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特工狂妃:宠冠三宫六院 > 第6章 :只要你说,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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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南国的军队,何时也开始收女子了?”

    话音一转,六军哗然。

    北**队自然是乐的看笑话,还生怕这笑话不够好看,继续火上浇油。

    “南国也有了娘子军了。”

    “南国打仗还带家属?”

    “小娘们也杀人?”

    他们是军人,不会转弯抹角那一套,说起话来往往最直接,也最伤人。

    一声高过一声的调侃,让不少南国士兵红了脸,憋着话,又碍于满面寒冰的帝王的面子,不敢反驳。可怜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只能回过头,看向丢尽他们颜面的女子。

    “看什么看?”

    底气不足。

    显然是偷偷溜出来的大小姐,这么多人愤怒的目光,一下子让她害怕起来。

    “本王妃是不知南国礼仪是如何,但是本王妃和王爷是代表北国与南国皇上会晤,两**队面前,一个小小士兵竟然看当众嘲讽他国王爷。侮辱皇族,藐视皇权。不知道这条罪名,在南国,该如何处理?”

    把玩着慕文轩长长青丝,冷乱月步步紧逼。

    “来人!”

    两名带刀侍卫上前。

    “皇上何有吩咐?”

    落非情眯起凤眸,垂散的青丝因为风卷起几丝,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将这丢人现眼的家伙带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女子把玩长发的指尖有一瞬间停顿,片刻嘴角的笑意越发妩媚。

    凉月这具身体本来就生的明艳照人,这样妩媚、清冷的笑容,更加让人不敢直视。慕文轩面容本来也生的极为精致,很容易压下身边人的颜色。

    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冷乱月,却没有一刻,被压住芳华。

    “南国皇上这是打算不了了之?”

    那女扮男装的女子还没有被押走。

    本来她心里就含着一股子怨恨,无奈见得落非情震怒容颜,不敢发泄罢了。现在被冷乱月这样步步紧逼,也恼怒了起来。

    就算三国的人都知道北国王爷朝宏王爷慕文轩是傻子,也没有谁敢当着面嘲讽。

    北国地域较高,民风彪悍。很像中国古代的蒙古族,又不完全是,他们的服饰和说话风俗经过岁月的变迁,多了不少礼仪。表面上,北国和其他二国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实际上,其他二国都清楚北国隐藏在百姓深处的血脉。

    彪悍,护短。

    他们北国的王爷就算是傻子,也由不得你南国的人来嘲讽。

    在加上,慕文轩本来就不是真的傻子,他能够掌控住这支军队,必然有些人还是清楚这个事实的。而知道慕文轩不是傻子的人,必然是军队的主心骨。

    主子被女人如此侮辱,自然是会勃然大怒。

    种种原因叠加,才会有了现在的状况。

    “拔出武器,你以为本小姐就会怕你们?你们北国当真欺我南国无人?”

    到了此刻,那女人还在叫嚣。

    “啪——”

    然而,一耳光,打断这愚蠢的叫嚣。

    白衣男子还是风姿高洁,丹凤眼微挑,波光潋滟之间隐隐的全是杀气。宽大袖摆因为白玉手臂的摇动而晃动。腰侧的青石玉佩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两个自知犯了大错的带刀侍卫慌忙跪下。

    “属下该死!”

    然而,帝王没有看那两人。睥睨扫了还准备发疯的女子。

    “你当真以为这是丞相府?”

    “非情哥哥,我……”

    到底是小女子,面对心上人,就算是脾气再过执拗,也掩住了。

    “你父亲尚不敢如何放肆,是谁给了你放肆的权利?”

    “我……”

    女子自知是闯祸了,喃喃的,不敢接过话。

    可惜,落非情不再理会她。

    转过身,寒若冰雪。

    “王爷、王妃,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们交给朕,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

    把玩青丝的女子终于松开手。

    眯起桃花眸子,略带挑衅。

    似乎料想到了落非情会说些什么,妩媚浅笑的女子笑意更加盛大。

    “本来,这件事情是应该交给南国皇上您处理。但是,皇上您也听见了,六军将士都听清楚了。那是南国丞相的女儿,又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如果到了南国,皇上要护短,王爷和我,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情和南国兵戎相见吧?”顿了顿,眼中笑意敛起:“所以,为了不要造成两国生灵涂炭,皇上还是现在处理吧。”

    一点不留情面。

    落非情不相信冷乱月不清楚丞相的势力。

    可恶的是,她分明知道的清清楚楚,却依旧要逼他。

    这就是她的恨?

