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
他这般命令,却不给她机会开口,粗暴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掠夺,几乎不放她喘气儿。
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缠在自己的腕上,粗重气息向她压过去,停在她的鼻端,又命令了一遍:“说你爱我。”
这句话她早已说过,被他逼着反而开不了口。她不是真的想与他分开,只是权衡了一切利弊之后,只剩下这个选择。带着点绝望,其他便都是难舍。
可是,她不能成为他行差踏错的最后一个借口。
“这陵安城人人骂我是奸佞,先帝在位时,他们说我违天逆理,利惑君心,先帝大行之后,他们又说我佞臣擅国,包藏祸心,一个个的,都想方设法地逼我放弃权柄。可你说,我凭我自己的本事夺来的东西,凭什么要他们说三道四?”
他的声音悠悠慢慢的,听的人心底发寒:“听说过吗,凌迟并不是将肉整块儿割下来,而是沿着皮肤拉上一道,肉翻起来,挂在身上,刀子一片片地往下剐,直到没气儿了才算完。”那带着威胁的语调让人的每根骨头都软下去,“少微,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他本可立刻将她据为己有,却偏要慢慢折磨她,唯有如此,才能消他心头的恨意。
他用尽一切方式,勾着她,吊着她,就是不给她痛快。
他笑了笑,那个吻便落至她的脸颊上,即便是经过了适才那一通乱,这轻轻的动作仍旧能激起她身体内的涟漪。
察觉到他肆无忌惮的视线,她这才将正脸转向他,捂上他的眼睛,神色有些僵硬,声音却依旧酥软:“不要看。”
衣衫还凌乱着,现在的自己,不知是何等荒唐的样子。
他拉开她的手:“该看的可全都看过了。”手指落到她衣襟上,帮她将衣服理好,缓慢而慵懒的声调,“今日的事,可是你自找的,这份罪迟早要受,早些时日也无妨。只是一会儿回去,要从容些,莫教人瞧出端倪来。”不顾她的抗拒,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入怀中,道,“少微,这几日我很累,你得让我省心。”
她身体没有力气,任他抱着,疲倦地问他:“沈云,你到底在筹划些什么?”
他将她往身前搂了搂:“自是在筹划,如何把属于我的东西,重新夺回来。”说着,垂下头轻轻吻她有些颤抖的眼睛,放柔了声音问她,“还疼吗?”
被他这么问,她才委屈了起来。适才他可没想过她疼不疼。
见她不理自己,他把额角贴在她脸上蹭了蹭,安静地抱着她,没再说话。
屋外骤雨初歇,屋内便只有他们深长的呼吸此起彼伏。她疲倦地依偎在他怀中,放弃了一切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手指轻叩门扉的声音。
她知道,他该走了。
四更的时候,宋然在椒阳殿的寝床上惊醒过来。这一夜,是极乱的一夜。麝兰宫中走了水,烧掉了半座宫室,包括设在那里的怡贵妃的灵堂。等到大火被扑灭,棺材和里面的人已经烧得渣也不剩。
若这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那么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沈云。他今日才同她说过,会在发丧时想办法,他没必要骗自己,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改了主意。
那么,放这把火的人又会是谁?
他的目的是要烧死苏珑,还是另有所谋?
这座宫城中的暗涌,远比她想象中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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