小的凤凰状的簪子。
“只要将这个东西交给凰啸的人，将你想要让我帮你做的事情说出来，自然会有人帮你将事情办好。”
南宫梵的脸色一变。
“你是说凰啸？”
凰啸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明白北国的凰妃为何可以使唤动南国前皇后的暗兵。
“是凰啸，至于为什么是凰啸，你不需多问。因为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大概知道南宫梵的习惯，冷乱月接上一句。
“奉劝狐狸你不要妄图去查些什么。你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我如何知道凰啸的位置？”
南宫梵挑了挑桃花眼。
“那是你的问题。还有，我已经说了，你不需多问，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更加不会透露你想知道的，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方式问。”
南宫梵想要旁敲侧推出凰啸的地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冷乱月自然知道，神秘对于凰啸来说是多重要的事情。
如果凰啸不再神秘，那么很多想要凰啸过的不好，想要她过的不好人，就会找上门来。
现在，还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
必须全力保住凰啸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将南宫梵打发出去后，冷乱月进入房间的里屋。
为了防止这个宫女出差错，冷乱月甚至一直和宫女呆在一起。
宫女还没有醒，昏睡在地上。
看年纪，并不是很大，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只是这样一个小女生，居然和当年的震惊天下的宫变扯上了关系，当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难怪别人常常说，这美好的东西，总是带着致命的毒。
落非情是毒。
南宫梵是毒。
那么，慕文轩呢？
不让自己多想，冷乱月一盆冷水倒在宫女身上。
“你背后的主人是谁？”
宫女原本还有些不清醒，被冷乱月这样一问，差点开口。
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闭上了嘴巴，甚至将眼睛也闭上了。
一副誓死也不合作的模样。
“倒是有几分骨气。”
话语里有几分赞赏。
“只是，这骨气，也是活人才能有的东西。不知道死人讲不讲骨气呢？”
冷乱月的话里，威胁的成分太多了。
那宫女也明白，这威胁，说起来是威胁，实际上，如果不照做。
就会成为现实。
“我不能说，我也是被逼的，姑娘，你就放过我吧。”
拖着哭腔，和那张稚气的脸相结合，别样的惹人怜惜。
可惜的是，她面对的不是别人，是冷乱月。
“你知道当年的那个人也是被逼的吗？你知道十尺的城墙摔下去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吗？”
那宫女答不出话来。
被冷乱月质问的那些问题，她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她从来就不知道掉下十尺城墙的感觉，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痛彻心扉。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关于那个人，她只是听说而已。从来都只是听说而已。
“你不知道！”
不用她回答，冷乱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你怎么会知道？痛的不是你，伤的不是你。所以你才那么肆无忌惮！”
“我是被逼的，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如果我不帮她的话，我的弟弟，我的父母。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毁掉。我是被逼的。”
宫女摇摇头。
“你从来不也是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不是吗？是你的话，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放弃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吗？放弃你爱的，你珍惜的一切的一切？”
冷乱月无法回答，正确的说是，冷乱月的答案是她不想承认的。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所有的道德，法律的约束，到了最后，都是荒诞的一场梦。
梦境中，人们不会为了道德放弃些什么。
这是人的无奈，每个人都有的无奈。
“我不会说。”
最终，宫女咬咬牙。
“我不会说的，就算是死。”
“你会说的，因为你不说，你会生不如死。”
宫女说的笃定，冷乱月同样说的笃定。
死，有时候真的很容易。但有时候，也真的很难。
栖凤想要死，然而死不了。是因为自己无法对自己下手。
而现在的宫女宁愿死，却死不了，是因为冷乱月绝对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死。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无奈。但是，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谁没有个无奈，那我无奈了，是不是可以查到你全家，将你全家老小都杀了？”
宫女骤然瞪大眼睛。
“因为我无奈啊，如同你的无奈。为了报仇，我同样没办法啊。因为你不开口不是吗？”
“你不开口，我不是就只能去找你的亲人吗？你如果不开口，我不就只有杀了他们吗？如同你的无奈，我也很无奈。”
冷乱月不断强调宫女口中的无奈。
“到最后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不说，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为了你不说就放弃报仇？”顿了顿，“当然是不可能不是吗？你凭心而论，你是个陌生人，那个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家人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让我为了一个陌生人，让她含冤？”
冷乱月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当年被她害死的主角。
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将那宫女的辩解说了一遍。
这就是传说中的诡辩。
宫女的说法，就算是真的，那不是害人的理由。
冷乱月已经强调了这一点。
如果迫于无奈就能害人，那这世界，就真的一点规律也不讲了。
“你不能那样做！你那是杀人！杀人！”
宫女的神经果然开始崩溃。
冷乱月冷冷开口：“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你能，我就不能？”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你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不断的重复。
她觉得冷乱月说的似乎是对的，但是似乎有哪里并不是话里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但是她说不出来。
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故意的？不是你逼我的吗？你说了，你的亲人就没有事。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找出你的亲人来。要知道，没有凰啸找不出的人。更没有谁会比凰啸的手段更残忍。你不想你的亲人活不了，也死不了。就乖乖的说。”
活不了，也死不了。
宫女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却还是咬紧牙，不开口。
“我不能说，我说了，我的亲人现在就不能活了。”
“你那么确定？”
“我确定。”想了想，宫女又加上一句：“他们都在南国。”
南国。
冷乱月想了想南国有可能的人，却想不出来。
“他们在南国，而你在天朝。就算凰啸真的很厉害，现在也来不及了。是不是？”
“是。”
冷乱月没有隐瞒她的意思。
“那个人已经将栖凤杀了。”
宫女浑身一颤。
“她果然知道了这边的事情，那么，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已经死了是吗？”
“可能死了，可能没有。”
冷乱月不是不忍心告诉她。而是说的是事实。
也许死了，也许没死。
要看那个人心里怎么想。
“那个人如果想要用你的亲人来威胁你，那你的亲人现在还没有死。他们只是被藏起来。如果那个人觉得你已经说出来了，那你的亲人就死了，被杀了泄愤。”
“那你觉得他们死了没有？”
冷乱月微微偏过头。
“他们死了没，和我有什么关系？”
冷乱月不是慈善家，不是圣母。做不到被人害了，还一副心疼那个恶人的模样，圣母的想尽办法帮助伤害了自己的人。
如果她没有穿越呢？
如果没有能穿越到凉月身上呢？
那冷乱月这个名字，就只是个死人的名字，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他们死了你会下去陪他们，他们没死，你也会先他们一步下去。”
妩媚的笑容，冰冻的杀戮。
“你当初做了害人的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你以为我会同情你？我为什么要同情你？你害人的时候，都不曾同情，凭什么要别人的同情？你最好是期待他们死了，如果他们没有死，我会将他们放在你眼前，一刀一刀片下他们的肉，让你喝下他们的血，剜出他们的心。”
一字一顿，象征着女子绝对不变的决心。
“你永远也死不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给你住最贵的房子，给你吃闻名天下的补品。我不会让你死，就算是他们死了，就只剩尸体了，我也会让你一点一点将他们的骨头吃下去。”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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