    “方才小姐说,当南国无人?凉月从来没有当南国无人。只是,这南国的人小姐只怕是万分不屑用吧?”

    这一次,女子学乖了没有吱声。

    可惜,冷乱月想要做的事情,岂是不吱声就可以躲过的?

    “高贵如同小姐,那么鄙夷冷乱月,必然是不屑用她训练出来的军队了。”

    恍然大悟。

    这种恍然大悟,比之辱骂,更加让人心惊。

    那女子本来就是娇俏小姐,被家里人宠惯了,怎么受得了含沙射影的一番话。

    “冷乱月?又是冷乱月!你这恶心的女人烦不烦?你当真以为冷乱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她不过是个死人!”

    死人一落,脖颈骤然被掐住。

    白衣帝王终于笑了。

    这是到边境以来,落非情露出的第一个笑颜。

    纵使美的倾国倾城,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令人窒息的杀气。

    那是帝王的威压。

    六军臣服。不管是不是南国的士兵,都不得不承认,在白衣男子身上,他们看见了一个传奇帝王应该有的狂傲霸气。

    对上因为窒息而一脸通红的女子。

    落非情的笑容如同来自地狱。

    “想死,朕成全你!”

    话音刚落。

    “来人!”

    方才的那两名带刀侍卫匍匐齐前。

    “慕容云溪女扮男装,混入军队。侮辱北国王爷,王妃。藐视皇族,不知进退,不知悔改。其行可憎,罪大滔天!”

    一连串罪名压下来。

    吓白了才喘过气的慕容云溪的脸。

    那都是死罪啊。

    她是料准了落非情不会杀她,才敢那么嚣张。

    现在,死,已经摆在眼前,自然是吓着了。

    “非情哥哥……”

    “朕的名讳岂是你能够直呼的?”

    帝王面色冰寒。

    继续道:“慕容丞相教女不慎,妄图议论后宫,官降三级,贬为御史大夫。至于,慕容云溪,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斩字一落。

    慕容云溪吓晕过去。

    南国士兵匍匐下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落非情甩袖,再不理会慕容云溪死活,上了马车。

    就算料想到了乱月的惊天仇恨。他想过无数个乱月发火的场景,无数个……却没有一个实现了。他宁愿她打他,骂他。

    都不愿意看到,谋算啊。

    谋算啊。

    南国传奇皇后冷乱月,计谋天下,决胜千里。

    这样对待敌人才会用的谋算,今天,也用到了他身上。

    他已经……不再是……阿情了吗?

    白衣帝王眼底散不去的哀伤。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马车滴答滴答前行。

    冷乱月亦拉着慕文轩坐进马车。

    “恭送王爷、王妃。”

    北**队亦匍匐。

    黑压压的热血男儿都屈膝。

    天地间唯有两辆马车缓缓前行。

    “月儿方才为何阻止本王出手?”

    幕帘之后,慕文轩用最干净的眼神质问。

    “何必在乎过程是如何?阿慕,只要结局,是我们想要的就好,不是吗?”

    侧过头,把玩紫衣男子的长发。

    “将慕容世家拉下马,那么后宫的皇后宝座,再没有合适的女子可以坐上去了。各大家族势力互相牵制的平衡也打破。这是要怪慕容云溪的蠢?还是这件事情还有他解?”

    “阿慕觉得呢?”

    冷乱月还是笑,她自然是知晓,以慕文轩的聪明,定然会看出一些破绽来。

    想来,这留出来的破绽,落非情也会想到罢。

    真是……

    游戏开场的太过完美了。

    “我觉得,慕容云溪出现的太过诡异了。一个大家小姐,就算家人如何的宠,也不可能任由她偷偷跟着落非情吧?更何况,是慕容勇那个老狐狸。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家的小野猫是什么脾气?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慕容云溪是自己偷溜出来的。”

    慕文轩微眯起眼睛。

    “但是,她怎么可能躲过慕容世家那么多眼线溜出来呢?问题就出在了这里。更大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落非情?”

    把玩青丝的女子嘴角笑容不变。

    似乎,从一开始,这抹笑容就挂在嘴边。

    似笑非笑的讥讽,看透世事的倦怠。

    “她当然会跟着落非情。因为她认为,落非情和我有一段情。”

    慕容云溪当然会跟着落非情,离皇后宝座只有一步之遥,慕容云溪绝对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刻突然出现问题。

    所以,慕容云溪一定会跟着落非情。

    因为,她安排在慕容家的棋子,起了最关键的作用。

    无意间听见落非情与凉月之间的感情,让慕容云溪很惊慌是吧?

    呵呵……

    只怕凉家也会同样吃惊的。

    北国人都知道凉月有了心上人,并且为了不嫁给慕文轩而自杀。

    可谁也不知道,凉月的心上人,就是南国皇帝落非情。

    一年前,南国皇后冷乱月亡。

    落非情微服出国,遇见上香的凉月。为凉月击退了调戏的混混,老套的小姐英雄。

    凉月倾心相许,无奈再无落非情踪影。

    冷乱月初时接到这情报,亦笑出了声。

    凉月,冷乱月,多少相似。

    无怪乎她穿越是穿越在凉月身上。

    “准确的说,慕容云溪以为凉月和落非情有一段情。”

    浅笑。

    “她如何能忍耐两人相见?凉月是天下闻名的美人,如果落非情对凉月生了情,凉月本来又是喜欢落非情的。那,她的皇后宝座岂不危险?”

    “也就是说,月儿一开始和落非情那么亲密的姿势,也是因为想要刺激慕容云溪?”

    说的是疑问句,用的是肯定语气。

    “不全是。”

    当然不全是因为慕容云溪。

    六年的相处,她对落非情可谓了解至多,落非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探子的消息,何况是这么离奇的消息?

    所以,她只是一箭双雕,让落非情相信而已。

    毕竟,落非情相信了她是冷乱月,会方便很多事情。

    “至于,慕容世家的眼线,自然是我帮助她躲过的。她如果不躲过,没了演员,这场戏,岂不是要逊色不少?”

    慕文轩紫眸有一霎凝固。

    他突然理解到了冷乱月的可怕。

    一环扣着一环的计谋,算的分毫不差。

    那年,她拯救南国的那场战争,也是这样分毫不差的算计了他。

    谋略天下。

    这样的人。

    落非情为何一定要杀了?

    明明是死心塌地的帮助落非情的人,而且,他也看的出来,落非情对冷乱月,绝对不是无情。那么,为什么会有一年前的宫变?

    为什么传奇皇后会在一夜之间掉落?

    那场宫变里面,究竟还隐藏着什么?

    “阿慕,永远不要想着利用我。”

    无端的,懒懒倚在紫衣男子身上的女子说了句。

    “我不会利用你。”

    想了想,又接上一句:“就算是为了江山,我也不会利用你。”

    慕文轩苦笑,他怎么会利用她?

    冲冠一怒,冲冠一怒。

    那么多手下都以为他疯了,在一年前一定要对上落非情,一定要和落非情作对。

    他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惜的是,红颜却不知道,而他,也不打算说。

    爱,有时候只是付出,他未曾想过,要用自己的付出要求她回报什么。

    两人之间再无言语,默然任由马车行驶。

    纵使汗血宝马拉车,到南国京城天亦已经黑透。

    虽说落非情这次出宫是微服,但各家大臣还是得到了消息,早早候在了城门口,可惜的是,落非情当天心情确实糟糕到了极点。未曾下车,直接入了宫。

    慕文轩和冷乱月则下车,与一众大臣寒暄一番后,入住驿馆。

    驿馆亦早早收到消息,打扫的干干净净。

    虽比不上朝宏王府的奢华,却也算不错了。

    想必也是用了心的。

    慕文轩和冷乱月一个房间,床很大,两人默契的睡下,井水不犯河水。

    夜,注定不会安静。

    南国皇宫。

    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伺候,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坐在上位批阅奏折的帝王。

    这一年多来,皇上的变化,他们是看的最清楚。

    原本温润的帝王一去不回,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看不清楚的深沉,冷漠如冰。更是喜怒无常,心思万变。

    上一秒,他或许可以与你笑的温润,下一秒,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现下,帝王明显是心情极端不好,周身都是抑不住的煞气,傻子才会冲上去找死。

    不过,显然的,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傻子。

    “启禀皇上,慕容丞相求见。”

    老太监是一直服侍着落非情的老人了,从落非情还是不名一文的皇子开始,就一直伺候着。到如今,问鼎九尊,落非情亦升老太监为大内总管。

    老实说,落非情待老太监算是不错。

    从来未有对其说过一句重话。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没看见朕在批阅奏折?丞相求见,你就打断朕,这皇宫,是丞相的皇宫,还是朕的皇宫?”

    大殿中一干伺候的人吓得大跪而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奏折一扫,全部落在地上。

    “万岁?朕要这万岁有何用?”

    拂袖而去。

    落非情是怒了,真怒。

    一路前行,遣退了所有想要跟随的人。

    一直走到一座偏僻的宫殿。

    宫殿破旧不堪,完全和周围的华丽不符合。

    前夜下了一场雨,虽然已经过了一日光景,铺就小路的石子之间还残留着微凉的湿意。庭院之间树木新抽的绿叶笼罩着一层动人心魄的苍翠,这样清新可人的碧色,只有在江南的春日才堪拥有。

    过了这一整片树林,才看的,宫殿中景色。

    万花竞相开放,蝶舞翩翩。

    世外桃源一般。

    落非情熟稔进入一个房间。

    扭开放在桌上铜烛。

    挂着山水画的墙壁骤然移开,可见内里狭长走廊。

    那真是一条无人可以想象的走廊。

    拳头大的夜明珠如同不要钱一样缀满了整个走廊,将路途照的亮如白昼。四周镶满各类宝石,甚至难得一见的沉香。

    落非情进入走廊,寒气铺面而来。

    随手穿上放在密道口的狐裘。似乎毫不在意里面的寒气逼人。

    走过狭长走廊,是一个极大的房间。

    很大,大的惊人。

    但,更惊人的是,这房间的布置。

    五行八卦的阵法无数,明明是女子闺房模样,却步步暗藏杀机。

    阵法的最中央,是一张特殊的床。

    整个密室里的寒气,就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

    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安然的,像是睡着了。

    床边还站着一个女子。

    长发用松绾小髻簪几痕素钗,檀唇含笑,眉眼间满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转,水墨衣裳印簪花小楷。小家碧玉的精明模样。

    自有一派灵动活泼在里面。

    容颜上,虽然比不上躺在床上的女子半点,却也算有点自己的特色。

    “你来了?”

    落非情似乎对少女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眉目未动,神情复杂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天下人都道你对冷乱月无情,我看倒是有情的很。”

    落非情不为少女话所动。

    这一年多来,他习惯了少女没规矩的话。

    覆上躺在床上女子的脸。

    “她现在如何?”

    “无事,有你千辛万苦弄来的寒玉古床,再加上我完美的手段。她的尸体,自然是保存的极好。”

    刻意强调的尸体二字,让落非情的手顿了顿。

    “你倒是痴情,分明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却非要将尸体留着。还不惜花费这么多的财力修建这地下宫殿。和椒房殿一样的布置,冷乱月的房间。这模样,如果不知道的人闯进来,还以为,冷乱月其实没有死,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一转。

    “可是,你做了这么多,天下有谁知道?他们只知道你,落非情,为了南国皇权,不惜杀了为你谋划天下的妻子。”

    落非情抬首,丹凤眸子微挑。

    “潇湘,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不是怪罪。

    却也是一种警告。

    潇湘是当年他为了保存冷乱月尸体而派人找到的异士。是个活泼的女子,也是个精明的商人。鬼点子很多,行事泼辣多变。

    潇湘也帮了他不少。

    在冷乱月尸体的保存上。

    落非情心中多少对潇湘有感谢。在万念俱灰的当时,除了想要留下冷乱月一点东西的执念以外,当真是找不到半点活下去的生机了。

    而,潇湘完成了他的执念。

    “算了,话多说无益。你也不爱听,我也不爱说。”

    叫做潇湘的少女灵气的笑笑。

    “你不是欠我三个条件吗?”

    “说。”

    “我想让你携北国王爷和王妃参加我新开店的新装发布会。”

    新装发布会。

    落非情习惯了少女口中乱七八糟的名词。

    “为何一定要携北国王爷和王妃。”

    “因为,两个都是美人。是美人,我都想一网打尽。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的,落非情知道,潇湘极爱美的事物,当初帮他的忙,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冷乱月是个美人,而他亦符合潇湘的审美。

    隔天一清早。

    南国京城热闹非凡。

    冷乱月派人一打听,才知晓是潇湘衣纺开业秀。

    潇湘其名,冷乱月还是有所耳闻。

    据说是位极会做生意的女子。不同于大家礼教,颇有超凡脱俗之意,再加上,她派人调查出来,南国皇帝是这位潇湘姑娘背后的后台。

    “落非情那边派人来了。”

    慕文轩躺在床上,似还没有睡醒。

    朦胧着紫眸,粉嫩唇瓣微微抿紧。无邪面孔,精致五官,完全是纯真诱惑。

    紫袍有些凌乱,露出白玉胸膛。

    美的惊心动魄。

    冷乱月移开视线。

    “说什么?”

    “邀请我们去参加潇湘衣纺的开业秀。”

    轻轻摇动茶杯。

    水波荡漾。

    “月儿的想法是?”

    冷乱月可以查到潇湘和落非情之间不寻常,慕文轩自然也可以查到。这个邀请,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发出这样的邀请。

    落非情却这样做了。

    到底是落非情的意思,还是潇湘衣纺背后那个女子的意思呢?

    亦或者说,这后面,还会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无怪乎慕文轩会想这么多。

    现在不是在北国,虽然边境在重兵压阵,也吃不准落非情到底会怎么做。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

    “阿慕有什么看法呢?”

    将问题推回去。

    冷乱月自己也猜不透,这邀请后面的事情。

    “落非情既然正式邀请了,我们不去自然是不好。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他会有什么举动,去看看也好,以静制动。”

    慕文轩做出总结。

    冷乱月显然也同意。

    关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两旁守候已久的侍女鱼贯而入。

    三名侍女恭敬的侍候冷乱月更衣束发,铜镜中模糊映出清秀缱绻女子容颜,三千青丝垂至腰侧,被手巧侍女梳成连云鬓,带上十二支镶满宝石步金摇。绣满飞花的六层单衣在腰侧结成蝴蝶结状,拖沓这长长后裙摆,衣摆上自有桃夭的灼灼清香。

    “传本王妃旨意,起驾潇湘衣纺。”女子倦怠更深,半垂眼睑遮住瞳孔情绪。

    “是——”门口处的两个身着粉色侍女装的侍女脆生生回答。

    “传本王妃旨意,起驾潇湘衣纺。”女子倦怠更深,半垂眼睑遮住瞳孔情绪。

    “是——”门口处的两个身着粉色侍女装的侍女脆生生回答。

    慕文轩亦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了身衣服。

    比昨日那件紫色浅淡了些许,配上那双紫眸。倒是相得益彰。

    说起来,慕文轩好像极为偏爱紫色,从冷乱月见慕文轩第一眼起到现在,就没有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慕文轩穿好衣服后,自然而然牵起冷乱月的手,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外是百姓喧嚣的叫好声。

    来来往往。

    在这个安静的独立空间,似乎可以感受到人来人往的繁华。

    “朝宏王爷、王妃到!”

    不片刻,已经到了。

    慕文轩拉着冷乱月的手紧了紧。起身下马车。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跪拜。

    抬头,然后窒息。

    他们向来听闻过朝宏王爷慕文轩虽然是个傻子,却生的容颜精致,今日一见,方觉得,这世间真有能够和帝王想比较的男子。

    “月儿……”

    带着撒娇的声音。

    冷乱月自然配合慕文轩。

    浅笑着牵着紫衣男子进入空地。

    那真是一片空出来的地,如若不是四周摆满了桌椅,实在看不出和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这片空地的右边,是座小阁楼,阁楼上书牌匾——潇湘衣纺。

    下面拓着小小的一方印章。

    那是潇湘的私人印章。

    凡是印有这种印章的店面,方是潇湘商行认定的店面。对店面里的东西质量,都要做出保障。

    冷乱月进去的时候,四周的桌椅上已经坐满了人。唯留下左上首有一席空桌。

    上面摆满了水果珍馐。

    看来是刻意为她和慕文轩留出来的。

    落非情亦来了,换了身衣服,青丝没有披散,而是用青色布带束起。洗得发白的布带在风中晃动,冷乱月浅笑的嘴角勾起更大幅度,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和慕文轩坐下了身。

    娇小的少女满面笑容站出来。

    今日的潇湘换了身衣服,锦绣绸缎,也算的美轮美奂,极有新意的衣服。

    “首先呢,潇湘要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如果没有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那么潇湘商行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围观的,没有座位的百姓鼓起掌。

    “其次了,潇湘要感谢皇上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

    落非情没有表情,押了口茶。

    底下的百姓亦不敢大声喧哗。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然而,潇湘也不是个吃素的主,马上转化主角。

    “这次潇湘衣纺请来了两位很有重量的人物。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南北两大美人吧?”

    搞怪的眨巴眨巴眼睛。

    引得下面的人一阵笑声。

    “哈哈,看来大家都喜欢美的事物啊。不错,这一次,有幸请来的是号称北国第一美人的朝宏王妃凉月。”

    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不会少了朝宏王爷本人。朝宏王爷亦是传闻中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哦。想必是不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吧。”

    话说的大胆露骨。

    偏生却让人生不起气来。

    冷乱月勾起嘴角,看似环抱慕文轩似的。

    “看出什么了吗?”

    声音很低,大约只有两人听见。

    慕文轩压低声音,有几丝调笑在里面:“月儿你都没有看出来,我能看出什么?”

    冷乱月不再多言语,状似帮慕文轩整理衣衫,坐开身子。

    既然看不出什么,那就等。

    如果是有所目的的,肯定是会出手,现在自乱阵脚是最不明智。

    “哇,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真好。”

    潇湘打趣道。

    “好了,进入正题吧。今日潇湘衣纺开业,潇湘衣纺,全部是一流剪裁,一流绣工,一流样式。势必会打造新一轮的流行趋势。当然了,潇湘商行出品,必然会有和别家不一样的地方。”

    “潇湘衣纺的衣服,都是单独定做的,无论是百姓还是贵族,都需要在衣纺先订好样式,再做。潇湘衣纺的宗旨是,打造您独一无二的品味。”

    贵族的衣服当然在用料上和百姓的衣服不一样。

    这正是现代的精品衣服的概念。

    “潇湘喜欢美人,这一次,自然是不会少了美人的表演。只不过,这一次的美人,可不是大家想象的那般。这次的美人,主要是以美男为主。顺便也可以请各位世家公子欣赏一番潇湘衣纺的新衣样式。当然了,如果有合心意的衣服,请待表演之后,在潇湘衣纺登记购买。”

    一张巧嘴。

    这是冷乱月对潇湘此人的第一印象。

    穿越而来。

    这是冷乱月对潇湘的第一感觉。

    如果精品衣还不足以证明这一切,那么美男走秀,就是对潇湘身份的证明。

    还未开场就听见悠扬、断续的曲子。这曲子极为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可是弹奏的人的技巧十分巧妙,将这一曲不怎么出色的曲子弹得悠扬、婉转。

    众人目光随琴声移动。

    秋天的风吹得衣袂飞扬,而那一轮太阳正当空而挂,洒下光辉若一层薄纱,轻柔的笼在那阁楼亭台之上,轻轻的将倚窗而坐的人围绕,而此时还有那清雅绝俗的琴音在随风而飞,在随月而舞,清幽而雅逸,闲适而舒心,再加上亭中那青衫卓绝,风姿如仙的男子,一切如梦如幻,仿若置身仙境,重会那高山流水。

    就在此刻,一排戴着面具的公子从阁楼中走出。

    完全随心的姿势。

    锦衣华服,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极为和称。

    戴着面具的公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的肌肤白皙,有的肌肤呈现健康的蜜色。

    没有一个重复。

    他们各自走过,就像是当街游玩一般。

    倒是赏心悦目。

    当真算的上一场别开生面的美男走秀,潇湘是花了心思的。

    冷乱月没有看表演。

    慕文轩和落非情都发现了。

    至始至终,冷乱月只瞄了一眼那排面具公子,目光定格在阁楼之上弹琴的男子。

    那人。

    冷乱月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心里面的感觉。

    怪异的,乱七八糟的。

    那人给她的感觉。

    是熟悉的。

    可是为何她记忆中没有半点关于那人的印象。

    分明那股子熟悉的感觉不会错。

    琴音飘渺,青衣公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冷乱月的目光,隔着飞扬的纱幕,遥遥浅笑。

    “你,叫什么名字?”

    冷乱月启唇而问,声音清越,直入云霄。合着琴曲,一跃而出,足尖轻点过树梢。绯色单衣在微风中猎猎作响,飞跃,转身。每一个动作都美到了极致,发髻散开,如墨青丝瞬间随风飞舞。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不知道冷乱月此举是为何。

    飞纱之下,青衣公子抚琴的素手翻飞。

    曲子从高山流水之间骤然变幻,金戈铁马的战场,鲜血横飞,生灵涂炭。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按下古琴。

    发出吱呀响声。

    琴音戛然而止,未完之处,让人颇为遗憾。

    “北国王妃一定要如此无礼么?”

    没有回答,温润的。

    冷乱月终于知道,是什么地方感到怪异了。

    眼前的青衫公子,无论是气质,还是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以前的落非情。

    温润的,淡漠的,自闭的。

    “难道公子就不觉得你更无礼吗?”

    “北国王妃是指什么?”

    冷乱月挑眉。

    “公子自然是明白。”

    毫无头绪的一段对话。

    冷乱月懂。

    青衫公子亦懂。

    “落寒衣。”

    良久沉默,青衫公子突然开口。

    “我叫落寒衣。”

    落寒衣,传闻中不出世的高手。

    落寒衣,流月学院四公子之一。

    不过,自从冷无心死后,帝国分合百年之久,落寒衣按理说是不可能还活在人世。

    落寒衣。

    怎么可能是落寒衣?

    而且,传说中的落寒衣不应该是有一双和慕文轩一样的紫色眸子吗?

    为何,是茶色。

    眼前这人的瞳孔分明是茶色!

    “不必怀疑,我的瞳孔确实已经变成了茶色。”

    凑近女子耳边。

    “如同冷乱月现在是凉月一样。”

    乱月浅笑。

    “只不过,不全然一样。我当年因为某些原因陷入昏睡,也就是传说中的半死人。一睡百年,这期间,都是凉家在照顾我。而我,不过是负责保护凉月报恩而已。至于眸子的颜色,因为长时间药物的侵蚀,而留下的副作用而已。”

    “我不是凉月。”

    女子咬紧唇瓣。

    “我知道。”

    青衫公子顿了顿。

    “你不是凉月,却占据了凉月的身体。说明凉月早已经魂飞魄散,我也没有想要找你麻烦的意思。我说过这是对凉家的报答,我只负责凉月。至于凉月的身体里住着谁,那无关我的事。”

    一席话,最是有情的无情。

    答应了给予一生一世的守护,也只是守护躯壳。

    “所以?”

    稳定下一开始的慌乱,冷乱月问道:“所以?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不需要。”青衫公子笑容盛大,似乎还是百年之前少年模样:“你什么也不需要付出,只是,请将我留在身边。”

    “这是寒衣一定要故意学习落非情以前模样的原因吗?”

    收起古琴。

    笑容不变。

    “自然不是。寒衣只是想要提醒一下月儿,你的心还未定下来。”继续道:“当然,也是为了表现出,我绝对伤害你的诚意。”

    眼波流转。

    青衫公子和女子轻功卓绝,踏枝而下。

    “阿慕,我要把他留在身边。”

    飞跃而过,冷乱月一把拉住慕文轩的衣袖。

    “月儿,文轩不喜欢他!”

    紫眸中端的是天真无邪。

    但冷乱月看的清晰,那里面一闪而过的警告。

    慕文轩是在警告她刚才的行为太过了。

    可是,这一次,她必然是要将落寒衣留在身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绝对绝对不会让落寒衣流散在外。

    毕竟,被知道底细,太过恐怖。

    “阿慕,留下他,可好?”

    冷乱月眼中是不容反驳的倔强。

    那模样,不期然让慕文轩想起万军城下,回眸浅笑的少女。

    冷乱月。

    罢了。

    这三个字是他命中的劫数。

    留下那个男人又怎样?

    现在的冷乱月,纵使不知是否再爱落非情,却是不再爱任何人。

    这样的冷乱月啊。

    “月儿……”

    感觉到慕文轩的软化。

    冷乱月扯着慕文轩的袖摆,摇了摇。

    “阿慕,留下他吧。”

    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却嘟起嘴,显然心不甘情不愿。

    狠狠瞪了落寒衣一眼,让落寒衣哭笑不得。

    他还不清楚慕文轩不是真的傻子,虽然没有把慕文轩当做傻子,却也被这孩子气的动作,逗得笑了。

    落非情冷眼看着这边的互动。

    “看来,要恭喜北国王妃找到了一个好的侍卫啊。”

    潇湘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看众人脸色不对。

    慌忙站出来打圆场。

    笑的诚恳。

    冷乱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亦浅笑。

    “谢谢,这是缘分。”

    潇湘虽不懂后面那句缘分是何意思,却也接过话来。

    “好了,这次的开业真圆满,希望各位喜欢潇湘衣纺的新衣。当然了,也请大家继续支持潇湘商行,我潇湘再次保证,凡是在潇湘商行买的东西,质量不过关的,七天内可以退换。”

    百姓开始涌入潇湘衣纺中。

    而慕文轩、落非情、落寒衣、冷乱月四人功成身退,坐上各自的马车。

    就在马车即将驾驶的瞬间。

    冷乱月骤然跃下。

    追上前方那辆。

    “吁——”

    马车夫吓了一大跳。

    使劲拉住骏马缰绳,马蹄高抬,几乎半个身子都抬了起来。连带这后面的马车亦动荡不止。

    落非情掀开幕帘。

    原本责备的话,在看见绯衣女子的瞬间,沉默了下来。

    马车夫被打发离开。

    唯有两人。

    默然对望,静静无言。

    “阿情。”

    落非情浑身一震。

    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压抑不住的苦涩与激动。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他蹲在宫殿角落,少女明媚笑颜说:阿情。

    阿情。

    他等了一年多,从绝望再绝望。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那么温柔对待他的人,会在死的前一刻,决然而然的诅咒。真狠啊。

    不诅咒他不得好死。

    而是好好活着。

    活在绝望中,苦苦挣扎。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他人口中无情的冷乱月。

    “阿情,我只问你一句,当年的事情,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冷乱月到底是疑惑了。

    落寒衣的话,冷乱月到底是听了进去。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她向来是这样的,以前做佣兵的时候是,后来穿越了,一直做了皇后,都是这样。

    可是……可是,如果对方是落非情呢?

    是牵着她的手,许诺她一生一世的落非情呢?

    冷乱月第一次考虑到,如果,落非情死了,那么她究竟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死心多一些?

    “当年,椒房殿前的杀戮,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落非情沉默。

    冷乱月继续问道。

    “即使看到了暗影三十六部,即使是瑶姬出手,即使一路上宫廷高手全部出动,即使他们都说是你,我也想听你说。当年的事情,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落非情知道,这一刻的冷乱月,是真心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可是,他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如果说半点关系和他都没有,那太假。

    说是他命人杀了乱月的,那不是事实。

    那么,叫他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沉默,窒息的沉默。

    冷乱月压抑住胸腔中的酸涩。

    别人常常说,恨得越狠,爱的越深。她不知道她究竟还爱不爱落非情,但是她是在乎的。

    “如果我说,和我没有关系,你信?”

    落非情突然开口。

    蓦然对上落非情的眼睛,女子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只要你说,我就信!”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阿情,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那一刻,落非情突然哽住了喉咙。

    说不出口。

    当年的事实,他现在都还没有查出来。

    查出来的部分,确实与他有关系,哪怕是一点,就是有关系,这一点,谁也不能抹杀。

    那双眼睛。

    落非情知道,只要他说出口,只要他说。

    那么,一切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那个永远对着他明媚浅笑的女子就会回来,不把他当做帝王,只当做一个男人的人就回来了。会叫他阿情,会给他温暖怀抱,会为他分忧。会陪他站在高不胜寒的九五尊位,会

    那些,那些。

    是几百个日日夜夜以来,梦回也不能忘记的渴望。

    现在,机会就在他面前。

    他却说不出口。

    “只要你说,我就信!”喃喃重复:“阿情,你说,你告诉我,这一切,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你说,我就信!”

    整整三遍。

    只要你说,我就信。

    风起,刮动幕帘。

    冰雪般高洁的男子蠕动喉咙,挤出了答案。

    “乱月,当年的事情,和我有关。”

    和我有关。

    “但是……”

    冷乱月仿佛在刹那间苍老,紧抿嘴角苍白,第一次没有笑容的嘴角,美的让人惊心。

    脸色,惨白。

    死寂一样的惨白。

    更不要说恍恍惚惚的神色。

    “没有但是!”

    咬牙切齿。

    “落非情,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啊,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

    淡然,慵懒。什么泰山不崩于色。全都消失,全部都消失的完全。

    说到底,强悍如同冷乱月,还是一个人。

    一个有七情六欲,有想法,会伤心的人。

    爱的全心全意,再被心爱的人背叛的女人。

    那是怎样的残忍?

    言语无法描绘其一二。

    “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冷乱月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落非情。

    缓缓闭上眼睛。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的,就算我在宫外有自己的势力,也是为了帮助你稳坐皇位,为了帮你扫平天下。你明明比谁都要清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歇斯底里。

    是崩溃的歇斯底里。

    冷乱月心底深处,还是相信,当年的那场宫变,和落非情没有关系。不曾想,当真是有关系。被当事人亲口承认。

    那种希望轰然崩塌,堕入黑暗的崩溃。

    “乱月,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对你。从来没有!”

    “不要叫我乱月,你不是阿情。你不是我的阿情。”

    喃喃的,女子转身,竟是要离去。

    落非情猛然拉住转身而去的人。

    就连他也说不清楚。

    方才冷乱月转身的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生命中抽离一样。

    “我是阿情!我是阿情!我是你的阿情!我从来都只是阿情!”

    冰冷的泪水。

    忍了一年多的泪水。

    一滴一滴击打在两人交握的手臂。

    “我从来都只想做阿情,而不是落非情,不是帝王落非情。我是你的阿情。”

    落非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一味强调。

    是阿情。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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